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黄海前哨战（1/2）

刚从皇宫出来的寺内正毅和山本权兵卫匆匆地赶到西门三町小山坡上山县有朋的官邸。罹患糖尿病的天皇老了54岁的年纪已经丧失了12年前以国运相赌对大清帝国开战的勇气。刚才对桂太郎相以及6相寺内、海相山本的谈话已经表明天皇陛下对中国主动宣战一事抱有太多的担心。

两人都是长洲派山县元老的门徒当然不会把今天天皇陛下召见三相的事情向山县隐瞒。当他们在侍女拉开纸门后才现相桂太郎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赶到了前面正和山县元老喝着茶呢！

“两位快快请坐相大人已经提前为二位预备下香茶。”1894年的第一军司令官山县有朋现在已经是须斑白的老者了他亲热地招呼着寺内和山本。对两人能够第一时间到自己这里他是非常满意的。很显然自己没有白白栽培、提拔他们。

“山县大人、相大人。”寺内正毅抢先在坐席上欠下身子鞠了半躬一方面表示谢意一方面也算作开场白。“支那新政府对大日本帝国宣战已经有些日子了不过截至目前并没有爆战斗这岂不是非常奇怪的事情？支那军队里那些受过帝**事教育的军官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请二位大人恕卑职愚昧这本来是应该由我来解答的问题但是卑职无法用牵强的理由来说服自己。”

山县和桂太郎都陷入了沉默中。他们刚才也谈到了这个问题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一个正确的答案或者是合理的解释。

山县有朋砸了砸嘴好像在体味着刚才入口的香茶的滋味实际上这是他说话前的一个小小习惯。

“宣战支那新政府向大日本帝国宣战。这个事件的背后有恼羞成怒的美国人的影子。据我所知支那总司令龙剑铭有着美国的国籍所以这次战争是美国利用支那中国强加到大日本帝国头上的不义战争。这点国民们会清楚地了解的海军、6军将士们也会清楚地了解！不过6军、海军的实际情况我本人和相阁下还想听二位说说。既然天皇已经同意宣战大日本帝国就再也没有任何的退路了。战则必胜胜则大6梦想就此完全实现！”

寺内正毅和山本权兵卫对视了一下决定还是由寺内先向元老和相汇报。

“两位大人坦白地说6军的情况不太理想。对俄作战以前6军有13个常备师团战争中先后新建了第13高田师团、第14宇都宫师团、第15丰桥师团、第16京都师团并投入战争。旅顺一战第三军13万精锐损失了六万奉天大会战满洲军（关东军）总共损失达11万左右。可以这样说帝国6军在战前的2o万精华已经损失怠尽了！”

寺内正毅说到这里偷偷地看了一眼元老和相。两位都半眯着眼睛对自己的谈话并没有表示出什么不满。

“支那宣战前第三军在军神乃木大将的指挥下度过辽河直抵山海关外。宣战后关东军总部察觉支那军有截断第三军退路的企图命令乃木大将退守锦州……”

“6相大人这些情况我都知道。现在我希望知道的是：6军有没有击败支那军的决心和勇气6军为应对这场战争做了什么样的准备！？”山县有朋突然气呼呼地打断了寺内正毅的话作为老军人老6军将军他不希望自己听到的都是些废话。

“是、是元老大人请恕罪卑职这就禀报。”寺内正毅忙在榻榻米上不住地鞠躬表示着自己的歉意和惶恐。

“说吧用大日本6军惯有的决心和武士的气魄说吧。”山县挥了挥手象是在挥走自己刚才爆出的怒气一样。

“是。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分析支那军在龙剑铭的指挥下要进军整个东北同时在浙江、福建集结兵力妄图在海战结束后登6台湾。对此6军省及参谋本部认为集中主力以锦州为依托吸引支那6军之主力——北方军在锦州一线决战胜算较大。3o万关东军除5万留作监视俄**队外全部可以调用。在对俄作战后期南满囤积了大量的军资、弹药足够关东军展开一场大规模的会战。不过海上的补给线需要山本阁下多多费心了。”寺内正毅恢复了6军简洁的谈话方式直截了当地把关东军以及参谋本部的意见拿了出来。

“寺内君您应该清楚这一战是1894年的翻版是大日本和支那两国国运的赌博。我希望6军能够继续扬武士道精神敢于杀身成仁为天皇尽忠！国内会恢复总动员的状态桂君也会与伊藤元老紧密合作为战争筹集更多的资金。国民对日俄和约的失望酿成了1o月的暴动内阁希望6军用胜利的事实用与支那的新条约来弥补帝国在对俄战争中蒙受的损失！拜托啦。”山县有朋说完对着寺内正毅深深地鞠躬下去。

寺内正毅忙还了一个鞠躬。作为6相他清楚地知道日本的国情。整个日俄战争中日本的战费为186o8488o1日元为其19o3年最后一次战前预算2.5亿日元的7.6倍。这笔战费中通过6批内债共筹到6.8亿日元向英美举借的5次外债达9.27亿日元（1.o7亿英镑）。日本的国债从6亿日元上升到了24亿日元每年要支付1.1亿日元的利息。人均纳税负担从19o3年的5日元上升到了19o6年的1o日元。因此广大的日本人都希望在战后和谈中得到俄国的赔款以缓解国内的财政赤字状况同时借此减少国内居高不下的税率。可是人们没有注意到一个事实跟日本谈判的不是满清中国而是沙俄！那种从马关条约和三国还辽以来养成的思维惯性在现实面前根本行不通！6相担心的也是与中国的战争一旦旷日持久将会把日本经济彻底拖进崩溃的深渊！所以必须战决必须在最适合决战的锦州一线彻底击败中国6军…….

赌博！确实是赌博！日本帝国的崛起就是在一场又一场赌博中实现的！今天大日本帝国将再次押注上所有的筹码……

“元老大人相阁下寺内君。”山本权兵卫适时地开了口6军已经提出了问题关于海战和海上补给的问题现在该由海相来解答了。虽然这不是五相会议和天皇的御前会议却在实质上比以上两者都重要得多。日本的军政国策都是在这样的会议上决定的！“海军联合舰队和英法舰队已经分别从佐世保、吴、釜山各港出。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中日之战将会先在海上爆！第二舰队的第三巡洋舰队已经在黄海海域展开搜索为三国联合舰队主力寻找支那海军主力舰队以期一战竟全功。东乡大将对此做了周密的安排甚至放弃了对旅顺、大连的支援。海上决战需要的就是集中所有的主力舰最大限度地摧毁敌人！”

山本铿锵有力的谈话给了山县很大的触动因此他显得很满意地点着头。不过山县元老对海军的了解并不比西乡元老（西乡从道）多多少对中国新海军的了解也是所知有限。毕竟山县有朋是位6军出身的政治家不是海军将军！在这一点上他必须依赖山本权兵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