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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折冲尊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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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了嘴丁西铭却又道:“何大人那位领舞的小姐叫什么?”

何从景道:“她是我的爱妾叫剪梅。丁大人欲亲香泽下臣安排便是。”

丁西铭怔了怔道:“唉呀西铭冒昧了不知那位剪梅姑娘是何大人小妾下官不敢唐突。”

何从景微笑道:“不妨丁大人自古有云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一介小妾何足挂齿哈哈。”

我听着他的话心头猛地怒火升起。何从景相貌清雅高贵本来我对他很有好感但他说出这等话来分明是不把女子当人看我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对他的观感登时一落千丈。丁西铭却是大为感激道:“何大人真是当世英雄西铭敬佩不已。”

英雄!英雄就是把女子当成玩物和食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以玩弄饥饿时可以吃掉的吧。我心头怒意更甚杯中的酒也象突然间失去了滋味仿佛一瞬间成殷红的鲜血那股血腥气让我恶心欲吐。

这些达官贵人不把人当人看。共和军虽然在走上绝路时也会把女子当食物吃掉但他们总还宣称“以人为尚以民为本”也号称男女贵贱一律平等。现在的何从景虽然名义上是共和军领袖了他的所作所为却连共和军那点面子都不要了。

丁西铭已是乐不可支脸上尽是笑意想必在打算今晚的**了。何从景居然连爱妾都可以随意送人这个人也的确非同寻常。我虽然不喜他的为人但也不得不佩服他。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可以八面玲珑面面俱到吧。帝**、共和军、蛇人谁也无奈他何。在各种势力间游刃有余一直保持独立的确有他的本事。

不去想这些了我拿了个桌上的水果。这水果正是我在外面看到过的那种只是鲜红欲滴。拿在手上才现原来外面长着一层粗糙的壳样子并不如何好看。我伸手剥了一下本以为这壳不好剥哪知一剥居然把里面的果肉也剥下一大块来手指上沾满了果汁。那种果肉是半透明的如凝乳一般我把一块果肉放进嘴里只是一抿居然全然化开一股极其鲜甜的味道溢满嘴里。

真是美味的水果。我几乎要惊呆了边上何从景低声笑道:“楚将军没吃过吧?这种水果便是方才她们歌中所唱的‘荔枝’现在正好红熟。”

“真是好吃。”我讪讪地一笑。这种奇异的水果我以前从没吃过而我尝到过的水果中以鲜甜而论这种荔枝可谓当世第一。

我正想着突然耳边响起了一声惨叫。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是个男人的声音此时别人都全神贯住地看着歌舞这声惨叫声音并不大似乎在竭力压抑但我听得清清楚楚。丁亨利闻声浑身一震扭头看过来正好和我目光相对。他的目光锐利已极我被他扫了一眼心头不知怎么便是一悸也转过头去却见何从景一脸惊愕。我道:“城主生了什么事了?”

何从景皱了皱眉道:“楚将军且安坐我去看看。”

他离座站了起来丁西铭这时才回过味来道:“何大人要更衣么?”

何从景道:“下臣去看看丁大人请安坐。”他转身向后厅走去两个侍者跟在他左右。过了一会儿何从景已转出来坐下后微笑道:“是一个切菜的下人不小心切到手了没事。”

丁西铭“噢”了一声道:“这般不小心啊有事么?”

“没甚大碍丁大人不必在意。来叫眩目戏上来。”

他拍了拍手那队女列队施了一礼退了下去。接着上来的是些装束奇异的男男女女看来是异国之人。五羊城以商为本各地商贾不断这些人也不知是什么地方的。

眩目戏颇为奇妙一个头上缠着白布的男子从掌心喷出各种颜色的烟气然后又用手抹去另一个女子仿佛身体里没有骨头一般可以钻进一个口子很小的坛子里。这些表演极为精彩我看得目瞪口呆实在想不通那是怎么回事好像那些人有妖术。只是丁西铭虽然也看得入神却明显不及对那班女乐有兴趣。

虽然看着我心中却在暗自盘算。方才真的如何从景所说只是一个下人切伤了手么?如果真的只是这么件小事他为什么要如临大敌亲自去察看?

其中一定另有隐情。何从景到底打什么主意?他想做什么?

我入神地想着这时何从景忽道:“楚将军这些人来自极西的天方国以前见过么?”

我“啊”了一声道:“以前从没见过。”

何从景笑道:“天方亦是古国所说那儿大多是沙漠各部落逐水草而居居无定所因此难得一见。这些人也是第一次来五羊城倒是颇可一观。”

我道:“那和秋人也差不多吧秋人也是逐水草而居的。”

何从景点点头道:“不错。如此想想上天待我们可真是不薄有这一块土地让我们休养生息男耕女织丰衣足食我们自不能辜负上天的一番美意。”

他是在说自己吧?我突然觉得何从景的话也有他的道理。我自然可以指责他如墙头草一般随意倒向另一方势力但对于他来说什么立场什么信念都不及五羊城的繁荣展更重要。如果历代五羊城主都要对一派势力忠心耿耿那五羊城也不可能展到今天的程度了。何从景坐上了五羊城主这个位置那就意味着他也只能万事以五羊城的利益为第一。

