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章：死亡沼泽（1/2）

肺城沼泽深处，沼泽池边，一个湿润润的男孩，干呕着咳出呛如喉咙深处的水，这水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卡在喉咙里，感觉不到丝毫水的滋润，反而感觉喉咙干烈烈的，让人呼吸困难。

许久，男孩捡气在一旁的长剑，捂着胸口，血液从手指间一出来，滴落在草地上，滴入水中，血腥味瞬间吸引了许多细小獠牙的扁鱼，如同一个美丽的女子在抛绣球，下面是一双双渴望的眼神，他踉跄前行，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从羊水里爬出来，就开始学走路了，眼神有些迷离，因为他去了鬼门关走了一遭，又被一道来自勺骨的亮光穿透，直洞穿那只把长勾插入自己胸口偏上的钩尾刺，洞穿整个沼泽池，他自己不知道强光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但是实实在在的救了自己一命，刚才的一幕幕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中。

当时他把杨碧推开，他心中感觉非常高兴的为她做这件事，紧接着就后悔了，那钩尾刺将钩子洞穿自己的皮肤，献血被水缠绕着稀释了，如同在纯净的水里滴进了两地腥红的血液，血液消散了，消散的源头像一瓶红墨汁点进了水缸之中，从洞口处不断的四溢出来，叶青被钩尾刺不断的往下拉，血液如同被拉长的红色长裙，在水里浮动着。

叶青看见又一根尾刺朝自己的大腿根部洞穿，像是无情的渔夫，用长矛穿刺在水里悠闲游荡的小鱼，叶青上手紧紧的抓住插在胸前的钩线，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伤口被撕裂的疼痛，他现在十分渴望快点到达湖底，这样至少是一件痛快的事情，他有点呼吸困难，力量从手中溢出，所有的氧气像是用在了手上，他继续要氧气，他的肺如同正在被抽干空气的正空袋，里面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自己的肚脐眼快要贴后背了，他常年游泳的经验告诉他，不能松嘴，只要一松嘴，水会像一把利剑，洞穿你的肺，让你疼痛难忍。

他以最小阻力的姿势抓着尾绳，如同从天而降的姿势向下俯冲，水将他英俊的脸庞压得变形，他的脸像是在水里的海带，扭动着，偶尔露出洁白的牙齿，嘴唇被掀得牙龈都露出来了，他已经不想再多用一分力气分担其他上面了。

他一只只想朝最底出个碗口大小的亮光飞去，在他越来越近的时候，牵引他的那根线，仿佛断了一半，他的惯性被水的阻力卸掉了，他像一块刀片，刚开始插入水中是直的，很快速度慢了下来，刀片横档在水中，缓慢的下沉着，叶青水已经被真空的肺压进了鼻腔之中，他没有多余的手去压住鼻腔，像是在正空的玻璃球中，有两个细小的洞，是用塑料袋挡住的，压力将塑料带深深吸了进去，叶青感觉鼻子像是赛进了一块巨大的木钉，一个人不停的敲打的木钉，像是要将这块木钉打进自己的鼻腔深处，洞穿自己的脑门。

他到达亮光是近在咫尺，又是那么的遥远。前面的月亮般的亮光，像是倒映在井里的月亮，被别人拨动了水面，月亮碎了，想两侧扩散，但是又像是水面力量将他们聚拢，又扩散。

在碧波的光中，出现了一团黑色的液体，叶青脑子已经极度缺氧了，感觉自己能这么睡过去，但是他挪动着钩子，像是插在腹中的剑，来回左右移动着，让这疼痛感保持自己最后一丝的意识。

那团液体渐渐凝固成钩尾刺的形态，他知道，钩尾刺想在水中杀死自己，在水中侵泡这么久，必死无疑，这是钩尾刺用实战经验告诉自己，该什么时候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