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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章 请君先入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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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咯咯笑道:“好我就让你瞧瞧我是谁你若未死又怎能和我说话?活人是永远无法和死人说话的知道么。”

语声中缓缓放下了手掌露出面目。

那张灰腐色的脸凸出的眼睛……

他赫然竟是“丐帮三老”中的单弓!

案下现尸狗肉失踪这些事本已令金无望有些心寒此刻再见到方才还冰冰冷冷躺在那里的尸身此刻竟已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金无望纵有天大的胆子面目也不禁骇得变了颜色颤声道:“单……单弓!你……你……你……”

单弓咯咯笑道:“不错我就是单弓我知道你认得我的方才你活着时还见过我一面但你只怕自己也未想起才死片刻就又见着了我。”

这时金无望就算再沉得住气也难免要有些疑神疑鬼更难免忍不住要回头去瞧一眼——去瞧神案下的两具尸身。

但是他方自回头单弓的鬼爪已伸了过来。闪电般点了他穴道他惊悸之中竟连闪避都未曾闪避。

单弓手一动他便已倒下。

只是在倒下之前他眼角还瞥见神案下的那两具尸身——那边单弓躺在那里这活的单弓又是怎么回事呢?

金无望心念一转厉喝道:“王怜花是你。”

他身子虽已倒下但气势却仍凌厉。只见那活的单弓仰天大笑道:“好金无望果然有你的只是你此刻虽然猜出了我是谁却已嫌太迟了些。”狂笑声中背转身去。

等他再回过身来面对金无望时那灰腐的皮肤凸出的眼珠便已变成了星目剑眉朱唇玉面。

这不是王怜花是谁?

金无望恨声道:“我早该知道是你的。”

王怜花笑道:“我也怪不得你在方才那情况下无论谁都会被吓得心惊胆战神智晕迷又岂只是你。”

语声方了屋顶上又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一个人咯咯笑道:“妙极妙极素来最会吓人的金无望今日却被人吓得半死不活。”

笑声中一团黑影缓缓自上面垂了下来竟是那块狗肉。

原来那狗内上竟系着根细线金无望进来时只留意这荒祠中的人迹竟全想不到狗肉上还系着细线。

荒祠中虽有火光但究竟不会十分明亮金无望既未留意自然不会现等他瞧见那两具尸身时心神多少难免为之一震就在这时躲在满积蛛网的屋顶上的人便将狗肉吊了上去。

这些事说破了虽然一文不值但在这冷风如刀的寒夜中阴风惨惨的荒祠里这些事确端的足以慑人魂魄。

金无望暗中叹息一声口中却冷冷道:“原来你们早已算定我要来的。”

王怜花笑道:“不错我们的确早算定你要来的否则又怎会预先在这里布置下这些把戏等着你来上当。”

屋顶上的人大笑道:“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个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一条人影随声跃下自然便是金不换。

他自然满面俱是得意之色俯道瞧着金无望又笑道:“常言说的好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金无望呀金无望你可曾想到今日也曾落在我手?”

金无望冷冷道:“那也没什么。”

金不换只道此时此刻金无望心中必定充满惊怖悔恨哪知金无望却仍是冰冰冷冷似是丝毫无动于衷。

这一来他不但有些惊异更大为失望他一心只想凌辱金无望教金无望心中痛苦当下目光一转又自笑道:“你追踪到这里心里必定十分得意只道自己追踪的本事不差但你是凭什么才能追到这里的你自己可知道么?”

金无望道:“不知道。”

金不换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那些簪耳环丝巾鞋子并非白飞飞留下的全是我做的手脚。”

金无望冷冷道:“很好。”

他面容虽然冷漠心里却难免有些惊异。

金不换大笑道:“这一点其实你也本该早已想到的想那白飞飞既已被我所制纵能悄悄拔下簪又怎能脱下鞋子难道我是死人不成?”

