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寒月篇 沐浴与球赛（1/1）

1的意外死亡确实令室友们痛心不已，于是大家决定去校外的知青地锅村＊（下一章节有长篇解释）小聚以下，以示哀悼。然而临行时矮个子3却不见了踪影。4说等等看，寒月也说迟一些也不要紧，这可惹怒了急xìng子的2。“我是很忙的，知道么？我非常非常的忙。系里的足球赛必须有我参加，可你们却非要拉我去吃什么饭！”同时，5来的电话更坚定了2不去的念头——5的舌头找不到了。大的范围在学校的浴室中，至于究竟落在了哪个角落，5无从得知。况且少了舌头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席聚餐会。这类事儿并不稀奇，因为K校的澡堂是颇具国际特sè的，半自动化过程甚至有点儿类似美国监狱例行公事的洗澡步骤，男男女女脱光衣服后排成一路纵队，供一位拿着高压皮管子的工作人员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冲刷。这样做的优点是极大的提高了洗澡效率，大伙儿可以将节省下来的时间用在背英语四、六级单词上，也在某种程度上杜绝了水资源浪费。但缺点也很显著，水压的不稳定总会造成一定的麻烦，5就是因为去得太不凑巧，又在冲刷时打了个呵欠，便被霎时间变强的水压打掉了舌头。由于那物飞出时的速度奇快，也不晓得究竟落在了那里——最差的莫过于顺着窗子飞了出去，然后被野狗食之。5不是第一人，也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人。对于学生们反映的情况以及提出的洗浴制度改良计划，校领导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商讨研究，大会小会开了不下百次，这还不算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餐宴、牌局和洗脚推拿异xìng按摩。最后以改革难度大存在风险和资金缺乏为由，否定了学生的提议。于是天天有人嚷着在澡堂中丢了牙齿、眼球儿、肚脐眼、生殖器、假发和人造Ru房。大件的还好些，稍jīng微一些的部件便有被同浴的学生踩碎的危险。于是大家尽可能小心，真的丢了没辙只得等到周末去学校的失物招领处碰碰运气——每rì清扫浴室后拣到的遗落器官，按规定是应及时上缴校方的。506的人们商讨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由寒月提议，先去观看有2参加的足球比赛，为他加油助威，结束后再考虑为1祭祀的事情。

K大的足球场很早以前曾是中国国家队的征用场地，所以免不了会发生尿浇裁判刀劈球童的暴虐事件。事实上，就连来华比赛且球技甚佳的外国球星也难逃被队员和球迷们粗暴对待的厄运。据史料记载，狈利在这里曾被棍杖十七次，马拉朵纳被枪击兼雷劈了四十八回，拖蒂被铲了一百一十八个跟头外加被唾了四十四口粘痰，贝壳汉姆被女球迷恶意sāo扰高达三百一十九次，奇丹的秃顶被高空抛下的众多矿泉水瓶和板砖砸得直接住进了医院。由于名声恶劣，所以不久这里便荒废了，成了土著们长满野草的坟地。而后K大建校，**，铲平坟头并美其名曰“驱逐钉子户”。最后在校董的建议下，旧址上又重新建起了足球场，作为K大的主场。然而时至今rì，粗野的球风仍不减当年。

寒月几人对2在这场比赛中的表现失望透了——2全场甚至都没能触到皮球，队友不敢传给他怕他弄丢，对方也不给他面子让他断掉。于是他便站在场上骂，终而至于打。打本方和对方球员，打裁判，打拣球的球童，还在球场上裸奔。而后终于觅得一次得分良机便拔脚怒shè，于是只见一黑黝黝圆滚滚的物件径直打在球门上沿，又弹向立柱，最后滚进了网窝。全场一片沸腾，本方球员还未来得及庆贺，却发现大事不妙——2的一记重炮并没有击中皮球，而是实实的踢在了弃门出击的敌方门将头上。只见那球纹丝未动，而头却在球门里“哎呦呦”的呻吟。或许是方才被踢了一脚双目发黑，这会才有了点儿知觉，看到有人在欢呼进球便很是气愤，瞪大眼睛怒气冲冲的喊：“不对！球还在那里，你们搞错了！傻缺，啥眼神儿？”或许是大脑缺氧的缘故罢，说完门将的眼球便不再转动了。感到大事不妙的人们纷纷起身逃跑，有的落下了背包，有的连女朋友都扔了，生怕殃及池鱼，惹上牢狱之灾。肇事者2更是头也不回的扎进学校大门外的灌木丛中，隐姓埋名成了野人，从此再未在江湖上露面。寒月和3、4也是寻了他的，终究空手而归，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因为遇到了这等麻烦事，祭祀的聚餐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