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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中奇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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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邹元安哥高高兴兴地拿着通知书去报名。我们的报名费是二元八角钱,是我到山上检的油桐籽到供销社卖的钱。区区两元多钱,还是好多次爬到树上去找大人们为生产队收集时够不着或没看到而留在树上的桐籽。记得还差几角钱,我翻遍了家,找到些废铜烂铁去卖了,才凑齐。邹元安哥的爸是队长,他爷爷在喂生产队的猪,所以拿出二元八角钱比较容易。

我们俩都是没心计的傻瓜,报名的第一天就犯了两个错误。我们碰到一个初三的学生,他告诫我们千万不要住校,住在学校不自由,叫我们和他一起读通校(走读)。于是,我俩就给老师说读通校。可那时的住校生要转为城镇户口,要吃国家配粮,每月3o斤粮食,后来又增加到32斤。而我们在生产队,挖出新一季红苕后,每人每天也只有两斤红苕,并且没有保障;第二个就是邹元安哥的年龄问题,当时他只有16岁,不满17岁。可他不知到该怎么报,就干脆说17岁了。

我们为此而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因为我们没住校,就得每天走8里小路去学校上课。我俩每天从伙食团称回两斤红苕,放到锅(那是特别准许我俩家里可以有锅,还是伙食团给的)里煮好,早晨吃一半,剩下的一半用一个碗装着,再用一个手巾拴好提到学校里中午吃。过了几天,我俩都觉麻烦,干脆就边走边吃,到后山就吃完了。我俩就把碗藏在路边的荆棘丛中,晚上放学回家再把碗带回。中午,同学们吃饭时,我们很快把作业做完,就去打乒乓。我的乒乓技术不断地长,常参加比赛,可我的身体老不长。我们忍受了多少饥饿,我也无从计算。晚上回家还得吃父母和姐弟们那份红苕菜汤,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直到第二学期,有面粉时,我们才花几分钱买了一个土陶钵,中午在伙食团蒸馍吃关于邹元安哥把年龄报错了一岁的麻烦就更大了,到第二学期不久,我俩就分开了。这是后话,到时再说吧。

初中的第一学年,虽说没住校使我们饿了不少肚皮,但也有很多快乐。下午放学回家,我俩就去山上找山螺,然后把它捣碎后放进捕黄蟮的篓子里,再趁夜色放到冬水田里安好。第二天,我们的母亲帮我们煮红苕时,我们就去取回各自的蟮鱼篓。当你提起鱼篓时,感触到蟮鱼在里面蹿动,那种丰收的喜悦真爽,比吃蟮鱼快乐多了。有时也有泥鳅往里钻,也是不错的东西。但有的篓子轻飘飘地就提起时,又有些扫兴。

几乎每次邹元安都比我收获大,他有时能弄到一两斤蟮鱼,且泥鳅很少,我能弄到七八两就算是最大的收获了。邹元安不保守,他告诉我的诀窍是把山螺弄到大粪里泡泡。可我总觉得太臭,也就不学他的先进经验。少点也不错,少的时候就放到火里烧好后蘸点盐就吃,全家五口人(那时我的爷爷和奶奶不想老饿着肚子过,到阎王爷那里去了),一人分一截,吃得香喷喷的。多点就放进一个烂瓦罐里煨汤,那汤也很好喝。我总算为家人尽了点力,心里是非常高兴。

我们初一年级共四个班,我在三班。由于没住校,还老爱打乒乓,所以,选干部时,同学们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什么干部都落不到我名下。

也许就从这时起,我就形成了远离官场,自由自在的习惯,在人生旅途中非常乐观地对待名利。

但后来,到初三时,老师要求住校,终于有人选我当灯油小组长。因为那时没电,每晚要由灯油小组长到后勤组去排队打煤油。我坚决推辞,可那三个人都说他有职务,应该让我也担任干部。我无法推脱,也就当了一年的灯油小组长,到毕业时回家,全家人都说我有煤油气味。我在当小组长时还感觉当官有些神气,可以叫组员(哪怕是比我官大的班长)给油灯点火,而在家里人看来,我却很臭。

邹元安在四班,我在三班。他的班主任特别喜欢他,说他很能干,就叫他当班长。

由于我们学校建校时间不长,除了校长和工人外,几乎都是刚毕业几年的大学生。

我们的班主任叫袁本家,他的头总是紧贴在头皮上,而且额头部分总是往上跷着,显得很有生气。他的衣着举止都非常得体,俨然就是班主任的样板。他是一个化学老师,却没有后来我看到的化学老师那样沾满药品气味和残留物。他上化学总是轻松愉快,从不骂学生,也许是得益于化学科比较简单的原因吧。在做课堂练习或者做实验报告时,他总是笑嘻嘻地来回巡视,心理充满了丰收的喜悦。有空时,他总爱拍我们几个小男生的肩膀,或者摸摸我们又脏有皱的头。但他从不和女生嬉皮笑脸的,也不接触女生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不知怎么的,被他这一摸,男生们都很喜欢他,而且干劳动和卫生都跑在四个班的前面。

最有意思的是我们的数学老师辜在天。他的穿着特别讲究,衣服裤子总是轮廓分明(据说是用大瓷盅装满开水熨烫的)。他的嘴皮似乎不够长,讲课时总是爱用力亲一下牙齿。他写字的笔画老像外语,很少有横平竖直的方块字,但也很好认。他写完一支粉笔时,不是把粉笔头放进盒子里,而是随意地抛在讲台两边,形成好看的抛物线。他上完课辅导我们做练习时,从不和学生说课程以外的话,不像后来的数学老师韩沛工总找班上的漂亮大女生聊天。他是一个因循守旧的古板老师,所以,我们的数学课上得非常严肃。

再说我的同学吧。除了几个通校生爱和我打乒乓,或一起做作业外,其他的就交往不多。但一个长得小巧玲珑的,有着林黛玉模样的吴蝶花老爱和我说话。她坐在我前排,在自习课时就转过身和我聊天,漫无目的地吹。比如我们当时爱看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野火春风斗古城》《林海雪源》等等。有时,就是说些我们农村里的故事,她是街道居民,很喜欢听我讲农民的事。她为什么要和我聊?也许我更安全,我长得矮小,像一个小娃娃,老师也不会相信我们在耍朋友。如果和那些高大英俊的同学聊,很可能被老师怀疑。也许她是有意逃避那些大男生?可我只不过是猜测罢了。有时她遇到难题时也爱和我讨论,有时也看我怎样做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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