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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哲夫成城,哲妇倾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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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嚭语塞他是楚国左尹伯却宛之子伯氏被费无极谗害死于囊瓦之手他便逃到了吴国由伍子胥推荐给阖闾。数十年来任吴国要职早已不当自己是楚人了。此刻王子地旧事重提也是言之成理。

伍封心感痛快知道伯嚭拥戴王子姑曹自然为王子地所不喜因此出言讥讽倒未必是真的相助自己。

夫差不是蠢人知道其中的奥妙笑道:“人虽有地域之别却不必以地区分在寡人心中凡效忠于寡人者便是吴人。太宰在吴国多年建功无数自然是吴人而无疑。”

颜不疑出班道:“父王圣明王叔是王室之亲正是自己人何况他名震天下人称龙伯有他在吴越人必不敢轻视吴国。”

任公子也出班叩请道:“龙伯的二位夫人分别是齐国和楚国的公主龙伯在吴齐楚二国必会善视吴国因此大王用一龙伯实则用了齐楚二国。”

颜不疑道:“眼下楚国有助越之势王叔既是楚王的姊父对楚王又有救命之恩若是王叔被父王重用楚人必不会助越为恶。”他一口一个“王叔”正是要处处突出伍封在吴国的然身份。

他们二人想是早已商议好了一力要助伍封得到夫差重用伍封之势大便等于是他们的势力大张因此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连那班吴臣也深以为然纷纷点头。

夫差点头道:“不疑和司寇之言正合寡人心意。王弟眼下在吴为质既然齐国能用吴质为官寡人也当任齐质为官才合礼数。今也赐王弟客卿之爵顺便管一管军中执法称为执令大将军。王弟出入仪仗与诸王子相列来往宫中不禁诸臣当以最尊之礼待之。”

伍封叩谢心知这执令大将军其实只是个虚名而已手上无一兵一卒不过自己初来乍到也不可能指望夫差能将部分兵马交在自己手上。

颜不疑和任公子虽然有些失望但早以料到必会如此各自称颂了几句无非是大王圣明之类的话退入班中。

伯嚭道:“大王这伍封是伍子胥之子若用之为官颇有后患恐怕他会挟怨为祸不可不防。”眼下伯乙伤重他遍请国内名医无人能保全其腿昨晚又听王孙雄等说伯南在齐为盗的事不消说此子性命必定也坏在伍封之手心中对伍封已经恨到了极处。夫差命群臣视伍封为王弟虽然只是表面上的礼遇并无实权但他想要为二子报仇就大大艰难了因此不管夫差是否高兴也定要出言阻止。

夫差不悦道:“寡人与王弟有兄弟之亲有何疑哉?何况先相国虽然获罪只是失礼不敬之罪而非不忠不义王弟断不会败坏乃父之忠名。”他此言之意实则提醒伍封不要怀恨在心坏了他父亲的忠义。

伯嚭忙道:“弑其父而用其子取祸之道天下人定会因此而论大王以为大王之非。”他情急之下说话便有些乱了章法暗指夫差若用伍封为官必让人觉得夫差杀错了伍子胥。

夫差重重哼了一声暗暗生怒道:“舜杀鲧而用大禹治水天下有谁说舜错了?太宰之言误矣。”

王子地见夫差对伯嚭生怒心忖这是最好的打击伯嚭之良机忙道:“太宰年纪高大了些说话不免有些不周处父王请勿见怪。太宰为吴国效力多年未必另有他意。不过太宰之子有些不成样子不仅次子在齐国化名为叶小虫儿为盗而且幼子又有些横蛮无礼听说昨日不仅公然抗大王的旨意甚至还以箭矢对着西施夫人欲要加害。不知太宰为子所聘的夫子是何人?依儿臣之见理应诛杀其夫子以治其误人子弟之罪。”

夫差惊道:“什么?为何小施儿未曾对寡人说过此事呢?”

