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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云落成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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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路一条,旱路三条,全在杭州东面与北面,至于山野小路那可是数不胜数了。”拂袖红绸将彭依刀心思度透,忧心道:“不过,江南这山野小路可比中原要险恶得多了,有许多伙儿武功高强的山贼,拦路劫财谋色害命,从不眨眼,江南之境地势平旷,一但与他们交上了手,连藏身之处也难寻,这世间武功平平之辈是决不敢走那里的。”

彭依刀心想不错,不禁又问:“那依妹妹之见,那人会从哪里去往中原?”

“若他真要去往中原,依我看来倒极会走水路出程,水路之程最短,可最快进入中原,但怕是此事远非如此简单。”拂袖红绸神色凝重,低头寻思一番道:“他既然将孩童掳去,也必定知道你还有气息,那时将你杀了岂不是绝了后患?但他并未将你杀了,而单是掳走了那孩子。”

“此话怎讲?”彭依刀听拂袖红绸说得句句在理,不禁继续问道。

“若我是那男子,见你此番情势之下,必会将你杀了,以绝后患。其一是因无法试探你武功高低,其二,若你武功远远胜我,日后寻到我的踪迹,我必是招之麻烦,这二因摆在眼前,但凡对那逝鸿宝藏有一点心思的人,都会立时将你杀了,是不是?可他并未杀你,依我看,这却是他大意疏忽了。”

“甚么意思?”彭依刀疑惑道。

“他不杀你,那当先定是与你无冤无仇,不忍错杀无辜,可见此人良心未泯,八成是平日里惩恶扬善之人,与那些歹人绝不一样。二来,他与你定是素未谋面,天下之大,要寻一个素未谋面又人,那如大海捞针一般,即是大海捞针,许等你寻到他时,怕是他早将逝鸿图的玄机彻底参透,如此一来,你是生是死对他而言便也没甚么不同。”

彭依刀这时才兀自心头大悟,不禁笑道:“妹妹不单武功卓绝,更称得上为乱世女诸葛,只是,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我竟没能寻思出来,惭愧。”片刻之间,神色转忧,再道:“无冤无仇也好,素未谋面也罢,决不可让他去往中原之境,若是他到了中原,那可不妙,中原虽比不上江南之境大,但要寻到一个人那却是极难的。”

拂袖红绸不喜反忧,道:“既然中原之境已无安宁,他心中定也知晓,决不会去往中原,依刀大哥只管放心便是,那人定还在江南。只是,我如今最担心的却不是那孩子,而是岳凤薇岳姐姐的安危。”

一想到岳凤薇,彭依刀心头一震,暗想:“也不知岳姑娘现在情势如何,受了恁重的伤,又在毒箭阵中大耗了内力,如今又给这一群人如狼似虎的追杀,若给他们看穿,岳姑娘怕是性命不保。”想到此处,心如急火。

客栈对面街巷之中乃是杭州最繁盛之所,天下奇物样样俱全,此刻,拂袖红绸两字才落,便听对面街巷之中,一声嚎叫。这声嚎叫一出,二人心中一惊,一左一右立在窗口往对面瞧去,见一个男子如纸鸢一般,从街巷之中飞出,委顿在地。

“你***,武功高强有甚么了不起的?你个中原女恶霸,仗着武功高强便跑来我江南欺辱平民?呸,算甚么东西!”那人大骂道。

过往的行人无不是面色大奇,不禁停身顿足,瞧瞧终究发生了甚么事,早将街巷堵满,进出不得了。便在此时,一女子从巷中飞身跃出,空中连翻三个筋斗,已闪在男子面前,冷语锐喝道:“贼喊捉贼,当真妙也,你这倒打一耙的伎俩可是用得炉火纯青了,不过,你行窃竟然行到了我的头上,要杀要剐本是我说了算的,但念在如今四境之内并不安稳,民不聊生,我也不多与你计较,滚吧。”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小娘们好不要脸,欺负平民不说,将我打伤,还蛮不讲理乱咬人,这是甚么世道,真是没了王法了。”那人一副无赖相,不依不饶,随即嘲笑道:“要杀要剐还你说了算?你当你是当朝皇上,你若是皇上,那我就是太上皇了!”

围观众人又似哄笑,又似嘲笑,嘘声久不断去。

女子哼笑一声,道:“我当然不是皇上,不过,西域人频频袭我中原,我便奉命讨逆,如今玉门关往西的那一片疆土可都是我率兵攻下的,便是杀你剐你我说了算,又有甚么不妥?”

“征西将军?你本事倒是不小,如此厉害,为何偏偏就跑来江南欺负平民百姓?那征西将军要是你这王八样,全天下的百姓可遭了殃。”那人将聂霜翎打量一番道。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既然如此,便让你瞧个清楚。”当啷啷!只听一声响,女子两指从怀中摸出一块铜牌掷在那无赖男子面前,虽是铜牌,但那铜牌极不寻常,长不过十寸,宽不过六寸,却是金银同嵌,时而金光大闪,时而银光四射,看上绝是价值不菲,铜牌之中,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苍龙,此种技艺,当世绝难寻到,乃由江湖上早已失传多年的皇宫御刻之精艺篆刻而成,再瞧那铜牌正中,隶书三字:调兵令!