金无望冷笑道:“你此刻本该早已是死人了。”

金不换笑道:“不错那日多亏你放了我但我却丝毫不领你这个情我能使你放了我那全要靠我自己的本事。”

金无望道:“很好。”

金不换道:“你那日放了我今日我却要取你性命你心里不难过么?不后悔么你面上虽装着不怕心里只怕已可挤得出苦水来。”

金无望冷冷笑道:“我素来行事几曾后悔过?”

金不换道:“你素来不后悔今日也要后悔的你素来不服输今日也要输了你自命行事不凡但一举一动俱都落入了我们的计算中。”

金无望道:“是么?”

金不换道:“你不妨细想一想我们既然诱你前来自然知道你是孤身一人不会有沈浪在一旁跟着……”

金无望冷笑道:“若有沈浪跟着你怎会得手。”

金不换拍掌笑:“这就是了我们算定了沈浪未跟着才会下手但我们又怎会知道沈浪那厮未曾跟着你呢?”

这正是金无望心中疑惑之事金不换这问正问到他心里但他却更是作冷漠之态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这又与我何关?”

金不换怔了一怔道:“你连这都不想知道么?”

金无望索性闭起眼睛不理他。

金不换道:“你不想知道我偏偏要告诉你。”

他一心激怒金无望金无望的神情越是冷漠他就是越难受到后来他自己反而先被金无望激怒了。

只见他一把抓起金无望的衣襟大声道:“告诉你只因我们早已知道沈浪被丐帮缠住今夜纵然不死也是万万无法脱身的了只因那江湖第一大帮已被我们……”

王怜花一直含笑瞧着他两人此刻突然干咳一声道:“够了。”

金不换语声立刻中断长长吐了口气。

王怜花微微笑道:“金兄是否已经说得太多了?”

金不换微微笑道:“是是我是说得太多了。”

重重将金无望摔到地上接口笑道:“但反正他已是快要死的人听进去的话是再也不会出来的了多听些也没什么关系。”

王怜花道:“关系总是有的。”

金不换道:“是是小弟再也不说了。”

金无望瞧这两人神情见到金不换对王怜花如此卑躬屈膝不必再想便知道金换已被王怜花收买。

金不换本是个唯利是图的人他无论被谁收买金无望都不会惊异金无望吃惊的是丐帮竟似也与王怜花有些干系。

丐帮难道也会被王怜花收买么?

单弓与欧阳轮是否就因为不服王怜花而致惨死。

丐帮前去缠着沈浪又是为的什么?

此刻金无望面色虽冷漠心中却是起伏不定疑云重重。

只见王怜花斜倚在门口似是在等着什么?

过了半晌只听一阵马蹄之声奔来但远远便已停住接着一个沉沉的语声在门外道:“公子属下前来复命。”

王怜花道:“你事已办妥了么?”

那人道:“属下已遵命将白姑娘安置此刻白姑娘想必已入睡了”王怜花笑道:“很好你连日奔波辛苦苦劳可嘉可至柜上提取五十两银子好好乐上半个月再来候命。”

那人喜道:“多谢公子。”

王怜花道:“还有你在外虽可尽情作乐但切切不可胡乱招摇惹事生非更不可被江湖人查出你的底细。”

那人道:“属下不敢。”

王怜花道:“你明白就好了本门对属下虽然宽厚但属下若犯了规矩身受之苦我不说你也该知道。”

那人声音更是恭顺道:“属下知道。”

王怜花挥手道:“好去吧。过了半晌王怜花突然又道:“你为何还不走?还等什么?”

那人嗫嚅着道:“属下还有一事……”

王怜花道:“既然有事为何不快说?”

那人道:“方自兖州办完事回来的赵明是和小的一齐来的。”

王怜花皱眉道:“既已来了为何还留在外面?”

那人道:“赵明……说说他不敢来见公子。”

王怜花道:“不敢?!莫非他误了事?”

那人道:“赵明兖州之行倒还顺利得很究州的宋老三两天内便如数交出了五千两银子银子已押送回去。”

王怜花道:“既是如此他有功无过为何不敢见我?”