想到这儿我对何从景又有了几分理解觉得他也未必不可原谅。我们是帝国使臣现在帝国和蛇人的战争仍然没有分出胜负他也不能割断任一方的联系仍然要竭力讨好我们又不能被蛇人觉他有异心。在五羊城与爱妾的比较下一个爱妾自然也可以轻易舍弃了。

宴席持续到了后半夜才算结束。散去后丁西铭打着饱嗝向何从景和六司主簿告辞。他对何从景欲言又止一副心痒难忍的样子何从景微微一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丁西铭登时眉开眼笑想必是说那叫剪梅的女子已经安排到他屋里了。我也向何从景告辞但心里已经决定绝对不去碰他给我安排的那个女子。

何从景刚要走出去丁亨利走过来向我抱了抱拳道:“楚将军告辞了请好好休息。”

此时厅中的烛火灭了一些已暗淡许多他的一双眼睛似乎灼灼亮。我也向他抱了抱拳道:“丁将军好多谢款待。”

丁亨利笑了笑道:“小将久闻楚将军大名如今得蒙赐见真是三生有幸。”

我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以为自己的名声真个已传到了五羊城里那多半是丁亨利的口头之辞。我淡淡一笑道:“是么?在下倒觉得籍籍无名不足挂齿。”

丁亨利道:“楚将军我确是听好几个人说起过你。他们说那时你虽然只统领数百人但日后必定会大放异彩。嘿嘿。”

他最后笑的两声大有深意也不知是取笑还是别的总之不会是真心赞许。我也不以为忤道:“丁将军见笑了。”

丁亨利正了正神色道:“楚将军好生歇息。此番楚将军若有闲暇不妨请来指教一二让小将一观楚将军高才。”

我心中一凛他是在挑战么?只是他的话仍然说得温文尔雅不卑不亢。我道:“多谢丁将军关心。丁将军也请早点歇息吧。”

丁亨利又施了一礼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时又转过头道:“留步不必送了。”其实我根本不是送他只是何从景正要上车丁西铭已经到了门口送行我也不能不去。

何从景坐上了车撩开车帘微笑道:“两位大使敬请安歇事情我们后日再行详谈明日多睡一阵吧。”

他的这番话中也有党章吧丁西铭已是得眉开眼笑道:“多谢何大人多谢。”

这慕渔馆不知是派上什么用场的好象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宅第却只住了很少的下人。我和丁西铭的住处被安排在两幢楼的三层上。进了屋我推窗坐到窗台上。那两幢楼相对而建小巧玲珑掩映在荔枝树间。晚风徐来微风中似乎也有荔枝的鲜甜香味。

我看着外面一棵荔枝树离窗子很近有根树枝斜伸过来上面累累的满是果实。我伸手摘了一颗小心地剥着。这种祥和平静的气氛我已很久很久没再经历过了。

正剥着门上忽然有响动。那多半是送水的下人我道:“进来吧。”

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女子。我登时想起了何从景所说的让我“领会妙处”的事了她就是来陪宿的吧?我从窗台上跳下来走了过去那女子见我走过来跪下道:“楚将军妾身春燕见过将军。”

她的模样十分清丽可人我的心头却是一疼。我道:“是何城主让你来的么?”

“禀将军城主命我陪将军更衣。”

这话我也懂那些达官贵人把登厕、玩女人都叫成“更衣”大概也是因为“妻子如衣服”这句话吧。我叹了口气道:“不必了你还是回去吧。”

她抬起头却吓得脸色煞白道:“是是春燕自知容貌丑陋不堪服侍将军还望将军慈悲收容春燕。”

她长得那么美丽居然还说什么“不堪服侍”我真是笑话了。这大概是因为何从景跟她说过一定要把我服侍周到否则要治她的罪吧说不定还会杀了她。我心头一阵疼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如果我和她地位相等我大概根本没机会能近到她左右可现在她却象一头可怜的小兽一样即使我侮辱她那也是她的荣幸。

我走到她跟前扶起了她道:“春燕起来吧。如果你回去何城主要怪罪你的是吧?”

春燕抬起头眼角还挂着泪水眼中却有点诧异不知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被她看得大是不安道:“坐吧坐吧。”顺手把手中剥了一半的那颗荔枝递给她道:“你吃吧。”

春燕拿着那颗荔枝更是莫名其妙。可能以前她为客人陪宿那些客人早一把将她抱到床上去了我却大不一样。她坐在椅子上仍是一派惊魂未定的样子。我不敢再看她自己走到窗前又摘了几颗红熟的荔枝坐到她对面道:“春燕姑娘你别害怕。”

春燕仍然惊魂未定我听得到她的喘息声大概她仍然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我叹了口气道:“如果你不睡在这儿要被何城主怪罪那你早点上床歇息吧。”

我一说这话春燕才算松了口气腮边也泛起一阵红晕道:“多谢楚将军。那我为楚将军宽衣先服侍您沐浴吧。”

我笑道:“我自己来吧你休息好了。”

这套小楼造得极是别致一边有一个浴间。虽然是在三楼却已备好热水一边的衣橱里还有几件新制成的绸缎袍子。我洗了个澡只觉神清气爽大是舒服。换好衣服出来窗子已经关上了烛光也已吹熄床上春燕已缩成一团躺着。我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夜风清凉宜人极其舒适。我坐在窗台上又摘了颗荔枝。

吃完了荔枝我走到一边把几张椅子拖过来拼在一起。这几张椅子都很宽大三张拼在一起就够我躺下。春燕听得我在拖椅子的声音低声道:“楚将军您不上床歇息么?”

