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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白衣书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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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回白衣书生

上回说到范湘湘说一些东厂的高手就是逃出了皇庄也一一尸横山野。小神女听了后连叫可惜。

范湘湘一时愕然:“三妹妹什么可惜了?你不会是可惜这些东厂的人吧?”

“我可惜他们干吗?我是可惜失去了一次追踪杜鹃的好机会。我怎么就想不到杜鹃这般的神出鬼没?以为昨天下午在城南郊外杀死了那四个东厂的高手后杜鹃会离开长沙。何况昨夜城里城外戒严杜鹃就算在长沙一带也不会出现。想不到他竟然浑身是胆在这样戒备的情况中一个人敢独自夜闯皇庄一举而杀了东厂所有的高手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早知他会这样昨夜里我就会去豹子岭潜伏在皇庄中便可知道杜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了!更会看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不难追踪到他的下落来。可惜我却失去了这么一次好机会。”

范湘湘说:“三妹妹你又何必可惜只要杜鹃不死你终会追踪和查到他的真面目的。”

“这恐怕又要等到明年杜鹃花开了!”

“什么?杜鹃今后不再出现了?”

“他在湖广一地大闹了几桩血案恐怕不会再出现了就是出现恐怕也不会在湖广而在他处。何况现在三四月已过去杜鹃花凋谢照他以往的规律他不会再出现了!也许他认为已够了一切等到明年再进行。”

“三妹妹你认为明年他会在什么地方出现?”

“这很难说前年他是在江浙一地大闹去年他是在江西一地出现今年却是在湖广一地活动。他的行踪似乎由东向西展开明年极有可能会在四川、贵州等地出现。他杀人的对象除了血债累累的淫贼残害百姓的贪官污吏外绝大多数都是针对东厂的人似乎他与东厂有异乎寻常的血海深仇。”

“三妹妹会不会是杜鹃本人和他的什么亲戚朋友惨遭东厂杀害而进行血的报复?”

“极有这种可能。”

“那他在这次杀害丐帮、武当的人又怎么解释?”

“这就是令我感到困惑的地方或者他与丐帮的千手侠丐和武当的石道长有什么个人的恩怨;或者这两个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罪行;或者杀这两个人的根本不是杜鹃而是他人有意栽赃嫁祸。这一切只有找到了杜鹃才会明白。”

“三妹妹你现在打算去哪里寻找?”

“他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我又去哪里寻找?现在我只好回去一切的事等待明年开春再说。湘湘姐姐其实关于杜鹃引出的事件看来是他与东厂人的恩怨仇杀其他的人尤其是武林中人不应该去过问和插手更不要卷入他们之间的恩怨中去让他们自行了断。”

“那三妹妹怎么出来了?”

“我所以出来一是婷婷姐姐担心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利用杜鹃这一事件挑起了武林的争端;二吗主要是好奇想看看杜鹃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现在看来有人想挑起江湖上的争端恐怕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了?”

“因为杜鹃这个人十分机灵和精明凡是有人冒充他而胡乱杀人都很快给他找到而除掉。这一下对心怀叵测的人威慑极大而且今后也不敢肆意假冒他了!我相信要是杀害丐帮和武当的人不是他迟早也会给杜鹃追踪和除掉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怎么也跑不了!湘湘姐姐杜鹃为人这般的机智和神秘所干的又不是什么坏事我又何必去追踪他?”

“那三妹妹今后不出来了?”

“就算出来也不是为了去追踪他。”

“三妹妹现在怎样打算?”

“当然是回去了还有什么打算?”

“你不会马上就回去吧?”

“长沙现在这么乱我是越快离开越好。不然让当差的和江湖上的人知道我在这里就会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麻烦可添的?”

“湘湘姐姐你不知道江湖上有些流言蜚语疑心这个杜鹃可能是我要是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他们疑心不更大了?万一传到了东厂人的耳中你看麻烦不麻烦?我可以一走了事可是你们就会引起东厂人的注意了!所以我决定今夜就悄然离开。”

“既然这样我打一辆马车送你们到要去的地方。”

“不不!现在长沙城戒严特别异常出入的人要经过重重的盘问马车这时出城太引人注意了!恐怕这二三天也不会轻易让人出入。我和婉儿还是在夜里飞越出城的好。”

范湘湘想了一下:“三妹妹你想不想坐船?”

“坐船?”

