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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庐阳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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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瑜当真有模有样地思索一番:“若真能叫我选……谢公子温和有礼,待人也认真细心,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自然是选作夫君的不二人选。”

薄罗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末了,她心有戚戚地抛出一句:“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一番话只字不差地落入霍川耳中,外头月光从窗户中穿透,照在他阴鸷不悦的脸上。

他冷声一哼,翻身睡去。

经过一晚的休息,翌日宋瑜精神奕奕地出现在楼下,容光焕发,瞧着更加动人了几分。

不过她似乎察觉出了不对劲,从她出现明朗便一直躲避她的目光,陈管事也是隐约尴尬,唯有霍川周身散发寒意,头顶一圈阴翳雾霾:“早饭不必吃了,此刻就出发。”

宋瑜不晓得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求助的目光望向澹衫,她可不想再饿一天肚子。

澹衫会意,匆匆去厨房打包了几样包子点心搁在她手中:“姑娘一会儿在路上吃,若是有事可随时吩咐婢子。”

宋瑜这才不情不愿地登上车辇,她扫一眼霍川,十分识趣地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

包子是雪菜豆角的,另外还有一些软香糕米糕之类的点心,宋瑜这回无需顾忌,丝毫没有昨天的心虚之感。

她吃饱喝足后便容易瞌睡,虽然昨晚睡得好,可扛不住路上无趣。再加上旁边的霍川一言不发,她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官道虽平坦,但总归会有颠簸的时候,宋瑜动了动选了个舒服姿势,顺势就倒在了霍川手边。

霍川手指稍微一动便能碰到她脸蛋,光滑柔嫩,纤长浓密的睫毛碰上他手指,像把小刷子一下下挠在心头。积郁了一晚上的怒意无处发泄,霍川看似平静地靠在车壁上,他莫非不够认真细心,不够温和有礼?想着她昨晚称赞谢昌的话,霍川越加烦闷。蓦地,他伸手在她脸上碰了碰,忍不住捏住她挺翘的鼻子解气。宋瑜半晌没能呼出气来,咪呜一声可怜巴巴地摇了摇头,霍川这才松手,小声说了句“想得美”。

她只能嫁给他了,旁人谁都不行。

宋瑜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逸,梦里有人一会儿咬她鼻子,一会儿要挠她脸颊,很不太平。

她迷迷瞪瞪地从梦中醒来时,只看见面前的一堵鸦青色的墙壁,奇怪的是,墙壁上竟有些温暖。她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不是墙壁,而是霍川,她竟然躺在他腿上!

宋瑜登时便被吓醒了,瞌睡虫一哄而散,她猛地直起身一脸端正,抬眸端详霍川脸色。

他仍旧没什么表情,只是脸色不复早上那般阴郁了。霍川抬手揉了揉肩膀问道:“如何,三妹睡得舒服吗?”

宋瑜还以为是自己睡着了不老实,不知不觉便靠到了他腿上,脸颊浮上红晕,很是惭愧:“我不是故意的,平常我睡觉都很老实,今日不知怎么……”

霍川动作顿了顿,嘴角一扯:“三妹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此间我一动未动,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

宋瑜很客气地道:“谢谢你。”

未料想话才说完,霍川便停下动作,表情堪比寒冬腊月一般阴寒冷冽。他偏头转向宋瑜的方向,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有她的倒影,宋瑜下意识一哆嗦,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

一行人行了整两天,除了夜晚住宿,泰半时间都在马车中度过,宋瑜觉得,这一路上,好端端的人也要硬生生地闷出病来。尤其霍川还对她很不友善,一直拿那张阴沉沉的脸对着她,让宋瑜更加不敢同他说话。偏偏车里只有他们两人,饶是宋瑜这样不爱热闹的人也扛不住,她至今仍未想明白是哪句话招惹他生气。

