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个半个朋友（1/2）

春去秋来，门前的蔷薇谢了又开，小女四岁了，今年我幼儿园毕业了。是的，我在中班待了一个学期，然后我就提出了上大班，理由是老师现在教的我都已经会了。

老师在这半年，已经完全把我美化了，现在我就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不调皮，爱学习，讲卫生。谁家的孩子睡自己愁，爸爸妈妈已经完全放弃让我交好朋友的想法了。对，孤僻，我是一个固执孤僻的孩子，外婆和妈妈判断我不是孤独症也就随我去了。除了不交朋友也没有什么坏毛病，好吧，还有固执。

风吹麦浪的景色已经落下帷幕。我，依旧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自行车，速度都要比平常快，还有堆满小麦的排车，不管是拉车的还是推车的人，亦或者是坐在车上的孩子，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有多少人还记得排车上的快乐。注：排车pǎichē的出现要比牛车早，它是为了适应农民生产劳动而出现的一种工具。排车一般是用人力的，这就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没有牲畜的农民使用。排车的构造很简单，整体由木头和两个轱辘组成。木头都是方楞的，在车的前面有两根长的，上面有绳子，用人的肩膀拉动。比较方便使用。）

暑假，在一天天的思考中嗖的一声，就过去了，其实真的说在想什么，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有好多的事需要想。

“妈妈，开学就是小学了，可是我觉得空余的时间太多了，毛笔字我每天练一个小时这个是固定的，作业在学校就能完成了。我想了一下，我想和外婆学中医，五禽戏，还想和李姨学古琴。”

“你这个小丫头，看不出来，你每天还是挺能想的呀！你是想把你外婆的家底都学来。。你以为你外婆的医术和五禽戏是你想学就能学的，还想再学古琴，你到底是多有时间，多闲，说给我听听。就算我们家庭是民主的，但是也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妈妈，我一直身体不好你是知道的，我知道生病的滋味，我想尽我的努力，咱们家又不是有传男不传女是说法，舅舅和你都没有集成外婆的衣钵，妈妈也就是你学的西医。外婆的几个徒弟，即使外婆不藏私，可是资质有限，我想，即使我不能就更多的人，也不能让它没有继承人。五禽戏，那个本来不就是锻炼身体的嘛，我可不想一直像小豆芽。至于古琴，音乐是可以陶冶情操的，我还想高山流水遇知音呢。”

“宝贝，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自己给外婆说吧。妈妈能支持你，可是能不能答应妈妈，最好不要在外面展现出你学习的这些。妈妈担心呀！现在都在传你聪明，妈妈知道，你能明白妈妈的意思，你是妈妈的奇迹，我甚至觉得，你在妈妈肚子的时候，我做梦梦见你，就是你在和我交流。宝贝，你记得，不论怎样你都是妈妈的小宝贝，要好好保护自己。”

“妈妈，我明白，你是想说慧极必伤吧。没事，外婆说我是一个奇迹，我是一个坚强的孩子，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只是，那个，我想一年级上半年就上二年级，因为一年级的我都会，而且每天就是重复，有些浪费时间。我总是想让时间过得有价值。跳级之后，我就慢慢的保持中等就好，我都写过中庸之道。”妈妈抱着我，我帮妈妈擦去眼泪，亲亲她的脸颊。

“妈妈，你闺女这么聪明，你要相信我，要学着放下包袱。我们是多大的缘分，做母女。我怎么忍心理你而去。如果真的人力不能控制，我们至少努力了，幸福了，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遗憾。我们要在一起的每天都是开心的记忆。”

“留留，一直是妈妈想左了，人要活在当下。不论怎么样，都要不后悔。”她坚定的笑。我知道，外婆给妈妈说过，我不知道能活多大，也许十八，也许八十，所以妈妈的内心一直被煎熬。可是，生命我也没法保证，只能把每一天都活得有意义。

晚饭的时候，全员到齐。

“外婆，我有件事情需要问你，征得你的同意。”

“留留宝贝，什么事情？还弄得这么严肃。”

“外婆，我想和你学医术，还想学五禽戏。学五禽戏，是我想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学医术，是想为生命做些努力。”

外婆听了我的话，陷入了沉思。我知道，她们大家都以为我是为自己学医术，却不是，我想在大家需要的时候，为生命做些挽留，让很多人的生命能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