那人呐呐道:“他……他是为了另一件事教属下先来向公子求情。”

王怜花厉声道:“快说什么事莫要吞吞吐吐。”

那人道:“赵明他……他和大夫人座下的牧女萍儿两人情投意合就……就……”

王怜花道:“就怎样?”

那人道:“萍儿就已有了身孕如今……如今……”

王怜花“哼”了一声道:“我已知道莫要说了。”

过了半晌嘴角突然泛起一丝微笑缓缓道:“这本是喜事他为何不敢见我快去叫他过来。”

那人似是有些意外呆了一呆方自道:“是!”

又过了半晌一个少年的语声在门外道:“赵明参见公子。”

王怜花微微笑道:“兖州之行倒是辛苦你了。”

赵明恭声道:“那是属下份内之事。”

王怜花笑道:“你的事我都知道不想你看来虽老实其实却风流得很少年风流本是可喜可赞之事。”

赵明一时间还摸不透他的意思唯有连连道:“望公子恕罪。”

王怜花笑道:“那萍儿平日看来冷若冰霜不想竟被你搭上看来你的本事倒不小我倒该对你刮目相看才是。”

赵明忍不住心中欢喜亦自笑道:“常言道强将手下无弱兵小的有公子这样主人对此一道好歹也差错不到哪里去……”

王怜花大笑道:“好好一个强将手下无弱兵原来你的风流是学我的……”笑声未了身子突然箭一般窜出只听他语声突然变得冰冷道:“你凭什么也配学我。”

说到第四字时门外已传来赵明的惨呼说完了这句话王怜花又已斜倚门边生像是什么事都未曾生过似的。

四下突又一片死寂。

王怜花叹了口气缓缓道:“抬下赵明的尸身厚厚殓葬于他……再去柜上支两百两银子送给萍儿就说他在兖州因公殉身了。”

方才那人道:“是……是……”

此人竟已吓得牙齿打战连话都说不出了。

金无望在旁冷言旁观也不禁耸然动容。

他直到如今才知道王怜花之属下组织不但已如此庞大而且组织之严密纪律之森严实在令人吃惊。

而年纪轻轻的王怜花对属下更是赏罚分明调度得当隐然已有一代枭雄宗主的气概。

金无望直到如今才知道自己往昔委实低估了王怜花——他委实从未想到王怜花图谋竟是如此之大。

无可疑问的这少年实已是今后江湖的最大隐患此刻若无人将他除去来日他必将掀起滔天巨浪。

突然间一阵风吹来。

王怜花笑道:“好你也回来了。”

语声未了眼前微花……“祠堂中了多了个满身黑衣的精悍汉子。金无望又不免暗中吃了一惊”王怜花门下竟有轻功如此惊人的好手却不知此人又是何来历。“只见此人身躯枯瘦短小不但全身都被黑衣紧紧裹住就头上也蒙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精光闪烁的眼睛。这双精光闪烁的眼睛瞧了金无望一眼突然笑道:“妙极不想你比我来得还早。”

王怜花笑道:“原来你也认得他么?”

黑衣人笑道:“方才我使出那金蝉脱壳之计这厮与那姓沈的也想用欲擒故纵之计来骗我幸好我还未上他的当。”

王怜花笑道:“但你为何直到此时才回来?”

黑衣人道:“这厮真的走了姓沈的却始终守在那里他倒沉得住气我躲着不动他竟也躲着不动。”

王怜花笑道:“不错沈浪那厮倒端的是沉得住气的。”

黑衣人微微一笑道道:“但那位朱姑娘却极端的沉不住气竟一路呼喊着奔过来沈浪知道再也藏身不住也只得走了。”

王怜花笑道:“如此说来还得感激于她才是。”

黑衣人道:“正是若不是她只怕我等到此刻还无法脱身。”

王怜花望了望门外天色吟道:“计算时刻丐帮众人此刻已该和沈浪对上面了。”。

金不换道:“却不知结果如何?”

