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搬石头砸自己脚（1/2）

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多十一个人，可是看他们的穿的，在瞅瞅他们手里拿个瘪的包袱，微微摇头，都被卖了还能有什么像样的衣服让他们拿着，就他们身上穿的那些衣服顶多是个遮羞布，布上的窟窿一个挨着一个，就像是过非洲草原，被野兽追着跑，逃命时被树枝子划的似的。

现在他们也算是自己的人了，而她也没有可待长工的过往，更不是黄世仁，做不来那绝情的一面，尤其是对这样可怜被卖的人，收回视线：“相公，去给他们一人先买上两身的衣服和鞋子，这些人是到咱们家干活的，并不是到咱们家受穷的。”

春雨颔首，想法和她不谋而合，别看人能吃，但也真是出力的人，就是雇佣外面的人干活，出着工钱不说也是要管饭的，既然都是自家人了，那买上几身的衣服还是要的。

春雨赶着马车慢慢悠悠的走在古老的接到上，看到一家成人店铺，停下车，扶着娘子下车，领着身后的人进店，一个人一个人的身材不一样，买一次衣服还是挑合身的买，他们穿着舒服，而他们看着也舒心不是。

买衣服并非是什么好料子，都是纯棉的，耐穿耐磨，穿在这些人的身上是在合适不过的了，春雨也趁机的买了两身，等着以后干活时候好穿，不然就他身上这料子，不出几日就能穿坏，到时候还得买，还不如穿着这样的衣服干活浑身都舒服。

十多个人在地上走，春雨赶着马车拉着媳妇，慢慢悠悠的走在回村的路上，不时的和拉砖拉料的人们擦身而过，看样子也是往狄家村去，也只有狄家村的房子被烧毁一大半。

回家之后先把他们安顿好之后，不过这三进院的还真是有这几个好处，房子大不说，这房间也不少，就是这几个人一人一个房间那也是绰绰有余，下人凡间被设计的就是一个大通炕，这一面大床就能住下不下五个人的，跟个何况是他们几个人，最后想了想，还是两个人住在一间，等厂房改好之后他们还是回到那边去住的。

“你们先拾掇一下，等会出来，我有话要说。”春雨说完，很酷的转身，出了下人的房间。

那些新买来死契的人哪有什么东西可收拾，顶多是穿上刚刚买来的衣服而已，一个个的都很自觉的出现在院子里，沉默的站在地上，一个挨着一个，很是自觉。

春雨夹紧了双眉，这些人似乎都很不喜欢说话似的，看他们的战队的动作似乎何时熟练，一看就像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可转念一想，默默地点头，也是，在牙行里能有什么话好说，被人挑来挑去的，掮客说他们是新来的，可看这样子根本就不是，要不然哪来那么快的站队。

轻轻嗓子，面对这人也，也说不上什么好感，转眼瞄到那个鸡肉男，眉头拧的更死，收回视线：“从今天你们便是我狄家的人，我便是你们的主子，你们以前姓什么叫什么我不在过问，但是今天起你们便姓狄，从左面数，狄一，到尾，狄十一，这便是你们的名字，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一个个说的有气无力。

“看你们的样子似乎是不乐意？要是不愿意就说话，我在把你们转手卖了，最起码我不会像别人家那样对待死契的人打杀你们，要是不愿意留下的就说，我不强留，但是留下的，要是做出什么背叛我的事情，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你们可想好了？”话语间带着不容拒绝之势气，锐利的虎眼盯着他们。

刚买来的那些人面面相斥，思索再三的时候全部一直的摇头，都决定留下来，一进村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地方是个乡下，并非是那些大户人家，而他们也是出自乡下，对于地理的活计对他们来说那是非常的熟悉，俗话说以熟为宝，他们还是要留下来，要是在被卖出去，也不知道会卖给什么样的人家，所以还是乖乖的比较好。

