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善小可为（1/2）

选人的事进行得颇为顺利，在我之前买人调查的基础上，对于哪些人比较有才能，已经有了差不多的认识。只不过我上次是以潜力为标准，这次除潜力标准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人选范围务求每个中小部族都有几个，最好还是平民或奴隶，阿勒坦那一方更是一个也不能少。

有了铁木真的旨意，老头又是军械总监。专门为少年军团设计一百套作战装备自是不难：缩小版的弯刀、铁弓、硬甲一应具全。几天下来，与失吉忽图忽交流探讨，结合铁木真颁布的军令和我有意透露后世治军、民法思想，也研究出一套少年军团特有的“札撒”（规章或公共法典），法典条文极为严厉：谋杀、盗窃、密谋、通奸、不遵军令、以幻术惑人、受脏物者等死。

至于特意规定了以幻术惑人者死的条律。是基于草原人认知上原因，对神鬼一类极为恐惧和尊崇，像萨满在部落里的然地位就可说明一斑。后世科学那么达，照样有个姓李的家伙，利用F1功控制了那么多人为其生死。我可不希望有人装神弄鬼控制军团，但凡神棍一类人作法进总会利用到幻术诈骗，我这个后世人揭穿他们的鬼把式应该不难，到时神棍成了骗子，生杀予夺还不是我一句话。

实际上“札撒”带有很重的民法典和行政法意味，违令行为不论军、民都按公共法典与犯罪同样论罪。不管怎么说，拖雷现在亦正式被封为小奴隶贵族了（户与夫的差别），拥用自己的属民不过是时间问题；我虽未被册封，但倒也有两百个手下（依部落的叫法，他们都是我的奴隶），未雨绸缪地制定一部适合管理社会的实用律法，倒也一举两得。

一直以来，沉溺于书中，特别是律法一类的书籍，兵法、骑射都无长处的失吉忽图忽，向被人轻视为白脸书生，在武风蔚然的部落亦不受重用。在我的提议下，被拖雷命为掌管军团、部族刑法、审判的断事官，颇有士为知已者死的感怀，做起事来风生水起，很快就以铁律将少年军团的管理法度森严、军令如山。除了训练百人骑射、刀法、排兵、布阵外，待事情进展稳定下来后，我逐步渗透整个部落的抽薪计划也开始慢慢展开。

草原上征战频繁，成年男子死伤率很高，为了种族繁衍，失去丈夫的女人必须选偶再行改嫁，而生下来的孩子全部归母亲抚养。但是如果这个部族被另一个部族吞并，女人被人重新纳为侍妾，这些女人的孩子就不会再被认养，于是便成了实际上的“孤儿”，将会被重新分散整编成奴隶入册到各个小部族，这也是为了防止遭吞并的部落再次凝聚在一起后，会起兵叛乱。

几年下来，铁木真部落的强大，是靠着吞并了好多个小部族，相应的，“孤儿”便多了起来。而这些孤儿虽然算作新部族的一员，却是地位最为低下地奴隶成员，生活条件恶劣，对于某些习惯以贵族奴隶主自居的宗主来说，他们甚至连被奴役的牲畜一类都不如，直到他们长大后，冲锋在前侥幸不死、立下大功，被宗主看重才可能有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