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都是别人苦（上）（2/2）

唐微微皱眉，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谜底，望向他道：“结果？”

叶苏平静道：“我出了手，他没有出手。”

很简单的描述，很清晰的结果，手是唐再次缄默。

叶苏望向叶红鱼，道：“这两年不错，在雪崖上玻境我看到了，不过有些事情执念太深，对自己其实不是好事。”

完这句话，他便准备离去。

叶红鱼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温暖的评价，虽然叶苏的语调冷淡平静至极，但有不错二字，对她来即是最温暖的事情，看着兄长的背影难过唤道：“哥……”

叶苏没有回头，道：“什么时候皮皮回到观里，再喊我哥。”

看着那个孤单的背影逐渐远离，叶红鱼忽然发现，不是自己追不上兄长的脚步，而是兄长历来没有想过让自己站在他的肩旁，难道那个人真的那么重要？

唐棠在一旁看着她，同情道：“虽然这个婆娘有时候很讨厌，尤其是战斗的时候，但被自己亲哥哥扔下不管，确实太可怜了。”

叶红鱼脸若寒霜，没有理她。

唐棠究竟结果年纪睁着天真的眼睛，好奇地不断追问：“皮皮是的弟弟？否则哥怎么会因为他生这么大的气？还有，怎么欺负那个家伙了？”

叶红鱼疲惫道：“那个家伙就是在山谷里宁缺的那个死胖子。”

唐棠受惊地用手掩嘴，却捂到了兽尾上，道：“一个知天命的修行天才居然被欺负到逃家，太厉害了。”

叶红鱼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种赞美，如果知道时候的欺负和隐藏的那些阴郁念头，最终会致使兄长对自己的冷漠不相见，她绝对不会这样做。

唐看着她，忽然开口道：“不要测验考试去所的兄长，就算够资格站到他的肩够，也会酿成像他一样没有气味的活死人。”

叶红鱼轻蔑嘲讽道：“过死关悟生杀，这种魔宗余孽哪里能懂这等道法。”

唐面无脸色道：“但我懂他把留在这里，我就可以随时杀死。”

道魔不两立，叶红鱼身为西陵神殿判决司大司座，唐没有任何事理不脱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或许只是因为看着叶苏离去背影的少女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可怜的失去兄长的妹妹，所以他只是缄默带着自己的妹妹离开。

叶红鱼孤单地站在原地，想念着兄长孤单的身影，过了片刻也抬步离去，缓慢走向远处呼兰海畔的神殿护教骑兵。

先前无比肃杀紧张的山脚下，已然空无一人。世间之人为那卷天书而来，最终却是无所得，只看到了一匣子前人的骨灰，暗淡的冬季照耀着寒冷的荒原，被凛冬之湖上的寒风一吹，光线变得愈发凄清，令人睹之心生惘然之情。

离别总是苦涩的，不过宁缺没有感受到这一点，因为他这时候正和大师兄坐在一处冬枯杨林旁烤火，火堆下面埋着些从地里刨出来的干薯，隐隐已有香气。

远处传来嘶嘶马鸣，声音显得极为兴奋欢乐，宁缺随着声音望去，只见那道未曾全冻的半温溪旁，大黑马在溪水里像疯子一样甩头不断。

莫山山正在替大黑马梳洗，被它这样一闹，满头满脸都被弄的湿漉不堪，不过很明显她当初在王庭帐外的其实不全是假话，她确实挺喜欢宁缺的大黑马，所以并未生气，反而格格笑着露出罕见的少女娇憨神态。

“大师兄，实在是太令人佩服，这么大的荒原，居然能够找到这头憨货，还把它从北边一直赶到了这里，它怎么就能听的话？”

宁缺看着火堆畔的书生，眼眸里难以压抑地流露出震惊和敬佩的神情。

大师兄拿着一根粗柴，慢条斯理倒腾着火堆，温和解释道：“老师养了一头老黄牛，我常与它打交道，所以它们大概觉得比较可信？起来，师弟这匹大黑马不错，日后若那头黄牛回后山养老，它或者可以替老师拉车。”

宁缺挠了挠头，忽然问道：“大师兄是很了不起的人，刚才我们碰见那两个家伙虽然不如了不起，但也是很了不起的人，所以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

大师兄抬头看着他，好奇问道：“什么问题？”

“像知守观传人叶苏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死脑筋地相信那个铁匣子里就是天书明字卷？唐是魔宗传人，为什么连他也相信？如果他们这样的人都肯定天书明字卷一定会在这里现世，那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找到？”

宁缺看着大师兄，认真问道：“那卷天书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