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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鸳鸯单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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磷火门掌门住在房间很大,不过在挤了这么多人之后,已经显得狭小了。

大家在眼光都盯着床,床上的磷火门掌门垂而坐,胸前一道剑痕,狰狞触目,流出来的血,已经黑了。

云凤弦一进来,看到如此情形,不自由地握了握手掌。这段日子,见了不少流血苦斗,她的晕血症倒也好了许多,竟没有太多晕眩的感觉,但心中反感悲凉。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云凤弦这样真心为一个人的死亡难过,尽管他们同样震惊,不过关心的往往是其他利害相关的内容。

尘右灯一个俯身察看了剑伤,神色有些古怪。

磷日大声道:“空大侠,你见多识广,可知这是什么剑法造成的伤痕?”

空洞洞徐徐说道:“出手之人,武功高绝,一剑就震断心脉,回天乏术。你家掌门是当场身死的,可能连呼喊都来不及出来。”

暮春与成雪也都看了看伤口,相视一眼,神色怪异。

磷日转而对二人道:“暮春公子,你们是名门传人,清白传家,说出来的话,自有分量,请你们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剑法造成的伤痕。”

暮春干咳一声,缓缓地道:“凶手剑法快而绝,并且内力奇高,应该是当世有数的高手之一吧!”

云凤弦早听出不对劲,拉了拉风紫辉的衣角。

风紫辉根本不用靠近细看,只淡淡道:“这种剑法,和道盟尘右灯的独门剑术,才能施展,从不外传。”

尘洛大怒:“你胡说,我爹爹断不会做这种事,你们休要冤枉他。”

“到底除了什么事?”

东道主幽贡曲终于出现了,一向弥勒佛般的笑容也不见了,脸色少有的沉重。迈步进房,不等别人回答,一看情形,他心中也已经有了数。一动作,也是立刻检查剑伤,立刻抬头,忘了尘右灯一眼。

他不似空洞洞喝暮春那么顾忌尘右灯,但毕竟不好直言逼问,只好乱咳一声:“这个,不知尘兄与火兄,可曾有过不愉快?”

尘洛大恨道:“你们什么意思,一定要把杀人的罪名栽给我爹爹?”

幽贡曲叹息一声:“我并无此意。”

“幽先生。”磷日痛哭失声,对着幽贡曲跪了下来:“幽先生是一方大豪,前辈高人,想必公正仗义。而今我师父,身死在这望月居内,还求幽先生给我们一个公道。”

磷星也跪下哭道:“我们得恩师抚养教诲,无伦如何,不能让师父死得这么不明不白。幽先生若是袖手,我们唯有拼却一死,求个公道。”他们对这幽贡曲痛苦,也以东道主的责任逼得幽贡曲不得不管此事,又明确表白了报仇的决心,无伦仇人是多么强大的人,他们也绝不退缩。

在场,幽贡曲是唯一可以在实力上与尘右灯对抗的人,人死在他的家里,他不可能袖手不管。

磷火门虽然实力不如和道盟,但门下弟子也不少,民间信徒又众,真要与和道盟结下不死不休的大仇,对尘右灯来说,实在是一桩大烦恼。

此刻谁还听不出这二人明着对幽贡曲哭诉,暗中句句针对尘右灯。

尘洛气怒非常,但何若知道此时尘右灯已受莫大嫌疑,若真吵得凶了,只怕有害无益,所以在旁边低声劝慰。

尘右灯亦知此事后果严重,一直皱眉,沉吟不语。

幽贡曲深吸一口气:“二位请起,你们放心,事情既生在我的地方,我总要给你们一个交代。此时最重要的是找出……”他瞄了尘右灯一眼,顿了一顿:“凶手,光要确定事情是在什么时候生的,你们谁最后见到火大侠?”

磷日沉思片刻,道:“昨夜,师父让我们全部出去,那是我们最后见到师父。天亮后,师父没起床,我们不敢惊扰,又听到前院有人挑战许多高手,心中好奇,就隔着房门对师父禀明看热闹。师父一般的习惯,只要不说话,就是默许了,所以我们没听到声音,就直接去了前院,直到刚才才回来。”

幽贡曲点点头:“这么说,事情可能生在昨晚,到今天中午时之间了,不知各位这段时间到了哪里去了。”

几乎所有人的回答都一样,昨晚在房里,今天一上午全在前院呢!

磷日死死瞪着尘右灯:“你说你昨晚在房里,谁能证明?”

