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 远交近攻谋强秦 群狼战术弱敌军（1/2）

高祖闻秦国薛举病死，薛仁杲继位。不久，又得益州前线快讯：成王李孝恭剿抚兼施，经过大小数十战，最终在成都大破益州兵，攻占益州全境，不日将凯旋而归。心想益州各地官员任命和剿灭秦国之策可议矣。乃召太子、秦王、陈叔达、李纲、裴寂商议。李渊对诸臣道：

“孝恭已克益州全境，不日归来，益州需及时落实各层级官员，加强治理。如何任命官员有利于益州稳定？各位且议议。”

陈叔达道：

“益州新下，各地未服，可先派武将分驻各地，兼政事，稳定人心。”

李纲道：

“武人治理，必导致军阀割据，此亦大隋迅速瓦解之原因。切不可行。”

建成道：

“可按关中政策，实行文武分治，中央派文官，负责各地行政，从关中十二卫军中选有战功者任各地总管，负责各地士兵训练。”

世民早得孝恭书信，言益州虽克，但地方势力乃强大，需继续安抚之。约请秦王向高祖进言：请求任命益州士族精英为当地文官，任归降战将和益州籍将领为各地总管，以达到益州长治久安之计。因此，世民对高祖道：

“益州天府之国，人才辈出，虽新克之，但人心未定，如异地派任，未必就服，搞不好还会出现反覆。臣儿建议各地文官，优先益州士子，总管及以下武职从归降战将和益州籍战将中选任。”

建成道：

“此纵容地方势力。万万不可。”

世民道：

“益州儒佛思想盛行，宜疏不宜压。”

裴寂见高祖犹豫不定，乃道：

“益州情况，孝恭最清楚，可派人征询孝恭意见。”

高祖以为然，乃将建成世民意见写成商诏一卷，派人急送成王。接着高祖又道：

“今孝恭将回，关中充实，且秦国薛举病死，新主残暴。可派兵攻之矣。”

世民道：

“今四方未平。西有薛仁杲、李轨，北有突厥，东有王世充、窦建德、杜伏威，南有萧铣。我军主力西往。此时无论那一方出兵攻关中。均劲敌也。非回兵不可。因此，欲克强秦，必先交好此中多数。才方便行事。突厥爱财，可以财物贿之，杜伏威无大志，可高官厚封，窦建德远在河北、山东，与吾有共同敌人王世充，可结为盟友，实施两面威协，稳定之。萧铣志大才疏，只虽一军守陕南则可防之矣。凉州李轨，可厚封，命其南下夹攻秦，使秦两面作战，利我军克之。”

高祖深以为然，封李轨为凉王兼凉州总管，不日南下协攻秦国，由长孙令出使宣旨。封杜伏威为吴王，命武攸出使宣旨。派宇文化及出使河北，与窦建德相约为盟，共同进攻洛阳王世充。唯对派谁出使突厥，一时未定。世民道：

“刘文静深懂突厥，不如派之往，事必成。”

高祖乃召泾州刘文静回，任其为钦差大使，出使突厥，薛万刃为副使，前往与突厥颉利可汗订和好盟约。

刘文静到达突厥，受到颉利可汗亲接，只未得议事，被安排于汗帐左边蒙古包住下，出入之间，发现秦使者亦至，被安排在颉利可汗右边蒙古包住着。刘文静担心秦使抢先与颉利可汗达成结盟，每每请颉利可汗行议和之事，颉利可汗总是顾左右而言它。

那秦使者见刘文静累累欲议而不得，感到胜利在望，十分张扬。一日，两人同时受邀随颉利可汗游猎，刘文静见颉利可汗与秦使一队打猎，有说有笑，不禁又急又燥，以致于一无所获。回帐中饮酒，心想：自己前事未了，如今再败事，必为朝廷所弃。一时彷徨无计，不禁长叹一声。同行副使薛万刃道：

“可一举除秦使，令颉利可汗别无选择。”

刘文静道：

“此险棋也，于带罪之人有利，于公不利。”

薛万刃道：

“你我同舟，必共济也。”

