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深翠,素纱遮断独奏凄凉曲 ( 8 )(1/2)
“相公,这便是救我的程清泠,她家遭不测,这次若不是她的相救,我再也无缘与相公相见。(.26dd.Cn)”姝媚儿温柔婉约,她在蔡希德面前是个小家碧玉的小女人,在倾颜阁的那份张狂和媚态也荡然无存。
蔡希德看姝媚儿的眼光是那种疼爱到心底的眼光,一个铁铮铮的男儿会对一个娼女付出这份情谊,我对蔡希德不由又高看了三分。
他们只彼此对望下,那感觉如同是一对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满眼的郎情妾意。
我为姝媚儿高兴,却也有一种深深地失落,不知何时才能和岑参相逢?如若相逢,又该是怎样的情景?
苦蔡希德一身的戎装,胸前的盔甲在灯光下耀着光芒,他俯身作揖,“媚儿都跟我说了,蔡某再次谢过程小姐!这次蔡某率领五千铁骑听命于此,此刻的离亭镇是安全的,你和内人亲如姐妹,你们就住在离亭镇,在蔡某看来此时的京师长安鞠为戎穴,万万去不得,你看!”
蔡希德指着地形图给我看,有红色标识的地方则是燕军,四处包围着长安,姝媚儿道:“妹子,就听希德的。”
灯光在薰风下,忽闪忽闪的,蔡希德的面孔在灯火下显得尤为沉静,他的利瞳如同灯火般闪亮,如瓷无痕,如玉耀眼。
故我担心起岑参,按蔡希德的分析,现在唐王朝内忧外患,朝不保夕,随时岌岌可危,我几乎不敢想下去。
蔡希德见到我的神情,道:“也听姝媚儿谈起了岑参,他的诗我知道几首,没有见过面,可是隐约从诗中感受到了他的豪情,虽说我们各为其主,可是蔡某生平最佩服岑参这类威风凛凛的真汉子,不会为个人利益而阿谀奉承之辈。”
我不知为什么,人如同凝结了一般,无法动弹,无法言语。
姝媚儿扶着我,蔡希德的目光愈发严肃,“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其实蔡某也不忍挥军动干戈,两军厮杀,难免生灵涂炭,可是各为其主,不管将来是谁的天下,百姓安居是最主要的!”
姝媚儿说蔡希德是个谨慎寡言之人,其实他是个相当有领兵才能的将领,只凭这几句话,他非等闭之辈。
“媚儿,我在镇上物色一住处,一会儿让魏副官带你们去,明日你备上薄酒,我们盛宴款待恩人,再饮个尽兴,如何?”
“希德,我不走,我今晚要留下侍寝。”
“好媚儿,你也知道我蔡希德向来是以身作则,才得以服手下,我在军中的威望才会愈高,今天不合适,听话!”
“那你早点休息,不许夜下挑灯看书、练剑!”姝媚儿叮嘱着。
蔡希德点头,他一声令下,那个魏副官精神抖擞地出现了。
“是你呀,魏和!”看来是姝媚儿认识的人。
姝媚儿和蔡希德依依不舍地互望了一眼,便跟在魏和后面。
今晚的月色不错,能看到广袤的群山,蔡希德给安排的是一个闭置了的平常人家,约摸有三、四个房间,还有个小院,有他这样廉洁执法的将领,是燕国的福份。
“魏和,你去离亭镇柳氏酒家右侧的福来客栈,找个叫习弱的,让他睡这个房吧!”姝媚儿吩咐着,并用手指着对魏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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