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200章 选妃（2/2）
“是啊，屋里又热又闷，着实坐不住。”
次日一早，温彩陪雍王前往扬州城最热闹的翡翠别苑赴宴。
温彩那半遮半掩一句话，立即就引得官太太生了兴趣，皇后派的差，只能跟后\廷有关联，猜来猜去，猜得好不着急。
金太太满是气恼地道：“雷夫人，你今儿的胆儿可真不小？”
温彩摇头，“都是京城人编排出来的，你还真信了？”
女以父为贵，父以女而尊，命运相连，呼吸相关。
温彩应答一声，“柳太太免礼。”面露歉疚地道：“我觉得屋里闷，怎么各位夫人、太太、小姐也闷了？”
征服，多瞧一眼都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沉醉。“她怎与雍王殿下在一起？”一面猜测答案，一面在心里小小鄙视一把，哪有好女儿跟着一个男人出来的。
问身后的二安子道：“是芳嬷嬷、鲁公公那边已经开始了？”
他们还没成亲，他整日搞得好像他们已经成亲一般。
雷太太了银钱才打听出来，竟被这个无知商妇一语道破，暗自气恼，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是给她女儿增加竞争对手，一个狠绝的眼神，那妇人暗自垂首。
“你不必谢我。只是她的前程是太子侧妃还是太子侍妾，就要看你们父子此次能否在江南之事上立功。”
因为这第一是当朝皇帝，他可有三宫六院，但直接宠幸的女人还是数得过来。
温彩这下听明白了，“雷太太刚才说天仙般的小姐是雷小姐了？”
慕容恒这次执意带她来江南办差，又何尝没有避嫌之举，如果她不来，一个年轻、英俊的皇子，怕是这江南的官员、乡绅还不得想方设法地给他塞美人。
雷太太忙道：“如烟，快给玉郡主行礼。”
只是现下，因着“顺娘”这名被钦天监的人一闹，被视为祥瑞，京城之内这唤作“顺娘”的没有一万，怕是也有三千，世人似乎觉得这名好，无论是权贵千金还是山野百姓都给自家女儿取名“顺娘”。
金方两家虽是扬州世族，可这两代两家都没有出过出色的人物，但是两家的生意在江南各地还有不少。虽在财力上远不及田家，可都与田家是姻亲。因着金、方两家有世仇，彼此看对方不入眼。
金小姐咬了一下唇，要是平日再就扭身离开，可她不甘心，必须得等那内侍太监表态。
双双刚从恭房（茅厕）出来，正要取瓢洗手，却有个婆子热情地道：“怎能劳姑娘亲自动手呢，让我来。姑娘是玉郡主身边的贴身丫头？”
慕容恒伸出手来，见身侧都是他的侍卫，方低声道：“贺兰小姐
温彩原不喜政事，可他愿意说，她就用心听。梦里的自己没能帮上他多少，但这一次，她会倾尽一切地帮扶他。
他如此小心，是怕被人听见么。
太子妃人选已订，可侧妃人选未定，一旦选定就是有名分的皇家妇，入选的女子就得少奋斗几年，倘若她女儿得宠，说不准雷家也能封候晋爵，做做这皇亲国戚。
有太太轻声道：“听说玉郡主是奉皇后懿旨来江南替太子府、皇子府选美人的，再过些日子，内务府、礼部就会派人过来接美人入京。”
慕容恒握住她的手，“这趟差事可不大好办，我是陪你来的，你只管办好自己的差。”
芳嬷嬷直切主题：“这位小姐多大了？几月生的？家中排序第几？是嫡出还是庶出？你都有什么擅长的？诗词歌赋、女红厨艺……”
<
过选的小姐就会由画师绘影，画影一律交到鲁公公处保管，听闻还要进行一番遴选，最后一道关口是内务府、礼部来人，但这一次主要检查各家入选小姐是否有隐疾，身体是否健康，但凡健康者便能随内务府、礼部官员入宫。
冯泰与李成炳是师兄弟，两人是对头，太子用这二人到底是用意，是让两人互为牵制？
那妇人凝了一下，最瞧不得素日雷太太对她们的排挤，而今得了机会还不得扳回一局：“咦，前几日方家还说方家三爷与雷小姐已订亲，难不成这是方二太太胡说？”
慕容恒道：“我听玉堂说过，你自打出生后就体弱多病，你祖母怕你难养活，才给你取乳字‘顺娘’。”
有人赔着笑脸。
其他人想跟进，却被红燕张臂拦住了，随行的只雷如烟的一位贴身侍女与双双，就离在众人数太开外。
“好了，总得试试。”这整个扬州但凡家里有适龄女儿的，谁不想来试，万一过了，就可能给父兄带来荣华富贵。
