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空掩,人面不知何处去 (2)(1/2)
我的手在不经意间颤抖,我仿佛看到军旗矗立在军营前硬硬地垂落着,我仿佛看到岑参身着甲胄在雪地上留下走过的脚印,我仿佛看到岑参在烟波苍茫的飘雪中放棹江湖的豪情壮志。
“胡琴琵琶与羌笛。”我在心里不禁又念诵一遍,岑参,不知今生有没有缘再听你奏上胡人的乐器,感受那种繁弦和谐的场面。
不知此诗去今年还是去年所作,但它一定会被世人传颂下去,我坚信。
我如宝般地将纸张贴入在胸口。
拒※※※
回到姝园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姝媚儿已迎在了门前。
雪已积在地上薄薄一层了,我毫不凉意,银月和姝媚儿怕我着凉,执意让我进屋子里取暖。
瓠不多时,一碗煎好的药碗摆到了我面前,我知道这是上官居睿带来的药,姝媚儿眉眼一弯,微微轻笑,“妹妹,快趁热喝了它,这可是托人从长安寻来的方子。”
我端起,喝干抹尽。
口中满是药渣的苦涩,银月娇憨地递来蜜饯,我含在口中。
姝媚儿看到我摊放到桌上的纸张,“是岑参的诗吧,只有他才有这份才气,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想当初跟他拼酒豪饮,没想到他那种桀骜狷狂、放/浪/形骸的浪子居然也会心有所属!”
“岑参。”银月乖巧地道:“我记住了,莫姐姐的心上人叫岑参。”
我摇着头,那是我的过去,我现在是莫姑娘,姝园的莫姑娘,不会再拥有兵临城下的慌乱,不会再理会兵临城下的意乱情迷。
如果有一天,岑参知道姝园的妈妈是姝媚儿,他一定会到姝园。
姝媚儿是不是也会和岑参连成一气,把我蒙在鼓里,想到此,我拉住姝媚儿的手,往地上一跪。
姝媚儿不知我所为何事,不安地站起身来,扶起我。
我含着泪告诉她,如果有一天岑参来姝园,莫不能说我是程清泠,否则,我会不认她这个姐姐!
我如此绝绝,因为我有种预感,假以时日,他会悄无声息地来到姝园。
实不愿、不敢去面对岑参,我苦笑,没人会懂的!
姝媚儿、银月走后,夜已很深了,我无声地来到了姝园里的亭榭边,我茕茕孑立于飘雪间,没有人懂得的是我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昔日美好的情愫不可能再卷土重现,我和岑参之间的间隔只会越来越远。因为我怕极了重逢喜悦,相见甚欢后他不经意间的一声无奈和叹息。
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我用手掀开面纱,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我的脸上,瞬间便融化。
一斛清冷的月光洒在我的身上,洁白旷达的人间仙寰就在眼前,恍然间行走在岑参豪气俊逸的诗句间,尽情欣赏一树的梨花,一地的缤纷……
※※※
日子过得可真快,我一直差银月去李伯那购置牡丹,银月去了很多次,每次都是空手而归,灰头灰脸地说没遇到过这么古怪的老头,出多少银子也不卖。
这才是李伯,打理起花比对待自己还要上心的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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