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重回张掖城（二）（1/2）

第九十九章重回张掖城（二）

我们的队伍在下一个集镇又和当地一帮街痞对上了，这回，还结结实实的打了一场。皇上身边的人自然个个都是高手，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

再然后，投店，吃饭，等待上菜的间隙，我悄悄问皇上：“既然您想弄出动静，让探子们知道您回幽州了，为不直接让官府接待呢？”

“既然是御驾亲征，这会儿应该在军营才对，猛地跑去骚扰地方官府，他们搞不好还以为朕是冒牌货呢。”

“所以，皇上这样只能算微服出巡了。”

“算视察各地防御吧，官方给出的理由是这样的，但同样不宜惊扰地方。”

这时张钧彦道：“托皇上洪福，这雨竟然住了，要是能晴几天，各地的灾情会缓解许多的。”

我一惊：“哪里发生灾情了？”

皇上说：“青州、冀州、兖州，下面很多郡县都有灾情上报，太后已令各地开仓放粮了。”

我忧叹不已：“现在正在打仗，还不知道需要多少给养呢，可是灾情又亟待赈济，不能不放粮，可怜的母后，这些天肯定头痛死了。”

而我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皇上陪他去最危险的前线，真是不孝女啊。

夜幕降临后，我们换了马车，从客店后门悄悄上车，转头回张掖城。

望着黑暗的原野，想着远在京城地母后。我对皇上说：“你们一般多久向京城传一次战报？下次传的时候，帮我带一封信给母后。”

皇上却告诉我：“没有重大消息的话，一般三天一次。姐姐不用等这个，你写好了，我马上派人送回去。”

“啊？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怎么前方一个时辰就传一次战报啊。”那时的“八百里加急公文”简直成了魔音穿脑，一天喊好多回。

皇上闻言冷笑道：“那都是朕的好王叔搞的鬼。故意制造紧张气氛。比如一个关口被围，明明是拉锯战。今天也这样，明天也这样，无非是双方打一阵，歇一阵。他却叫人不停地传加急公文，每封都说匈奴又发起了猛烈进攻，关口危在旦夕，需要紧急增援。否则就来不及了，等等等等。”

“原来如此！”那时候地战报我也看过，每一份都十万火急，连带看的人也跟着紧张，幸亏皇上地心脏还比较强，不然，急都急死了。

但也被整得够呛，皇上现在提起来还有点怕怕的：“朕那时候都到了一听‘八百里加急’就跳起来的地步。每个时辰来一次加急战报，人总是处在高度紧张状态，神经都快错乱了。”

我不禁摇头叹息：“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他用心险恶，那时候，还只道前方战情真有如此紧张。”

皇上道：“紧张是不假。但也不至于每过一个时辰就骚扰皇帝一次。比如朕现在住在军营里，每天也很紧张，随时听取前方战报，不停地开会讨论，分析敌情，及时做出应对之策。这些，都是前方统帅和将领们的日常工作，也有参军记室跟着做笔录，但都是给将领们做参考或存档用的，谁又不是闲得慌。一个时辰写一份战报给京城的皇帝。那得专门派出一个人做这事才行。”

我有些纳闷地说：“皇上长在深宫，从未上过战场。不了解军队的日常运作，那些大臣中明明有带过兵地，怎么也不提醒皇上呢？”

皇上的回答是，“前方是琰亲王在指挥，谁敢质疑他的行为。”

这样看来，“皇上这次御驾亲征是对的，有了经验，就不会被人当傻子耍了。”

“是啊”，他也很感叹：“这次出来，朕的确学到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以前不曾看到的。”

对于这一点，我深有感触：“一趟军旅之行，让皇上改掉了任性暴戾的脾气，懂得体恤百姓了，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小店的那句对话，至今还在我心里回响，店主地感动，我的惊讶，依然历历在目。

皇上总算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能得到姐姐的肯定，比都好。其实，这次根本不该派琰亲王出战的，应该一开始就御驾亲征，要那样的话，也不至于被他逼到差点疯掉了。”

“可留他在京城，也是个祸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