“我们有一艘货船要去永州中午便启程三妹妹要是喜欢坐船坐这艘船去永州好不好?虽然是慢了一些但却省了妹妹沿途投店住宿等的麻烦。妹妹你不会这么急于赶回去吧?”

小神女一听有船去永州她正想这次回去的路途中弯到万峰山去拜访恶毒双仙这两位隐世高人探听杜鹃会不会是两老的门下弟子。因为当今武林只有毒婆子会这门千幻剑法而杜鹃杀人的招式正是千幻剑法的招式。而且坐船去不但沿途省却了住宿吃饭的麻烦更可以避开与江湖中人碰面的机会。便问:“船上沿途没有人盘查么?”

“出了长沙恐怕就没什么人盘查了!”

“好!我坐船去。不过为了避开长沙官府人的耳目我还是在夜里翻越城墙出去。姐姐你叫船依时启程我明天在湘江边某处上船好了!”

“既然这样我叫船在湘潭的韶山下易家湾泊靠等妹妹上船。”

“姐姐这船家为人怎样?”

“妹妹放心船家是自己人就是船上的水手也是飞虎队的成员他们认识妹妹。”

“好!那我去易家湾一带江边上船。”

“现在我去通知船家叫他们准备好一处舱房让妹妹好好休息一段日子。”

“姐姐我和婉儿有一个睡的地方就行了!不必太过周张。”

范湘湘一笑:“这可不能委屈了我们的三妹呀。”

范湘湘离开打人去通知船家了。婉儿问:“三小姐我们真的要坐船吗?”

“哦!你不想坐船么?”

“三小姐我除了坐过渡船外从来就没坐过船。就是坐渡船我也心惊胆跳的。”

“咦?你心惊胆跳干吗?”

“怕一下船翻了我就不知怎样才好!会变成一个汤圆。”

“嗨!你这丫头大吉大利没上船就说船翻了!吐过口水再说过。你不懂水性?”

“我要是懂水性就不那么害怕了。也不会变成汤圆啦!”

小神女一时不明白:“怎么变成汤圆的?”

“三小姐因为掉下了水就像称砣一样一直沉到水底灌饱了水才浮上来像煮熟了的汤圆浮出水面一样呀!”

小神女笑着:“那不好吗?”

“人死了还好吗?”

“哎!你这丫头没半句的吉利话!”

“我是害怕嘛!”

“放心!你怎么也不会变成一个煮熟了的汤圆我会教你变成一条鱼!”

“一条鱼?”

“是呀!一条鱼一条活泼跳跃的小鱼可以在水中任意地来往游动以后你坐船过渡就不用担惊害怕了!”

“三小姐你教我游水?”

“你想不想学会这一门本领?”

“想呵!我怎么不想的?”

“那你还坐不坐船?”

“坐呀!”

“丫头这一次去永州我不但教你游水更教你一门防身自卫的身法今后你就是碰上了一流高手也可以从容对付。”

婉儿大喜:“多谢三小姐了!”

是夜残月中天四更来临小神女和婉儿一身轻装她们先跃上了瓦面伏在暗处倾听四下的动静察看四周有没有伏在暗处的差人。好一会除了有一队官兵巡逻外似乎没有其他伏在暗处的官家人了。小神女拉着婉儿的手轻说一句:“我们走!”便似两只一闪而逝的疾燕越过了城墙飞到城外郊野了。

第二天红日初升朝霞满天湘江水面一片浮光跃金。小神女和婉儿迎着朝阳已出现在韶山中山中草木尽含晨露在朝阳的照射下一颗颗似珍珠般闪烁。她们摄衣而下履岩过山林披蒙茸抖落了草尖叶梢上的晨露取路而来到了湘江边不远处江边有一处村落便是易家湾。

小神女和婉儿遥望湘江江中虽有船只来往可没有一艘船停靠看来她们要坐的船只还没有来到。

婉儿眼尖一下现远处江边有一个白衣人孑然一身独自在江边徘徊似乎踯躅朝她们而来。

婉儿一下认出来了有些惊喜地对小神女说:“小姐你看那一个白衣人不是我们救过的那个书呆子吗?”

小神女望了望:“不错是他!”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神女又说:“不知他现在还疯不疯的?”

“小姐我去看看他便知道他疯不疯了!”

婉儿便迎了上去:“喂!你好吗?”