春雨见没有人提出来要走，也缓和了下语气：“既然都想好了那也不多说了，在我家干活也简单，没有那些所谓大如天的规矩，第一条，就是不得出卖主家的利益，第二条，就是要勤恳的干活，第三，不要奢望那些有的没的，干好活计才是真的。”

“在我家干活的人，我会管饱饭，不敢天天说有肉吃，但是一个月吃上几顿顿纯肉还是有，我不会可待你们，但是你们如果认为我是个好欺负的主，那你们就错了，行了，今天说道这吧，下午你们好好的休息，明天干活。”春雨转了几圈的脑子也就想到了这些，至于齐其他的以后碰见了再说。

当家人就要有当家的样子，春雨在给那些人讲话的时候她并未出现，她只需要做好幕后的工作就行。

下晌，春雨赶着马车去了一趟镇子，取回了一些的粮食顺便把盖房子的料都提前预定，想了想这个脊骨眼上还是找人盖房子比较踏实，毕竟人家是专门盖的，他们这个厂房是要那种有火墙的，不然到冬天很难种植出银耳。

循着脑中的记忆找到上一回给自己家盖房子的人，见到他在家，心里踏实了。

“呦，这不是狄春雨吗，来来来请进。”工匠看到他很高兴，就因为他家的那一个火墙，可是让他们赚了不少的银子。

进了家门也没敢逗留，把紧要的事情讲了一遍：“我家那房子被火都烧了，这不，还得请你去给盖房子。”

“盖房子呀，这个…。”惊

房子呀，这个…。”惊讶之后是一脸的为难，最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伸手拍了下大腿：“行，那我把老王家的推了，明儿就去你那盖。”

春雨一听也没去打听这老王家是谁，知道先给他们家盖房子已经都不错的了，起身笑着说了一些客套话，紧忙的走人，很怕在晚走一步会生出设么变故。

翌日，天刚擦亮，这些盖房子的人们就到齐了，春雨把梅霜画好的厂房图纸交给他，工匠头瞅瞅，这房子好盖，两个大厂房和前年盖的也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今年盖的大而已，其次就是后面盖上一溜的普通房间，想来是给人住的。

梅霜和这工匠头接触过两次，也算是知道这人看图的能力，缩图画图的出土计较符合他的认知，这样交流起来也比较方便。

他带来三十多人，自家十多人，这两下加一起四十多号子人，挖地基这点活计也是不轻松，但胜在人多，春雨在前面守着，梅霜就在香肠作坊里守着。

这刚刚立秋，镇子上那些人就催着要香肠，而自家的香肠仿还没有开工，看看九月份的天气堪比十月份的凉爽，想了想还是做吧，每天不多做，做够了镇子上要的和县城要的就行，所以这干活的人数也不是很多，而这些事情都有张蕾管着，她其实也挺轻松。

厂房不知不觉用了二十来天的时间已经盖完，现在看去比以前还大还要好，可是银子花的也好，这么大的厂房盖下来，算工钱料钱和饭花了整整六百两银子，不过好在赶在立冬之前盖完了，等房子在晾上一阶段时间，烧上一些火，把火墙里的湿气排排就可以了，屋子里也就能很干爽。

春雨领着梅霜走在偌大的厂房里来回巡视了一番，和自己一想的一样，宽敞明亮，而且都是向阳，院子里也合里的规划出来，非常适合养殖银耳和木耳，虽然香菇不是很赚银子，但是冬天的新鲜香菇可是赚银子的，谁叫冬天这里没青菜吃。

冬天这里的青菜匮乏，也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有银子盖暖房，才有的吃，至于老百姓们都是吃不起的，这冬青菜的事情她已经惦记了很久，但是一直没有实现，主要的还是没地，最初想着果园的接出的果子酿酒，但是计划不如变化快，果园现在没了，要是想再种果树，那只有在等两年才，那果子才能酿酒，可是…。哎，现在天已经冷了，就是想种，恐怕那片地翻整出来也是要不少的时间，开春再说吧。