好不容易快到永安城,明朗说今日傍晚便能进城,她才长长松一口气。

中午他们就近停歇在路边,宋瑜迫不及待地从车辇跃下,直接朝后头的澹衫薄罗的马车走去,恨不得远远地逃离霍川才好。明朗心情复杂地觑了一眼帘内,对园主略有同情。

这都两天了……怎么一丝进展也无。

宋瑜抱着丫鬟寻求慰藉,一边诉苦一边埋怨地看了看霍川马车,模样惹人怜爱。听得薄罗愤愤不平,好似霍川当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澹衫在一旁铺好地毡,取来食盒摆放在地,禁不住瞥了薄罗一眼:“少耍贫嘴,快来帮忙。”

薄罗吐了吐舌头走上前,将食盒里食物一碟碟摆放整齐。里面有主食和点心,是从上一个城镇带出来的,都是合宋瑜口味的东西。相比之下霍川那边便不怎么好了,仆从都是些粗糙的男人,随手包几个馒头烧饼便草草了事,哪里有她们精致。

明朗时不时向这边投来目光,眼里的渴望不加掩饰。薄罗对他视若无睹,霍川待她家姑娘不好,连带着她对明朗也不待见。

宋瑜这边摆着一盘干蒸鸭,香味顺着清风飘到明朗鼻中,简直让人没法忍受。他捏了两下大腿才克制住没凑过去,低头看一眼手里的白面馒头,往嘴里狠狠送去一口嚼了嚼,越发觉得滋味寡淡了。

陈管事看不过去他没出息的样子,抬手敲了敲他脑门。

澹衫细心,甚至给宋瑜装了一盅百合粉。那百合粉已经放了几个时辰,虽说有些凉,但甜香的滋味仍在。

宋瑜吃了两口一扫方才郁卒心情,眯起眸子满足地叹息:“马上就到永安城了,我要吃那儿的杏酪,也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了,味道变了没。”

她记得永安城的杏酪,是因为在她幼年时,宋邺从永安城给她带回去的零食。彼时她才七八岁。父亲不能时常陪她,但每天回来都会为她带一碗杏酪。那段时间,宋瑜好似每天都在期盼中度过,不知是为那一碗杏酪或是为了父爱。

多年过去,她仍旧对那味道念念不忘,若是能再吃一回是再圆满不过。

澹衫夹了一块连鱼豆腐到她碟中:“姑娘还记得那地方在哪儿吗?”

宋瑜偏头想了想,半晌垂下眼睫,眼里熠熠生辉的光渐次淡去,连鲜香的豆腐都变得寡淡无味了。宋瑜满心遗憾地道:“那是父亲买的,我也不清楚究竟在何处。”那可难办了,永安城这般大,要到哪条街上寻找呢?

难得时间不紧迫,用完饭后,澹衫薄罗去后头的溪边清洗碗碟,宋瑜便立在路边前后翻看谢昌给的图纸。上面路线一目了然,从城门进入,转入西大街行走到一间铁匠铺,再往东步行数百步是一间锦绣阁,后头便是医馆。

位子这样偏僻,难怪他说不好找。宋瑜已经将图纸熟记在心,暗自盘算该如何说服那位医者,她看一眼远处嶙峋山涧,愁眉不展。

明朗啃了两个馒头,仍然意犹未尽,他试图去后头溪水里捕两条鱼解馋,顺道将陈管事一并带去。两名车夫不知去哪里溜达,空荡荡的路边仅剩宋瑜和霍川两人。起初宋瑜并未察觉,直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她才偏头看去。

霍川低咳不休,但身旁没人照顾,他一时间又找不着茶杯在何处。

宋瑜将图纸收回袖筒,静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了下唇上前倒杯茶递到他跟前,默不作声退到一旁。

他喝过水后果真好了许多,咳嗽渐缓。宋瑜以为他不知道是自己,怡然自得地观看景色。

霍川就势倚靠着身后樟树,闭目缓了缓道:“三妹,在你心中,何为温和有礼?”