于是，刘文静、薛万刃两人议定晚上乘秦使沉睡之机暗杀之。继假出散步，四处侦察地形和突厥卫兵布置情况，见守卫并不严密，两人暗喜。当晚三更，刘文静、薛万刃各持武器，偷偷溜出帐外，乘突厥兵巡逻走过，悄悄摸到秦使帐前，见帐内静悄悄的，乃双双冲入内，却见秦使未睡。那秦使见两人来袭，颇受怕吓，大声呼救。顿时，几个秦使均醒来。薛万刃欲退走。刘文静大呼道：

“左右是死，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于是，薛万刃转身与刘文静一道冲上，擞擞数刀，一刀一个，顿时将几个秦使全杀了。此时，颉利可汗到，大怒，命士卒将刘文静、薛万刃擒拿，推出帐外斩首。临刑前，薛万刃长叹道：

“吾曾想千百次死法，却想不到竟死于异域。”

刘文静道：

“未必也。”

于是，刘文静对着颉利可汗大声叫道：

“秦使已死，无论如何，可汗有责，已交恶西秦；再斩吾等，必再交恶于大唐，得不偿失。”

对杀不杀两人，颉利可汗本就犹豫不定，听刘文静之言有理，便命将二人放开，对刘文静道：

“吾不欲杀尔，但秦如何交待？”

刘文静道：

“大唐已决心出兵灭秦，其灭亡在即，哪里顾得上报复可汗？”

于是，颉利可汗只得与刘文静商议和约。经过讨价还价，双方约定，每年秋，唐资助突厥粮食万担，布料万匝，茶叶数百担，铸铁千斤；突厥则送大唐战马五千，马奶酒千担。次日。双方签约，颉利大宴群臣，礼送刘文静、薛万刃等南归。

刘文静等一路急行十多天，到达长安，次日入朝奏报高祖。高祖大喜。此时，各使者亦已回，多不辱使命。只凉州李轨，欲迎还拒，半推半就，勉强回复高祖道：大凉皇帝臣弟李轨从约。九月出兵南下。共讨暴秦。”

高祖顾左右道：

“此子不服天朝，后必灭之。”

此时，成王李孝恭已班师，上朝面奏高祖道：

“臣进击益州之时。多得益州名士战将支持。方可速成。因此，建议益州官员任命，以益州人士为主。以达长治久安之目的。”

说罢，将一批益州有功文武任命建议名册交与高祖。高祖一一细阅，欣然同意，便照下旨任命。又晋封成王孝恭为陕南道行台尚书令、左武卫大将军，命率本部人马十万驻守陕南，以防萧铣。命宇文士及为陕东道行台仆射，率五万人马虚张声势东往，假装配合窦建德东进。唯对西进率兵关键之将，高祖一时犹豫未定，世民见父皇不点将，亦不请战。

退朝之后，建成回与魏征、王圭言欲请命率军征剿，王圭道：

“秦兵悍将勇，又新胜，此去不是良机。”

建成道：

“吾不去，必世民也。秦王累累奇功，威名四方，虽父皇亦不欲也。”

魏征道：

“可推荐朝中名将往剿，胜则有举荐功，其亦感激太子，此一举两得也。”

建成以为然，心想自己如得舅父家族全力支持，实力将大增，于是，当晚入后宫，向高祖推荐窦轨率军剿秦。高祖也左思右想，除世民体系外，也只有起用窦家了，欣然同意。建成回，到张妃寝宫前，见张捷予已悄悄于寝宫门前相迎，建成怕父皇知其奸情，欲绕道而出，张捷予追上，抓住衣袖，道：

“秦王欲拢络后宫而不得，太子欲主动放弃否？”

建成道：

“好好，尔先回去，吾听你的。怕了你。”

于是，张捷予回宫，建成左右看看，无人，亦悄悄的跟着张捷予入寝宫。两相正在床上亲爱，乐此不彼。忽宫女匆匆来报：主上驾到。建成惊得从床上一跳而起，抱起衣裳欲逃。张捷予慌张道：

“来不及了，快钻入床底躲一躲。”

于是，建成急伏下身子，钻入床底下。张捷予正要穿衣服，却听见脚步声，只得赤着身子钻入被窝里。

此时，李渊正步入寝宫，心里奇怪：并时自己来，妃子无不喜得出迎，今天怎么啦。入得宫内不见在厅，直入寝室，却见张捷予睡在床上，被子盖过了脸。李渊关切的问道：

“爱妃是否病了？”