“我可以。”尘洛急忙说:“何若也可以。昨夜我与爹爹聊天到半夜子时,之后我出了房,何若喝爹爹同居一室。”

磷日冷笑一声,道:“亲生女儿喝未来女婿做的证,有什么用?不管怎么样,你就是凶手,抵赖不掉的。”

“不对,不对。”云凤弦忽然大声道。

“有什么不对?”

云凤弦看着磷日摇头:“先,这里所有人肯定都答晚上在房里睡觉,如果要证人的话,暮春公子夫妻互相作证,那可信否?我和空大侠手下人作证,又有多少可信度?还有望月居中,也不止我们几个人,前院有几百个武林高手呢!化血堂的弟子亦是身手不凡,另外还不能排除外来作案的可能性,怎能只认定尘前辈一人。这是问题之一。还有问题之二,就算尘前辈不能证明他一定睡在房里,也不能以此认定他是凶手,在没有确定一个人是凶手之前,这个人就是清白的,他没有义务一定要证明自己,相反,指责别人是凶手的,则一定要拿出明确的证据来……”

磷火不等她说完,伸手一指火磷的尸体:“我师父的剑伤,就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云凤弦不答他,反而对空洞洞道:“空大侠,久闻你天资聪慧,十二岁开始练武,三年间,师从二十余,每个人教导你的世间不过一个月,就称已经无可教。你还在二十一虽那年,自创出一套剑法,是不是除了你之外,没有人会?”

空洞洞点头道:“不错,凤翔公子你……”

云凤弦不待他说完,回头对风紫辉一笑。风紫辉知她心意,忽的一伸手。

他明明离着空洞洞还有四五步,这一伸手,人却已到了空洞洞身边。

空洞洞经验丰富无比,在任何时候,都能在一时间拔剑应战。可这时竟只来得及看到白色的袍角一闪,那插在腰间,生死不离,有如他手臂的宝剑就到了风紫辉的手中。

如果刚才风紫辉不是夺剑,而是杀人,他会有还手的机会吗?

一时间,空洞洞冷汗湿衣,楞在当场。

他哪里知道,风紫辉已经失去内力,只凭手法快捷巧妙,的确可以迅夺剑,若要杀人伤人,却力有不及。

风紫辉夺了剑,往后退去,就像背后有眼睛一般直接退出房门,一个翻身,姿势无比美妙,已稳稳立在地上。

房中众人不约而同,纷纷跑了出来。

风紫辉不看众人,只是自顾自施展起一套剑法。最最震撼的人就是空洞洞,他呆呆站在楼头,面无人色,双眼直,几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风紫辉信手挥起的宝剑,却似比他苦练二十年还要熟练。更可怕的是,一招一式,施得比他还要好上数倍。

这人甚至只是单纯的演练招式,丝毫没有动用内力,仅仅只是招式,由他手中施出来,已是震撼人心,威力无伦,如果再在剑中灌以内力,那又不知强大到何种程度。

在场高手中们也有不少见过空洞洞的独家剑法,此时再看风紫辉施展剑法,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套凌厉的剑法绝不可能是空洞洞自创,若说是由风紫辉传给他的,可能性倒大得多。风紫辉于这一路剑法,运用之妙,出手之纯,招术之精,当空洞洞当的师爷爷都有余了。

就连空洞洞自己都是一阵阵恍惚,不敢肯定的说,这真的是自己自创的独门武功了。

风紫辉一路使尽,从容收势,气定神闲,徐徐走到空洞洞的面前,双手奉上宝剑。

空洞洞直着眼睛,呆呆地伸手接过,脸色神色还是木木的,脑子明显不能思考了。

云凤弦暗自得意,目光一扫众人:“各位,如果风紫辉用这套剑法来杀人,大家会以为凶手是谁?”

所有人都被风紫辉的剑法震住,每个人都有点魂游天外,好半天,才有人慢慢地问:“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天下没有真正绝对的秘密,所谓的独门武功,到底是不是独门,真的没有外传,真的无人偷学,也没有人知道。这时尚未必真的只有尘前辈才能施那种剑法,所以不能仅仅因此而认定是他做的。”

磷日咬咬牙,恨恨地道:“如果像这位公子一样,熟知旁人的武功,的确有可能冒出尘……”他不甘心叫尘前辈,但此时多少也被云凤弦说服了一点,又不好直呼尘右灯的名字,微一顿后,干脆略过不说。

云凤源恐风紫辉受嫌疑,忍不住在旁边说:“识得天下武功的,也不知风紫辉一个吧。”幽贡曲眼神微动,尘右灯眉头一挑,空洞洞终于有点回神了。此时此刻,大家的心思,毕竟还是全放在这一桩谋杀案上的。等云凤弦咳嗽完了,同时有好几个声音响起来:“那凤翔公子以为现在应该怎么办?”

