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内贼是谁？（2/2）
“没弄完？哪里还有？”齐延忽的下愣住了。
“村子里，你以前去过一次，现在那边的厂房也是归我管。”把银票收好放进自己的荷包里，起身领着满脸错愕的两个人走向村子。
走出一段路后，两人缓过神来，心有余惊，这次来他们只带够了这次买银耳和木耳的银子，现在又出现了一大批的银耳和木耳，这身上的银子那肯定是不够的，想说过上两天送银子来，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不妥。
“那个…嫂子，我们这次来没踹那么多的银票，你看这样成么，我们在这守着，让下人回去取。”齐延有些尴尬。
村子里的厂房他和王泽都见过，那是一个十亩地的厂子，这边不到十亩就用了三十多万的银子，要是加上那边，自己这还是差了十几万两，那肯定是不够的。
王泽寻思了下微微的点头：“我刚结算的木耳二十来万两，我这还有不十五万两，不如借给你，你先把银耳拉回去，我的木耳明天再拉也是一样。”
只要够现在所需，晚上一天也是无妨。
身边的两个人说话，梅霜没吱声，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银子，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这是她的规矩，至于怎么早一天还是晚一天那都是无所谓的。
齐延摇摇头，这快要到年关，外面的那些收银耳和木耳的人都在等着拉货，早一天拉走也是早一天的赚银子，他怎么能自私到那种地步：“不用，让齐陌一会儿齐快马回去，来回也用不上两个时辰，实在不行，咱们在这住上一晚，明天银子到，咱们在拉货回去也是一样。”
“恩，那也成，顺便告诉家里那边的马队，再来一批，要不然有银子没马队也是不行。”王泽笑着道。
这两人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有商有量的，转眼间，村子里的厂子就在眼前，敲敲门，打开门的是一个村子里的村民，梅霜对他还有些印象，这个人在自家房子被烧的时候，他曾经主动邀请春雨和她一起上他家去住，只是被他们夫妻两个拒绝了，反而是去了狄有才家。
“管事来了！”说着话，就把大门打开，很是恭敬的让他们进去。
梅霜含笑的点头：“恩，进宝呢？”
“在库房呢。”
梅霜朝着库房那边看了一眼，回头嘱咐他一句：“把门守好。”
见他点头，放心的领着身后的几个人进了厂子，齐延跟在身后，想起一事儿：“嫂子，这酒的价钱怎么算？”
女人闻言顿时脚步，侧身的看向一脸困惑的他们：“你们没定？”按理说这不应该呀？
两人对视一眼，这怎么定？酿酒里的东西成本是多少，他们一概的不知道，怎么定价格？这不是开玩笑！
她说完也后悔了，闭上眼，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自己这脑瓜子怎么不记事呢！
心里默算成本，三千斤的酒，每斤十五文，那就是四十多两，糖，坛子…。送算下来也就不到一百多两银子，现在出三千斤的酒，加上不满一千斤的樱桃，估计现在总斤数也就在三千五百斤，只多不少，那核算下来，一斤也就是二十九文。
那么卖多少合适呢？
如果是太少，那自己费了半天的辛苦还赚不到银子岂不是不值？
要是太多了话，又怕人们不买，左思右想，一会儿还是听听嗡皓的口气，如果这酒是卖给县城的，那么这酒可以涨价，如果这酒要是卖给一般的人家，这酒还是平民的好。
进了库房找到进宝，看他正在忙活着数袋子，还挺认真。
“嫂子。”看见梅霜和她身后的人微微的颔首，这几个人他见到很多次了，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