那一晚说过的话宋瑜早已忘了,他却一直记到如今。

宋瑜怔了怔不明所以:“反正不是园主这样的。”

霍川脸色登时一变,不再理她。

一行人申末才抵达永安城,一路上霍川都没跟她说清此行目的。宋瑜只当他是为了商场上的生意,所以当车辇停靠在庐阳侯府门口时,她才惊愕地睁圆了双目。

门口有仆从接应,搁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待遇,其中内情霍川焉能不知,他忍不住心中冷笑。

明朗引他往前走了两步,他忽地顿住转头说道:“你站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宋瑜在他身后踌躇不前,抬头望着头顶的恢宏匾额,庐阳侯三个大字沉稳洒脱,遒劲有力。前方是朱漆大门,门口立着两头威武石狮,台阶下的阀阅已有好些年头,高墙大院,令人望而生畏。

来之前她便觉得霍菁菁那封信有蹊跷,她道自己是侯府千金,可她从未跟自己表明身份。宋瑜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都被她自己否决了,她只当她是为了骗自己出来而编造的身份。毕竟侯府的姑娘,怎能随意抛头露面,并且没有丝毫架子。

可如今猜测成真,霍菁菁是侯府三姑娘,她唤霍川为哥哥,那霍川便是……

宋瑜冷不丁地抽一口冷气,没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府内一片寂静,仆从皆穿缟素,隐约还能听见灵堂里传来的沉重梵音。她双脚定在原地,更是没法踏入半步,犹犹豫豫地道:“我要去找柳医师……我看不如改日……”

霍川蹙紧眉头,不容她有任何争辩:“过来。”

他越是强势,宋瑜便越是抗拒。凭什么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一路上他都没给自己好脸色,到了永安城还要欺负她?憋闷了好些天的委屈一触即发,宋瑜忍不住后退两步顿了顿道:“我不去。”

澹衫薄罗早在下车时便愣住了,尤其是薄罗,她直直地盯着侯府大门久久不能回神。

宋瑜在自己面前,鲜少有出言反抗的时候,更别提态度如此坚决,是以霍川好半晌没出声。他顿了顿,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宋瑜,语气禁不住更强硬几分:“三妹,你忘了答应我何事?”

宋瑜忙不迭摇头:“我答应陪你来永安城,如今已经到了,园主不要强人所难!”

何况院子里一看便是才出丧事,她和这里的人非亲非故,去了只会惹人不待见。霍川的意思她大抵能猜到一些,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抗拒。她连丁点准备都没有,父亲的病情尚未有任何好转,此刻她实在没有别的心思……

霍川仿佛能猜到她心中所想,在她行动之前已经吩咐明朗:“将宋小姐带来!”

所幸宋瑜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在他出声的同时她便转身逃跑,她就不信他们还能当街抓人。所以,明朗尚未行动,便看见宋瑜提着襦裙远远躲开,特意立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街口,一脸倔强地盯着这边。

明朗面露难色,处于两难之地:“园主,您将宋小姐吓跑了……”

霍川紧紧握着手中紫檀拐杖,脸色阴沉得吓人。

她一路上都乖巧听话,几乎让霍川忘了她虽是小绵羊,但也有反抗的时候。她表面千依百顺,实则内心千般不愿,关键时刻出人意料。

真是个善于伪装的姑娘……霍川下颌紧绷,情绪很差。

澹衫薄罗紧随在她身后,都是一脸复杂,素来话唠的薄罗此刻也成了哑巴,半天不吭声。

她两手空空走在宋瑜身侧,方才走得急忘了带行李,还好腰上随身挂了个钱袋子。不只是她没猜出来,就连澹衫琢磨了许久都没想通:“霍园主怎么会是侯府的人……他莫非是庐阳侯的子嗣?”

宋瑜更是无从得知,她脑子混沌,理不清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霍川若真是庐阳侯之子,那他为何只身一人定居陇州?他的眼睛是为何瞎的,府里去世的人是谁?