这个白衣书生本来低着头在江边徘徊蓦然听到有人说话不由抬头一看是一个十三四岁大的孩子模样天真有趣一双眼睛大而明亮在瞅着自己有些愕然:“小哥!你是问我吗?”

“我当然问你呀!你看这一带还有人吗?我不问你问谁了?”

“小哥你要问我什么事?”

“我问你好呀!”

“好好!小哥我谢谢你相问了!”

“你一个人跑来这江边干吗?”

“实不相瞒在下在这里看看有什么过往船只能不能搭在下去衡州。”

“你要搭船干吗不去长沙坐的?”

“小哥!你可能不知道长沙城现在可乱了官家四处抓人而且还不准任何人进城所以在下只好来这一带江边看看了。”

婉儿听他说话的口气神态和举止不像是曾经疯了的人心想不知他昨天的事还记不记得便问:“你害怕官家的人抓你所以不敢进城是吗?”

“害怕!害怕!怎么不害怕的?是人都害怕他们。他们简直不是人是群豺狼不问情由胡乱抓人。”

“秀才!你给人抓过没有?”

“我!”这个白衣书生有点茫然起来“好像抓过又好像没抓过。”

“怎么好像抓过又好像没抓过的?难道抓不抓过你也不知道吗?”

“我!我真的不知道。也不知怎么说连我自己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秀才!你不是在梦吧?”

“梦?”白衣书生似乎恍然大悟起来“不错!不错!看来在下昨夜里的确是了一场可怕的恶梦。”

“哦!你了什么恶梦了?”

“说不得!说不得!在下现在想起来仍不寒而栗!”

“这个梦真的这么可怕吗?”

“可怕!可怕!可怕极了!”

“秀才你说来听听呀!我家的三公子顶会给人圆梦的。”

“真的你家三公子会给人圆梦?”

这时小神女走过来了。婉儿迎上去轻轻对小神女说:“这个书呆子似乎神志不清昨天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以为是在恶梦哩!”

小神女以敏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昨天在临江楼上大牢骚直言朝政而不知死活的书呆子见他神态呆滞似疯非醒的样子暗想:难道他昨天受了巨大的刺激什么事也不记得了?这样对他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今后他不用担心东厂的人来抓他了。而东厂知道他的人全部去见了阎王爷再没人知道他的大胆狂言何况昨夜里杜鹃大闹皇庄所有的人都注意在这一桩惊天动地的血案中了根本也无人再去理这书呆子了!小神女含笑问:“先生!你做了什么恶梦?”

“阁下会圆梦?”

婉儿说:“我家三公子当然会圆梦啦!秀才你快说吧!说不定我家三公子会从你梦境里预知凶吉!”

“在下先多谢阁下了!”白衣书生深深向小神女一揖。

“先生!别客气你说来听听。”

“在下昨夜里的确是了一场恶梦梦见在下在一处茶楼上独自饮酒突然出现了四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对在下又打又骂还将在下抓起来似乎给他们带到一处树林中。不知怎样又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小天神将其中两个恶神打倒了一时之间小天神和恶神又全然不见了!在下正茫然不知是怎么回事蓦然之间又从天上掉下来一个断了手的血淋淋的人吓得在下没命地飞逃。在下跑呀跑的一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吓得浑身是汗醒过来时现在下竟睡在一户农家中……”

小神女和婉儿听了不禁相视一下婉儿问:“秀才后来呢?”

“后来走过来一对农家夫妇对在下说先生你终于醒过来了!在下茫然四顾问:我怎么躺在这里了?那对农家夫妇说:先生你饮酒醉了!倒卧在我们屋后的山坡下是我们抬着你进屋。幸好先生只摔伤了一些皮肉没断筋骨。我问:我在这里睡了多久?他们说:先生!你整整睡了一个晚上啦!现在已天亮了!我多谢了他们的相救向他们告辞而离开。”

婉儿问:“所以你来到了这里?”

“在下本想去长沙那对农家夫妇连忙摇手劝在下千万别进长沙城说长沙城里大乱官家四处抓一些生面人城门也关闭有些一早想进城的人不但不准进去官兵还将他们抓起来逐一盘问在下一听只好来到这江边了!”

婉儿又问:“你真的饮醉了酒摔在哪户农家后面的山坡下了?”

