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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患难显真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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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金不换远远伸出木杖将金无望身子挑起笑道:“大哥在这里见着小弟是否也曾觉得有点奇怪?”

这一声“大哥”当真把沈**得吃了一惊他再也想不到这两人竟是兄弟不禁暗忖道:“金不换那手段用来对付仇家已嫌太过残忍如今他竟用来对付他亲兄手足那真是畜牲不如了。”

金不换笑道:“我大哥只当这古墓中消息机关天下再无人能破却忘了他还有个兄弟也是此道老手。”

金无望咬牙切齿骂道:“畜牲……畜牲你怎地还不死?”

金不换道:“似小弟这样的好人老天爷怎舍得让我死但大哥你一见面就咒我死也未免太不顾兄弟之情了。”

金无望怒道:“我爹爹将你收为义子养育成*人又传你一身武艺哪知你却为了爹爹遗下的些许产业就想出千方百计来陷害于我将我迫得无处容身流亡塞外历经九死一生……”说到后来他已气的声嘶力竭无法继续。

金不换微微笑道:“你可知道如今我已是江湖中之仁义大侠人称‘见义勇为’你却是那恶贼快活王手下为搜刮金银的奴才你胡乱造些谣言来诬害我江湖中又有谁相信?我纵然将你杀了江湖中人也必定要赞我大义灭亲……哈哈那时‘大义灭亲见义勇为’金不换这名字被人唤将起来便要更加响亮了。”居然越说越是高兴索性仰天大笑起来。

金无望破口大骂朱七七也忍不住骂道:“恶贼畜牲……”

沈浪忽然道:“方千里展英松等人可是被金兄放了?”

金不换道:“不错沈相公你怎会猜到?”

沈浪微笑道:“金兄将那些人放了尽快退出古墓那些人非但要对金兄感激不尽还要将金兄当做普天下最大的英雄日后非要在各地为金兄宣扬侠名而且金兄再去寻他们时自也是要银子有银子要人有人那岂非比在此间勒索于他们强的多了……唉只可惜那一位金兄身在快活王属下纵然想到此点也不能用只好眼睁睁地瞧着被你这位金兄专用了。”

金不换仰大大笑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沈相公也。”

沈浪拍掌道:“这出戏金兄你演的当真精彩已极小弟委实叹为观止但却不知金兄眼巴巴地要小弟来瞧这出精彩好戏为的是什么?”

金不换道:“只因在下深知沈兄既然瞧得欢喜少不得便要赏我这演戏的些小彩头在下此刻正等着领赏哩。”

沈浪大笑道:“小弟早知道这出戏万万不是白看的金兄有何吩附但请说出来便是。”

金不换道:“沈相公端的是聪明人只是……”咯咯一笑接道:“却未免太聪明了些是以在下一见沈兄之面便对自己言道:‘既生金不换何生沈相公?’江湖中既有沈相公这样的人在你金不换还有什么好混的?“沈浪道:“多蒙夸奖感激感激。”

金不换道:“在下虽非恶人但为了往后的日子也不能不存下要害沈相公之心只是赁在下这份德行却又害不到沈相公。”

沈浪笑道:“金兄快人快语端的可佩。”

金不换道:“但到了今日在下却有个机会来了。”

突然掠到朱七七身侧微笑接道:“沈兄请看这位朱姑娘既有百万的身家又是这般的冰雪聪明花容月貌却偏偏又对相公如此倾心这岂非相公你上一辈子修得来的此刻朱姑娘若是有了个三长两短岂非可惜得很。”

沈浪故意笑道:“朱姑娘好端端在这里坐着又有徐少侠这样的英雄在一旁保护怎会有什么三长两短金兄说笑了。”

金不换道:“不错在下正在说笑。”

身子突然一倒撞在朱七七身上朱七七下颊便撞着了徐若愚掌中剑尖雪白粉脸的肌肤之上立时划破了一道血淋淋的创口朱七七咬呀不语。徐若愚有些失色金不换却大笑道:“原来在下方才不是在说笑沈相公可看见了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下方才那一跤若是跌得再重些朱姑娘这一副花容月貌此后只怕就要变作罗刹半面娇了。”

沈浪道:“好险好险幸亏……”

金不换面色突地一沉狞笑道:“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装糊涂了你若要朱七七平平安安走出这里便得乖乖的答应我三件事。”

沈浪仍然笑道:“金兄方才对小弟那般深情款款此刻却翻脸便似无情岂非要小弟难受的很。”

金不换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反手一掌掴在朱七七脸上。

沈浪面色一变但瞬即笑道:“其实金兄的吩咐纵无朱姑娘这件事小弟必定答应的金兄又何苦如此来对付一个柔弱女子。”

金不换冷冷道:“你听着第一件事我要你立誓永不将今日所见所闻说出去。”

沈浪道:“这个容易在下本就非长舌妇人。”

金不换道:“第二件事我要你今世永不与我作对……这个也答应么。”

“好!”