明明东道主是幽贡曲,势力最大的是尘右灯,受害人是磷火门,但几乎所以都被风紫辉刚才的武功所震,风采所摄,居然不知不觉就把主动权交到云凤弦的手中了。

“先,要立刻报官,人命关天,死了人,应当通知官府……”云凤弦开始声音很大,说到后来,见各人神色古怪,不免声音越来越小:“怎么了?”

幽贡曲干咳一声:“江湖人的事,从来不报官的。”

尘右灯亦道:“磷火门若不能自己查出凶手,反而要依赖官府,岂非让天下人耻笑。”

云凤弦一怔,然后大声叹气:“不好意思,我以前一直当安善良民,规矩守法,所以完全不知道江湖人的忌讳,我已经让风雪彦报官去了,这可怎么是好?”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风雪彦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事已至此,谁还能把云凤弦怎么样呢!

幽贡曲只得叹口气:“既报了官,就算了,凤翔公子以为,下面还应当如何?”

“不要乱动任何东西,以免毁坏了证据,弄丢了可能追查的线索。”

众人连连点头,深以为然。“还有检查尸体,查出真正的死因是不是剑伤,以及推断出死亡时间。”云凤弦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师父的遗体,岂能由仵作亵渎。”磷日大声反对。

云凤弦才微一皱眉,风紫辉已淡淡道:“不必验了,死因的确是因为剑伤,死亡世间应该是昨夜子时。”

云凤弦知他能耐,更相信他的眼力,立刻点头。

其他人看向风紫辉的眼神则更加奇怪,这个人简直已经不是人了,不是神就是魔啊!这几乎是每一个人心中的想法。奇怪的是,他们虽然不像云凤弦知道风紫辉的底细,但风紫辉只随便这么一说,他们立即相信,绝对不会再生出质疑之心。

“其次就是调查一切可疑的人,不要放弃所以线索,还要查一切又杀人动机的人……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云凤弦说得头头是道,语气无比自信。

而别的人也都觉得她说得有理,连连点头,本来就觉得她深不可测,现在对她更加觉得佩服了。

磷日心中一动,忽然转身冲回房里,大声问:“磷月,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害了师父?”

“冤枉,大师兄,我只是动渏的弟子,奉命潜入磷火门偷学武功而已,凭我的武功,怎么杀得了师父?而且昨晚我痒了一晚上,不停的抓痒,对了,磷星和我住在一个房里,不问问他,我可曾走动过吗?”

门外的磷日叹了口气,神色都一片黯然,明显这一条线索又断了。

“另外,根据我的经验,如果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而生了谋杀案,那这个谋杀案不太可能会是单一独立的,最后十有**,会生连环谋杀案。为大家的安全,我认为大家最好不要分开,还是聚在一起,吃饭喝茶的时候记得试试毒,毕竟杀人的手段是层出不穷的,睡觉的时候,分出最少三个人来守夜,这三个人还必须不能属于同一个组织,这样才更加安全……”

随着云凤弦的话语,幽贡曲神色渐渐不快:“凤翔公子,我保证望月居提供的食物绝不会有问题,公子若是不信,自可另备饮食。”

云凤弦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刹时暮春也疾道:“我夫妇二人自会加强防备,想来不会有大事,用不着大家天天聚在一起。”

空洞洞跟着道:“我这人喜欢享受,不习惯大家住在一个房里,想来大家也不会喜欢我的许多毛病。”

尘洛也连忙说:“我清清白白一个女子,岂能与你们一直处在一起。爹,我们又不是没有地方住,我们离开这里,回家去吧!”

尘右灯皱眉摇头:“凶手没有查出来,我嫌疑未脱,纵然凤翔公子仗义执言,我也不能就此离开。只是我们要是大家一直处在一起,只恐不会太方便。”

云凤弦闷闷叹气:“算了,根据我的经验,越是叫大家聚到一起,当事人越是各怀心思,就是不肯坦诚相对,最后只好让凶手一一刺杀。我只是希望不要再有死亡,不要再有不幸而已。”她摇摇头,叹着气,重新走向磷火的房里,让后东张西望地到处看,一会儿爬得老高观察屋梁,一会儿趴在地上仔细看着地板的缝隙。

大家的眼睛,跟着她上上下下好半天。

良久,空洃一个忍不住问道:“凤翔公子,你在找什么?”

“线索。”

“什么线索?”

“不知道什么线索。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杀人现场一定会留下线索,也许是一条划痕,也许是一点灰尘,总之只要找到线索,离着破案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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