宋瑜想得脑仁发疼都没得出任何结论,偏头正欲同澹衫说话,猝不及防对上一位男子探寻目光,目光中不乏惊艳和兴趣,她这才有所警觉,低头觑一眼身上衣裳,红襦白牡丹束胸裙,她甚至脂粉未施,着实称不上艳丽……

然而不止那位男子,街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她引来。以往在陇州她未有所觉,大概因为众人早已听说过关于她的传闻,就算见到了,也不会因为她的美貌而太过于惊讶。然而在初来乍到的永安城,她的容貌实在引人垂涎。

宋瑜心中不安,让薄罗澹衫守在两侧,顾不得寻找那名柳医师,先寻好客栈安顿才是正经。

薄罗身上拿着钱袋,数额不多但足以撑上几日,剩下多半银钱都放在另一个包裹里,然而那个包裹却落在车辇上。澹衫手里提着的包袱,装着的是宋瑜这几日换洗的衣裳和一些护肤药膏,这对宋瑜来说再重要不过。

东大街看着相对安全清净,宋瑜便挑了一间地段热闹的客栈,要了两个房间。客栈外头恰好对着闹市,来往商贩行人络绎不绝,间或有议价争执声传来,以往宋瑜定会觉得地方嘈杂烦闷,此刻却觉得再动听不过。

正因为吵闹才足够安全,否则地处偏僻,她连求助都毫无办法。

在客栈里换了身不大显眼的衣裳,宋瑜这才走出客栈,按照谢昌图纸所画前去寻人。

毕竟天子脚下,永安城委实比陇州繁荣昌盛得多,街道两旁的铺子宾客盈门,陈列着各种稀奇玩意儿,更有许多她不曾见过的脂粉。宋瑜看得心痒,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她一定进去好好研究一番。

穿过了两条街道,她终于在西街一个偏僻角落寻到那位名为柳荀的医者。

此处虽不好找,但前来治病的患者却一点不少。外头的长凳上几乎坐满了人,里面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子在招呼众人,端茶递水很是亲切。

宋瑜走上前去问询:“请问柳荀柳郎中可是在此?”

小童子停下手里动作,偏头看她:“师父在里面替人诊病,请小姐稍等。”

宋瑜没有办法,只得与外头的人一块等候。

足足过去一个时辰才轮到她,宋瑜随着小童子走入内室,折屏后头坐着一位年迈的郎中,郎中约莫有六七十岁,须发皆白,宋瑜拿出谢昌为她写的书信,连同一棵百年人参一并送上去:“小女冒昧拜访,请柳老先生见谅,实乃家父病重不愈,特来求助于您。”

柳荀将那封信读完,默声不语地掳了掳花白胡须,随即又打开檀木盒子,仍旧未有动容。他低声喟叹,这才徐徐出声:“你的来意懋声都已在信中说明,并非我不愿意,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宋瑜目露疑惑:“老先生此言何意?”

一旁的小童子将东西归置齐整,忍不住接话道:“师父前些年染上风寒,腿脚很不便利,怕是没法同小姐走恁长的路。”

宋瑜这才意识到他一直坐在交椅上,她自觉这个眼神十分不礼,连忙收回目光敛眸道:“先生,往返的路上有车辇供您搭乘,定不会委屈了老先生……”言罢微微一顿,软声恳求道,“家父已卧榻多年,走投无路,唯有您能救治……”

柳郎中闻言笑了笑道:“小姑娘,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你怎么知道唯有我能救你父亲呢?”

宋瑜是个活络的人,眸子转了转很快地道:“因为谢公子道您悬壶济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医者。方才我在外头见到不少疑难杂症的患者,您能医治他们,必定也能救我父亲。”

柳荀略有松动:“如你所言,我若是同你前往陇州,那些病人可就没人诊治了。他们之中不乏患急病的人,没人帮助一样会丧命,我若是救了你父亲,便要舍弃他们许多人,小姐认为如何?”