面上突又兴起一丝诡秘的笑容接道:“但你答应的却未免太容易了些在下委实有些不放心金某一生谨慎这不放心的事是万万不会做的。”

沈浪道:“金兄要如何才能放心?”

金不换突然自怀中掏出一把匕抛在沈浪面前冷冷道:“你若死了在下自然最是放心得过但我与你无冤无仇怎忍要你性命自是宽大为怀。”

语声微顿目光凝注沈浪一字一字地缓缓道:“此刻我只要你一只执剑的有手你若将右臂齐时断下我便将朱七七平平安安毫不伤地送出这古墓。”

朱七七脸上鲜血淋漓面颊也被打得青肿但自始至终都未曾皱一皱眉头此刻却不禁骇极大呼道:“你……你千万莫要答应他……”

话犹未了金不换又是一掌掴在她面上。

朱七七嘶声喊道:“打死我……要他打死我……你千万不要管快炔走吧……这些畜牲拦不住你的。”

沈浪腮旁肌肉不住颤抖口中却缓缓道:“身体肤受之父母在下岂可随意损伤何况在下右臂若是断去金兄岂非立时便可要了在下性命?这个在下还……”突然一跃而起。

但他身子方动金不换左手已一把抓住朱七七头有手衣袋里一抖掌中又多了柄匕匕直逼朱七七咽喉冷冷地道:“这位徐老弟还有些怜香惜玉之心但我却是个不解风情的莽汉只要手一动这活生生的美人儿便要变成冷冰冰的死尸了。”

沈浪双拳紧握但脚下却是一步也不敢逼近。

只见朱七七身子已被扯得倒下胸膛不住起伏一双秀目中也已痛得满是泪光但口中却仍嘶声呼道:“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你快走吧……”

沈浪但觉心头如被针刺情不自禁颓然坐回椅上。

金不换狞笑道:“你心也软了么?……朱七七曾救过你一条性命你如今拿条手臂来换她性命又有何不可?”沈浪木然而坐动也不动。

金不换道:“你若不答应我自也无可奈何只有请你在此坐着再瞧一出好戏……”

刀锋一落朱七七胸前本已绷紧了的衣衫突然两旁裂开露出了她那晶莹如玉的胸膛胸膛中央一道红线鲜血丝丝泌出朱七七惨呼已变作呻吟金不换刀锋却仍在向下划动冷冷道:“答应么?……”

朱七七呻吟着嘶声道:“你……千万莫要答应你……你手若断了……他们必定不会放过你性命的……走吧……”

金不换狞笑:“你忍心见着你这救命恩人又是情人这般模样?你忍心……”

口中说话刀锋渐下已划过朱七七莹白的胸膛渐渐接近了她的玉腹香脐……那丝丝泌出的鲜血流过了她丰满而颤抖的肌肤……雪白的肌肤鲜红的血交织着一幅凄艳绝伦惨绝人寰的图画。

沈浪突然咬一咬牙俯身拾起了那柄匕道:“好!”

金无望仰天大笑道:“你还是服了。”

朱七七嘶声惨呼:“不要……不要……你的性命……”

就连金无望都已闭起眼睛不忍看只因沈浪手掌已抬起五指紧捏着匕指节苍白青筋暴现手掌不住颤抖额上亦自布满青筋一粒粒黄豆般大小的汗珠自青筋中迸出。

忽然间刀光一闪“当”的一声出朱七七放声嘶呼……惨呼声中竟是金不换掌中匕被徐若愚一剑震脱了手。

金不换怒喝道:“你……疯了么?”

徐若愚面色铁青厉声道:“我先前只当你还是个人哪知你却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我徐若愚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岂能随你作这畜牲一般的事。”

语声不绝剑光如虹刹那间已向金不换攻出七剑。

沈浪这惊喜之情自是非同小可只见金不换已被那匹练般的剑光迫得手忙脚乱当下一步窜到朱七七身侧掩起她衣襟朱七七惊魂初定得入情人怀抱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金不换又惊又怒大骂道:“小畜牲吃里爬外莫非你忘了我们这次的雄图大计莫非你忘了只要沈浪一死朱七七还是你的……住手还不住手。”

徐若愚紧咬牙关一言不非但不住手而且一剑快过一剑他既有“神剑手”之名自非幸致此番激怒之下竟施展出他平时向不轻使之“搜魂夺命追风七十二剑”起来顾名思意这一种剑法自然招招式式俱是煞手雪片般的剑光撒将开来当有攫魂夺命之威。

金不换人虽奸猾武功却也非徒有虚名之辈可比方才虽在惊怒下失却先机此刻将丐帮绝技“空手入白刃十八路短截手”一一施展开来周旋在徐若愚怒涛般的剑光中居然犹可反举。

但见剑光闪动人影飞舞壁上灯光被那激荡的剑风震的飘荡闪烁望之有如鬼火一般。

朱七七忍住哭声抽咽着道:“你……先莫管我去将金不换那恶贼拿下……我……我将他抽筋剥皮才能出口气。”

沈浪柔声道:“好你等着……”方自飞身而起但金不换急攻三招退后三步大喝道:“住手听我一言。”

徐若愚道:“你已是瓮中之鳖网中之鱼还有什么话说?”

