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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庾顺子的终生遗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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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红推着行李车从机场的出口通道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滨海的天。正是傍晚暮色轻轻地垂挂下来遍天的灰暗中略略夹杂了几丝日尽的潮红。霓虹灯早早地亮了起来五颜六色的广告牌像一只只涂了浓重眼影的大眼睛放肆地窥视着层层叠叠的楼宇组成的都市。行人渐渐地擦着她却又视而不见地从她身边走过口音有些熟悉的海腥味儿也有些久违的陌生。楼不是那些楼了人也不是那些人了。唯一不变的只是那爿天依旧苍老依旧疲惫依旧欲说还休.bsp;八年前她离开炮兵学院的教师岗位来到这儿是为了一个英俊的青年。她曾经像当时的许多女孩子一样把滨海称为浪漫之都一个温馨的城市。八年前再来到这儿那个英俊的单纯的青年不在了。他变得不再专一、痴情而像是一令人不安的花花公子让她愤怒让她悔恨甚至还有些隐隐地担心。她原本是要在北京耽搁一些日子趁转业的机会重温少女时代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而且舅舅一直在为她进入中央文艺院团的事情努力着只要下功夫给她安排个位置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自从在央视《新闻联播》看到九龙岛工程剪彩仪式上的镜头看到花儿一家在那个场合频频出现的镜头她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阵阵焦躁和不安。她坐不住了在家里呆不下去了。滨海这个地方她与庾虎组成的家庭、婚姻眼看就要失守她必须回到属于自己的阵地上坚守这样才能维持现有的一切。于是她产生了与这个花儿、与她的父母、甚至与庾虎斗智的念头。她不再用温柔和体贴的贤妻风格与他说话而是拿出了悍女人的样子她要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存在。就她在电话里告诉庾虎为自己配车、配司机、配保镖之后又临时决定改乘飞机回来。她要让他了解自己也是具有一种鬼诈的伎俩她不是事事皆可忍耐的贤妻良母。她有个性有尊严她需要他的忠诚、他的重视他的尊重……她需要他有责任做出丈夫应该做出的一切。她甚至允许他犯错误、包括有外遇此类的事情但是她不允许这种错误会侵犯到他们的家庭、他们的婚姻……

其实花儿的事美玉姨妈介绍她与庾虎恋爱时就说过了:他与她是同桌同学两个人有早恋的苗头被家里制止了。制止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花儿的母亲是被双规的**分子庾虎的父亲是刚刚上任的省长。她不希望花儿的家庭影响庾虎父亲的政治前程。因此才将虎子从高中送到部队。过去她听到这件事情觉得顺理成章;现在听起来却觉得美玉阿姨是活活拆散了一对鸳鸯人家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军红倒是可恶的第三者了。特别是当她看到花儿抱着蕊蕊的那个样子她与蕊蕊就是一对母女。什么拣来的?什么领养?这都骗不过她的眼睛。当然这场戏可能不是庾家所为;也许是花儿的妈妈导演的一出好戏既让这个孩子能够合理合法地呆在庾家又不让她军红感到难堪。想一想人家用心良苦情有可原。慈母之心嘛为了心疼女儿哪个妈妈不是焦尽脑汁地去想、去做。她睁一只闭一只眼睛也就算了;好在蕊蕊是庾虎的骨血她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这种事毕竟不那么正大光明;需要暗中进行的事情如果拿到阳光下来进行那就过份了。像九龙岛剪彩仪式这种重要场合她这个妻子不在现场却坐了花儿和她的那两个父母这成什么了?难道自己不在滨海他们就名正言顺地过上夫妻生活让花儿的父母也享受到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了?这可不行!