雷夫人眼眸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郡主啊，我夫君是五年前到的扬州任上，我们夫妻膝下育有一女两子，这女儿在家中排序第二。唉哟，说到我那女儿呀，但凡见过的，就没有不夸的。”
这才是注定的缘，无论前世今生，雍王慕容恒都是温彩的。
顾大人遇刺，是他发现顺郡王与冷家、崔丞相一派纠结在一起。而行刺顾大人的人便与顺郡王与冷、崔两派的势力脱不了干系。
更多的妇人则在想，皇后怎的把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一个小丫头来办，不过又想，这小丫头只是先行一步。后头还有人来，可就这么个小丫头却掌握她们女儿、妹妹的荣华富贵，她们自然得围着讨好、巴结。
邵铁拐想着当年，也是温彩的一席话给了葫芦道长启示，葫芦道长这才专攻致命内伤，脾脏内伤、肠胃伤等，以前不能治愈的内伤，经过葫芦道长数年的钻研竟能得愈。但像邵铁拐这次，续肠诊治算是他第一次做，手术很成功，邵铁拐又如上次一样，把这功劳归咎到温彩身上。
这要是被人捅出去，别说过选，怕还要获罪，可偏生坐不是、离开不是，而其他的夫人、太太们，多被吸引过去瞧热闹了。
贺兰绝眼睛一亮，有了慕容恒这话，他女儿嫁入皇家的路就会更加顺遂。
雷太太欠身行礼，“雷佟氏拜见玉郡主！”
慕容恒与温彩未抵江南，江南一带的官绅就把他们的底细给挖了一遍，众人还聚在一处进行分析，更是制定了各式应对方案。
青莺静随温彩身后，小心地观察周围，听到贺兰小姐的话，不由得向她投去一抹善意的浅笑。
她昔日引心头血给慕容恒续命，求的是心安，但世人不这么看，早已经认定她是“真命凤格”，所以连她的血都拥有奇效。
“是贺兰小姐！”温彩伸出手来，含着浅笑，“此次我随殿下来江南，亦奉有皇后懿旨。”
如此一来，这进退皆有法子。
昨晚，她听青莺说了。顾谦的致命伤在腹部，被刺客一剑捅断了肠子，这次幸亏邵铁拐来得及时，将感染的一截肠子清除，重新续上，又替他缝好了伤口，再加上这几年葫芦道长与邵铁拐总结的防感染、止血、消肿的猛药一下，顾谦方捡回一条性命，昏迷了大半月才又醒转了过来，这期间邵铁拐一直在照顾顾谦。
慕容恒面露忧色：“顺娘，我不会让你出事。”
一时间，所有人猜测连连。
慕容恒笑道：“贺兰都督请起！”张望四下，半是玩笑地道：“今儿这宴是雷知府作东还是贺兰都督作东？”
雷太太对帮忙说话的小吏夫人露出几分赞许。
金太太想着那是庶女，又是对头姨娘所出，要真是那丫头入选，这大姨娘还不更得骑到她头上。
她犀厉的眼神更带了几分挑剔，而态度却颇是傲气，众人更加坚定：此人是皇后身边的人。
这里正说着，那边月洞门移来几位妇人，有的身后跟着娇俏的小姐，其中一人道：“雷太太，你家雷小姐不是已经订亲了么？”
早前雷知府与扬州乡绅便说好了“雍王到江南后，大家约束家中妻儿、下人谨慎行人，切莫给了雍王钦差任何借口，各家有任何芥蒂、仇怨都收起来，待钦差离开江南后再计较……”众人也是答应好了，自钦差入江南，他们便一致对外。
雷太太道：“这孩子尚未订亲。”说这话，只觉得有些失了底气，小心地扫过几位知情人，给了她们一抹警告的眼神。
与贺兰绝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位年轻公子、一位二八芳龄的小姐。此刻，年轻小姐紧走几步，接过话道：“玉郡主乃是雍王殿下的未婚妻。若不是皇上派了雍王巡视江南的差使，他们二人已开始筹备大婚。”
温彩听得有些迷糊，讷讷地看着一大群的太太、小姐，其中一个瞧着像知县夫人的年轻妇人道：“雷知府大人膝下有五个女儿，其中有三位小姐已过十三。雷小姐才貌双全，在扬州颇有美名。雷太太家里有个如此出色的女儿，哪里舍得轻易许人，还不是千挑万选一番。”
金小姐埋头在金太太怀里哭了一阵：“娘，三妹比我用心，要不你让她参选，娘……”
“顾大人离开的时候告诉我，在江南我们可以相信贺兰绝。江南看似田家只手遮天，可是整个江南亦有好几股势力，顺郡王一派、冷家一派、瑞王府一派，另还有崔丞相一派，各派势力更是暗中较量。
婆子以为她嫌少，想着年轻姑娘，都爱美，又从怀里掏出个锦盒出来，里面竟是一对难得一支南珠步摇，“姑娘收着。”