金不换笑道:“我告诉你你总有一日要后悔的……”

身子忽然往石壁上一靠只听“咯”的一声石壁顿开金不换一翻身便滚了出去等到徐若愚一剑追击而出石壁已阖锋利的剑刃徒在石壁上划出一道火花。

沈浪顿足道:“该死我竟忘了他这一着。”

徐若愚道:“咱们追……”

忽听金无望缓缓道:“这古墓秘道千变万化你们追不到的。”

徐若愚怒道:“你既然早知如此方才为何不说出来?”

金无望冷冷道:“你是我的兄弟还是他是我的兄弟?”

沈浪苦笑一声道:“不错……这个徐兄也不可怪他……”

徐若愚仰天长叹“当”的一声长剑垂落在地。

朱七七道:“都是你不好你若不先来顾我他怎逃得了。”

沈浪苦笑着拥起她的肩头柔声道:“你放心总有一天我要将此人擒来放在你脚下任你处置让你出一出今天受的气。”

朱七七依偎在他怀中眨了眨眼睛忽道:“其实我现在已不大怎么恨他了……非但不恨他甚至……甚至还有些要感激于他。”

沈浪奇道:“这可连我也不懂了。”

朱七七道:“若非他如此对我我怎知你对我这么好你平日对我那么冷冰冰的但今日却肯为了我死……我只要知道这一点就算再吃些苦也没关系。”

缓缓合起眼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但微泛嫣红的娇靥上却已露了仙子般的微笑。

徐若愚见她才经那般险难屈辱此刻便已似乎忘怀显见她全心全意都已放在沈浪身上只要沈浪对她好她便已心满意足至于别人如何对她对她是好是坏是凶是恶她根本全不在意。

一念至此徐若愚不禁更觉黯然垂走到沈浪面前长叹一声道:“兄弟一念之差以致力奸人所愚此刻心中实是……”

沈浪朗声一笑截断他的话道:“徐兄知过能改这勇气岂是常人能及从今之后必成江湖一代名侠小弟今日能得徐兄为友实是不胜之喜。”

徐若愚道:“既是如此小弟……”目光扫了朱七七一眼突然住口不语转过身子大步快奔而出。

沈浪急呼道:“徐兄留步。徐若愚道:“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但愿沈兄与朱姑娘白头偕老……”语声未了人已走的瞧不见了。

朱七七嫣然笑道:“这倒是个好人将来我们要好好帮帮他的忙。”

沈浪苦笑道:“你不要别人来帮你已算不错了。”

金无望忽然冷冷道:“别人都已走了如今你无论要拿我怎样是杀是剐都请快快动手吧……”

沈浪微微一笑右手拉起他左腕左手却点开他的穴道。

金无望反而怔住沈浪微笑道:“在下从不愿失礼于天下豪杰金兄既是英雄在下自当以礼相待。”

金无望目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但口中地冷冷道:“我已是阶下之囚还论什么英雄?沈浪微笑不语却连抓住他左腕的手也放开了。朱七七吃了一惊失色道:“”你…你……你不怕他跑了么?“这句话还未说出便被沈浪使了个眼色止住。但见金无望木立当地竟然毫无逃跑之意只是面上神色忽青忽白阴晴不定突然咬了咬牙大声道:“我虽知你如此相待于我必有所求但你既以英雄之礼待我我又怎能以小人之行径回报表于你你要我怎样只管说吧。”

沈浪含笑道:“相烦兄台带路出了这古墓再说。”

金无望不再说话拍开阿堵的穴道取下壁间一盏铜灯转身大步行去。

沈浪背起朱七七朱七七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怕他逃走?”

沈浪道:“此时此刻他万万不会逃走的。”

朱七七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的所作所为有时是当真莫名其妙就连我……我都有些越瞧越胡涂了。”

沈浪微笑道:“你们女子的心意世上又有几个男人知道。”

朱七七眨了眨眼睛道:“一个也没有连你在内但……但我对你的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沈浪仿佛没有听到朱七七张开嘴又想去咬他但樱唇碰到他耳朵却只是亲了亲幽幽叹道:“快些走吧。”

这句话说的虽比那句话轻得多沈浪却听到了笑道:“还有个人在这里你忘了么?”

朱七七瞪住那金无望点住穴道晕卧在角落中的花蕊仙一眼恨声道:“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死在这里最好……”

过了半晌但见沈浪身不动突又推了一下:“什么呆还不抱起她?”

沈浪失笑道:“既然恨得她要死却又要救她有时爱得人疯却恨不得他快死……这就是你们女子的心意谁能弄得懂?”托起花蕊仙大步而出金无望手持油灯果然还在前面呆立相候。

朱七七目光一转瞧不到阿堵皱眉道:“那小鬼呢?”

