第十九章 也许 下（2/2）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李姐看着我说到：“别紧张，随风，男人嘛，兄弟还是不能丢。一切交给姐，一定让他们买的你面子。”
“一切交给姐了。”我淡然地回应到。
李姐又像从前那样，走了过来，边整理我的衣服，边说到：“还是那么笨，衣服都不弄。”
我笑着回应到：“我不是有姐了吗？”
李姐也笑着说到：“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这么惯着你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如何回应。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很快，他们就到了。
打开门，进来之后。
每个人都诧异的要死。
但是李姐马上就说到：“别紧张，我不是来吵架的，有好事找你们。”
这句话总算是让他们稍微缓和了一下。
他们也都是谨慎沉着的人，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他们三人便也坐了下来。
刚一坐定，李姐右腿就搭了起来，挺着腰，立刻说到：“行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就一件事，以后你们三个人分别管自己的下线，我拿的那份钱你们拿着。怎么样？同意吗？”
森哥和伟仔互相看着没有话语。
倒是小黎先说到：“你说真的吗？李姐。”
李姐也笑着回应，但是没有看小黎，而是对着森哥，接着说到：“当然是真的，小森啊，我知道你的想法，只不过没想到你拉着我的人去参与。我还是得劝你一句，别那么贪心，那样风险很大的，能稳稳的拿自己那份。不就很好吗？你说是不是。放心，敖哥那边我去说，钱也我出，保你dú lì出来，怎么样？同意吗？”
森哥也马上笑了说到：“要是真能办的成，我当然同意。”
李姐也马上扫视着伟仔和小黎大声地说到：“那你就等着吧，我让敖哥跟你谈，你俩呢？同不同意，说句话。”
李姐认真的时候真像个女王一样。
小黎有些不知所措，似乎还不相信。
还是伟仔平静地说到：“既然这样，李姐，你真的说话算数吗？我们这么干，你不生气吗？”
李姐也又笑了起来，说到：“森哥干什么，本来和我无关。但是知道你们俩干这事的时候，我真的很生气。但是没办法，我的好弟弟求我，他就是我的一切，说什么我都不能拒绝。现在你们想怎么样，我都可以尽量满足，只要听我好弟弟的话。要是你们说不行，非要跟我对着干，我也随时奉陪。怎么样？表个态吧。”
气氛刹那间还是有些紧张。
但小黎马上就回应到：“如果是真的，我当然听李姐的，听风哥的。”
李姐也温柔地看了小黎一眼说到：“你呀，非要这样，有什么不能和我谈吗？”
小黎红着脸，笑着没回应。
李姐接着看着伟仔说到：“你呢？小帅哥。”
伟仔还能保持冷静，真的让我佩服。
伟仔看了小黎一眼，笑着说到：“我想听听风哥怎么说。”
我也马上接着说到：“现在事情你们也搞了那么多了，怎么收场，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们要是非想dú lì出去，我也接受，只不过不能按原来的方案，你们三个人得各自拿自己下边的钱，保护费也平摊。我只要求一点，你们一切行动都听我的，特别是搬迁的问题，不能自己做主。尤其是现在，你们不能从李姐那搬走。而且，森哥，你也要搬过来，具体的事情，李姐会找敖哥协调。怎么样？”
森哥点了点头，说：“我没问题。”
伟仔也点了点头，说：“好，我们听你的，那你要什么呢？风哥。”
我笑了笑说：“我都无所谓，要是你们愿意的话，非要分我两成也可以。”
伟仔看着我，眼神不知道什么意味。笑着点点头，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肯定同意了。”
我看了看小黎，小黎也笑着点头了，一切都很轻松。
只是善后的问题，还是有很多的。
李姐看了看我们说到：“行了，我知道你们在将信将疑，这事我已经跟黑哥谈好了。你们要是不信就给你们的幕后老板打电话吧。好了，事情就这样吧。具体的你们谈吧，我就先走了。”
李姐如旋风般地走出了房门。
小黎和伟仔表情都有些凝固，不知道和我说什么。两人也在做着眼神的交流。
还是森哥显得非常自如，微笑着看着我。
小黎说是去上厕所，我当然知道他是去打电话了。
当他回来的时候，微微地向他点了点头。
伟仔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
小黎也走向我，说的话也就无关紧要了。
伟仔做了片刻后，也走到了我的身边。
只有森哥一直远远的坐着，向我竖起大拇指。没有继续说什么。
一切还是体面的结束了，比我想的要顺利不少。
也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起来小雪。
我才第一次觉得，我还是得栽在女人这。
带着给小雪的礼物，我到了小雪那里。
门刚刚打开的时候，我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拥吻了小雪，双手抚摸着她的全身。忘记了烦恼，忘记了整个世界。