本来她是要打算自己驾车回来的。她甚至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前。但是她又临时改了主意让舅舅订了飞机票。临到登机她才给庾虎打了电话告诉了这趟航班的到达时间;呵呵这有点可笑像是愚蠢的妻子要捉丈夫的奸一样变来变去。但是她觉得自己必须这样做才能显示自己的强硬。她是他的合法妻子是家庭里实实在在的另一半。她不是虚拟的。而那个花儿才是虚拟的;她只能生活在他的幻影和幻觉中;现在成了什么花儿一家成了实在的她反倒成为虚拟的了……

出口到了她开始用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他。她现国内航班接机的人流中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特别得多。在她眼里这些身材细瘦面容姣好的年青少*妇其实都可能掖着一个极为暧昧的故事所以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游移鬼祟秘不可宣。为了让他早早看到自己她摘下头上的军帽冲这边摇了摇以显示出她的特征。她想他总不至于会躲避到墙角里去吧!往常她一摇动帽子他就会马上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虽然没在墙角却也没到出口来而是远远地站在一辆草绿色的6霸吉普车一侧斜着身子站着。大概是等她不少时辰了神色里显出些疲惫虽然依旧在东张西望着眼睛里却不是过去那种初来乍到欢天喜地的企盼了。

她朝他走过去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她没有叫他任由他的目光从很远的地方渐渐收拢过来最后落到了她身上。他们对视了一下他才犹犹豫豫地笑了笑问:“军红你来了!”

“嗯。”

“怎么还穿着军装?”

“要转业了再穿几天吧!以后想穿怕是也穿不上了。”

“这儿天气热穿军装不舒服的。”

“我回家就脱掉它。”

他点点头就把手伸到车窗里拿出一束鲜花递给了她是一束喜庆热烈的红色康乃馨夹杂着同样喜庆热烈的绿的枝叶裹在一张有些俗气的粉红玻璃纸里。她高兴地接到手里说“庾虎你也学得浪漫了。是哪个女人教给你的吧?”

他们上了车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家酒店。

“军红公司里事太多我实在抽不出时间在家里为你做饭;咱们在外面吃点儿吧?”

“可以在哪儿都一样。”军红笑了笑接着又说“以后雇个保姆吧有了保姆家里的事儿就有人做了。”

庾虎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同意她的话。他们喝了点儿啤酒。军红问了副总理来九龙岛视察的事儿又问了公公的病情;吃完了饭庾虎开车送她到自己家的楼下;说是还要赶一个应酬。一会儿就回来就又开车走了。

这时军红看看表已经是夜间十点了。毕竟是五月的天气了夜风吹在身上已经含了些夏天的意思。一个女人夜间行走她的那身军装派上了用场。她将上衣紧紧裹在身上抱着双肩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影子缓缓行走着。她并不着急回家。夫妻久别重逢这顿饭却吃得有些安静。几个月的期待在不知为觉中已经把本该热烈的见面情绪稀释得单薄了。然而她却仍旧有一肚子零散的回忆需要在孤独的路程中慢慢咀嚼消蚀。月亮很大像存久了的旧报纸似的泛着黄边。树影把月亮剪得支离破碎一把一把地掼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些重量也带着一些凉意。她觉出了颧上的温热她让庾虎灌了她三杯啤酒。她忘记了这啤酒是什么牌子的只记得这种啤酒不好喝也不难喝。想想自己这次归来就像是一个探险家像要闯入一个新领域现点儿什么最终却是一无所获。看到庾虎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她感觉极为无聊也许什么事情都没生;也许她应该留在北京陪伴父母等待舅舅送来的惊喜。然而她却是义无反顾地回来了;她知道自己这一回来就不能再轻易地走回去了。

在离家很近的地方她听见有人从身后向她走来。脚步声凌乱拖沓犹豫不决。她带着迷茫的微笑转过身来猝不及防地看见了一张被时间和距离磨蚀出毛边的脸。刹那间她以为她走进了一个梦境她很响地清了一下嗓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被寂静的暗夜撕扯成嘤嘤嗡嗡的回音散落在远处和近处的无数个角落里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于是就知道自己并没有在做梦。