话犹未了突听身后有人笑道:“小鬼在这里。”

阿堵自转角处急奔而出手上已多了个似是十分沉重的青布包袱背后斜着一张奇形的长弓弓身几乎比他身子还长那包袱也比他腰围粗得多多但阿堵行走起来却仍然轻巧无比显见得轻功也颇有根底。

朱七七微笑忖道:“好个鬼精灵的孩子老八见到他必定欢喜得很……”

一想到老八心里不觉又是担心又是气愤恨恨道:“老八若是有了三长两短我不活活剥下花蕊仙的皮才怪。”她一气愤起来总是要剥别人的皮其实真有人在她面前剥皮她跑得比什么人都快。

金无望手持油灯当先而行对这古墓之间的秘道自是熟得很灯光照耀下沈浪这才看到古墓之中建造的当真是气象恢宏不输人间帝王的宫殿那内部机关消息之巧妙秘室地道之繁复更是匪夷所思。

沈浪念及当初建造的古墓工程之浩大喟然叹道:“这又不知是哪一位帝王的手笔?”

朱七七道:“你怎知道这必定是帝王陵墓?”

沈浪叹道:“若要建起这样一座陵墓不但耗费的财力、物力必定十分惊人而且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且看这里一石一柱甚至一盏油灯有哪一件不是人类智慧、劳力与血泪的结晶除了人间至尊帝王之外又有谁能动用这许多人力物力又有谁下的如此狠心……”

金无望突然冷冷道:“你错了。”

沈浪怔了一怔道:“莫非这不是帝王陵墓?”

金无望道:“非是人间帝王而是武林至尊……”

语声微顿沉声接道:“九州王沈天君这名字你可听过?”

沈浪道:“听……听过。”

金无望道:“当今武林中人只知道沈家乃是武林中历史最悠久的世家巨族沈家子弟两百年来经历七次巨大灾祸而又能七次中兴家道的故事更是脍炙人口却不知百年前江湖中还有一世家不但威望。财势、武功都不在沈家之下而且历史之悠久竟可上溯汉唐。”

沈浪脱口道:“兄台说的莫非是中原高氏世家。”

金无望道:“不错这陵墓正是高家最后一代主人的藏灵之地。沈浪道:“最后一代主人?……莫非是高山青?”

金无望道:“正是此人此人才气纵横武功绝世中原高家传至他这一代更是兴旺绝伦盛极一时哪知此人到了晚年竟忽然变的孤僻古怪而且迷住神佛以致废寝忘食非但不惜耗费千万用以建造这古墓而且还不令他后代子弟知道这古墓所在之地。”

朱七七忍不住道:“这又是为的什么?难道他不想享受后辈的香火?”

金无望道:“只因他迷信人死之后若是将财产带进墓中陪葬F世投身为人时便仍可享受这些财富是以他不愿后辈子孙知道他藏宝之地便是生怕他的子孙们将他陪葬之财宝盗去花用。”

朱七七奇道:“但……但埋葬他的人总该知道……”

金无望截口道:“他未死之前便已将全部家财以及高家世代相传的武功秘笈全部带入了古墓然后将古墓封起静静躲在墓中等死……”

朱七七骇然道:“疯子此人简直是个疯子。”

金无望长长叹息一声道:“但那相传数百年历经十余年代威望之隆一时无两的武林世家便就此断送在这疯子手上后代的高家子弟为了寻找这陵墓所在地非但不愿再事生产就连武功也荒废了为此而疯狂的两代中竟有十一人之多传到高山青之孙时高家人已将仅存的宅园林木典当干净富可敌国的高姓子弟竟从此一贫如洗沦为乞丐威赫武林的高门武功也渐渐消失渐渐绝传。”

说到这里朱七七抬眼已可看到古墓出口处透入的天光她深深吸了口气心中非但无舒畅之意反觉闷得十分难受。

沈浪心中竟也是感慨丛生长叹一声黯然道:“这只怪高家后代子弟竟不思奋方至沦落至此。”

朱七七道:“若换了是我知道祖先陵墓中有无穷尽之宝藏我也什么事都不想做了这本是人情之常怎怪的了他们。”

沈浪唯有叹息摇头走了两步突又停下沉声道:“百年以来可是从来无人入过这古墓?”

金无望道:“我设计令人来开掘这古墓时曾留意勘察但见这占墓绝无外人踏人的痕迹那高山青的灵枢棺盖犹自开着一线显见他还未完全阖起便已气绝高山青尸身早已成为枯骨但棺木旁却还有他握在手中死后方才跌落摔破的一只玉杯他手掌还攀附着棺盖最重要的是墓中消息机关亦无人启动过的痕迹……由此种种我俱可判定百年间绝无人来过这里。”

沈浪皱眉道:“既是如此那些财物珠宝武功秘笈必定还留在这古墓之中只是金兄未曾现罢了。”

金无望冷笑道:“这个倒可请阁下放心墓中如有财宝我必能找到我此刻既未寻到任何财宝这古墓中必是空无一物。”

沈浪默然良久长叹道:“若是别人来说此话在下必定不会相信但金兄如此说话那想必再无疑问只是……那些财宝究竟到哪里去了?莫非他根本未曾带入墓中?莫非他钱财全已用来建造这陵墓根本已无存留?……”

他突然仰天一笑朗声道:“别人的财宝我辛苦想他作甚?”紧随金无望之后一跃而出了古墓之外风雪已霁一轮冬日将积雪大地映照的闪闪光有如银装玉琢一般。

朱七七娇笑道:“你就是这点可爱无论什么事你都能提得起放得开别人必定要苦苦想上十年八年的事你却可在转瞬间便已不入在心上……”

语声方住突又娇呼道:“但你可不能将我的老八也忘记了快快快拍开花蕊仙的穴道问问她究竟将老八藏到哪里去了?”