伯嚭脸色大变还未曾来得及说话颜不疑见机不可失忙道:“王兄之言不错此事昨日是儿臣亲眼所见当时还有诸多朝臣在旁瞧着实情正是如此。”

夫差向众臣看了过去众人心想大王回宫必定会向西施问个究竟因当时人多故而都低下了头不敢乱说以免言辞与他人不符有欺君之嫌。不过谁也知道伯乙就算用个天做胆也不敢伤西施他命弓手以箭矢相对多半是不知道西施与众多大臣与伍封在一起。

夫差见众臣低头不语怒哼了一声喝道:“当时还有谁见到?”

伍封和任公子忙出班道:“微臣当时也在王子地所言不虚。”二人心中均大感快慰。

王孙骆等人只好出班道:“臣等也见到。”

夫差脸色铁青“嘿”了一声向伯嚭瞧了过去伯嚭吓得免冠叩倒。

王子姑曹道:“父王这是太宰之子的恶行太宰未必知道。”

夫差沉吟良久缓缓道:“此事寡人必会详察然后处置众卿都起来罢。”

伍封见他竟然轻轻松松将此事搁在一旁大为愕然。

王子姑曹知道此事不可再纠缠下去否则伯嚭必讨不到好去忙道:“父王后日便是新年儿臣听不疑说起越王勾践正秣马厉兵想在明年伐吴此事不可不防。”

众人心中一凛夫差忙问颜不疑道:“王儿这消息是否确实?”

颜不疑道:“儿臣上月曾亲赴越国打听到其中的消息确实无误此番越人攻我吴国绝非仅想争胜而有一举灭吴之念只是越人还未定下攻吴之期儿臣也不能探知。”

夫差素来知道颜不疑的本事知道此事必无虚假脸上大现忧色喃喃道:“原来勾践真有灭吴之心。”

颜不疑又道:“越人使越女练以剑矛用陈音授之连弩剑矛箭矢之艺精熟若再挟以灭国之恨而来胜负难测。”

夫差问道:“越将入寇众卿有何良策?”

王子姑曹道:“越人总是不能及吴军之强悍儿臣愿领五万精兵扼守于江北再由太宰领兵一万扎于笠泽以防越军越军必不能深入境。”

王子地心道:“十余万吴军被你们拿了一半去岂非一国落入你们之手?”忙摇头道:“姑曹之言差矣越人入寇有二径一是水6并进而南来便如前番一般姑曹此议自是可坚守一战只是未知胜负之数。不过越人若取海道入江这六万之兵便无所用之了。”

任公子点头道:“驻军六万于外每日费金六百兵粮无数若是越人年底才来吴国早被拖垮了此非善策。”

当下众人议论纷纷出谋划策其中计谋或实或虚、或高或低、或正或奇奇思妙想难以实施有之荒谬绝伦以至鬼神莫测者也有之不过其目的大多不在于抗越而在于如何乘机揽权而已。听得伍封暗暗摇头、心中叹气眉为之皱。

展如见伍封一言不道:“久闻大将军擅于用兵纵横齐宋卫楚剿灭莱夷四盗一人一剑曾退桓魋的八千大军未知有何良策?”

众人都扭头向伍封望去这人名头极响倒要看看他有何策献上才会不愧大将军之职。

夫差道:“是了不知王弟有何主意呢?”

伍封道:“王子不疑既然亲赴越境查探虚实未知越国士卒究竟有多少呢?”

颜不疑道:“越国地小民少再加上十余年前被吴军大举攻入壮丁颇少现有水卒习流一万二千、步卒七万、甲士六千、弩手三千人数虽少却战具极精。”

伍封又问:“吴军又有多少?”

