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识祖宗是野种(1/2)
这是西北边陲的一个小镇,寒山镇。[]镇子虽小,在整个中原王朝却几乎无人不知。它有个别称,叫长寿镇。
这并不是说小镇长寿的人多,人生七十古来稀,七八十岁以上的人还是比较少的。
长寿镇的得名,是由于这里出了一个长寿得离谱的人,八百多岁,比古时活过七百的彭祖年龄还大。这个高寿的老头名叫塞寒,大名鼎鼎的白云堡的堡主。
自从一百多年前,中原王朝的皇帝御赐匾额“寿比南山”之后,塞寒就享誉四海了。有人说,像他这么大的年纪,一般早羽化成仙了,可他还是一个凡人。
据说中原王朝的开国宰相朱天胜活过二百岁,就驾鹤飞仙而去,当时满朝文武亲眼目睹,一个个羡慕得不得了。
可是,塞寒就只是一个凡人,一个身体强健、鹤童颜的老人,自他创立白云堡至今,就一直是白云堡的堡主,堡主的地位从来没有动摇过。
塞寒早年曾经娶妻生了一个儿子。如果你要就此认定他人丁不旺,那就错了。因为他这个儿子很争气,给他生了近二十个孙男孙女,由此枝叶蔓延,数百年过去,如今整个白云堡总人口展到五六千人之多,在塞寒经历了数不尽的白人送黑人的故事之后,他自然而然地被一代代的后人敬喊“老祖宗”了。
这位老祖宗早年丧妻后,数百年都未再娶,这种风范曾经在中原王朝被广泛传颂。一些淑女就经常骂那些妻妾成群的男人说,你要是赶得上塞寒的一根手指头,我就怎么怎么样。
然而就在数月前,塞寒忽然干了一件让堡内外的淑女们大跌眼镜的事,他居然看中了白云堡的一个养花女。此女名叫花小月,人如其名,长得果然是花容月貌。她来白云堡不足一个月就和塞寒同居了,接着堡主大宴宾朋,道贺者络绎不绝,尽管其中不少人满脸堆笑,但心里却在骂“老牛吃嫩草”、“老不正经”,曾经那些崇拜塞寒的淑女们,则哀叹心中的偶像“晚节不保”。
当然,也有些男士惊叹塞寒“我能”是个奇迹,面对如花似玉的小娇妻,身体能承受得起吗?中原王朝的皇帝得知此事,哈哈哈大笑三声,道:“食色,性也。来人,备份厚礼。”
风波并未因此而停止,几乎结婚不久,花小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九个月后,居然生下一个男婴,塞寒老来得子,很是开心,时值秋天,就给他取名塞上秋,乳名小秋。大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怀胎需要十个月。可是,从花小月来白云堡第一天算起(更不用说来后一个月才婚配),满打满算,也不足十个月啊!整个白云堡为此炸开了锅。
“野种!纯粹野种!”
“这简直是我们塞家的耻辱!”
“烧死她,杀死野种!”
塞家堡人众愤怒了,他们觉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在群情激昂的时候,白飘飘的塞寒堡主出现了。
“胡闹!小秋是我的骨肉!也是你们的小祖宗!有谁敢对小祖宗不敬,休怪我家法伺候。”
堡主的话带着寒意,就像一把刀子,人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白云堡内人众对塞寒是非常敬畏的,这不仅在于堡主有几个五大三粗的贴身保镖,而且就是堡主本人,他的眼神都能杀人。
眼神能杀人?这是真的。白云堡内有一个传说(好几百年了,都无可考了,也只能说是一个传说吧),从前有一个塞家子弟孔武有力,很不孝顺,勾结外人,要谋夺堡主的位子,仿佛这是塞寒创建白云堡以来唯一的一次内部挑战,当时双方闹得很僵,愤怒的堡主把眼睛一瞪,那位塞家子弟竟然七窍流血,不知死活,就被几个打手扔出堡外。()此后,没有人再敢质疑堡主的权威。堡主的话,在堡内就是圣旨。堡主说了,这个新生婴儿,就是众人的“小祖宗”(按辈份来讲,也确是如此),堡内众人哪敢有不敬之举?
说也奇怪,据说年轻的堡主夫人花小月自生下塞上秋后,就整天愁眉不展,她怀抱着小秋,不断地流泪,有时眼角还露出恶毒的眼光。
有一天,内堂忽然传出了堡主愤怒的吼声,接着就是茶杯摔碎声,一个堡主夫人的贴身丫鬟诚惶诚恐地一个劲地叩头说:“老爷,饶命啊!”
堡主的胡须都气得根根上翘,断喝:“来人,将这贱人拖出去,乱棒打死后埋了!”
堡主是一个很温和的人,像这样直接处死一个下人,数百年大概还是第一回。
丫鬟忽然抬起头,双眼恶狠狠地盯住堡主,一字一字地说:“你不仁,我也不义。反正我就要死了,我现在说出真……”
堡主抬手轻轻一挥,丫鬟的嗓子忽然就像被堵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竟一个音节也不出来了。
两个打手拖着丫鬟走出了内堂。丫鬟心有不甘,眼睛都红了,似乎滴出血来。
堡主冷面走进花小月睡的房间,接着是服伺堡主夫人的丫鬟们走出了堡主夫人的房间。也不知堡主和他的夫人谈了些什么,好一会,只见堡主也出来了,只是他怀抱着小秋,朝自己书房走去。
书房是一座独立的两层小楼阁,飞檐斗角,数不清的图案,雕工精美。周围种植了多棵枫树,时值晚秋,枫叶飘红,着实好看。
这个书房是白云堡重地,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把守。两名堡内侍卫此刻正守候在书房门口两侧,见堡主走近,立刻恭迎。
塞寒说:“小心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塞寒关了书房门,在书房的一面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左右各旋几圈,书房角的木地板就挪向了一边。原来是个地道!
顺着台阶,塞寒下了地道,后面的入口自动恢复原样。下了数级楼梯,前面又是一道铁门。塞寒在楼梯的旁边按了几按,“吱”地一声,铁门开了。
走进铁门,没几步,又是一道铁门。如此,一连过了好几道铁门,终于到了尽头。
这是一间宽敞房子,房内有一张大床,顶上一个大宝石出华光,璀璨夺目。
塞寒抱着婴儿坐在床上,就在这时,只听“嗖”地一声,来自床角的一道闪电射向塞寒的肩头。
原来是一只长得小巧可爱而又灵活的小貂。
塞寒呵呵一笑,说“小刁,寂寞吧?以后你就可以出外了,我把你的小主人带来了。你以后要好好地保护他。”
小貂点了点头。
塞寒慈祥而又略带激动地看着怀中的婴儿说,“数百年了,我都活够了,我现在终于快熬出头了。”塞寒打开床头一个古色古香的小匣,拿出一块泛着土色的圆型的玉。
小貂眨着眼睛扑楞扑楞地看着这块玉,塞寒说:“小刁,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很小瞧这块玉啊?告诉你,这块玉叫总墓库,天下仅此一枚。如果要是被人知晓,恐怕就要引世界大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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