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刀子见血(修改版)(1/2)
“喀嚓”夜晚的雷雨来得是那样突然一道闪电骤然闪过这座破败得城市一时间亮如白昼!
此时的大街上犹如刚清扫过一般没有一个人影。雷雨的夜晚只有家里最安全、最舒适!
而此时的王刚却半靠在一条胡同的墙上坐在积水中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流到手上再从手上顺着紧握的刀子滴在身下的水洼中!
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的王刚很累也很疲乏但是他知道此时绝对不能睡着因为他受了伤!他感觉得出刚才深入锁骨的一刀要不是他及时的偏了下头现在可能已经走到生命的尽头!
即便如此肩膀上的血管已被割断流了多少血他也不知道只知道眼皮沉得象坠上一块铅偏偏又不能睡他在坚持坚持等到春哥的到来!
头越来越沉意识愈来愈模糊!歪靠在墙上的王刚却露出一丝笑意他又想到自己的儿时!想到虽不算幸福但却最起码有个家的童年
他出生在古老的运河畔。从出生的那一天起尚在襁褓中的王刚便成了不吉祥的代名词!只因为他是在一场罕见的冬季雷雨中出生的!老人们认为是不祥之兆
他自出生以来就灾星高照每年总要让雷劈到一次而且不分春夏秋冬白昼黑夜。因此王刚从小就年年住新房。
被雷劈掉的屋顶总要修呀!这可苦了王刚的一对父母。自六岁起他就住院子里的窝棚。只为将成本极高的修房子降为成本极低的填院子。
那时的王刚也懂事了。虽然总觉得村里人看他的眼神挺怪但怎么个怪法他也说不出。同龄的孩子们玩的正开心只要他一来马上作鸟兽散。
王刚的事村里人都知道。
以前但凡村里人赌咒誓都是手抠屁眼脸朝西说如何如何若非让雷劈死云云。自王刚的事传开后就没人这么誓了。从此以后改为手抠屁眼脸朝王刚家说如何如何若非让王刚去他家住一年云云。
在白眼、歧视、流短诽长中王刚一年又一年地长大了。变了的是身高体重;不变的依然是粗糙的黑皮肤、刚长出的头和稀疏的眉毛。
那年王刚十二岁一时性起就爬上了一棵树。岂知此时落雷天降!待到他从树上掉下来时这棵树已经变为焦黑地树根!
而这棵老槐树是村里的“神树”!但凡村里谁家生病准备点祭品拜一拜老槐树也就好了。现如今这“在世神医”竟败坏在王刚这倒霉孩子手里士可忍孰不可忍!
村里的长者决定将这颗灾星驱逐出村王刚的父母故是不愿但众怒难犯最后村委会以一张“准生证”决定了王刚的命运!
想到这里王刚的眼角湿润了!
在那个秋天萧瑟的寒风卷着漫天的黄叶。一片片枯萎的败叶一如此时的他虽然叶子不想离开生他养他的家但是他能抗拒这刺骨地秋风吗?枯黄地败叶不甘心地打着转力争在落入河水前再看自己的家一眼!
能看多久呢?看看家再回头看看落进运河中的败叶抬起脚顺着落叶漂走的方向十二岁的他走了跟着随波逐流离家的叶子走了!
流浪的人有家吗?没有他走到那里那里就是他的家!这种要饭乞讨颠沛流离的日子结束在春哥手里!想到春哥王刚忘记了肩上的疼痛忘记了还不断流出的血。他笑了笑得那样灿烂好象受伤濒死的并不是他!
那天很冷天上虽然挂着日头但仍然冷的刺骨!此时的他已经三天没吃过东西了。就在这天他在车站认识了春。王刚随着他来到车站广场的早餐摊前见春不知从哪摸出一张叠得很小的一块钱买了六个包子。
春抬起头歪着一边嘴角冲他一笑道:“想吃吗!叫声春哥听听。”
王刚忙恭敬地喊了声:“春哥。”
春大方地递给王刚一个包子拍了拍王刚的肩膀。
“你叫我哥我就把你当兄弟哥们儿能在一块吃包子这叫缘吃吧兄弟!”说罢又递给王刚几个包子。
手捧着包子的王刚这回才真心实意的喊了声:“春哥!”
“行了行了不就俩包子吗至于感动成这样。”
春说笑着从兜里掏出半盒“恒大”烟用火柴点着深吸了一口便递给王刚嘴里一边冒着烟气一边说:“兄弟来口儿。”
王刚以前见村里大人们吸过烟可自己从来没吸过。
依言接过烟也吸了一口。
“嗬、咳!”
在春的哈哈大笑中王刚慢慢恢复了正常。
“兄弟你还太嫩慢慢学吧!”
王刚随春在车站广场上晃悠只见春俩眼珠子乱转。忽然春站住了小声道:“兄弟看见前面那个穿大衣的没有?”
王刚抬眼一瞅一个三十多岁的高个男子带个兔皮帽、身穿军大衣、手提行李正在向车站走去。
“兄弟待会儿你上去抱着这家伙的腿要饭吃。要饭会不会?”
“会!”王刚坚定地回答到。
“听到我的哨声你就跑跑得越快越好明白吗?”
“放心我明白!”于是两个小脏孩冲向一名手提行李的旅客。
其中一个小脏孩一把抱住旅客的左腿嘴里还念念有词:“各位大爷大娘大叔大婶可怜可怜我这十天没吃饭的人吧金的银的咱不要给口吃的吧!”
说着还把眼泪鼻涕往旅客身上擦。
“哎!干什么、干什么松开、松开!”
这旅客也急了这可是刚换的衣服呀怎么一不留神让这个小乞丐盯上了呢!
正急迫间又被另一个小脏孩抱住了腰可真把这位旅客恶心坏了!
“松开松开我给你们买吃的!”旅客疾声高呼。
两个小脏孩不闻不问各忙各的。
几分钟后当旅客放下手提的行李欲扯开身上这对难缠的小孩时那抱腰的小孩手中忽然多了一个钱包。只见他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打呼哨。
一闻呼哨声起抱着腿的小孩向侧面一滚狡兔一般迅爬起一溜烟不见了。
这旅客这才意识到不对头伸手往怀中一摸悲惨无限地喊道:“我的钱包啊!”
车站附近胡同内的一个小共厕里春手拿一沓钱正老练地数着钱包已被扔到厕所房顶。
王刚看着春手中的钞票一阵眼晕。终于春点完手中的票子一抬头看见王刚那傻样笑了调戏道:“怎么了兄弟头回见这么多钱吧有点头晕是不是?”王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走兄弟咱们找个地儿坐会!”
二人在胡同里七转八转来到一家小饭店门前。
“呦呵春来了你小子欠我的钱啥时候还呐!”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胖子坏笑道。
“老板我这不是来了吗这是我兄弟兄弟给老板问好!”
王刚闻言忙冲老板鞠躬“老板好。”
片刻一盘酱牛肉一盘羊头肉和两瓶啤酒端了上来。
王刚与春对面而坐说实话这是王刚此生头一次进饭店、头一次喝啤酒、头一次干这么新鲜刺激的事最重要的是头一次有同龄人对他这么友善。
饭桌上又添了爆炒里脊和糖醋排骨两道热菜“来!兄弟别客气吃!为我们国共第一次合作成功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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