我转过头却见她坐了起来一条毯子盖在胸前露出肩头如雪的肌肤。我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道:“不必了我睡在椅子上吧。”

春燕吃了一惊登时不再说话。我躺了下来拿我的战袍盖在身上。现在天气很热原本不盖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有女子在要我宽袍在袖地躺着实在有点局促。在船上呆了一个多月日日在海浪声中入睡现在总算睡在了坚实的地上虽然椅子**的我仍然感到无比舒服。春燕身上的幽香一阵阵袭来我心中绮念顿生怎么也睡不着。

正迷迷糊糊地半睡不睡时突然我听到了一阵哭泣之声。一霎时我仿佛又回到了被蛇人包围的高鹫城里似乎觉得武侯下令将各营中的女子集中斩杀后充当军粮苏纹月正哭得梨花带面。我吃了一惊翻身坐起却忘了自己躺在椅子上差点摔下来。定了定神才想到现在是在五羊城的慕渔馆里。

可是那哭声却不是我的幻觉。我疑惑地看去只见春燕坐在床上正低声抽泣着。我走过去到了床边又站住了低声道:“春燕姑娘你睡不着么?是不是我打呼噜吵了你了?”

春燕抬起头看了看我。房里很暗她的脸却出奇的白在黑暗中象一朵盛开的白花。她抹了下眼强笑道:“不是楚将军是我不好。”

我叹了口气道:“春燕姑娘我不是不喜欢你只不过我不想做那种让自己心中有愧的事。”

春燕点了点头道:“是我明白。楚将军您真是个好人。”

说这话的人她也不是第一个了我苦笑了一下。在这世道这种话我都不知道是夸我还是骂我。我是好人么?可是也未必。很多时候我这个好人反而害死别人。

我沉默了一会低低道:“春燕姑娘你睡吧天亮还会一会儿。”

春燕呆呆地看着我我转身又要回到椅子上去春燕忽道:“楚将军你也睡到床上来吧。”

我道:“不必了”话刚出口却见春燕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我心头一软道:“那你穿上衣服吧。”

春燕脸也红了红抓过了睡袍穿在身上。她在穿衣服时我转过身去不再看她一会儿她道:“楚将军你转过身来吧。”

我转过身却见她已穿好了一件粉红色的睡袍。虽然穿上了衣服但这衣服很宽松从衣缝间露出了雪白的肌肤更是诱人。我只觉得额头也一阵烧道:“算了我还是睡在椅子上吧。”

春燕急道:“楚将军你过来吧我还有话跟你说。”

她会有什么话要说?我虽然觉得自己还是睡在椅子上为好可仍然不知不觉地向床边走去。一到床边我躺在她身边她身上的幽香一阵阵飘过来我只觉更是热得难受。

正在强自支持春燕忽然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把头靠在我胸前。我只觉脑子里“嗡”地一下不由自主地搂住了她一只手便要向她的衣服里探去。

哪知还没伸进去她突然用极小的声音道:“隔壁有人。”

这句话象一盆冷水把我的满腔热火尽都浇灭了。我诧异地看着她只道听错了她点了点头嘴张了张没有出身但出的声音仍是“隔壁有人”这四个字。

隔壁有人?这幢楼是给前锋营住的但三楼只有不多几个房间但是钱文义也和士兵一起挤在最底层隔壁怎么会有人?我只觉身上出了一阵冷汗。

这是何从景的圈套!

可是何从景到底想做什么?隔壁有人想偷听我和春燕的对话么?到现在为止我根本没有说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他想听什么?

我把想伸到她衣服里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在她耳边极小声地道:“谁?”

她摇了摇头。忽然闭上眼喃喃地道:“楚将军睡在你怀里真是舒服。”

我差点又要把持不住了。但是在脑海深处似乎有个声音不住提醒我:“隔壁有人!”

春燕不会知道太多底细的但她既然说隔壁有人只怕这也不是第一次。隔壁的人到底是谁?他要做什么?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身子也猛地一颤。

我想到了那人是谁了!是郑昭!

一定是郑昭!他想要窥测我的心思!这定是何从景安排他做的以前肯定也有过也有人睡在这儿郑昭就在隔壁施展读心术。我记得郑昭说过只要距离不是太远他就可以用读心术怪不住床是放在这堵墙边的。在这人生第一诱惑跟前再强的意志也会有缺口郑昭的读心术更容易施展怪不得何从景如此大方爱妾也可以随便送人想必她们本来就派这种用处。

只是郑昭读出我的心思了么?我用摄心术摄住他时给他的暗示到底有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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