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剑术，只是杀人术（2/2）

或许这些武士们的实力很弱，毕竟只是上四郡的小豪族，既没有什么剑圣传承，本身也不是什么名门，所以他们的武技更多是祖祖辈辈从战场上拼杀下来后，流传下来的武技。这种武技虽然看起来简单粗糙，但毕竟是从杀场上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有其可取之处。只是这些武士之前一直都不敢拼命，或者说只是为了活命而战斗，自然很难将这套武技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了。

而如今，他们既不是为了活命，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单纯的想要击杀甚至击伤白木行久两人，这么一来，不但他们的武技被发挥出了最大的威力，更因他们悍不畏死的进攻，让白木行久两人有些慌了手脚。毕竟，他们如今只是15岁的年轻剑客，经历过的殊死搏斗并不多，而且战场之上，又哪里有那么多愿意不惧生死和你血拼的主呢？

“唉，看来这两个小子还是得多磨练磨练，不然以后的道路就不好走了。”斋藤辉龙摇着头轻叹道。他很容易就看得出来，白木行久两人并不是因为实力不行，而是被对方那拼死的气势给震撼住了。不是有句俗话吗？性命相搏，最重要的就是气势。一边不怕死，一边却不想受伤，这么一来，自然畏首畏脚了。

“那提点一下他们？”斋藤归蝶有些担忧的问道。虽然刚才还想着怎么教训这两个忘记自己交代的小混蛋，但斋藤归蝶毕竟是看着他们两个长大的，感情可是非常深厚的说。

“不用了，这种道路必须得他们自己去体会和突破，就好像当年的你我一样。”斋藤辉龙轻笑着说道，“而且这些人的实力也刚好适合，万一以后在战场上碰到那些武艺高强的武士时他们还这样，那可就不只是可能会受伤而已了。”说到最后，斋藤辉龙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了，当然，他也确实有这个资格说这话。就好像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已经突破了心境上的问题，还真心未必能够那么痛快的将朝仓宗滴斩杀。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朝仓宗滴，完全就是想要拼了一条老命不要，也要留下斋藤辉龙的说。

斋藤辉龙和几女讨论着，那边山中幸盛和前田利益也同样因为眼前的形式思考着。

“鹿介，你觉得为什么两位师傅会陷入被动？”

“这……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士气太盛了吧？”山中幸盛有些犹豫的说道。

“我倒觉得可能是因为他们害怕受伤……”前田利益一口道出了真相。

“两位师傅是斋藤家仅此于主公的高手，虽然这场比试的结果不会有外人知道，但如果他们面对这种敌人也会负伤的话，那么他们不但丢了斋藤家的脸面，更会让主公蒙羞。”前田利益不断说着。

“不错！剑心他们确实有些想多了……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主公的战绩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让我们觉得，就算不能像主公那样无敌的存在，也必须要成为天下一等一的强者。而强者，又怎么会在和弱者的拼杀中受伤呢？”听到前田利益的话，岛左近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说道。

好吧，这小子因为自觉剑术不可能比得上剑心等人，所以干脆就改练枪术和军学这种沙场之术，所以对于这些东西，反而看得更开。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场上情况突然大变，绯村剑心和白木行久被压制多时后，猛然发起了反击。只转瞬间，就将周围的敌人斩杀，那利落的身手和一往无前的气势，丝毫让人想不到就在前不久，他们还被眼前这帮人死死的压制着。

“剑……是凶器……剑术……既是杀人术……如果不用来杀人的话，剑术又怎能被称之为剑术？”绯村剑心举着太刀遥指着对面的武士们，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而一旁的白木行久，虽然没有说话，但那郑重的表情，显然他也是被这句话给点醒的。

好吧，这句话是斋藤辉龙曾经告诉过他们的，也是斋藤辉龙自己对剑术的理解。或许有抄袭的嫌疑，但确确实实是斋藤辉龙通过这些年的杀戮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在他看来，不管是剑术、枪术还是别的什么的，也不管使用剑术的目的是杀人还是救人，这些武技都只是单纯的为了杀人而存在。就好像后世的功夫、格斗一样，如果不用来杀人的话，那无非只是表演的把戏罢了。

“谢谢你们让我们深刻认识到了这一点，现在，请你们去死吧……”绯村剑心再次说道，话音刚落，两人就猛地冲向了众人，结局……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