男子这下傻了眼,若常人见此情景,那必定是哀声连连求饶,但此刻他却沉吟许久,语气喜忧参半道:“小人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聂将军,素闻聂将军侠义心肠,仗义江湖,聂将军饶命啊,我出来行窃也是被逼无奈。”

“一派胡言,我瞧你身子硬朗,手脚健全,也没有半点残疾,却偏偏出来偷窃,还说是被逼无奈?你这刁民可分明是在无中生有,休要再与我花言狡辩。”

围观百姓这时指指点点,随声附和,男子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之中,竟掩面大泣道:“这朝廷的狗官不单不为百姓谋福,反倒是处处欺压百姓,税赋繁重,一年三交,交不起就给抓去大牢,竖着进去横着出来。那知府的儿子头些日子在市集中瞧上了我家闺女,若是他从未娶过亲,我只寻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将女儿嫁了他图个平安也便是了,可他竟要纳她为妾,等他将我女儿玩腻了便给我女儿送到妓院去,我便是拼了命也不能让女儿给他糟蹋!那狗官恼羞成怒,让我一个月内凑足二千两白银给他当作悔婚钱,不然就将我女儿捉去这一老一少对她百般凌辱,去你妈的,那知府一家飞扬跋扈,平日里连看门的下人都自觉高人一等,仗势欺人,我哪里得罪得起他们,我没有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做这些偷三摸四的勾当,我明明知道即便我偷上个十年八年也凑不齐那两千两白银,但是我不能眼看着我女儿羊入虎口,我家本是一儿一女,儿子头两年给知府儿子活活打死了。我爹死得早,从小老娘将我拉扯大,好不容易看我娶妻生了子,一家人平安喜乐,这事一出,我妻子便疯了,夜半时分,失足跌落了井中,老娘没过半个月也活活给气死,如今我就剩下这一个女儿,说甚么也不能再让她也离我而去啊,若是她有个甚么不测,那我也没法儿活了”

聂霜翎恨得双拳十骨连响,面色大怒,将他扶起,问道:“我且问你,你说的可是句句属实?”

“绝不敢有半个字欺瞒聂将军,今日竟能载在聂将军手里,也算是老天可怜我啊”男子仰天,泪眼纵横,又喜又悲道。

围观百信这时不禁窃窃私语,聂霜翎侧耳闻听一会儿,虽不知这男子说得是真是假,但从这些杭州百姓的语调中,他便料定,他们对这知府早是万般不满,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听到此处,聂霜翎叹息一声,将钱袋勒好,交在男子手中,又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道:“你只管拿着这些银子去用便是,我去查实一下,若真有此事,我必会立时躲了这对儿狗官父子的**,让他们从此再休想祸害人家闺女。”

“是聂将军。”拂袖红绸惊呼出口:“她如今怎地会是一个人了?和她一起那个白衣男子岳舒云到甚么地方去了?”

一想到白衣男子,拂袖红绸心中不禁又寻思起来,霎间胸中大悟,依岳舒云的身形与衣着上看来,与她在庙前瞧见的那一闪而逝的身影倒有九分的相似。倒吸一口气道:“依刀大哥,你可记得咱们在灵雀堂与唐栾激斗之时那个叫岳舒云的少年么?”

“你是说与聂霜翎关系甚好的那个白衣男子?”彭依刀独目一闪,道:“我管他叫云甚么雾甚么,若真是他掳走了孩子,便是天涯海角我也决要将他找到。我真是想不明白,这些人都中了甚么邪了?那逝鸿图的题诗明明就在孩童的后背上,谁若想要的话只管抄去便是,何必千辛万苦争夺一个孩子?榆木脑袋!”

“你才是榆木脑袋!你就不会细想一番?”拂袖红绸见彭依刀浑不开窍气,不禁有些气道:“题诗是印在那孩童的背上不假,可是逝鸿图宝藏却是唯一,天下凡是对这宝藏动了心思的人,有谁不想将宝藏据为己有?然人的资质、悟性天生不同,题诗攥在手中又有何用?却难保日后他人题诗入手虽迟却先破解玄机,最稳妥之法便是将这孩子攥在手中,寻上门来的便是对这逝鸿宝藏虎视眈眈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杀到了最后,这些人也差不多都死光了,便是再迟再笨那宝藏也非我莫属了,是不是?”

“以你所说,那岳舒云将这孩子掳去怕是不怀好意了,你***,这厮如此可恶,比那葛天钧还要阴险,等我寻到他非宰了他不可!”彭依刀目瞪呲裂,大喝道。

提起葛天钧来,拂袖红绸不禁心中先是一凛,继而一痛,随即平复心神,忧形于色道:“依刀大哥,你可知这岳舒云是甚么来路么?数月前在洛阳你将我从酒馆中解救,安在‘悦来客栈’之中,我那时见到了岳凤薇岳姐姐,岳姐姐与我说她本是与世隔绝,随爹娘隐居深山,此次下山来便是寻她亲生弟弟岳舒云回去,但岳舒云对她成见很深,更是犹如野马一般,桀骜不驯,又生性傲慢,所以这一耽搁便是年余,你适才也说与岳姐姐结识,你定是对她敬仰万分是不是?”