花蕊仙穴道解开身子仍是站立不稳显见那“神仙一日醉”药力犹存朱七七厉喝道:“老八在哪里快还给我。”

雪霁时大地最是寒冷朱七七身上感觉到那刺骨的寒意心里就不禁更为火孩儿担心。

但她越是着急花蕊仙却越是慢吞吞的冷冷道:“此刻我脑中昏昏沉沉怎能想得了他在哪里呢?”

朱七七又惊又怒道:“你……你……我杀了你。”

花蕊仙道:“你此刻杀了我也无用除非等药力解开恢复清醒否则……”

沈浪突然截口道:“你只管将老八放出来在你功力未曾恢复之前我必定负责你安全无恙……”

他早已看出花蕊仙老谋深算生怕交出火孩儿后朱七七等人纵不忍伤害于她但她气力全无时若然遇敌性命也是不保而她在未交出火孩儿之前朱七七与沈浪自必定要对她百般维护。

此刻沈浪一句话说破了她的心意花蕊仙面色不禁为之一变目光数转寻思半晌冷冷又道:“我功力恢复之后又当如何?”

朱七七道:“功力恢复后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谁还留你不成。”

花蕊仙微一沉吟但却冷冷道:“随我来。”

经过半日时间她药力已渐消失此刻虽仍不能任意行动但已可挣扎而行朱七七自也能下来走了但她却偏偏伏在沈浪背上不肯下来双手有了些劲儿反而抱得更紧了。

金无望相随而行面上毫无表情似是全无逃跑之意阿堵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不时自言自语喃喃道:“要是我早已走了还跟着别人作什么?等着人宰割不成?!”

金无望也不理他只当没有听到。

花蕊仙沿着山崖走了十余丈远近走到一方巨石旁方自顿下脚步道:“搬开这石头里面有个洞你那宝贝老八就在里面……哼!可笑我还用那白氅将他裹得好好的岂非冤枉。”

朱七七见这洞穴果然甚是安全严密暗中这才放了心口中却仍冷笑道:“冤枉什么?你莫忘了那白氅是谁给你的……沈浪推呀。”

沈浪转向金无望一笑还未说话金无望已大步行来挥手一掌向大石拍开这一掌看来似是毫未用力但那重逾三百斤的巨石竟被他这轻描淡写的一掌震得直滚了出去沈浪脱口赞道:“好掌……”

“力”字还未说出语声突然顿住朱七七失声惊呼花蕊仙亦是变色——洞穴中空无一人哪有火孩儿的影子?

朱七七嘶声道:“鬼婆子你……你敢骗我。”

花蕊仙也有些慌了道:“我!我明明将他放在这里……”

朱七七厉声道:“你明明什么?!老八明明不在这里你…你将老八藏到哪里去了?……给我。快还给我。”

花蕊仙急了大声道:“我为何要骗你难道我不要命了……莫……莫非是他自己弄开了穴道推开石头跑出去了。”

金无望冷冷道:“他若是自己跑走为何还要将洞口封起?”

朱七七道:“是呀何况他小小年纪又怎会自己解开穴道……沈浪杀了她快为我杀了这鬼婆子。”

浓浪沉声道:“此刻杀了她也无济于事何况依我看来花蕊仙倒也未曾说谎你八弟只怕……唉!只怕已落人别人手中。”

花蕊仙叹道:“还是沈相公主持公道……”

朱七七道:“那……那怎么办呢你快想个法子呀。”

沈浪道:“此刻着急也无益唯有慢慢设法……”

朱七七嘶声道:“慢慢设法?老八小命只怕已没有了……你……你好狠的心竟说得出这样的话……”说着说着又是泣不成声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金无望微微皱眉道:“她也可以睡了。”

沈浪叹道:“看来也唯有如此……”

金无望袍袖一场袖角轻轻拂在朱七七“睡穴”之上朱七七哭声渐渐低沉眼帘渐渐阖起片刻间便已入睡了。

一连串泪珠落在沈浪肩头瞬息便自凝结成冰。

金无望目光冷冷瞧着花蕊仙一字字缓缓道:“沈兄要将她如何处置?”