走出了厂房，顺便到香肠仿转悠了一圈，看看那些人干的还不错，和张蕾说了就的才回家，进门却见谷雨哭哭咧咧的蹲在门前，身边还对着一些包袱。

“你这是怎么了？”不是回去了么，怎么现在是这幅样子坐在自家门前？

谷雨抬眸瞧见他们，更是悲伤：“嫂子，我让大嫂给撵出来了，呜呜呜。”

大嫂？芒种的媳妇？

元氏不是对谷雨非常的宠爱，就是等邓柔晓要撵，那元氏也同意？

“你…你娘呢！”说着话，身子慢慢的往后退了退，在不退，这人都趴在自己身上了，那一把鼻涕，她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享受不起。

说起她娘，谷雨的眼里更是哗哗的往下流，狂摇头，嘴里还愤恨的道：“邓柔晓现在把持着家里，她说一，家里没人说二，要是稍有对她不称心，我大哥就上去揍人，就是我娘也让大哥给打了。”

哎呦喂，这元氏也让人给制服了？不过这邓柔晓也挺厉害，把芒种那傻二愣子哄的真是不清，肖云怕是没有出头之日了，不过这些和自己没关系，有关系的是现在眼前这人。

“那你出来你娘都不曾说点啥？”按道理来说不能！

“说了，可是不顶用，邓贱人说趁着她还没发火让我自己走，否者就卖了我，娘一看她不是说假，就急忙的让我出来了，梅霜嫂子，我没地方去，只好来找你了。”哭的很伤心的道。

她确实是没有地方去，去了几个亲戚的家里，可是刚听她这一说，那些人们就像是怕得瘟疫一般的把她撵走，这她没有办法才道这里来的：“嫂子，只要给我一个地方住，一口吃的就行，我不要银子！”

瞅着地上给自己下跪的人，在看看那哭的惨兮兮的脸，长叹，伸手扶起她：“我可以留下你，但是你要跟我签卖身契，以后你便是我的人，我才能放心的留你。”鉴于这个人以前的问题，她还是留下一手比较好，毕竟她家可是种植银耳的。

她不得不多想，这人走了有一段的时间，而现在出现在她家意味着什么她此刻是不清楚，难道真的像是她说的那般无处可去？还是元氏和邓柔晓针对她设计的圈套，把人撵到自家里来，然后偷摸学到技术之后再回去，所以他不得不防。

谷雨失笑，擦擦眼泪：“恩，好！”

把人领回家，和宫美丽两个人也算是有一个伴，每天早上早早的起床做饭拾掇院子，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学好还是怎么的，现在倒是都挺老实的。

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春雨也是闲不住的人，领着那十来个人下地，把地整理一番，不管什么时候种地，这样总是比歇着强，吃午饭的时候，春雨一个劲儿的夸赞，这几个人真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那地翻的很快，比起他来也不差啥，不愧以前经常种地，又能吃苦又能耐劳的，直说捡到宝贝了。

“既然这么能

既然这么能吃苦，那咱晚上就犒劳犒劳他们。”她也不是吝啬的人，出力干活还不让吃好，就是一个在健壮的人也难以支撑多久，再说这可是花银子买回来的人。

春雨扒拉碗里的两口饭点头：“行，咱们家白面买的不少，就多蒸一些白面馒头，在蒸一些米饭，混着吃，菜就简单了，顿一锅的肉，油水放足点的，也让这些人解解馋。”交代完，放下筷子又领着人去地里。

宫美丽吃过午饭，见到春雨领着人又去干活了，她有些紧张的徘徊在梅霜的屋外，想着进还是不进，最后忍不住思念还是咬咬牙，敲响的屋门。

“进来。”

听见敲门的动静，坐在椅子前的梅霜直接开口，等瞅见进来的人微微一愣：“你有事？”这么些日子从来没找过自己，今儿怎么来了？

“主子，我能不能出去一趟！”站在桌子前，说的很小心翼翼，眼神怯怯的瞟像她。

“出去？”