双双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雷如烟，温彩的目光倒多了几分温婉，“果如雷太太所言，真真是个美人。雷小姐，你尚未订亲吧？”
雷知府握紧了拳头，今儿是他领扬州乡绅迎接慕容恒，这个人来搅什么局。
慕容恒问田老爷道：“田老爷，你家可有适龄的小姐？”
她礼貌地走近温彩，欠身道：“郡主
温彩想着要成大小事就得不拘小节，既然要把水搅浑，不防做得实些，“哪位能与我说说扬州府各世家、官家都有什么出色的小姐？”
温彩曾与慕容恒说过这计划，慕容恒的意思就是把江南这潭水搅浑了，且越浑越好，到时候他好浑水摸鱼，把一条条大鱼都抓上来，只有以利相诱，各家才会再起争端，而他更得把顺郡王派与冷家、崔家给剪断了，让各家自谋前程与荣华。
金小姐道：“娘，我便说不来，你非让我来，反让人瞧了笑话，呜呜……”
这里，慕容恒正要去瞧瞧热闹，只听贺兰绝轻唤一声“雍王殿下留步！”他停下脚步，看着追来的贺兰绝。
二人共乘一车，雍王打起帘子看了眼外头，昨日那些商贩全无，街上往来的行人不少，商人的喝卖人，卖艺人的叫嚷声交织一片，好一派江南繁华景。
慕容恒见不远处有人鬼鬼祟祟地窥视，故意提高嗓门，“怎能直接晋选，这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本王不好替你说话，既然你有美貌的女儿，待宫中的公公、嬷嬷到了金陵，你自送她们参选，要是你有亲近的侄女、外甥女，送来参选也可。”
慕容恒又道：“李成炳也来了，他那边才是最重要的。”
婆子张望四下，见周遭无人，快速地从怀里掏了一只锦囊，一把塞到双双手里：“姑娘收着，这是我们夫人给的。”
温彩苦笑，她可不信是自己的血救了他。“那是邵师兄医术精湛。”
知晓皇帝与太子安排妥当，更有通政司暗中襄助，而朝廷更派了得力的官员辅助慕容恒，她心里的不安又减退了几分。
鲁公公尖着一副鸭公嗓子：“姿色平庸！不过！”颇是不瞒地道：“就这模样，也好意思参选美人，宫里头的寻常宫娥也更甚一筹。”
温彩有些乏了，与慕容恒道：“这里太闷，我想到园子里走走。”
各家夫人、太太一看，立时遣下人回家把自家的女儿、妹妹接来。
双双未走，那婆子一溜烟跑得没影儿，她一侧目，却见不远处有人堵住了红燕说话。温彩曾与她们说远，若是入恭，最好两人结伴，万一有个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真是一个好消息！
青莺瞄了眼双双。
所有官员、乡绅按尊卑敬立两侧，在各人身侧又立了女眷，齐齐跪拜迎接。
温彩想的是要办的大事，只有把江南的水搅浊了，她和慕容恒才能办成“既要赴宴，可不能失矩，先取来给我试试。”
婆子又掏了一张银票添上，笑道：“姑娘莫要推，使得、使得的。”
慕容恒道：“为免少生事端，回到金陵，就着贺兰雪卧床养病，着你家庶女出来遴选，便是做做样子。”他转身，翩然而去。
一时间，静寂的翡翠别苑热闹非凡。
杜七婶就不止一次地说过：“小姐的命是葫芦道长给救回来的，要不是他，小姐早就没了。”
在后园的一处院中厅里，正中坐着温彩，两侧又有一个内侍与一个嬷嬷，中央是献艺的小姐，院子里头密密麻麻地站着人，虽在炎炎夏日，众人却瞧得紧张，热得汗流浃背，却不敢早早退场。
格之故。”
“我知道了。”
她笑，要让世人以为她办的差是主，而慕容恒是相随的，这可不大容易。
心下颇是期待，经由慕容恒替她预备的新裳。
月洞房处，方二太太笑辩道：“金太太，我是说方家正与雷家在议亲，这不两个孩子尚小，还没说定。”
贺兰绝是个中年男子，家里没有适龄的妹妹，那只能是女儿。“顾大人答应了贺兰绝什么？”
温彩摆了摆手，“他知道我的尺寸？”
有人故作不知：“玉郡主，你没告诉我们，我们可猜不出来。”
远处的太太、奶奶们一个个亦听出了几分不同，这选妃可是颇为严格，瞧这嬷嬷的气势还真是宫里出来的人物。
“微臣谢雍王殿下！”
他的宠，让她安心；他的温柔，也让她觉得踏实。
方太太扬了扬头，“唉，自个长得丑，也难怪生的女儿也拿不出手，真是丢人啊，哈哈……生得丑就呆在家里，别出来丢人现眼呀。”
男人们约定了团结对外，可并不代表女人们就会懂这些，正是女人们不懂，这才给了温彩可趁之机，女人们的枕边风力量不容小窥。
