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他不是你亲生的又怎样（1/2）

我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浑身控制不住的发着抖，然后我看见楼梯口出现一个人影，正凉薄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是子腾！我满脸希翼的看着他，犹如即将溺毙的人手中抓住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他面若寒霜，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完全没有想要对我伸出援手。

“子腾哥哥……”他帮过我几次，所以我下意识的信赖他，觉得他肯定会救我，但是没有……

杜富强在一边撒着酒疯，抬腿踢我的肚子，似乎将我当做了闵柔，把平时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全都做了，最后是在隔壁打麻将的闵柔听见动静跑了过来，见杜富强一口一口她是贱人的骂，便要死要活的吵了起来，说是要和杜富强离婚。

不过让我印象更深刻的是，闵柔拔高了嗓音说，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是你自己不能生育，但是你不用每次子腾一回来，你就阴阳怪气的！就算你俩没血缘关系，他也是你儿子！

吵了这一架，子腾又失去踪迹了，他厌倦了这样日复一日的争吵，闵柔也习惯了他这样来来去去，只是将对杜富强的不满和怨气，全都发泄在我的身上。

我尝试着找过机会和小婶说我读书的事情，结果又被骂了回来，说我不长记性，她是半分钱也不会给我的！

我偷溜出去，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看着穿校服的学生从我面前嬉笑走过。

“你们瞧，这个是不是乞丐啊，身上的衣服这么破。”

“我妈说那是狐狸精家的小狐狸！逮着你就会吃你的眼珠子！”“好可怕，快跑快跑！”几个人一哄而散。

我鼻子一酸，蹲在路边就哭了起来。

“镜子，你怎么哭啦？”努努看见是我，不嫌弃的坐在了我旁边，虽然没叫对我名字，不过我也懒得去纠正了，“你，你不是说过不能哭的吗？”

我吸了吸鼻涕，“努努……我觉得……我觉得我要辜负阿嬷对我的期望了……我该怎么办……”

我升上了小学一年级那会儿，奶奶别提多高兴了，把卖鸡蛋攒下来的十几块钱，花大价钱给我买了个粉色的印着芭比娃娃的书包。她这辈子没读过书，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是个文盲，所以觉得我上了小学就是有出息了，奶奶很高兴，甚至怕我营养跟不上，杀了一只鸡给我熬汤喝。我掰着手指在心里算了算，六年小学，三年高中，四年大学，我没有告诉她，其实我的路还有很远，还需要很多很多的钱，靠卖几个鸡蛋的话，或许是天方夜谭了。

但是我不想辜负奶奶的期望，所以我就必须要比一般人付出更多倍的努力，每天天未亮便起床干活，一边背着课文，用功得很。

可每次放学都会有一群调皮的男孩将我堵住，一边扯着我的头发，一边踢着我的肚子，用小石头砸我，说我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野种，我鼻青脸肿狼狈的一路哭回家，奶奶带着我去挨个跟打我那些人的家长告状，奶奶说我是她的宝贝，才不是什么没人要的小野种。

那会儿刘三姐的歌红遍大江南北，出了很久但经久不衰，我家里还没有电视，但院子里赵姨家有，经常放碟片，我奶奶没事就爱哼哼两句，她的老家就是个爱唱山歌的地方，她喜欢唱而且会唱。

我也跟着哼哼，放学回来就下池塘里边抓鱼边唱。

“唱山歌哎

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

山歌好比春江水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