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暗杀（1/2）

“你说什么！”老公爵猛地站起身来：“埃尔文那小子真的击败了十几万蛇人？”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区区一年多的时间，那小子就能击败十几万蛇人，这战绩未免也太过辉煌了吧？要知道当时他就带着十个人去的黑鸦谷！就是去年这个时侯他能成为黑鸦谷的霸主就已经让老公爵拍案惊奇，但是和现在这个战绩相比，那玩意根本不值一提！

“不！公爵大人”报信的人急忙说了一句，让戈迪欧公爵稍微平静了一点，但是他下一句让老公爵更加难以置信：“不是击败了十几万蛇人，而是埃尔文一把火将十几万蛇人全部烧死，一个也没有放走，就连蛇人女王都被斩杀！”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老公爵反而冷静下来，他把详细情况仔细问询一遍之后，皱着眉头来回踱着步子，良久终于开口：“你先下去吧！”报信的人行礼之后便走出了房门，戈迪欧公爵想了许久，终于还是披上外衣，走出了自己的府邸，只是冬天的寒风多少还有些威力，一出门老公爵就咳嗽了两声，唉，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啊，看样子，自己真的撑不了多久了。

一旁的下人急忙走上来：“老爷，外面还冷，您还是在屋子里歇着吧！”老公爵一摆手：“不碍事！我有要事要进宫一趟，你快去准备准备！”下人一看公爵大人的脸色，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出了院子，现在公爵大人要动的事情，必然是军国大事，其实他一个小小的侍从能担当的起的？

“陛下！老臣有事求见！咳咳……”沉雄的声音一如往昔，只是后面的咳嗽声让德尔菲皇帝心中叹了口气，英雄迟暮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快进来！你过来也是因为南边那件事情吧？”皇帝站起身来，看着公爵说道。

“不错，就是为了埃尔文的事情，此子烧死十多万蛇人，一个都不放过，战法虽然精奇，但是心肠未免太过狠毒，一出手就是要灭族，我想了想终究有些放心不下，想来听听陛下是什么看法。”

“我也是觉得这个埃尔文出手太毒，倘若以后做大，真未必就是好事。只是这件事站在他的角度，如果想走出黑鸦谷，必须面对蛇人，而蛇人是不会合作的，所以他只有击败蛇人，让蛇人无法威胁他才能达到目的，诱敌深入后再一把火全部烧死，的确是比较直接有效地方法，倒也无可厚非。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我担心的却都是另一件事情。”

“陛下说的没错，根据报信的人说法，十多万蛇人的性命，这个埃尔文连脸色都没有变过，倘若不是城府太深，那就是根本不把这样的杀戮当回事，无论是哪一个，都让我们有所顾忌。”戈迪欧公爵皱起了眉头，眼神里带着些犹豫。

“我想我的消息比你早一些，这两天我一直没有去找你，一方面是担心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在为这些国事费心了，另一方面，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我想了又想，却觉得我们担心也没有用，倘若不是这样一个狠辣人物，他保护得了希尔梅丽娅么？现在德尔菲被多少势力盯着，我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他们还记得我年轻时杀的人，但是只怕我一死，这些人就会露出利爪来！希尔梅丽娅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根本无力保护自己，虽然我也不愿意这么说自己的女儿，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的女儿就是争夺的焦点，我只怕她的身份和美丽带给她的只有灾难！”

老皇帝叹了口气，接着说：“我们本身选中埃尔文，就是想让他搅乱这个局势，如果他没有杀伐决断，又哪里有这个本事？只会搭上他自己的性命。为了不让人注意到他，我给他的东西很少，给他的地方很偏，当然这样也让他站到了危险的边缘，后来我又把九个宫廷秘密法师派到他的身边，也算眼线，也算助力，只是我从没想到这么快，他就能横扫蛇人，而且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小子似乎和黑鸦谷的一只势力联手了，而且那支势力也有不少出色的人物，他们的首领有可能就是多年前离奇死亡的马赛王神华恩之子。”

老皇帝笑了笑，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老伙计，你我一死，这个位置恐怕就守不住！而我的女儿也将陷入危险中，老实说，希尔梅丽娅和她的身份就是一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一口，而你觉得这环伺的群狼多一只或者少一只有多大区别？至少对于那块肥肉说来，有多大区别？老伙计，你我都只能尽自己的努力而已，到时候你我都不在了，我么就是布下再多的后手，再多的准备，我们又靠什么保证我们安排的人会听我们的话？”

老公爵也露出了苦笑，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对于埃尔文确实颇为看重，否则也不回默许自己的女儿在黑鸦谷呆了几个月，只是人心总是难以掌控的，尤其事关自己关心的人，再小的事也难以放得开。作为老公爵，除了关心希尔梅丽娅公主，更关心的是他自己的女儿洁西卡，倘若德尔菲崩溃，那么自己的女儿会落到什么境地？老公爵不敢想，人老了老了，确实想的越来越多了。

“陛下说的有理，老臣一时心急，没有想那么多，只是现在我们似乎应当多做些什么。”

“有时候我在想，把希尔梅丽娅嫁给那个埃尔文怎么样，想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皇帝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这，老臣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老公爵一呆，没有接话，其实老公爵自个未必就没有动过这个想法。

“我私下里试探了希尔梅丽娅，至少她不讨厌埃尔文，多少还有些好感，我估计这边的阻力不大，只是不知道埃尔文那里是什么态度，我虽然疼爱自己的女儿，但也不是老糊涂，现在谁娶了希尔梅丽娅，就是娶了一个大麻烦，必然成为众矢之的，那小子恐怕未必愿意，而且这件事我也不过只是有个想法，所以一直也没有提过。”

“还有那埃尔文不过是一个刚封的子爵，没有家族根基，要娶公主恐怕也不容易。”老公爵踌躇着说了一句，这也就是他们两个可以这么说话，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哭天抢地直指埃尔文配不上公主的身份。

“哼！那几个死忠的老家伙倒是一定会这么说，只是那几个老家伙迂腐至极，一脑子都是什么血统，地位什么的，一点本事没有！只会争这点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想当初，我们皇族祖上也不过马夫……”愤怒的老人突然住口，老公爵一语不发，皇帝似乎也自觉失言，场面一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