花蕊仙看到他这冰冷的目光竟不由自主机伶伶打了个寒噤此刻在日色之下她才瞧清这金无望之面容当真是古怪诡异已极。

他耳、鼻、眼、口若是分开来看也与别人没什么不同但双耳一大一小双眉一粗一细鼻子粗大如胆嘴唇却薄如利刃两只眼睛分开了一掌之宽左眼圆如铜铃右眼却是三角形状看来竟似老天爷造他时一个不留意竞将本该生在五六个不同之人面上的器官同时生在他一个人面上了妇人童子只要瞧他一眼半夜睡觉时也要被噩梦惊醒。

花蕊仙越是不想瞧他越是忍不住要多瞧他一眼但越多瞧他一眼心头寒意便越重一分她本待破口大骂金无望多管闲事卑鄙无耻但一句话到了嘴边竟再也说不出来。

阿堵睁大了眼睛吃惊的瞧着他的主人似乎在奇怪这平日从来未将何人瞧在眼里的金老爷如今居然会对沈浪如此服贴。

沈浪微微一笑道:“金兄若是换了在下不知要将她如何处置?”

金无望冷冷道:“杀之无味带着累赘不如就将她留在此处。”

花蕊仙大骇道:“你……若将我留在此地不如杀了我吧。”

要知她此刻全身无力衣衫单薄纵无仇家再寻她的麻烦但她无力御寒只怕也要活活冻死。

金无望冷笑道:“原来掌中天魔也是怕死的……接着。”

随手扯下了腰间丝绦长鞭样抛了出去花蕊仙伸手接过却不知他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沈浪微笑道:“金兄已饶了你性命快把丝绦绑在手上金兄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金无望道:“沈兄既无伤她之心在下也只有带她走了。”

沈浪大笑道:“不想金兄竟是小弟知己竟能猜着小弟的心意。”

这时花蕊仙已乖乖的将丝绦绑着手腕她一生伤人无数只当自己必然不至怕死但此番到了这生死关头之际她才知道“不怕死”三字说来虽然容易做来却当真是艰难已极。

金无望道:“自古艰难唯一死花蕊仙怕死在下何尝不怕沈兄放过在下一命在下怎能忘恩负义?沈兄要去哪里在下愿相随尽力。”

沈浪笑道:“在下若非深信金兄是恩怨分明的大丈夫又怎会对金兄如此放心?……在下领路前行先远离此间再说。”

转身急行金无望拉着花蕊仙相随在后两人虽未施展轻功但是脚步是何等轻健只可怜花蕊仙跟在后面还未走出一箭之地已是嘴唇青面无血色。

四野冷寂乌鲁绝踪但雪地上却满是杂乱的脚印显见方千里展英松等人必定走的甚是狼狈。

沈浪举目凝去只见这些足印来时痕迹极浅而且相隔距离最少也有五六尺开外但足尖向着去路的痕迹入雪却有两寸多深相隔之距离也短了许多又显见方千里等人来时脚步虽轻健但去时却似受了内伤是以举步甚是艰难。

沈浪微一沉吟回笑道:“金兄好高明的手段。”

金无望怔了一怔道:“相公此话怎讲?”

沈浪笑道:“在下本在担心方千里等人去而复返再来寻朱姑娘复仇如今他们既已被金兄所伤在下便放心了。”

金无望道:“在下并未出手伤了他们。”

沈浪不觉吃了一惊忖道:“此人既然如此说话方千里等人便必非被他们伤那……那却又是谁将他们伤了的?凭金不换的本事又怎伤的了这许多武功高手?”他越想越觉奇怪不知不觉间放缓了脚步。

但一路行来终是走了不少路途突见一条人影自对面飞掠而来本只是淡淡灰影眨眼间便来到近前竟是那乱世神龙之女铁化鹤之妻面带伤疤的半面美妇她怀抱着爱女亭亭满面俱是惶急之色一瞧见沈浪有如见到亲人一般骤然停下脚步喘息着间道:“相公可曾瞧见我家夫君了么?”

沈浪变色道:“铁兄莫非还未回去?”

半面美妇惶急道:“至今未有消息。”

沈浪道:“方千里胜滢一笑佛等人……”

他话未说完半面美妇已截口道:“这些人岂非都是跟着相公一同探访墓中秘密去了他们的行踪妾身怎会知道?”

沈浪大骇道:“这些人莫非也未曾回去。”

他深知铁化鹤关心爱妻幼女一获自由必先赶回沁阳与妻女相会此番既未回转其中必然又有变故何况方千里等数十人亦是不明下落他们不回沁阳却是到哪里去了?那半面美妇瞧见沈浪面上神情自然更是着急一把抓住沈浪的衣襟颤声道:“化鹤……他莫非已……”

沈浪柔声道:“夫人且莫着急此事……”

目光动处语声突顿。

那雪地之上赫然竟已只剩下足尖向古墓去的脚印另一行足尖向前的竟已不知在何时中止了。

沈浪暗道一声不好也顾不得再去安慰那半面美妇立时转身退回金无望面沉如水半面美妇目光莹然亭亭紧紧勾着她的脖子不住啼哭——一行人跟在沈浪身后走回一箭之地突听沈浪轻呼一声:“在这里了。”