彭依刀惊道:“你是说那岳舒云便是岳凤薇岳姑娘的亲弟弟?”“九分不错!”拂袖红绸果断道。彭依刀这时却不惊反怒道:“想岳姑娘可真是命苦,为了寻岳舒云,踏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乱世江湖之中来,如今给人追杀,生死关头,他这做弟弟的竟能瞥下亲姐姐不管不顾,反去与那聂霜翎搅在一起,天下谁若是有这样一个弟弟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岳姐姐生平将情谊看得极重,我虽不知道这逝鸿图宝藏终究是甚么,但我知道,即便那孩子与逝鸿图无关,倘若给人欺负,岳姐姐也定会拼了性命保护他。其实那孩童从前不过是一个乱世街头的小乞丐,岳姐姐将他领了回来,却将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要。且说即便真的是岳舒云将这孩童掳去,咱们因此伤了他岳舒云,那岳姐姐或许与咱们反目成仇了。”拂袖红绸暗忖一番,语调平缓道。

“只怕岳姑娘做梦也不会料到,将这孩童掳去的竟是她的亲弟弟,若真如此,可是造化弄人。”彭依刀叹气道,说至此处,转过头来,望向窗外,不禁大气道:“这岳舒云既与聂霜翎搅在一起,交情甚好,他将孩子掳走,这聂霜翎会甚么都不清楚?”

黄昏时分,天气急转,灰成一片。强风呼啸,掠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大痛。此刻才是申时,江南境内原本应是夕阳别样之时,但如今已如黑漆夜色,千街万巷也更是万籁俱寂了。

聂霜翎踏进酒馆,将两支短枪一左一右摆在身旁,胸中不快,便叫了一坛好酒,痛饮起来。

“你这小妮子,竟敢带着兵刃跑来我家大人府上撒野?”门院家丁大呼小叫道。

“我听说你家公子这几日要纳前面家的姑娘为妾,那丫头是我远房表妹,如今又哭又闹,就是不依,给你家公子看上有甚么不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多少姑娘想着盼着嫁过来,哎,这丫头就是死心眼儿,我特来支会你家公子一声,到时便是捆着绑着,也给他把人送过来。”

“你这小妮子倒是识时务,不像那张老头儿,那老不死的,竟跟我家老爷和公子对着干,我家老爷一气之下,想出一个妙计来,让他一个月内交出两千两白银,若交不出来,便好好折磨她宝贝女儿,其实我家老爷料定他便是卖命也绝凑不齐两千两,哈哈哈。”家丁傲慢道。

想起方才那家丁的话来,聂霜翎对这知府更是恨之入骨,若是那时出手硬闯,必是轻而易举的将那府宅血洗,但她却犹豫不决,折身回来,钻进酒馆,暗想:“我身为朝廷征西将军,怎能诛杀朝廷命官?若是一怒之下将他宰了,那这征西将军的位子可保全不住了。”这时,他一坛酒已经下了肚,酒劲正浓,不禁想起在街巷之中那汉子的无助,心中大怒无比,又不禁暗想:“这狗官若是不杀,难道我眼看着张老头儿的闺女给这两个畜生折辱?如今这朝廷狗官横行,不杀了他们难解我心头之恨,这狗官必须宰了!也罢,如今皇上终日饮酒享乐,不理朝政,朝中狗官横行,连小小知府如此猖狂,连看门家丁都敢仗势欺人,这是甚么世道?看来大幻王朝灭亡也是为期不远了,既然如此,征西将军的位子做不做又有何妨?反正我此次擅做主张领兵往来江南报仇,便是这样回去也绝逃不开死罪。”想到此处,聂霜翎双掌一拍,两支短枪便提在手中,欲折返而去,将那知府府宅血洗得一个不剩。

便在此时,酒馆门前闪过两人,将她拦住,聂霜翎身子一顿,随即瞧二人面色惨白,便知定是受伤不轻,又笑又怒道:“怎么?叶芷寒,我饶了你一命,愿与你化戈为帛,从此恩怨两消,你却招来这个独眼瞎子对付我,是不是?”

“我且问你,你与那岳舒云交情甚好,他如今跑去了哪里?”彭依刀质问道。

“我半点也不知,自你们离开之后,我与舒云也是已分道扬镳,再未见过。”聂霜翎面色微沉道。

“我在小庙中遇到了岳凤薇岳姑娘,岳姑娘为了引开那些人的追杀,将孩童托付给了我,可我却受伤昏迷,岳舒云乘机将那背后印有逝鸿图题诗的孩子给掳走了,你却说你半点也不知道?若不是你出言挑唆,还是甚么?”彭依刀冷笑道。

聂霜翎心中一凛:“看来,我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舒云他果真对逝鸿图动了心思,这逝鸿图谁若动了心思,那必是堕落成杀人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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