张捷予不答。李渊走近，坐在床上，轻轻的掀开被角，却见张捷予赤身**，面红耳赤的，心中大为奇异。此时，张捷予转身一把李渊抱住，投入李渊怀中，又委屈又害羞道：

“主上多日不来，臣妾思念得紧，动起欲火，正在以手解决。”

李渊躺下来，一边伸手探抚张捷予下体，一边爱怜道：

“使不得，使不得。哎呀，湿了一大片。”

于是，李渊喜得赶紧脱下衣服，跳入被窝，压在张捷予上面，便慢慢品味逗弄。那张捷予又恶心又尴尬，又担心床下的建成冷着，暗暗希望快一点。而李渊一时却无就要结束之意。急得那张捷予出了一身汗。李渊见张捷予满身大汗，混身湿碌碌的，笑道：

“吾勤奋耕作，平无出汗，尔坐享其成，竟汗流如雨？”

张捷予假兴奋，一边呻吟，一边道：

“人家太兴奋了嘛。哎呀，弄得难受死了。哎呀，吾快要死了。快点，大力点。啊。”

李渊被其呻吟刺激得兴奋起来，顿时泄了，那硕大的身躯倾倒，伏压在雪白的玉体上再也不动了。好一会儿，李渊才下来，坐起，对外叫声道：

“上热水。”

不一会儿，宫女打来热水。两人坐起。两人名贴身宫女细细的为两人洗擦，又服侍穿上衣服。待李渊出，已是二更。建成抖抖索索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全身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双腿发抖，牙齿打架。张捷予急抱过被子裹着建成，欲生火为其暖暖身子。建成早心惊胆颤，哪有心思烤火？穿上衣服急急走了。

次日，朝堂上，高祖命窦轨为陕西道行台尚书令，左羽卫大将军，刘文世为副将，刘文静为司马，王皓、薛万彻、冯立、冯飒、梁文基为参军。率十五万大军。即日起程西进，剿灭薛仁杲。经过十多天行军，窦轨率大军十五万到达长武，与长武庞玉汇合。

却说薛仁杲宁州战败后。正举全军之力围攻泾州。忽闻父皇去世。怕众臣拥弟弟越王薛仁越为主，急率全军回折墌，以军权威胁朝臣。得继大位，乃安葬薛举。在安葬薛举之时，除生己之母亲外，所有嫔妃全部被赶入墓宫生生陪葬。宫妃宫女中，相当多为权贵朝臣之女，众臣怕薛仁杲，怒不敢言。其中有薛仁越之母，越王苦苦劝留，薛仁杲不许。丧事处理完毕，薛仁杲乃派宗罗候率十万大军复围攻泾州，连攻数月余，未克。

窦轨至长武，见泾州被围困，怕攻破，于己有责，欲挥兵进击，解泾州之围。刘文静道：

“秦军以逸待劳，我军远道而来，不宜速战。”

刘文世道：

“秦久围泾州，兵亦疲惫，我里应外合，有不胜者？”

冯立道：

“泾州城外，敌十万，我合长武之兵，十八万，再加泾州六万，优势于敌，可战。”

于是，窦轨乃命刘文静、庞玉为先锋，率三万人马当先开路，自率十五万主力缓缓而进。刘文静、庞玉率三万人马边搜索，边前进，至浅水源东十里外，忽遇伏兵。刘文静急命庞玉押后，自当先率军死战。秦军四面而来，纷纷越过刘文静队伍向后杀去。战至半个时辰，刘文静陷入重围，左冲右突不能出。唐军见秦军勇猛，纷纷败退。此时，庞玉手持大刀，策马而上，大呼道：

“我十多万大军在后，不时将到。敢斩敌建功者随吾来！”

唐军听得此言，纷纷停止后退，转而追随庞玉，奋力杀入秦军阵中。于是，两军又成混战。此时，秦战将薛成单冲至，庞玉大刀左右一拍，将数名秦兵拍死，飞马冲上，奋力朝薛成单砍去。那秦将薛成单见势猛，急将身子一伏，躲开了，正欲逃去，不想被庞玉突然返身一刀向后刺去，大刀从后身刺入薛成单心脏，跌下马死了。秦军见主将战死，大半逃走。刘文静乘势阻杀，前后包围，竟反败为胜，杀敌数千，擒敌三千。

不多时，窦轨率大军至，见首战得胜，大喜。对众将道：

“秦亦不过如此，诸将且打醒精神，直扑泾州，一战克之。”

刘文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