那个男人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站住了。两人四目相对如同窄路相逢的乌眼鸡。后来是男人先将目光软了下来。男人变了很多从从前更加不修边幅。他的身上穿了一件不灰不蓝的体恤衫前心后背都是欧洲印象派的画一半掖在腰里一半垂在腰外。脚上穿的那双懒汉鞋鞋边早已成黑色鞋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尘土。男人蓄起了长须长长乱乱几乎遮住了半边脸。他谢顶谢得更厉害了前额润柔滑地采集着无所不在的月光。唯一不变的是他身上的气味是那种介于油漆和漂白粉之间的油彩颜料气味。他是文工团的美工很有绘画才华作风也相当风流常常因为与地方女人的风流韵事遭受团里的行政处分。这男人曾经追求过自己称她为冰霜似的冷美人自己也曾经羡慕、欣赏过他的艺术气质她甚至觉得她与他之间比庾虎更有相通的艺术谈话和交流。但是她这个将军的女儿怎么会与这种颓废的艺术家生感情?他们不是一路人啊!所以她最终选择了庾虎。然而这位风流画家对她却仍不死心。直到她结了婚他还给她写求爱信想让她成为他的众多情妇中的一个。还下流无耻地说什么“结了婚也不要紧婚后女人的最大好处就是上了床也看不出任何痕迹来”。为此她严重警告过他:不要打我的主意我男人会教训你的!

今天他尾随在自己的身后一定是到机场接哪个女人没有接到看见了自己就借机耍疯来了。

军红见你的面真难啊!

她冷冷地看着男人她想说:滚开!可是她没有说出来。她觉得这时的他有点儿令人可怜。她觉得沉默也是对他的一种威慑。

果真男人没能沉得住气。他叹了一口气期期艾艾地说:现在我终于体验到你的冷艳了。

她依旧没有说话眼圈却热了一热。往事随着酒意汹涌地浮了上来。她站在路口风呛着她嗓子刺刺的痒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身子突然就像布袋一样地矮了下去毫无先兆地呕吐起来。白色的秽物溅到她的裤脚鞋帮上四周立刻充溢着一股酸臭交织的气味。男人被她难受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时不知所措。等她嗷嗷地吐完了才走过去架起她来坐到马路沿上。她很想推开他结果非但没有推开他反倒软软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唉唉!你这个庾虎自己的老婆刚刚回到家你不陪着怎么还到处乱跑呢!

她趴在他的肩上喘了一会儿才渐渐将气喘匀了。男人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起了些疑心“军红你六点下飞机现在就喝成这个样子是谁让你喝的?”

“是我丈夫。”

“既然他让你喝了这么多为什么不送你回家?”

“我觉得没事不让他送。”

“军红你不是准备进中央院团吗?怎么回滨海来了?回来干什么呀?”

“打工呗!”

“呵呵女人打工?”他嘿嘿一笑又来了没正经的样子“告诉你现在滨海的女人打工站着的女人不如坐着的挣钱;坐着的女人不如躺着的挣钱……你是想坐着还是想躺着挣钱?”

她扶着树站立起来满目飞着金星。闭了一会儿眼睛方好些。男人依旧坐着就比她矮了一大截“我想躺着坐着与你有什么关系?”她恨恨地说完也不看男人就飕飕地走进一街的风里。

男人追了上来也不并排只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也递了转业报告想到海南开广告公司。你要想我就去找。我的手机还是那个号……”

她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知道这就是**的意思了。像他这样的男人勾引女人是不懂得说甜言蜜语的。他以为女人对于他就是召之即来。不管怎么说今天他这样紧紧地盯着自己确实是从心里喜欢她的。想到这里她便轻轻地一口气可是她没有把脚步停下来。忍不住回过头来对男人温婉地一笑说:“回去吧!”

男人隐约有些明白了半晌才问:“难道你一次机会也不给我?就一次。”

她不回答脚步越地快了起来。男人跟了几步觉得没趣便狗似地坐到了街边。她知道只要自己坚定地把他甩下她和这个男人就像是两条经过漫长的并行路途终于交叉而过了的直线从今往后将永远各行己路而且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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