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洗干净身子等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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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秀英眼泪噼里哗啦的掉下来，哭的跟小花猫似得，小模样甚是可怜。

看着看着，朱尧的心更是酸了。

“我居然也会为女人心痛？”朱尧摇摇头，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是，对于朱尧来说，他早已把自己和其他人区分开来，他自称是一个博爱的人。像他这么博爱的男人居然也为一个女人而心痛？朱尧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这难道还不不可思议吗？

“大脚别哭，小尧哥信你还不行吗！”朱尧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面纸，将小秀英颧骨上的眼泪拭去，心酸道：“大脚别哭，哭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哦？是吗？小秀英眨巴着泪眼看着朱尧。

不知道为什么，朱尧的话还真的管用，小秀英听了他的话，竟然破涕为笑，还邀请朱尧喝粥。也就是这时，朱尧才知道这小妮子不是做的饭，而是煮的粥。

不过能将粥煮成饭的味道，朱尧还是第一次见。

“呵呵，这小妮子不仅可爱，还这么贤惠啊，居然还会做饭！我像这么大时候，可是什么都不会，真是难得啊！”朱尧嘀咕道。

这时候朱尧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喝粥？他自然不会拒绝。

好啊，朱尧当即答应了下来。

不过，也正是这个时候，远处正一扭一扭的走来一个妖娆的女影。

“呦，这倒是谁啊？还挺会安慰人的嘛！我们家小秀英可是属小倔驴的，平日里见人都是冷若冰霜，居然还有人可以将她驯服啊？咯咯，真是稀奇啊......”女子一边扭着浑厚的臀部走来，一边用疯疯傻傻的声音说道。不过这疯女人的声音确实爽朗，声音清脆的就像是黄鹂鸟啼叫一般。

突然，朱尧应声想到了一个人，这声音像极了红楼梦中王熙凤的那张巧嘴。

回头一看，大约是一名二十多岁，正值妙龄的女子。但是屋外鉴于灯光太暗，尚看不清脸，只能听着声音辨别她样貌应该娇美。

女子名叫三娘，当她走来的时候，小秀英喊了一声，朱尧也便知道了女子的称呼。

也正是从小秀英的嘴里，朱尧得知，三娘是一个寡妇。三娘的丈夫是在她二十岁那年得肺结核死了。而三娘的丈夫，正是小秀英的亲哥哥。这关系......（在那个年代，这种病称为：肺痨。）

听完这些凌乱的关系后，朱尧真想给小秀英道个歉，不过看着小秀英小脸上带着微笑，也就没提。

“哦，对了，那你父母呢？”朱尧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死了......呜呜......爷爷死了！”小秀英撇了撇嘴，小手擦拭着眼睛，神伤的抽噎着。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朱尧赶紧给小秀英道歉。

“呵呵，小尧哥，没关系的，这些年我一个人都已经习惯了！”小秀英抽搐了几下，停了下来，然后嘴角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淡淡笑着。

朱尧知道，她是怕自己担心，是故意笑给自己看的，她比想像中要坚强的多了。

朱尧低下头，沉默不语，静等着小秀英给他盛粥，他怕再说错什么。

此刻，小秀英哭罢心情也好了很多，便麻利的盛了三碗米粥分别放在屋里那破旧的桌上。

“小尧哥，吃饭了！”小秀英冲朱尧喊了一句，然后又冲着刚好走进门的女人客气的迎了上去。

女子面前，小秀英冲着女子非常热情的道：“三娘，你吃晚饭了没？要不一起坐下吃吧？”说着，小秀英还给女子腾出一张凳子，指着凳子客气的让女子坐。

而那三娘却是不屑，冷眼透过小秀英瘦小的身子，冷淡的瞥了瞥桌上的几碗白粥，然后冷冷干咳两声：“不了不了，你们慢慢吃吧，我已经吃过了，今晚吃的烤鸡。”女子的话里满是炫耀。

“那三娘坐坐吧！”小秀英热情的指着凳子道。

“不了，坐多了容易害病。”那女子不屑道。

“那三娘你请......”小秀英指着桌上的茶壶，想请三娘喝茶。

“不了，我家有上好的普洱。”也不等小秀英说完，三娘冷声呵道。这声音里似嘲讽，似不屑，似得瑟。

“哦！”好心换的驴肝肺的小秀英失落的‘哦’了一声。

在一旁的朱尧观察着，小秀英小脸上本是一番的热情早已消失殆尽，此刻她表情沮丧的很，她的脸就像是经过腊月的风霜拍打，寒的很。

朱尧看到这一切，心痛痛的，牙更是痒痒的。尼玛，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女人也太刻薄了，太不近人情了吧？

“对了，小尧哥，你等下！”小秀英似乎比想像中的坚强，小秀英走到朱尧身边，突然脸上强挤出一丝微笑，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然后匆匆朝着床前跑去，然后翻开一个精致的盒子。当她回来的时候，她小手心里已经多了几枚小巧的鸟蛋。

“喏，小尧哥，你看，这是我前些日子在树林里发现的，今天我们分了它吧？”小秀英天真无邪的看着朱尧，一双大眼睛柔情似水，静等着朱尧的回答。

看着小秀英淡淡的笑容，朱尧知道，这蛋来的绝对不容易，或许还很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