“看来在下的确喝多了两杯摔倒在山坡下。初时在下感到莫明其妙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喝多了两杯稀里糊涂地的摔在人家屋后的山坡下在昏迷中了这么一个恶梦!请问阁下在下这梦是凶是吉?”

小神女心里感到好笑这个书呆子是真是梦都不知道看来他受刺激后仍没完全清醒过来问:“先生你平日里是不是喜欢大议论痛恨官府的**仇恨奸党的横行?”

“这……在下平日不多议论恐怕在下多饮了两杯后会说出来。阁下这又怎么了?”

小神女说:“这个梦是吉!是对先生的一个警告!”

“警告?”

“不错!是一个警告警告先生今后千万不可酒后失言以免招来横祸不然梦境就会变成真的了!到时恐怕没有一个蒙面的小天神来打救先生了!”

白衣书生向小神女深深一揖:“多谢阁下指点在下今后再也不敢过多地饮酒了!”

婉儿这时说:“公子!船来了!”

小神女一看果然一条吃水颇深的大船缓缓地向这岸边驶来白衣书生有些惊喜:“你们是在这里上船?”

婉儿说:“是呀!这是我家公子预先订好了的要不!我们跑来江边干吗?”

“原来如此不知能不能搭上在下?”

小神女说:“先生如不嫌弃……”

白衣书生又是一揖:“在下能搭上已属万幸怎敢嫌弃?”

婉儿说:“公子!不知船上还有没有舱位万一……”

白衣书生连忙说:“在下只求在船头船尾有一席可坐之地就可以了!”

婉儿问:“到了夜里你不睡吗?”

“小哥!在下可以靠壁闭目盘坐而息不需要有一个睡处。何况此去衡州府一天一夜便可到达一夜不睡又何妨?”

“哦!你经常坐着睡觉的吗?”

白衣书生一笑:“那也不是经常但出门在外就不敢那么讲究了!”

“那么说你是出惯了门经常在外面跑动了?”

“不错!在下素好名山大川古刹胜景所以不时在外面走动。”

婉儿打量他一下:“秀才!看来你好像没有疯呵!”

白衣书生愕然:“在下怎么疯了?”

小神女说:“婉儿!别乱说船已到了!”

说话间船已经靠岸一个水手搭好跳板请小神女和婉儿上船白衣书生也跟着上船。水手有点意外拦着说:“先生这不是客船是一艘货船你要搭船请搭别的客船好了!”

小神女说:“船家这是我的一位朋友。”

“原来是三少爷的朋友小人失礼了!先生!请!”

白衣书生上了船后又向小神女一揖说:“多谢兄台关照至于船钱和其他费用在下一定如数奉上。”

小神女说:“先生我们既然让你上船就不必计较这区区一些银两了!”

婉儿说:“你以为你有钱就可以上船吗?”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水手在旁一听又有些愕然看来这个书生并不是三少爷的什么朋友恐怕是偶然相遇而已。他是幽谷大院的飞虎队员之一对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有一定的警惕性要不是三小姐的一句话根本就不容许他登上船来。江湖上人心险恶他不能不防。

小神女说:“婉儿!你怎么又乱说话了?”她对书生带歉意地说“先生!请别见怪我这书僮一向心直口快说话不知轻重请先生原谅。”

白衣书生忙说:“哪里!小哥是心地天真坦率胸无城府快人快语在下何怪之有?”

婉儿笑着:“你不怪我就好了!不然我家公子就会骂我啦!”

方府押货的成管从船舱走出来对小神女说:“三公子你的住处我们已准备了现在我带你去看看。”

小神女说:“好的!但这位先生也希望成爷给他安排一处住处。”

成管说:“三公子放心小老自有安排。”

成管是方府对外经营的管事专门打点对货物的运输年约五十多岁也是一位精明的老江湖。他话头醒尾从小神女和白衣书生谈话的语气中观察到这位书生并不是小神女的朋友只是偶尔相遇知道这位书生要去衡州一时热心同情关照他而已。所以他吩咐水手在前舱里找一处地方安排书生自己就带着小神女、婉儿穿过中舱到后舱一个特大的房间里去了。

这个房间安排了两个床位凡是女儿家所需用的东西应有尽有甚至连马桶也有设备比客栈里的上等房间还舒适。当然没有客栈中的房间那么宽大但也可供小神女婉儿练功了。

小神女和婉儿看了十分喜欢说:“这太好了!成爷可麻烦你了!”

