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祭天问英雄（1/2）

整个大盆子山，刚才还仿佛那阿留申群岛上的克利夫兰火山一样，到处弥漫着一触即发的血煞之气。转眼间，那杀机重重，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又拨开了黑雾，变换了风云，出现了不定祸福的象貌。

蝠鲼灵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来到天宫大营的阵下，向那站在飞天宙战车上的吉普塞拉牧竖十一世说道，“你是牧竖氏族的达主吗？”

正亲眼目睹眼前发生的一切的吉普塞拉牧竖心里疑惑，一时决定不下如何左右摆渡，只好静观其变。在想着时，只见那光着身的小男孩儿欢喜地来到自己的面前，近了一看，仿佛那画中银娃娃一般俊俏，无瑕，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气，讨人喜爱。

吉普塞拉牧竖突然想到了他的儿子泰陀牧竖，他跟他年纪相仿，但个头比他高出大半头，都是虎头虎脑的，让人亲昵。

在这样的一个到处都是危机的战场上，小男孩儿没有表现出一丝怯懦的样子，确实惊异。

“对，我就是吉普塞拉牧竖十一世，天宫城的达主。”吉普塞拉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和蔼地说道。

小男孩一听，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兴奋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

赫拉戈蒂亲王一生没有娶亲，也没有孩子。（因个中的缘由与此处关系不大，故不再详解，在这里说明一下。）首先赫拉戈蒂亲王本身就是一个老顽童，天性纯真，不拘小节，乐的自在。或鉴于此，他每见到谁家小孩子后都有一种发自肺腑的喜欢，而且是在今天这样一个非比寻常情况下遇到了一个非比寻常的仙童，所以喜不自胜。

他稍向前探了探脖子，说道:“娃娃，你长得真好看！”

一句话把吉普塞拉逗乐了。

“你笑什么？本来就是吗？”赫拉戈蒂亲王一撤胖大的肚子，看着吉普塞拉一世，笑着说道，“你看娃娃那个鼻子，那个眼儿，好像精雕细琢地一样，是不是娃娃？”

吉普塞拉抿着嘴角儿，还是一边乐着，一边继续听他们说。

小男孩被赫拉戈蒂亲王的话也逗乐了，而且脸上还泛起了一丝红晕，看样子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了。

赫拉戈蒂哈哈大笑，继续说道:“你看，他都不好意思了！”说完，他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吉普塞拉插话说道:“娃娃，你是谁家的孩子，你家里大人呢？你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小男孩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家就在这里啊！奴，就是那里！”说着，小男孩一扭头，一扬手指向波霸河那个方向。

牧竖叔侄二人同时顺着小男孩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时，赫拉戈蒂亲王假装生气道:“小孩子不许撒谎哦！那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说你家在那里呢？”

“本来就在那里啊！”小男孩坚持地说道。

吉普塞拉也说道:“是啊，娃娃，老人家没有跟你开玩笑，我看那里，也确实什么都没有啊！小孩子，不许撒谎！”

小男孩急得似乎快要哭了，然后不停地跺着脚，还是坚持说道:“就在那波霸河！”

这时，他们听明白了。

“波霸河？”

“波霸河？”

“对啊，我刚才就是说我家在波霸河！”小男孩松了一口气，然后自言自语地说，“终于听明白了。”

吉普塞拉惊讶不已，然后他看了一眼小男孩，接着又望向不远处的那条仙女河。

“你家在波霸河吗？你说那是你的家？”吉普塞拉吃惊地说道。

“对啊，我在波霸河都生活了好几百年了呢！”小男孩说起自己来，信心满满。

赫拉戈蒂亲王同样也吃惊不小，他停止了笑声，然后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似乎在他身上能发现无限的秘密似的。

“这样你们相信了吧！”小男孩笑着说道，顿时，他又满心欢喜起来。

吉普塞拉和赫拉戈蒂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吉普塞拉一扭头，眉头一锁，看着小男孩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蝠鲼灵儿！”小男孩张口答道。

“蝠鲼灵儿？！”赫拉戈蒂和吉普塞拉同时又重复道。

吉普塞拉又问道:“你爸爸妈妈呢？他们去哪儿了？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刚说完，这个叫蝠鲼灵儿的小男孩顿时低下了头，过了一会，他稍稍抬起头，说道，“他们已经死了！”又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他们已经死了五百多年了！我很想念他们！”说完，蝠鲼灵儿哭了起来。

赫拉戈蒂见状，忙说道:“孩子，别哭，来，来。”说着，他下了飞天宙，走向蝠鲼灵儿。

来到他跟前，赫拉戈蒂向前抚摸着蝠鲼灵儿的头，然后说道，“灵儿不哭，昂，不哭，灵儿是好孩子！”

这时，蝠鲼灵儿哭的更凶了。

说着，赫拉戈蒂亲王打算把他抱起来，但是，当他刚要抱蝠鲼灵儿的时候，也就是刚接触到他身体的时候，赫拉戈蒂亲王感到他的身体无比的冰凉，同时，他“哎吆”了一声，本能地，他放开了手。

吉普塞拉一世看在眼里，他用力地攥了攥飞天宙战车的把手，然后又是一惊，紧的说道，“王叔，你怎么了？”说着，吉普塞拉连忙地从战车上下来。

他快步地走到赫拉戈蒂亲王的身边，然后拿起他的双手，一边翻动着一边说道:“王叔，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说完，吉普塞拉不再看他的两只苍老的大手，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时候，蝠鲼灵儿的情绪好了些，他的爸爸妈妈毕竟已经不在世上了，可是活着的人还要好好地活下去，想到这里，他又重新振作起来，接着他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对赫拉戈蒂亲王说道:“赫拉戈蒂亲王，你没有事吧？是我刚才没有告诉你，我应该告诉你的，是我不对，任何的生物只要接触我的身体，大概不超出正常走五十步的时间，他的身体就会被冻僵，尤其是暴露在外面的鼻子，眼睛，耳朵等，被‘冻掉’都有可能。”

“还有这种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赫拉戈蒂亲王吃惊地说道，“哎呀，幸亏没有亲密接触，不然，到现在，差不多早有走出有二百步了吧，那我现在不是早变成冰老头了吗？”说完，大家都笑了。

笑过之后，吉普塞拉一世一转身，对蝠鲼灵儿说道，“娃娃，听刚才你好像是说，你认识我们牧竖氏族的人吗？”

蝠鲼灵儿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们一百三十七年，灵儿一日不在心上，今天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爷爷临终前还说，‘你们一定会回来的！’说着，蝠鲼灵儿的眼睛模糊了，他又哽咽了起来。

“孩子，不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要等我们呢？”吉普塞拉满脸的疑惑，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赫拉戈蒂亲王也说道:“娃娃，不哭了，我们现在是云里雾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们吗？如果有可能，或者有必要我和达主都会帮助你的，不要哭了，给我们讲讲吧！”

于是，充满了神秘色彩的蝠鲼灵儿便一五一十地给他们讲了起来。讲完了之后，这叔侄二人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诸位，一百多年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等牧竖氏族的人呢？请听我慢慢道来。

说起来，这一段陈年旧事是一个可以归纳为两个字的故事。一个是义，一个是智。本来打算想以一智当先的，但是后来一想不如以一义当先，情深义重更具有现实存在的普遍意义，而不是处处以耍智斗勇而存在的人类社会文明状态，这是一种价值的取向，也是一种文化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