小雪还穿着睡衣，更激发了我的情绪。很快，推着小雪进入了房门，一切都按着一贯的节奏进行着。
小雪一切都尽力的配合着，没有任何的疑问。
像两个放空灵魂的**在交织着。
带着我的烦恼，在那一刻喷发。
小雪点起了一直香烟，放到我的口中，自己拿起我给她新买的包包，仔细的看着。
我还是惆怅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整个世界还是不能清静。
解决了伟仔和小黎的事情，我本应感到轻松。
但是小雪和李姐的事情，却让我有些难以捉摸。
李姐和小雪所说的未免差别也太大了。
见我不是很开心，小雪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就像乖巧的小猫一样，依偎在我的身旁。
小雪轻柔地说到：“干嘛买这么贵的东西啊？”
“喜欢就行了，管它贵不贵呢!”
“是李姐帮你选的吗？”
“是啊。”
“一看就是她选的。”
“怎么了，不喜欢。”
小雪的手指在我的身上不断跳动着，接着说到：“没什么，挺喜欢的。就是以后不要买了。我本来就欠你挺多的了，你就别这样了。搞得我多在意这些似的。”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到：“我没这么想，就是想让你高兴嘛。给我心爱的姑娘买玩具还有什么的。你就别瞎想了。”
小雪“嗯”了一声，看着手包，像是若有所思，但很快放了下去。
轻柔地问我：“这么大清早来了，事情办完了吗？”
“完了。”
“那你心情咋还不好呢？”
我平静地回应着：“看出来了。”
小雪转过身，趴到了我的身上，看着我的眼睛哀怨着说：“烦心了就大早上来折腾咱，也不知道关心咱一下。”
我笑了笑，但转瞬又有了些低沉，轻轻摸着小雪的秀发，问道：“最近确实烦心事挺多的，你别怪我。”
小雪愣了一下，但马上回应到：“那倒没有，你开心就行了。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我笑了笑，回应道：“见到你的时候，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小雪突然灿烂地笑着说到：“那就好了。”
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想静静地看着小雪。使人迷惑的女人。
“笑的真迷人，真想一辈子都这样看着。”我突然转开了话题。
小雪笑的更加灿烂了，说到：“那，我就一辈子笑给你看呗。”
我点了点头。也笑了笑。
小雪又接着说到：“那，事都办完了。你答应咱的事还算数吗？”
这个问题还是突然让我有些沉重了。
我突然间有些迟疑，脸上的笑容也没了。咬了一下手指，说到：“这个我还要再等等，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不过，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一下，小雪。你真的觉得我离开这里好吗？这等于是放弃我跟着李姐努力的一切了？”
小雪看了看我，翻了过去，身体靠在床头。
小雪也接着说到：“昨天你见李姐，她都和你说什么了吗？”
我也挺起身，靠在了床头。但是没有想到如何回应。
便说到：“没什么，一起处理点工作的上的事。忙完了，她就陪我买东西。”
“没了？”
“没了。”
小雪等了片刻，见我这么说，便说到：“就知道糊弄咱，不说就算了。”
接着躺了下来，侧过身翻弄着手机，不知道在干嘛。
我淡淡地点起一根烟，抽了一会儿。
我也要再想一下和小雪的事情。
过了段时间，就接到了小雪的短信。
小雪依旧蜷着身体背对着我，不看我。静静地躺着不知道什么样的表情。
随风，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是有点笨，但我也不傻。李姐跟你的关系肯定比我近的多。她肯定什么都会告诉你的。我承认，最初愿意和你接触，是因为李姐的引荐，因为我知道你和李姐关系不同一般。但是，和你接触的久了之后，我真的变了，我不再抱着那种想法了。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改变了很多，我觉得自己长大了，变得像一个女人了，我开始讨厌以前的自己，不论是想法还是说话做事的方式。带给我这种改变的就是你。你让我明白，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幸福的感觉是什么样的？那个时候，我拒绝你，也是因为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跟我在一起。直到你转身走的时候，我才明白了你的想法，你那种痛苦的眼神是无法演出来的。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真的犹豫了，我也才找到了姐姐，和她谈了一下。那一次，是我们姐俩这么久了，第一次那么平和的交流。我也才意识到，你真的把我改变了。姐姐也是这样才会那么喜欢你的。她说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让我改变的人出现了。这样的人，她一定不能放过，一定要亲自见见你。也是姐姐肯定的话语，才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和你说实话了，随风。你能和我也说实话吗？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呢？