，你看……这样挑选也不是个法子，是不是请扬州知府下一道通告，着扬州出身清白的人家送女遴选？”
“瑞王虽忠心皇上，却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他贪恋女色。江南一带，美女如云，若他来江南少不得要被人算计了去。”
温彩粲然笑道：“立功事小，平安更重。要是你出事，要我怎么办？”她身子一歪，依在慕容恒的怀里。
顾谦离京之时，也预料到此行的惊险，千防万防也没防到那些亡命刺客的厉害。
一炷香后，宴席上的气氛有些不同，一家家的夫人、太太都晓实情，眉飞色舞，看向温彩的眼光就多了几分示好。
那婆子低声道：“先前，玉郡主说她是奉皇后懿旨来办差的，不知这差事是……”
双双扬了扬头，得意地道：“妈妈，你们可与京中的人打听打听，我们家郡主与七公主、景阳公主私交颇深，就是雍王与玉郡主的婚事也是皇后懿旨指婚。在皇后、七公主跟前，我们郡主可是说得上话的人。”
一时间，小姐面露感激，原本周围的讥笑之人便转而有了几分和暖之色。
“离京之时，皇后娘娘叮嘱，说不能动静太大，就劳嬷嬷和鲁公公先从扬州挑选。”
这江南一带有多少年没出皇妃了，连个皇子妃都没出过，要是此次入选，再得嫁太子，他日岂不也是扬州的声名。
“是雷太太呀！”温彩摇着扇儿，“屋里怪闷的，我出来透透气。正想找个人说说扬州事，各地皆有名门大族，你就与我讲讲扬州大族。”
*
不是她不相信这些人，而实在是梦里的他们深切地感受到人世淡漠与冰冷。
双双故作神秘地再三叮嘱：“你知道便好，切莫传了出去。”
温彩微微颔首，停下了脚步，故作不识地问道：“这位小姐是哪家府上的？”
“见过玉郡主！”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几家欢喜几家愁。
双双见式样别致，也确实心动，想到温彩对她们几个道：“我们明面上做得越自然，他们的防备就越轻。明儿若有人打听，你们也故作贪心些。这消息越容易得到便越不值钱。”
又忆起怀济大师留给她的“大爱可生”四字，这不仅是为朝廷办事，更是让慕容恒做一个皇家称职的皇子。
弄不好，皇帝还得丢一个骨肉兄弟。
他抱拳问道：“这……这当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要在江南……”
小时候的她，着实是个病秧子，好像是十二岁过后，她的身子才渐次大好起来。
听他说来，难不成她的血还真成唐僧肉一样的东西了？
慕容恒笑着捧住她的手，轻轻柔柔地吻了一下，“不是我信，在宫里时，我请心腹丁太医瞧过，他说……你的血确有此效。”
双双笑了一下，“妈妈问这事啊？算是你们江南人的大事。早前，郡主原没要随雍王殿下同往的意思，近了跟前七公主替皇后娘娘颁了一份懿旨。皇后娘娘素闻江南美女如云，让我家郡主留心在江南官宦、名门之中替太子、六皇子、八皇子及其他皇族子孙在江南美人充盈后宅，替皇上物色娇俏美人充入后\宫。这次可与过往不同，是配与皇子们为侧妃、侍妾的，一旦配下去都是要入皇家名碟的。我们郡主这回是先行一步，待过些日子，皇后娘娘会挑得力的嬷嬷来江南，挑定人选。”
贺兰绝笑道：“待殿下到了金陵，臣一定设宴款待殿下。”
慕容恒正色道：“你的血确有奇效。”
皇帝太清楚瑞王的弱点，这才任命慕容恒为江南的巡视钦差。
金太太正携着自家女儿离开，一听慕容恒这话，顿时灵机一动，她的女儿没过选，她娘家还有侄女，便是金家不是还有其他几房的侄女么，这么多的小姐，总有一个能入选的。
这一天，从辰时到酉时，中午就休憩了一个时辰，扬州各县都有美人陆续送来，现在扬州一处已经有三十人入选了，这个人数还在增加。
用罢了晚膳，慕容恒走近温彩，将她拥入怀里，却极低地问：“可以下手了？”
温彩依在怀中，像是一对亲近的恋人，实则却极低的说话，从他们近江南之时，就一路被人盯着，真真是防不胜防。就似现在，他们的周围有有盯着的眼睛，每次说要事，他们只能用拥抱、亲近来掩饰。
“待江南各地选秀完毕，我们只需等皇后娘娘遣出的第二批人进行最后挑选。”
红燕道：“金太太来了，在外头候大半个时辰了，她要求见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