宫美丽点点头：“我想去看看我儿子，这都很长时间没看见过了，我很想她。”说着眼里含眼圈，咬唇硬是憋着。

儿子？梅霜恍然大悟，可不是，这人刚生下孩子没几个月就被元氏给休了，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了，孩子都能满地跑，这身上掉下的肉怎么可能不想？

人之常情，她也理解，她以前好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亲，这一走也是怪想念的，随即颔首：“去吧，去看看吧，那小子我见过两回，长的虎头虎脑的。”

宫美丽听见孩子还虎头虎脑的，那眼里的眼泪瞬间的花落，哭笑的道谢，扭身就跑出会到后院，把做出来的新衣服拿上，紧忙的出了大门。

还没到下晌，她家的大门就被人给踹开了，声音还是不小，就连在屋子里的梅霜听听见了！

“梅霜，你给老娘出来！”一道尖细的嗓子进院就开叫。

老娘？

放下手中的药材书，转身出去，看看那个所谓的老娘到底是谁！

“哎呦喂，我当是谁呢，感情是是碧落呀，一个下人居然就像当娘，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儿，你以为你谁呀，赶紧的，趁着老娘心情还不错滚出我家，要不然我可是不客气。”抱臂站在台阶上俾倪的瞅着他们。

一个碧落，一个碧玉，两个都是邓柔晓的人，这不再家好好的伺候他们的主子，怎么现在跑她家来了，这又是闹拿出？

“梅霜，我也不废话，我是传我家小姐的话，以后狄家的事情都是我家小姐说了算，没有我家小姐的规定，谁也不许看狄述。”

碧落叉腰，满脸怒气横生，说道狄述的时候像是谁欠她似的，嚣张的很。

狄述？狄寒露的儿子？

踹自家的们原来是为这件事，冷笑，伸出手指，指着门，脸上不屑尽显：“滚，这是我家，我不管你们狄家怎么样，以后凡没有我的允许胆敢踹我家的们，我就废掉她的脚，尤其是你们狄家，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趁着我没发火之前滚，记住回家告诉你家的主子！”

碧落听见她的话也是知道这人的性子，话已经待到算是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务，也不敢多留，扭身就走了，走的时候还到踹了一脚门，呸了一口。

嘿！这是给脸不要还是怎么的，一个小小的伺候人的下人居然敢呸她！真当她这一段时间脾气好就当她没脾气了是吧！

宫美丽等着人走出来梅霜家的大门，她才胆战迈进院子，眼睛被打的青紫，衣服也被划破了不少的窟窿，头发更是被抓的乱糟糟的，冷不丁一看她还以为是哪逃来的难民。

“你。你这里是谁揍的？”

“主子，我…不，奴婢…。”拽着下巴不敢吭吭哧哧的，说不完整。

梅霜拧眉严厉的又问了一遍：“说，谁？”

她么的，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一身衣服不要银子买呀还是这脸上的伤不要银子看，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人可是她梅霜家的人，出去看看孩子回来就被揍成这幅德行，当她是瞎子不成？

“狄芒…芒种。”

狄芒种呀狄芒种，好日子放着不过，专门找茬是咋滴，撸起袖子，走下台阶，拽着宫美丽跨着马步就出了院子，路过地里的时候喊上春雨：“把人给我都叫上。”

春雨狐疑，但是瞅着宫美丽被打的那副德行，不免拧了宁眉：“咋啦娘子。”

“哼，碧落跑咱家警告我去了，说什么狄家现在她当家，没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见狄述，瞅瞅，这人被打成这逼样，衣服也破成洞，不给银子看病和买衣服也就算了，难道都不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恩，娘子生气了，这事非常的重要，怎么办！当务之急是为娘子出气，对于这人是不是被打成逼行的，他可是不管，朝着身后挥挥手，一行人大摇大摆的去了狄家。

站在院子外面，哎呦，这一段时间不见，狄家也鸟枪换炮了，草房变成了砖瓦房，不错的呀！朝着身边的人抖抖眼：“给我把这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