成管哈哈笑着:“你们喜欢小老就放心了!”随后又轻轻说“船尾是掌舵船家俩口居住中舱是小老居住前舱是四位船工轮流起居的地方都是自己人三小姐尽可以放心在船上安居好了!有什么事吩咐小老去办就行。”

小神女说:“我可没什么事希望成爷别将我们当成外人就好了!像自己人随随便便别过分招呼不然我们可住得不舒服。”

“小老怎敢将三小姐当成外人的?随随便便就更好了。小老其实也害怕客客气气。”

“这样就好啦!我们都别客气像自己人般的住在一起那多方便!”

成管笑着说:“小老真想不到三小姐为人竟是这样的随和我还以为一代惊震江湖的奇侠女会有一股傲人的神态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作风要小心伺候才好。”

小神女问:“是不是你在江湖上听到了我什么坏话了?我不是一个行为乖戾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吧?”

成管笑道:“那却没有。小老只听说三小姐是位令江湖上群雄丧胆的奇女子侠义道上令人敬仰的一位人物只是如神龙似的常人难得一见。想不到小老今日有幸能见三小姐的真容。”

“成爷我还不是同常人一样没多个鼻子和耳朵吧?”

婉儿说:“要是这样那三小姐不成了一个可怕的丑八戒了?还有人敢见吗?”

小神女笑着:“看你这丫头说的有时我会变得比丑八戒更可怕变成了一个大头山妖会将你这丫头吓死了!”

“三小姐我才不会吓死哩!”

“好呀!小丫头你等着有这么一天的。”

“三小姐你不是说真的吧?”

成管见她们主仆二人如此的亲密无间也不禁好笑看来人们所传说的小神女是有一些与常人不同。便说:“三小姐要是没什么吩咐小老告辞了!”

“我没什么吩咐成爷你去忙你的好了不用特别招呼我们了!”

于是成管告辞而去。婉儿正想四下看看一见窗外江边的景物移动了不由“咦”了一声:“三小姐怎么船开动了的?”

“不开!还等你这个丫头吗?”

“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的?还以为船没有起航哩!想不到一下就到了江中了!小姐我到船头上看看看好不好玩的。”

“你不害怕掉下江里变成汤圆了?”

“船头这么大我会掉下去吗?”

“万一风起浪涌船身摇摆你掉下去怎么办?”

“小姐不会这么巧吧?现在可没有什么风呵!”

“好了!丫头现在先别去玩我们谈些正经的事。”

“小姐有什么正经事要谈了?”

“我问你你觉得那个书呆子怎样?”

“他怎样了?他没有怎样呀!还不是呆头呆脑的书呆子一个?”

“你对他的行为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吗?”

“他有什么奇怪了?没有呀!”

“他说傻不傻说精不精似疯非疯不像是一个完全丧失理智的人说他是书呆子吧说话也没有什么‘之乎者也’酸溜溜的东西。”

“小姐这么说来他是有点奇怪了!那他是个什么人的?不会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吧?”

“还有!他怎么连临江楼生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要是说他给吓得疯了应该连自己是什么人也不会知道可他的行为举止完全不是一个疯子而且他怎么会在那处江边出现的?似乎知道我们在那里等船?”

“小姐我去试探他一下看看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丫头你千万别去试探他要是他真的是一个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的人你不但什么也没有试探到反而给他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和真面目。”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先别打草惊蛇让我来慢慢试探。不管他是人是鬼他总会露出一些破绽来。丫头你最好装得什么也不知道像以往一样的对待他。”

“小姐!他是什么人呢?不会是阴险的小人和东厂的耳目吧?可是我怎么看他都不像。”

“他怎么不像了?”

“他的神态反而像不懂世故的书呆子呆头呆脑半点也没阴险小人那令人生厌而感到可怕的作风是东厂的耳目吗?他文质彬彬没有半点武功也没有向我们打听什么或问我们是什么人东厂有这样的耳目吗?”

“丫头有时一个人的神态和风度是看不出来的就像过去回龙寨的邵老贼一样。任何接近他的都以为他是一位和霭可亲的慈善长者为人极有义气谁知他是一个心狠手辣异常残忍的豺狼?”

“他不会是邵老贼这样可怕的人物吧?”

“这很难说不过目前看他怎么也不像邵老贼这样的人物也不像目光游离的阴险小人和东厂的耳目。”

“小姐你疑心他是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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