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小明先我和去交钱，其他人先去2o3室。”白振威他们进了大楼后对众人道。

他们两个交了钱，医院的人马上变了个样子似的，低头哈腰的跟在两人身后往2o3室走去。路上，白振威无奈的苦笑道：“真没想到医院会变成这个样子，没有钱你就休想看病。”

“现在是经济社会，什么都讲求利益，没有利益的事情就算是救死扶伤的医院也不愿意干了。”李以明也是无奈的道。

两人在前面低声交谈，医生亦步亦趋的紧紧跟在后面，经过外科手术室时听见里面有激烈的争吵声。

“唉，医生，里面是怎么回事？”李以明转身问身后的医生道。

“哦，那里面是刚才进来的一个重伤患者，想作手术。可是竟然说没钱，这亏本的事情院长说了，不交钱就不给作手术。”医生往手术室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难道没有钱，你们连人命都可以不管了吗？”李以明从各种渠道听到过这种事情，只不过他一直把这当做一种炒作，没想到现在真的看见了。

“医生就不是人了吗？我们也要吃饭啊，没有钱挣，要我们医生喝西北风吗？”医生奇怪的盯着他，一副你没见过市面的表情。

“可是……”李以明还想说什么，白振威知道这事说不清，连忙拉住李以明的手臂，打断了他下面的话。

“小明，别多说了，你姥爷还在病房等我们呢。”白振威道。

李以明忍住和他们两个走了一段距离，还是不能忘记刚才在手术室听到的事情，向白振威道：“舅舅，你先去姥爷那看看，我过去一下。”

“你去作什么？先去看看你姥爷吧。”白振威道。

“没事，我就是过去看看，舅舅你先过去，别让他们等久了。”李以明想反正姥爷没有什么事情，晚一点过去不会有事的。

“那你也快点回来。”白振威叮嘱一声道。

李以明等他的背影消失才慢慢又踱回手术室门前，里面的争吵声还在继续。李以明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悄悄的把手术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内看去。

先映入眼睑的是一个一身白褂，半白头戴着一副眼镜的医生，他正在不耐烦的拒绝要求马上作手术的人。

李以明不想多看他，把目光往一边移去，刚才在楼门前遇见开拖拉机的几个人一个个的都是满脸的哀求之色，但医生却毫不动情，面无表情的承受着他们一拨拨的苦求。

从他们身体的缝隙间李以明看见需要作手术的病人，隐约中可以现他身上的衣服还沾染了不少血渍。李以明皱皱眉头，躺在床上的病人需要马上输血作手术，再拖下去病人会有声明危险。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们立即出去，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那位医生不冷不热的道。

“求求你医生，先给他作了手术我们过不了多久就会把钱给送来的。请你快作手术吧，要不然他会死的。”病人家属中一个中年妇人请求道。

“有什么话去和院长说去，我们只管接条子作手术，没有条子和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医生冷冷的道。

“这位医生先生，人命难道就比不上一张交了钱才能拿到的纸条子吗？”李以明开门走进手术室向那位医生道。

“你是什么人？什么时候进来的，请你出去，这是手术重地你是不能进来的。”医生瞥了李以明一眼，不悦的道。

“这位病人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难道就不能破例通融一下先作手术吗？”李以明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问他。

“我已经说过了，没有条子我是不会作手术的。请你马上出去。”医生不耐烦的道。

李以明见这样不是办法，再说好话也没用，向那位中年妇人道：“你等一下，不要把人抬走。”又对那位医生道：“你也先别让人家出去，或者马上作好准备为人家作手术。”

手术室里的众人不知他要作什么，疑惑不解的呆在原地。

李以明走到手术室外给金东秀打电话让她过来一下，李以明有个爱丢东西的毛病。因此身上不太敢放重要的事物，那些都放在金东秀的包里，包括支票。

“你从2o3室出来向右看，我就在手术室的门前。”

金东秀以为出什么事情了，急匆匆的跑过来，看见李以明正在等她，忍不住先问道：“阿明，怎么了？”

“进来看看吧。”李以明叹了口气，把金东秀拉进了手术室。

“伤的这么重，怎么还不作手术？”金东秀看见病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病人。

手术室里的众人见突然来了一个和这里完全不达调的漂亮女孩子，直到听到她的话才有人回答道：“姑娘是不知道，医生说了没有条子是不会作手术的。”说完无奈的摇摇头。

“什么条子，比人命还重要吗？”金东秀不解的问道。

李以明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条子就是交了钱开的单子，没有条子就是没有交钱。”

“没有交钱就不给作手术，连人命都不管？”金东秀不平的道。

“现实就是这样无奈，只有利益是最重要的。”李以明叹气的道。

金东秀刚开口想说话，李以明摆摆手阻止她毫无意义的争论，向她道：“阿秀，支票你带了吧？”

“带了，你要作什……你是想……”金东秀恍然大悟似的道。

“救人一命比什么都重要，”李以明看着她的眼睛，“以前我没这个本事，只能无奈的在一边看着生命的流失，现在又见到一条生命即将消失，我不忍就这么袖手旁观。”

“我明白，他说要多少钱了没有？”金东秀一边问一边从包里拿出支票本子。

“先等一下。”李以明阻止她道。

转身向医生道：“请问你一下，作手术大概需要多少钱，你给估算一下。”

医生低头想了一阵子，考虑好了才说道：“大概，大概需要四五千块钱的样子，不过看他的样子可能还要多点。”

李以明知道需要多少钱了，向金东秀道：“阿秀，开个一万的支票给她。”

李以明和金东秀一直在一边说话，病人的家属明白了他们要干什么，只是插不上话。等金东秀到一边的台子上写支票，病人的家属围上李以明。

“扑通”一众人围着李以明跪了下来，把他吓了一跳。

“大家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李以明赶忙挨个的想把他们拉起来。

李以明把感激涕零的众人扶起来，金东秀也开好了支票，过来交给李以明。

李以明简单看了一眼，递给那位中年妇女道：“大婶，你赶快和几个人一起去银行把钱拿出来，别耽误了作手术。”

“谢谢，谢谢……”中年妇人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一个劲的感谢。

“大婶别说客气话了，赶快去吧。”李以明道。

两人办完了这件事情，心情忽然沉重起来，李以明低头一言不的走在前面，金东秀跟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