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小狐狸（2/2）

陆子锋微笑地指着对面的小木凳，道：“我有事问你。”

殷季半边屁股虚虚落在凳子上，身子往前倾，神态小心谨慎道：“少爷有话尽管吩咐。”陆子锋近rì来的形态举止，令他多少感到畏惧与不安，与以前那个少爷相比，仿佛一觉醒来，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陆子锋呵呵笑言道：“你来陆家多久了？”

殷季答道：“小的来陆府快有十年了，当年若非老爷仁慈，殷季早冻死在大街上。”

“对大管家熟悉吗？”

愣住的殷季目光中透着疑惑，先前两人亲密的神态给他留下太多猜想，但还是老实地答道：“知道一些。”

陆子锋不理他惊诧的眼神，用大拇指轻轻按住太阳穴，“我有件事想托大管家办，找你打听一下。”

“其实我对大管家不熟，但经常听翠儿提起他，才知晓些关于他的事。”

“翠儿？”陆子锋皱了皱眉。

殷季脸上透着少年特有的羞赧，连忙解释道：“翠儿是大夫人身旁的贴身丫鬟。”说完，心中暗怪自己多嘴，当年可正是这位大夫人把他们母子赶了出去，目光偷偷从陆子锋脸上飘过，见少年含笑不语，才松了口气，迟疑半响后，他决定实话实说，低声续道：“大管家是大夫人的堂哥，当年随夫人一起进入府中，待人刻薄无情，对下人多有盘剥，府中很多人对他怀恨在心，不过他深得大夫人器重，大家均是敢怒不敢言，少爷你若有事请人帮忙，不妨去找二管家。”

食指轻轻地敲击着竹椅的扶手，陆子锋漫不经心地道：“大管家有什么嗜好吗？”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殷季思索片刻，摇头道：“没听说过。”

陆子锋停住手指，眉心紧紧拧成一团，杨晋像刺猬般令他无从下手，他很讨厌这种感觉。

像忽然记起某事的殷季赶忙道：“大管家好像很喜欢赌博，每个月从我们这些下人盘剥来的钱大都输在赌坊了。”

问清杨晋最喜欢去的赌坊，陆子锋眉心舒展开来，笑着挥手道：“你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