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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戏剧时代 1在劫难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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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奇怪的感觉在他们两人的心中冲撞着迸裂着使他们在初次见面的那一瞬间就深陷进一种恍惚的、迷离的、生死悠别、再续契阔的情境中去。仿佛已是相识多年的挚友又仿佛曾经在某时某地某个奇妙的遭际里有过灵魂相知的神交或者曾经在某个时空某段记忆里擦肩而过、失之交臂最终又一起被搁浅在沙滩上——就像两扇漂流而遇的贝壳。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望着审视着感知着。

潮汐俱退后停驻在沙滩上的只有死寂没有叹息。

世上的一切都将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是这样任凭心事静静流淌的时刻。默默地在互相认得之后又急切地再去对望再次审视再去感知始终不敢相信这样轰然在心中坍塌而下的强烈震撼这样带着狂热的呐喊与欲哭无泪的焚心这样的摧枯拉朽的阵痛。不断敲击心域的究竟是缘于怎样的一种思想与渴望?怎样的漏*点与感动?怎样的绝望与毁灭啊?!这个世界所能展现的一切动感画面与声效都在一瞬间剥离开来定格成一帧帧用心音与脉象才能弹奏和把握的似水柔情两心相悦——竟然停止不了那种需要用漏*点与伤心才能幻化出的波光流转两厢探看竟然是再也移不去一双黑眼睛对另一双黑眼睛的辨认和热烈注视。有些模糊的感觉像云一样不动声色地飘过又像雾一样无声无息地散开却把一些琐碎的需要用记忆去补缀的往昔岁月唤醒。如同走过两扇互相洞开的窗户或者门扉谁也不用遮蔽自己的晶莹剔透、空明澄澈;如同泛起涟漪也牵扯了心弦恣意荡漾的秋水阵阵袅娜早已是清泉般的汨汨而出从这岸到那岸从这双眼睛到那双眼睛只是心与心的贴近没有距离。

天地灰聩谁也不曾注意到这是一模一样的两双眼睛。

人心灰聩谁也不曾察觉竟是有着一模一样的两颗心。

“我叫古居。”他说。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已深切感觉到他的咄咄逼人。那报名册正被他的一双细长的手翻折到一个崭新的页码那支精巧的英雄金笔是从他的学生装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来的沉甸甸地递到她的手心她匆匆地在姓名栏里写上自己的名字:秋晓。心里猛地抖了一下只知道他是“北国艺校”负责话剧班招考的老师却不知道他究竟是谁是谁?!

而他分明是早已深究了她的名字的:“哦秋——晓这是一《蝶恋花》的断句上的两个字。”他说:“它是写在一种红纸伞的伞面上的:‘四季风雨四季秋望断红尘谁染霜天晓?’”他抬眼看着她:“这里边还隐匿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呢——望断红尘——望尘!”他顿了一下紧盯着与秋晓结伴而来一直呆站在一边的青年人:“你一定就是钟望尘了。”他向他伸出手去:“我是由‘中戏’毕业分配来北国艺校执教的老师早在北京时就听说你了北国艺校的头牌小生嘛!可惜我要在这里教两年的表演课才能返回大连话剧团去演戏否则我俩一定会在一出大戏里争演‘男一号’。”

钟望尘呆呆地望着他这个名叫“古居”的年轻老师他和自己年龄相仿身高一样长得一副标准的演话剧的英俊脸庞。他的声音一听就是“中戏”培养出来的那种学院派话剧的中气十足、字正腔圆的感觉和“上戏”的海派套数不太一样和钟望尘所在的草台班子似的“北国艺校”的风格更是不同。中国的戏剧学府就是这样“中戏”好像就是专为老舍的《茶馆》培养演员而“上戏”又难于摆脱上海滑稽戏的影子话剧到了每个地方都会走腔变调各地有各地的招数都快变成地方戏了。但是无论如何眼前这个人也是钟望尘见过的最优秀最标准的“男一号”。想到这些钟望尘竟有些失落茫然甚至底气不足就像有些什么东西在最隐秘最软弱的角落里突然受到意外的撞击太容易地就死去了是一种灵魂出窍般的虚无又似一种升空到极境的幻灭魂里梦里——如果他就是“古居”那么钟望尘怎么能不知道他?他在“中戏”演活了田汉先生笔下的杨梦梅——那是独幕剧《湖上的悲剧》里的人物。