其实，小雪的话最让我明白的是，其实这个世界没有多少个人是真的傻，大家也只不过是想装作糊涂而已。小雪这话说的也太适时了，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呢？可能我林随风的剧本就是这样的吧。
但小雪的话，这么可信吗？思考了各种可能之后，还是有些迷乱。
我拍了拍小雪。
小雪转了过来，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哀伤还是担忧。
“怎么还发短信呢？直接说不好吗？”
“不是不好意思说嘛。”
而我的表情确实有些哀伤了，我尽量平静地回应到：“李姐的想法其实我一直也猜不透，不到最后一刻她也从不跟我说实情。直到昨天，她才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无法抗拒你，我没见过你以前的样子，我只知道我喜欢现在的你，我也会一直喜欢下去。其他人的想什么说什么，我都不是很在意。”
小雪也缓缓地说到：“真的？那你愿意带咱走吗？”
我尽量低沉地说到：“这个先等等再说。我问你，你这么说，是觉得李姐介绍咱们认识目的不单纯吗？你知道李姐和我到底做的事情和老潘有什么关系吗？”
小雪缓缓地说到：“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李姐跟老潘和我姐是有生意往来的。”
我点点头，回应到：“那你总不会觉得，我把你从老潘身边抢走，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吧？”
小雪像是思考了片刻，说到：“我知道你不会。但李姐那么狡猾的人，谁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我淡淡地笑了笑，回应到：“你想象力够丰富的。我也不跟你解释了小雪，我这么和你说，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为了工作上的事，去让你和你姐帮任何忙的。如果我这么做了，你就马上离开我。”
小雪转过身趴在了我身前，继续说到：“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真的要我帮忙也就帮了的。我就是觉得，你跟着李姐做这个不好，每天多闹心啊。李姐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你跟着她也许会吃亏的。我们走吧，换一个地方，过我俩自己的，好不好？”
我握住了小雪的脸，说：“你真的这么想吗？李姐的生意迟早都要给我。我没告诉过你我能赚多少钱，我现在跟你说，就算李姐不给我她的一切，就是现在我在这再待上三四年，就能保咱俩这辈子无忧，我就能毫无压力的把你娶进家门了。”
小雪的眼神犹豫了，说到：“我不知道，我也想你好。可即便我没事，咱姐也会有意见的，她一直不太喜欢你干这个。”
小雪的话，让我明白了些什么，我继续说到：“白素虽然是你姐，但是我也不需要靠她什么。我需要那么在乎她的看法吗？我当然不想一直做传销，但是我更不想去花跟老潘有关的一分钱，更不想让你花他的钱。你不知道，我走到现在，经过了多少。我跟李姐就算没有老潘这边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你给我些时间，等我有足够的资本开始新的生活和事业，我一定带着你走的。”
小雪看着我的眼睛，想了一段时间，说到：“那好吧。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都听你的。”
我把小雪靠近了自己，又一次轻轻地亲吻了她。
如此得温存。
小雪这一点是让我还很满意的，虽然在一些小事上会跟我计较，但是稍大点的事她都是没主意的，这是跟杨涵完全相反的xìng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却也很喜欢。
但是即便是这个时候，小雪的话，我也还不是全部的相信。我还是会怀疑她真实的想法。也许，她是想要融化我的心，也许她是想考验我。有无数的也许。
但我全都不在意，因为我自己的话，我也已经不相信了。
我开始更多的在意此刻的感觉，因为一切的答案都该清楚的时候，自会揭晓，我想要的，到最后，我也终究会明白。
我淡淡地看着小雪不断变换的笑容与表情，一切的言语都无法说出口。
整个世界又宁静了，只有小雪的笑容将我融化在虚幻的梦境中。
突然间，我觉得，所谓的人生都已经不重要。只要与小雪在一起，每一天都沉浸在这虚幻的梦中，就是人生最大的意义。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不需要去面对人生的惨淡，不需要猜忌别人的想法，只有小雪的温柔与热情将我融化。