医馆不大,能替人治病的郎中统共就他一人,小童子尚未出师,不过负责抓药收取诊金。

难道偌大的永安城仅这一家医馆?宋瑜断然不信,但她又不能出言反驳,她为难地看向柳郎中:“我若是能寻来一人到医馆帮忙,老先生可愿随我回陇州?”

柳荀向她看来,笑容和蔼:“懋声三日内给我寄了两封书信,这孩子多年未与我联系,这次,无论如何我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才是。”

这便是答应了?宋瑜心里一轻,脸上绽出笑意:“多谢老先生。”

后头还有人在等候,她不好多作耽搁,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她的步子明显轻快了些,她本以为老先生会很难请,未料想他是个如此通情达理之人。说书人道医术高超的郎中都有怪癖,不近人情,看来并不尽然。

然而转念一想,她却又犯了难。自己该到哪里寻一个懂医术的人帮忙呢,难不成去别的医馆撬墙脚?

此举并非行不通,宋瑜思忖一路,在一家脂粉铺子前停住脚步。

澹衫不必想也知道姑娘此刻心里想的什么,她尚未来得及出声阻拦,宋瑜已然举步迈入店内。

货架上满目琳琅,除了胭脂水粉外还有一些发簪花钿,宋瑜一个个挨个看过,爱不释手。她手底下这盒梨花玉容粉看起来很好,有淡淡梨花香味,听闻店家说用后能使皮肤娇嫩,面容姣好。她一时心动便买了下来,另外还有香身白玉散、白牙散,满载而归。

店家热情,另送了她一支簪花步摇,宋瑜笑眯眯地接过道了声谢。其实,宋瑜也不是挥霍无度,她买下这些胭脂水粉,也是为了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自己也能调出这些脂粉,扩大自己的生意。何况,现在他们人在京城身无分文,说不准得靠她调出来的香料,她们才能有银子回家呢。

从店里出来后,与宋瑜的愉悦形成反差,澹衫在后头愁眉不展。她摸了摸瘪下去一半的钱袋,开始琢磨日后几天该如何度过,依照姑娘这样散财如流水的速度,不出两日她们便要打道回陇州了。

她的苦恼宋瑜全然不知,正欲回到客栈尝试一番方才所买,便在楼下大堂遇见一位熟人。

霍菁菁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旁,特意等她似的,见她回来便一跃而起来到她跟前。不顾宋瑜反应挽住她的手,语气抱怨:“阿瑜,我信上不是说了请你到我家来,你为何不去?”

她才从家里出来,眼圈红红,一副才哭过的模样。然而她哭不是为了宋瑜,而是大哥暴病过世所带来的打击。

这几天家中阴沉沉的,每人都心情沉重,她更是悲恸。

无论霍菁菁多么不愿意面对,她的大哥都走了,再也不能疼她爱她,在她做错事时替她隐瞒……思及此霍菁菁鼻子一酸,又要落泪,可她不想在宋瑜面前哭,只是睁着一双通红泪眼,看着惹人心疼。

宋瑜不知其中内情,对她隐瞒身份本有几分怪罪,可此刻她一哭她便没辙了,她掏出绢帕手足无措地递到她跟前:“你别哭呀……我都没怪你三番两次地骗我,你哭什么?”

两个模样俏丽的姑娘立在楼下难免引人注目,宋瑜顾不得其他,带着她便到楼上客房去。

刚一进入屋中霍菁菁便忍不住放声大哭,扑倒在宋瑜身上哭得心酸,一边哭一边口齿不清地述说:“阿瑜……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怕你跟我疏远……我大哥走了,日后再也没有人跟我亲近了……”

宋瑜听了一愣,原来今日他们在侯府门前所见的白事……是给她的兄长办的啊。

她抿了下唇,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替她拭去脸上泪水:“你还有霍园主,他也会疼你的……”

谁知话音刚落,霍菁菁反倒哭得越加伤心,她摇摇头解释:“不一样……二哥跟大哥不一样,二哥他只恨我们……他从来没将我当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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