古居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秋晓和钟望尘这一对儿绝代佳偶一般的妙人儿他们是活在世人艳羡的眼光和他们自己的爱情中、如鱼得水、悠然自乐的那一类情侣。他们是这样旁若无人地从五月的阳光中走来周身散着花季的芳菲与青春的气息——那么年轻那么充满朝气。这样的一对儿出现在这考场上定是要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何况还有爱!古居甚至觉得他们不该让他撞见好像他千方百计拒绝留在北京而来到大连就是为了撞见这一对儿有情人的幸福。

古居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切。他差一点忘记了自己也是和钟望尘相同的年纪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在这突如其来的瞬间一下子沧桑到了中年似乎再也捕捉不到青春年少的心事里那些如花飞扬如梦弥散的情愫。更不知为什么他在使钟望尘心寒意冷、使秋晓不知所措的同时他自己也是兜头一盆雪花冷水披挂了一身冰雪铠甲再也取不下来。古居的心中无限凄迷着的不仅是霜降、酷寒、雪暴、死寂更有冰冻千年永不复苏的爱恨痴怨他有点明白自己到底撞见了什么——撞见了命、命中注定的缘、无从逃逸的伤心里知道原来一切早已生了此刻就在这里等候着再也避不开了。古居深知在这样的时候以这样的方式与钟望尘和秋晓相见他的心中就不再空留那一抹《蝶恋花》的幻影与断句残阕里引觉情痴的映像。童年的碎梦以及故园里彩色斑斓的生命打击在他心中所涂染的那一幅凄艳苍凉的人生画卷渐渐清晰起来嬉笑哀乐总关情贪恋思慕都因痴无须窥破过去未来的生死迷踪无须追究前因后果的牵念和命中注定的亲近更无须再次冬去春来似的化解心内残留着的温情与幻觉。别人的爱也许可以是火山爆有炙热的岩浆与冲天的溶液而他的爱是一座永不融化的冰峰啊只在飞棉扯絮漫天挥洒白雪皑皑的过程中因爱凝成“核”在无人触摸的深处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启动的最孤独的心扉啊里面深埋着他和他用心认得的女子——他就这样一伸手就一把拽过了她就永远地以冰雪之心冷凝了她封冻了她然后在死死地关闭门扉堵绝了所有能够融化他们的阳光甚至那些能够让他们清醒地回想起前尘后世的风。那些冰峰上的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挥洒着纷纷扬扬地不断加高加厚最终延伸到空气稀薄的云天外常年缠绕着若有若无的寒气和烟雾连最矫健的苍鹰也无法攀越。而他和她就死守在他们的“核”中外面看似雪洞里面却温暖如春有一片硕大无朋的玫瑰园生长着单瓣的和复瓣的血色玫瑰。他们在自己的园子里久留忘记了世上的光景和红尘中的华年忘记了生命中不堪承受又不能不去承受的痛苦灾难——甚至在每一场新的朝露降临之前或者一场夜露漫上之后为她采来大捧的洒满珠钻翠薇的红玫瑰;而在每一个月华初上的夜晚他会与她一并走过香园小径风弥散了她的头她的裙裾飘飘在红雨落花中独自落寞着站成婷婷。而每一阵风舞过后必然有着一她演奏的曲子在满园芳菲之中如水轻曼——那是一种名叫“胡笳”的乐器声音凄厉婉转似笛又非笛;是“胡笳”而又不仅仅只是“胡笳”。

“你知道胡笳吗?”他问又怕她不明白怕她感到突兀急忙补充道:“我是问你是不是会弹奏一种名字叫做胡笳的乐器?”

秋晓的一双眼睛瞪得老大:“胡——笳?!”

他笑了:“哦是一种很古老很古老的北方民族才有的乐器。”

有一种流丽的像风一样的东西在秋晓的心里急促地掠过是什么?她说不清楚也无法想像得更具体只是听了“胡笳”这两个字心就乱了。它有苦涩的令人心生惆怅的旋律它也许曾经在北方民族的大漠风沙中和着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致静静地浮掠而过。

秋晓问自己:“胡笳究竟是一种怎样的乐器呢?”

在这以前秋晓只知道笛现在她知道了胡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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