“恩，今年的产量怎么样？”
“还不错，今年看涨势应该是增产。”进宝笑眯眯的道，对于上半年的减产他也是一阵的心痛，所以今年也是格外的注意。
梅霜垂眸，晦暗的眸子闪了闪，不语，摆摆手：“让他们把东西都过称，他们什么时候拉走什么时候算。”
进宝怔了怔，不是过完称之后拉走吗？怎么今儿有点反常？不过他没有问，既然大嫂说出这话肯定是有道理，招呼这些人去把这个库房里的东西过称，梅霜扭头出了厂子，站在外面吹吹冷风，闭上眼寻思自家厂子里有什么地方是不对。
要说有贼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厂子里养着十多条的狗，每到晚上的时候都会撒开它们在厂子里，怎么可能出现贼？
难道真的是内贼？
齐延和王泽两人瞅着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也站在一边没去问那酒多少银子一斤，只是静静的等着。
过了半晌，进宝把斤数的单子拿出来交个梅霜：“嫂子，你看。”献宝似的把那张纸递给她。
心里有一丝丝的期盼，希望是自己多心了，但是看到那张纸上最后算计出来的银子居然超过了六十七万的两的银子，这核算下来没一亩赚了六万七千两，和自家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不对，自家绝对不是减产，一样的东西一样的种植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再说相公也算是这行里的老手怎么可能比不过新手，家里有内贼，而且是非常的确定。
攥紧了那张单子，就连指甲掐进了手心里都不知道疼，没有笑脸的转身就走。
酒坊的大门开着，一进院子，
一进院子，小灰一下子就扑了上来，看见梅霜上蹿下跳的，一直围着她打转，尾巴扫来扫去，对于梅霜身后出现的人，只是瞄了一眼，随后扭着肥臀跟在梅霜的身后，完全的把他们两个当做空气一个样子。
“怎么样？”梅霜走进春雨，轻声的问着，这检查了好半晌了，还没完事？
“娘子，完事了，我们刚才还说要去找你们，你们就过来了。”
春雨回身笑着道，感叹，怪不得嗡家生意做的这么大，这检查起来可真不是一般的麻烦，一坛子就倒出来看看有没有酒渣残留在坛子里，这还不算，拿着银针一个酒坛一个酒坛的试，看看有没有毒，不但如此，嗡皓还随便的从一堆酒坛里随便的挑出来一个品尝，一连品尝十多坛，才点头说话，真是细心的很，容不得一丝的马虎。
梅霜看相公那苦笑的脸也是疑惑一下，转眸看向嗡皓，难道是这货对自己酿的酒有问题？
“呵呵，春雨兄，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的时间，这酒水是进肚子里，检验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不然出现什么问题那谁的责任？还望春雨兄理解。”见梅霜脸色不善，他紧忙的解释，以免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
原来是检验酒水啊，不过这种做法还真是相当的不错，这进肚子的东西拿是必须的弄好，玩意不慎掉入什么东西到时候在喝死人，谁的责任？
所以验验还是有必要，最起码从自家出去的酒全是好的，无毒的，这样就算出现什么事情也不是自家这边的问题，其次，自家结仇的几率也是比嗡家结仇的几率要小的太多了。
“怎么样？验出的结果是不是满意？”梅霜皮笑肉不笑的看他。
嗡皓非常满意的点头：“很好。”
“你这个做少爷的还挺细心，这些就都是一群普通老百信喝的你还这么上心，真是难得！”