金无望凝目望去但见那行走向沁阳去的零乱脚印竟在这里突然中断那老老少少几十人竟似在这里突然平地飞上天去了。

半面美妇嘶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浪沉声道:“铁兄与方千里一笑佛等俱都已自古墓中脱险一行人想必急着赶回沁阳但到了这里……到了这里……”

那一行人到了这里怎会失踪?竟究遇着什么惊人的变故沈浪亦是满头雾水百思不解只得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那半面美妇究竟非同凡妇可比虽在如此惶恐急痛之下眼泪并未流出但她凝目瞧了雪地上足印几眼只见这行足印既未转回亦未转折果然似自平地升天一般——她虽然镇走却也不禁越瞧越是奇怪越瞧越是惊惶连手足都颤抖起来骇极之下反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金无望与沈浪对望一眼这两人平日都可称的是料事如神之辈但此刻竭尽心力用尽智慧却也猜不出是怎么回事来。

两人平日若是迷信鬼神便可将此事委诸于鬼神之作祟他两人平日若是愚钝无知也可自解说为:“此事其中必有古怪只是我想不出来罢了。”

但两人偏偏却是头脑冷静思虑周密之人片刻间已想过无数种解释其中绝无任何一条理由能将此事解释得通。

他两人既不迷信鬼神又深信此事自己若不能想通别人更绝计想它不出这才会越想越觉此事之诡异可怕两人对望一眼额上都不禁泌出了冷汗。

到了这时那半面美妇终于也忍不住流下泪来垂道:“贱妾方寸己乱此事该如何处理全凭相公作主了。”

沈浪笑道:“这其中必定有个惊人的阴谋在下一时间也想不出该如何处理但望夫人此刻且莫作无谓之伤悲且与在下……”

突听一声嘶哑的呼喝道:“铁大嫂莫听这人的鬼话他身旁那厮便是快乐王的门下也就是这次在古墓中捣鬼的人姓沈的早就与他串通好了铁大哥方大侠以及数十位武林朋友们却早已被这两人害死了我见义勇为金不换可以作证。”

这嘶哑的呼声正是金不换出来的他躲在道旁远远一株树下正指手划脚在破口大骂。

他身旁还有四人却是那“不败神剑”李长青“气吞斗牛”连天云与惜语如金的冷家兄弟。

原来李长青等人风闻沁阳城的怪事便连夜赶来却恰巧遇着了正想无事生非的金不换此刻李长青虽还保持镇静连天云却早已怒形于色厉声喝道:“难怪我兄弟猜不出这姓沈的来历原来他竟然是快乐王的走狗冷三咱们这次可莫要放过了他。”

那半面美妇本还拿不定金不换言语可是真的此刻一听“仁义庄”主人竟然也是如此说话心下再无迟疑咬一咬牙一言未一双纤纤玉手却已拍向沈浪胸膛掌势之迅急奇诡较那“震山掌”皇甫嵩高明何止百倍?

沈浪怀中虽抱着着一人但身形一闪便险险避过他深知此刻已是万万解说不清是以口中绝不辩白。

金不换更是得意大骂道:“你瞧这厮终究还是承认了吧铁大嫂你手下可莫要留情……连老前辈你也该快动手呀。”

连天云怒道:“老夫岂是以多为胜之辈。”

金不换冷笑道:“对付这样的人还能讲什么武林道义?连老前辈你且瞧瞧坐在那边雪地中的是什么人?”

连天云一眼瞧见了花蕊仙目光立刻被怒火染红暴喝一声扑将上去突见一个煞眉煞脸的灰袍人横身拦住了他去路连天云怒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挡路。”

金无望冷冷的瞧着他也不说话连天云劈面一拳打了过去金无望挥手一掌便化开了他拳势。

连天云连攻五拳金无望双掌飞舞专切他脉门脚下却仍半步未让连天云怒极大喝道:“花蕊仙是你什么人?!”

金无望冷冷道:“花某与我毫无干系但沈相公既已将她托付于我谁也休想伤她。”

雪地上的花蕊仙虽被拖的浑身疼此刻面目上却不禁流露出感激之色但见连天云须怒张瞬息间又攻出了九拳之多。

“气吞斗牛”连天云虽在衡山一役中将武功损伤了一半但此刻拳势施展开来却是刚猛威勇无与伦比。

拳风虎虎四下冰雪飞激金无望却仍是屹立当地动也不动那边李长青越瞧越是惊奇他固是惊奇于金无望武功之高强却更是惊奇于沈浪之飘忽轻功之高绝怀中纵然抱着一人但身形飞掠在雪地上双足竟仍不留丝毫脚印半面美妇掌力虽迅急却也休想沾得他一片衣袂。

金不换瞧得眉飞色舞别人打得越厉害他便是越开心忍不住又道:“冷大、冷三你们也该上去帮帮忙呀难道……”

话声未了忽然一道强锐之极的风声扑面而来冷三右腕上那黑黝黝的铁钩已到了他面前。

金不换大骇之下凌空一个斜斗堪堪避开怒喝道:“你这是作什么?”