如果与小雪这样的度过自己的人生是否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呢。白素说的建议，从未有过的在我心中犹豫了。
我是否真的累了。是否真的老了。
不敢去面对人生的yīn暗了呢。
在接近上帝的那一刻，我知道了答案。
不行，沉浸在虚幻的幻想之中是我最大的错误。
我不可能再犯这种错误了。
冷静了自己的大脑，我开始思考眼下的局面。
李姐，小雪，白素。我要在这三个女人之间找到那条线。
李姐自不必说，不管我如何她如何，她肯定希望老潘把生意交出来。
但是小雪的想法就耐人寻味了。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如果只有小雪和李姐两个人，也许问题可以理清，但是有白素这个关键人物在，一切就很难判断了。
我还需要跟白素再接触几次，我才能确定她的想法。
不管这个局如何走下去，我都明白，作为传销人员的rì子已经结束了。是不是作为传销组织者，还不确定。
下边的三个人上总，也会近在眼前了，这条路结束的也算很平静吧。
没有来得及想太多。
小雪的唇已经轻轻的靠在我嘴上。
不需要多想了，不管是什么，我相信自己已经完全的抓在手了。
一切又都是如梦似幻的激情。
我的身心已全然投入了。
激情过后，等着的一般是冷静地，渐渐地睡去。
但是这一个电话搅乱了我本已坚定的信念。
“喂，随风？”
“嗯。怎么了，有事？”
“嗯，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我结婚了。”
“你也快了点吧，这就结婚了。”
“只是法律上的，真正办，还得一段rì子。现在先弄房子的事情。”
“偶，恭喜，恭喜。到时候叫我啊。”
“好的，一定。”
“就这事吗？”
“嗯。”
“好了，我知道了，还有事吗？”
“是没了。”
“没了就这样吧。”
“那，好吧，拜拜。”
“拜拜。”
杨涵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真正的苦恼，还是我刚镇定下来的心，又被搅乱了。
听到杨涵结婚的消息，我的心还是不安稳了。
我到此时，还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放得下杨涵。
而且此刻我的身边还有小雪，这一切就更加的复杂了。
我带着愁容转过头想看看小雪，希望她能给我答案。
但是我看到的却是小雪发呆的双眼。
“是杨涵吗？”小雪呆呆的问到。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
小雪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嘴里好像是故意充满了气，用鼻子重重的喘息着。
虽然很怪异的样子，但是小雪做起来还是那么可爱。
在我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小雪跟我第一次大吵一顿的准备了。我也看着她，心中想着词语。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小雪居然吐出了气，合上眼，缓缓地侧身过去，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像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样，轻轻地说：“我最害怕的事，就是你还喜欢着杨涵。”
也就是这个行为，让我真的彷徨了。
我躺了下去，轻轻地拍着她说：“打电话是她告诉我她要结婚，你别多想，我早都把她忘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了。”
“真的吗？”
“当然了。”
“那你去吗？”
“去啊。”
“你去做什么呢？是不是还舍不得她啊？”
“有什么舍不得的，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我带着你去，你不用怎么着也能把她比下去，到时候所有人都看你，把她气死。”
“真的？”
我淡然地笑着说：“当然是真的。”
小雪终于转过身来，掐了下我的脸，撒娇般说：“算你会说话。你要是对我三心二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微微笑了笑，摸着小雪头，说到：“现在高兴了吗？”
“嗯。”
还是减少对话吧，多说也无意义，我淡然地笑了一下，便又跟小雪亲昵起来。
小雪也热情的回应了。
也许新恋情是这样的，不过我倒是很没想到我有这样的耐心跟小雪这么玩，也许是杨涵的冷漠太久了，也许是小雪的姿sè让我有这样的耐心吧。
未来的一切还是难料，但眼前的一切却也能让我意乱情迷，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血液又一次凝聚了。
一切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