“呵呵，我可是没那功夫！”嗡皓笑着淡淡的回了一句。
没那工夫？梅霜挑了挑眉，看来这酒还真不是给一般的来百姓喝的，真心的漏出笑容，不过这喝自己没什么关系，和自己有关系的便是银子。
当初说好的，卖出的酒四六分，除了本钱四六分成，自己四，他们六，至于他们怎么分那都是不归自己所管。
“娘子，这酒多少银子一斤？”刚才嗡皓问他，他还真是不知道！
“哦，一百文一斤！毕竟这东西少，而且还是一个紧俏的酒，男女老少皆宜，再说这酒水的成本也是不低。”
嗡皓蹙眉，转转眼睛想了想，这一百文一斤的酒，放在外面都能买上半斤上等的女儿红？不要这酒，但是这酒确实不错，要是他们零卖的话自家的酒，就会被顶一下子，再者说这酒确实是不错，斜眉看看自己的两个好友，见他们没说话，咬咬牙：“行一百文就一百文。”
梅霜真心的笑着道：“还是嗡少爷眼光长远。”不吝啬的夸赞他。
嗡皓仰头笑着摆摆手：“能听嫂子的夸赞还真是不容易。”
梅霜笑着不语，一个夸赞能让自己赚银子，多说一些又能怎么样？
三千斤的酒水，外加上一些侵泡在樱桃，梅霜也把这些东西算在内，清点数量也很是简单，一百个五十斤的酒坛，剩下的都是一百斤的酒缸，算下来也就三千多斤。
“不用细算，我刚刚检查的时候都已经算过了，差不多有三千五多斤。”说完伸手指了只旁边那个酒缸，那里装着的大半缸。
她顺着视线看过去，笑着点头，那个大缸里确实是半缸多一些，这人脑子转悠的还真是快：“这缸里的酒就不算了，留下来我们自己喝。”
“恩，那成，这三千五百斤每斤一百文，那就是三百五十两的银子。”
“不错，却是是三百五十两的银子。”看似这银子不多，但是算是一个开门红，梅霜很知足。
嗡皓从宽袖种掏出一叠的银票，从中数出三个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个五十两的交给他：“春雨兄给。”
他见到这银子票也是没客气直接伸手接过，这银子怎么说也是娘子辛苦酿出来的，他当然的得看好和收好，确认无误后才收到自己的怀里。
时间不知道不觉已经快要过了上午，春雨邀请他们进家吃过午饭再走也不迟，大老远的来了总不能不管饭就这样让人饿着肚子走吧，那样的话他是太过小家子气了。
三人也都像是自来熟一样，也是没客气，坐在饭桌上点了一道香肠，那东西可是好的，夏天吃不到，唯有秋冬的时候能解解馋，到了他们家要是不吃上一吃还真是想念的紧。
对于自家的这些吃食，梅霜也很大方，吃能吃多少，他们给自己带来的利润比这些香肠可是多了去了，招呼美丽去香肠作坊拿上一些回来上锅蒸，顺便让她在去菜地摘一些小白菜和韭菜回来炒，现在这天能吃上这些已是不错不错的了。
这些饭菜好做，青菜更是好炒，几乎没用上小半个时辰饭菜都已经上桌，韭菜鸡蛋，香菇炒肉，蒜炒小白菜，蒸香肠，蒸腌肉，肉末白菜卷，伴随着六到菜上来还有几碗的米饭。
这些菜平日里很是常见，但是在这冬天就不多见，所以菜一上桌，这三个人直接本着青菜去了，端着碗吃饭，真是的达到了食不言寝不语的状态。
饭后，休息了小片刻，齐陌骑着快马回来，进了书
来，进了书房把银子递给自家主子，才喘口气。
齐延把银票拿出来数了一数，默默的点头，不错，四十万两，在加上自己怀里的那些银子足够，片刻王泽的属下也敢了回来，把银票递过去，静静的站在一边。
两人对好银票，一共是六十七万四千两三百两，齐延出了四十三万九千两，而王泽出了二十三五千三百两，细数数没有问题，才把这银票给了梅霜：“嫂子，你数数看。”把银票放顺势的放在书桌上。
这些银票都是一万两的居多，其次就是一千，五百，一百和五十两的，多多少少的都有，数完数目都对，颔首：“银票给的正好，不多，要不然还得退回去。”
他们俩一怔，笑着摇头，这妇人，多了退不退的不知道，但是少了跟定是找自己要，这话说的，真是绝了！