冷三道:“凭你也配支使我。”说了七个字后便似已觉说的大多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金不换气得目瞪口呆却也将他无可奈何。

这时雪地上两人已对拆了数十招之多沈浪与金无望两人仍是只有闪避绝未还手沈浪虽有累赘幸好半面美妇怀中也抱着一人是以他身法尚流动自如那边金无望却已有些对连天云刚烈的拳势难以应付只因有守无攻的打法委实太过吃力除非对方武功相距悬殊否则定是必败之局。

李长青眼观六路喃喃地道:“这少*妇必是塞外神龙之女柳伴风不想她武功竟似已不在‘华山玉女’之下她夫婿铁化鹤身手想必是不凡由此可见江湖中必更定还有甚多无名的英雄……但她夫妻终究是名家之后这少年却又是谁?倒委实令人难以猜测。”

要知沈浪自始至终都未施出一招别人自然无法瞧出他武功李长青目光转向金无望瞧了半晌双眉更是愁锁难展。

突见那半面美妇柳伴风倒退数步她早已打得香汗淋漓胸中也喘息不住但仍未沾着沈浪一片衣袂此刻戟指娇叱道:“你……你为何不还手?”

沈浪道:“在下与夫人素无冤仇为何要还手?”

柳伴风道:“放屁此事若不是你做的人到哪里去了你若不解说清楚……”

沈浪苦笑道:“此事连在下都莫名其妙又怎能解说得出?”

柳伴风顿足道:“好你……你……”

咬一咬牙放下那孩子——亭亭早已吓得哭不出了此刻双足落地才放声大哭起来柳伴风瞧瞧孩子瞧瞧沈浪目中亦是珠泪满眶突然弯下身子抱起她女儿也轻轻啜泣起来。

沈浪仰天长叹一声道:“真象难明是非难分叫我如何自处夫人你若肯给在下半月时间我必定探出铁大侠的下落。”

柳伴风霍然抬起头来目光凝注着他。

那边金不换又想话却被冷大、冷三四道冰冷锐利的目光逼得一个字也不敢说了只见柳伴风目光不眨过了半晌突然道:“好!我在沁阳等你。”

沈浪转向李长青道:“前辈意下如何?”

李长青沉吟半晌微微一笑道:“我瞧冷家兄弟对你颇有好感想必也不愿与你动手只是我那三弟……唉除非你能将花蕊仙留下。”

沈浪道:“在下可担保她绝非是伤金振羽一家的凶手。”

连天云虽在动手耳朵也未闲着闻言怒喝道:“放屁老夫亲眼见到的……”

沈浪截口道:“前辈可知道当今天下已有许多绝传的武功重现江湖前辈可知道安阳五义乃是死在紫煞手下铁化鹤却绝未动手在下今日不妨将花蕊仙留下但在真象未明之前前辈却必需担保不得伤害于她。”

李长青手捻长髯又自沉吟半晌慨然道:“好老夫便给你半月之期半月之后你且来仁义庄一行铁夫人也可在敝庄相候。”

柳伴风手拭泪痕点了点头李长青轻叱道:“三弟还不住手。”

连天云猛攻三拳后退六步目光仍忍不住狠狠的瞪着金无望金无望仰向天只当没有见到。

金不换忍不住大喝道:“沈浪虽可放走但那厮可是快乐王手下却万万放不得的。”

沈浪道:“你留得下他么?”

金不换怔了怔道:“这……这……”

沈浪一字字缓缓道:“无论他是否快乐王门下但各位既已放过在下便也不得难为于他在下若无他相助万难寻出事情真象。”

李长青叹道::“那位兄台若是要走本无人能拦得住他……”

突然一挥袍袖道:“事已决定莫再多言相烦铁夫人扶起那位花夫人咱们走吧。”

沈浪向冷家兄弟含笑抱拳冷大、冷三枯涩的面容上似有笑容一闪但目光望见金不换笑容立时不见了。

金不换干咳一声远远走在一边更是不敢接触别人的目光李长青瞧了他一眼忍不住摇头叹息。

人群都已离去阿堵方自一挑大拇指又大声赞道:“沈相公果然够朋友危难时不肯抛下我师傅难怪师傅他老人家肯对沈相公如此买帐了。”

沈浪微微笑道:“好孩子你要知道唯有患难中才能显得出朋友交情。”

阿堵道:“但阿堵却不懂相公你怎肯将那……那姓金的轻轻放过?”

沈浪叹道:“我纵要对他有所举动李二侠也必要维护于他。”

阿堵点了点头沈浪忽然又道:“在下尚有一事想要请教金兄不知……”

金无望不等他话问出来便已答道:“快乐四使唯有在下先来中原但在下并未假冒花蕊仙之名向人出手那金振羽是谁杀的在下亦不知情。”

他事先便能猜出沈浪要问的话沈浪倒不奇怪但他说的这番话却使沈浪吃了一惊呆了半晌喃喃道:“既是如此那金振羽等人又是谁下手杀的?除了快乐王一门之外江湖中难道还有别人能偷学到武林中一些独门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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