王怜花微笑道:“就凭丐帮那些人只怕无法对沈浪如何这一点我丝毫未存奢望但徐若愚却是逃不过的了。”

金不换道:“但……但沈浪若已知道……”

王怜花笑道:“沈浪纵然知道了又怎样?我反而可以利用他与丐帮互相牵制头疼的不过只是丐帮而已与咱们根本全无关系。”

金不换叹了一口气道:“公子神算我可是服了。”

几个人言来言去就仿佛身旁根本没有金无望这个人似的金无望暗叹一声知道他们今日是再也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火堆不断在添着柴木烧得更旺。

门外却有灰蒙蒙的光线照了进来。

曙色显已来临。

王怜花在门口踱着方步不住喃喃道:“该回来了……该回来了。”

过了半晌寒风中果然传来一阵步履奔行之声。

黑衣人霍然长身而起道:“不错是已回来了。”

又过了半晌步履渐近。

三个乞丐大步走了进来为一人头花白红光满面身上背着八、九品级麻袋。

金无望认得此人正是“丐帮三老”中的左公龙但却也未想到素来侠义的左公龙竟也会和王怜花同流合污起来。

王怜花对左公龙倒也有礼微微一笑抱拳道:“帮主辛苦了。”

左公龙捋须大笑道:“公子切莫如此称呼老朽是不是能当帮主还说不定哩如此称呼岂非折煞了老朽。”

金不换笑道:“左兄此刻虽还未登上帮主宝座但那两个心腹之患既已除去又有王公子在暗中相助那帮主之位岂非早已是左兄的囊中之物了。”

左公龙大笑道:“好说好说老朽来日若真的当了丐帮帮主帮中执法长老之座除了金兄外是再也不会有别人的了。”

金不换笑道:“执法长老月酬若干?”

王怜花道:“金兄取笑了金兄要多少老朽还敢不如数奉上么?”

金不换哈哈大笑道:“如此小弟就先谢了。”

王怜花道:“不知帮主此行结果如何?”

左公龙道:“虽非十全十美倒也差强人意。”

王怜花道:“徐若愚已身中五刀纵是神仙也难救他回生。”

金不换忍不住道:“沈浪呢?”

左公龙叹了口气道:“沈浪还死不了。”

金不换跺足道:“不想这厮竟如此命长。”

他一生之中最畏惧之人便是沈浪他虽然令人头疼但只要一见沈浪头疼就是他自己了。

他日日夜夜都在盼望着沈浪快些死哪知沈浪却偏偏死不了——其实盼望沈浪快死的又何止他一个。

王怜花沉吟了半晌突然笑道:“金兄莫要失望明年今日只怕就该是沈浪的忌日了。”

金不换大喜道:“真的?”

王怜花道:“我几时胡言乱语过?”

金不换道:“公子有何妙计快些说出来吧。”

王怜花缓缓道:“一个时辰后沈浪必定也会来到此间。”

左公龙道:“这……这何以见得?”

王怜花一笑道:“他无论如何也要寻到金无望与白飞飞的下落是么?”

金不换道:“不错。”

王怜花道:“但金无望与白飞飞究竟在何处他却全无线索。”

金不换道:“既然全无线索又怎会寻到这里。”

王怜花道:“既然全无线索便只有误打误撞便是哪条路都可以……或换了金兄…走哪条路呢?”

金不换道:“这……”

王怜花笑道:“若换了是我追着丐帮群豪的足迹而来纵然寻不着金无望也可以追出丐帮的下落……”

金不换拍掌道:“正是如此这样一来至少总不至完全落空了……唉我怎地就想不到此点公子却偏偏想得到。”

左公龙笑道:“但……但沈浪纵然追来这里又当如何?”

王怜花道:“此人武功之高委实深不可测是以咱们对付他只可智取不可力敌好歹叫他来得便去不得。”

金不换皱眉道:“只是这厮的鬼心眼儿却也不少。”

王怜花大笑道:“金无望的智计又如何?此刻还不是做了我的阶下之囚……能骗得过金无望的又怎见得骗不过沈浪?”