梅霜把三三百五十两的银子拿出来，扣除成本一百两，剩下二百五十两做事要分，被两个人摆摆手给拒绝了：“嫂子，这次的银子我们就不分了，这一次是开门红，等到下次多酿酒的时候我们再分也是不迟的。”
王泽颔首，不错，就这次分的银子实在是太少，连他们一顿饭的银子都不够，也就不去计较这一次的分成，等到下次酿酒多的时候再分也是一样。
梅霜也算是清楚这两人，不收就不收，等走的时候给他们一家拿上一些香肠和青菜，这样他们也不吃亏，自己也不会轻易的得赚他们的好处，更不会欠他们的人情，一举两得。
第二批的马车下晌才道，进了村子直接本着村子里的厂房去了，进宝一直守在厂子里，看见马车在看看那人，对上号，这次让他们把东西拉走，他也好回去和春雨大哥和梅霜嫂子交代一声，看看这次赚的银子有多少，两下子放在一起，今年肯定又是不少赚。
嗡皓让属下把酒拉走，他要留下来商量一下这青菜的事情，而王泽和齐延先走一步，剩下的那些东西又属下照看，他们一点的都不操心。
书房里，春雨和梅霜盯着嗡皓，想听听他的意思，这青菜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嗡皓抿了抿唇：“春雨兄，梅霜嫂子，这冬天的青菜肯定是比夏天的要贵，当然每斤贵上多少还是你们说了算，但也不能太过离谱，咱们也都知道，这青菜大部分都是老百姓们吃。”说的很委婉。
就冬青菜的价格的问题，春雨和梅霜也曾商量了下，这夏天青菜到处都是，那价钱低的很，和冬天的一比那简直是不堪一击，所以这冬青菜他们是不准备廉价的就卖。
“这冬青菜比起夏天种的青菜要难的多，所以这价格上是不会太便宜的，至于价格我们也都是商量好了，等你走的时候我会写一份价格表，你拿回去看看，要是觉得可以接受，那么就尽快的派人来说，不然我们直接找酒楼卖，或者是让我家下人出去卖。”春雨简单的道，就是现在告诉他们的每样菜的价格，那也是记不住的，再说，这青菜的种类还是不少，还是拿着单子看的好，这样也弄不混。
嗡皓谨慎的点头，这时令蔬菜可不像酒，越放越好喝，这青菜是越放越烂，放的时间越长，烂的越快。
人走后，天色也黑了，这一天简直是过的是神不知道鬼不觉的，还没怎么样，这就黑天了。
晚上，进宝和吉祥两兄弟留下来吃饭，梅霜特意的把狄勤打发出去，屋子里就剩下他们几个人，梅霜把心意的怀疑对着他们说了。
“嫂子，你说的可当真？”今年这产量和上半年一样？
吉祥叹了口气：“恩，哥，和去年的斤数差不多，上下也没有差出五十来斤。”
“那要是真的有贼，会是谁？”听见这消息进宝第一个反应这些人里谁会是内贼？
屋子里的人都在沉思，是啊，会是谁？
这以往每年都不曾出现过，今年却出现两次，要不是村子里厂房里增产，他们还误以为是减产或者就是这个数量。
“娘子，你说，会是咱们买来的那些人？”
“要是这些人偷了卖给谁？”再说这些人就算是有了银子也话不了，更被提这些人每天都在眼皮子低下干活了。
经过梅霜的反问，他们几个又低头，新买来的四十五人里面据绝对不会是内贼，因为在他们没买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内贼，所以这内贼也就锁定狄一到第十一还有宫美丽，就是他们这几个人中间。
“莫非是宫美丽？”进宝狐疑的道，既然不是那些买来的人那么只有宫美丽这个人了。
四个头对在一起，都显出了非常的惊讶，也都不愿意相信，这宫美丽现在感觉改变了很多，完全的不像是以前的那个人，梅霜也不想是她，但是现在家里一共就这些人，不是她就是那些买来的人，关键现在不是想不想是谁的问题，而是想法的把这个人找出来，有一个蛀虫在家里怎么想怎么觉得膈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