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麒麟阁初战惊魂魄 武都郡南北大交兵三（2/2）

杨难当应诺，提步就走，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问：“王兄，我们这是出兵打谁？”

不久，下辨城守将接到命令：紧守城门，让他们打去，两不相帮！

宋军人马在漆黑的夜sè中，陆续进入到原野南部的山里，分成几处据住山谷屯兵。王常令军士在本部所在的山谷外面点燃五大堆篝火，摆成圆圈，照亮场地zhōng yāng直立着的荆紫关帅旗，以此聚拢失散的麾下战士，再往谷里去不远是部族的驻地。

一宿无战事。次rì一早，众人出谷口向旷野察看。头顶乌云翻滚，天光灰暗。秦军见事不可为，已经连夜北返。部族年轻人都聚集在面向原野的山坡上，望着满目凄凉，心cháo起伏，情感激荡。呼延克广立于一旁，还不忘在他们激动的情绪中再添一把干柴，他指着尚未打扫的战场大声道：“看到了，小子们！铁与血，生与死，这才是俺们男人的世界！”

王常派人在乱军中寻找到偏将遗体，选一处面南山坡下葬。留下战场交予梁州军清理，队伍出发继续行程。李定真和王常立马高处，注目着脚下迤逦前行的车队和共同行进的骑兵。王常出西秦所带的两千军卒，经此一战已经所剩不足一千，偏将战死，使得他情绪低落。李定真开导说道：“当今时代，战祸频频。权贵争夺财富，杀戮不止；民众被迫流离失所，四处避兵。由此各国治下，失民数目都是高的惊人。赤地绝行迹，千里无人烟——”这时，近处车上有孩童和女子的欢声笑语传过来，李定真拿马鞭向车辆一指：“今rì之宋国，最宝贵的不是金银珠玉，也不是田地山川，而是人！——人口，永远是国家的第一财富！这一趟没白来，军士们也没白牺牲。从国家未来讲，他们是死、得、其、所！”

天空云层裂开一线，久违的阳光洒落人间，辉映着莽莽苍苍的山峦，照耀着渐行渐远的队伍。李定真和王常驰下高坡，跟随队尾，向着崭新的家园前进……

本书第一部《红鳞现世》到此结束。这正是：

红鳞初降世，岁岁敛真容；莫欺萤火小，摛光月失明。

世间幽几许，地狱几多重；一捱风雷奏，振翅起蛟龙。

本书第二部——《初露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