金无望突然冷笑道:“沈浪之智计高我何止百倍凭你那些装神弄鬼的手段要想骗得过他当真是痴人说梦。”

王怜花笑道:“此计不成还有二计……”

他俯凝注着金无望目中已露出恶毒的光芒狞笑接道:“等我使到第二计时少不得要借你身上一样东西用。”

金无望怒喝道:“金某今日既已落在你手上本已抱必死之心只求死而已……”

他语声本已渐渐黯然说到这里突又厉声大喝道:“但你们若要想凌辱于我我……我……我……”

王怜花微微一笑柔声道:“金大侠天生奇才聪明绝顶在下怎敢对金大侠稍有无礼……不换兄你说是么?”

金不换拊掌大笑道:“是极是极。”

金无望怒极之下空自咬牙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金不换道:“金无望你如今可知遇着对头了么?你那些狠话虽可吓得了我却又怎能吓得了我家王公子你虽是沈浪的好友但沈浪在王公子眼中却不值一文你虽是快乐王门下的四大使者但快乐王在王公子……”

王怜花突然截住道:“够了。”他又自微微一笑接道:“说起快乐王在下又想起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那位同伴偷香使者虽也曾落在我手中但我却又将他放了回去这倒不是我突然了什么善心只是为了……为了什么金大侠你可猜得出?”

金无望咬紧牙关不言不语。

王怜花开怀笑道:“我放他回去只是为了要他向快乐王密报阁下已反叛了他……快乐王对叛徒的手段如何你知道得总比我清楚的多。”

金不换咯咯笑道:“所以你此刻落人王公子手中当真还算你走运的。”

风吹入户王怜花霍然转目注窗外喃喃道:“沈浪呀沈浪你怎地还不来呀。我倒真有些想你。”

“追自是要追的但往哪里追?”

朱七七面对着一片雪原皱眉道:“我虽然瞧见金大哥在这个方向走的但他要走到何处去我却不知道这……却教咱们如何追法?”

沈浪凝目前方久久不语。

朱七七顿足道:“喂你倒是说话呀。”

沈浪缓缓道:“丐帮弟子也是由此方逃逸此刻雪地上足迹犹新。”

朱七七道:“咦怪了你不是说最重要还是找金大哥么?丐帮弟子的足迹新不新又和金大哥有什么关系?”

沈浪沉声道:“金无望去向渺不可寻丐帮弟子所去又与他同一方向……那么你我不如就循此足迹追去说不定误打误撞撞着金无望亦未可知。”

朱七七拍手道:“对了还是你聪明咱们循着这足迹追去纵然寻不着金大哥也可追着那些丐帮弟子好歹问出那秘密。”

沈浪道:“正是。”

他口中说是脚下却未移动。

朱七七忍不住又着急道:“话是你说的走呀?”

沈浪道:“但从此而去亦有不妥之处?”

沈浪道:“白飞飞被劫走说不定也与丐帮弟子此来有些关系丐帮的叛变徐若愚口中的秘密说不定又牵连着金不换……这些事看来虽然各不相关其实却可能是同一个人在策划主使的这个人说不定就是……”

他缓缓顿住话声仰不语。

朱七七着急道:“说不定就是谁快乐王……王怜花……”

沈浪叹道:“不错王怜花。”

朱七七道:“就算是王怜花又怎样?”

沈浪道:“这些事若都是王怜花主使那么我们若是循着这些足迹追去就必定会落人王怜花的暗算中此人奸狡狠毒天下无双我等的行动若是被他料中这一路之上的凶险埋伏就当真要令人头疼的很了。”

朱七七睁大眼睛怔了半晌失笑道:“你揣测之准虽然无人能及但你的顾虑却又未免大多了照你这样说法咱们干脆一步路也不必走了。”

沈浪微微笑道:“诸葛孔明之神机妙算天下谁人能及但‘诸葛一生唯谨慎’这句话你也该听人说过。”

朱七七道:“羞不羞?自己比自己是诸葛亮。”

沈浪笑道:“我就是因为比不上他老人家所以更要谨慎但谨慎虽谨慎路还是要走的。”语声之中终于大步前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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