王子姑曹道:“我们吴国地广千里有精兵十五万革车两千余皇大舟二艘三翼战船数百越国焉能比之。”

颜不疑道:“吴国处楚、越、宋、鲁之间曾从诸国手中夺了不少地方与它国都是敌国是以四边之境和九郡之中都要驻重兵把守能及时调动者不足四万士卒。越国却大不相同其邻国仅吴楚二国又与楚国盟好互不相侵故能将大军尽集于越北反而比吴军要多。”

伍封对夫差道:“大王微臣有一策可绝越患。”

夫差大喜道:“王弟快说。”

伍封道:“兵法说先制人后制于人。既然明知越人要灭吴怎也不能坐等越人入寇。吴地多水水军远胜越国易守难攻。越地虽然多山却多在其西南之境易攻难守大王不如先调精兵三万命一将领水军直入越境再派兵六万南下掠地就食于越国。精锐在前大军在后每十日方进一舍半年后可围越都此为步步为营之策只要破了越都不出年余可灭越国。”

王子姑曹道:“所谓兵贵神大将军此议却是徐徐进逼是何道理?”

伍封道:“兵贵神者是为了攻其不备以收突袭之效。眼下越国全国备战多年又有灭国之恨若我们突袭就算都了越都之下以越都之固急切难下。越人恐怕重蹈旧日覆辙全民皆兵士气极旺到时候我们就算有十万大军也难保全。”

颜不疑等人不住地点头夫差道:“王弟言之有理吴军士气不如越军也难比当年寡人以精兵南下为先王报仇之时了。”

伍封又道:“吴越相较吴有三处可胜越国。一者吴国数倍于越地地大所收必丰钱粮多于越人若是大军缓进得一舍地便多越国两舍以越田之产、越户之存粮为食正是与越比诸富庶此为一胜;二者吴国水军为天下之冠以战船顺流而下越之习流必然不敌到时候定会将6卒集于船上在江上与吴军决战水军相交此强彼弱必能胜之然后掠守水道以守所占之地断越人之道路此为二胜;三者吴国民众兵多越国丁微兵少吴军若建大旆于军声称为先太子报仇雪围吴之恨可振吴兵士气。只须谨慎交战三战之后越军兵力不继士气必弱都时候一举灭之也不难此为三胜。”

众臣纷纷点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

夫差呵呵笑道:“王弟此言甚是以吴国之强原不弱于越国。”

伯嚭摇头道:“大将军说得虽然有理却忘了一事若我们抽调吴国精锐南下楚、宋、鲁三国如果趁机攻吴如何是好?当年越兵入寇便是趁我们精兵北上时所为。”

伍封笑道:“吴鲁之间本有盟约只不过是对齐而眼下齐鲁新盟鲁虽与吴断盟但它素来媚事于齐只要在下派人说动齐君齐鲁二国不足为虑。再派一使到宋国去请以援军许灭越之后割邑为谢虽然宋君未必会答应但他看齐鲁二国按兵不动自不敢仅以宋军攻吴。”

伯嚭道:“楚国与吴国交恶百余年仇恨极深我们大军南下楚王说不定会念在其母是越国公主趁机攻吴后果便不堪设想。”

伍封摇头道:“楚王之母若在世必会说动楚王攻吴救越但其母已丧无能说话之人。何况在下好歹是楚王的姊夫楚王待在下甚厚只须在下派人到楚许以灭越之后割邑赠之楚军最多是派兵守楚越之境而已必不会轻入吴地。”

他与齐、楚均有其议是以不怕齐楚会趁机攻吴。

夫差大笑道:“王弟此来真是天佑我吴国!王弟有齐国妙公主和楚国月公主二位夫人齐楚两国怎也要看在公主面上相助王弟。”

伍封点头道:“吴虽有三胜也有三败不可不防。”

众臣都吃了一惊夫差忙问:“吴怎会有三败呢?”

伍封道:“贪夫在侧易受越人金帛之诱而泄军中之谋此为一败。”

众吴臣都悄悄看了伯嚭一眼要说个“贪”字谁都了解伯嚭的性格知道伍封所说的“贪夫”必定是他当年若非他贪图越人之贿怎会劝夫差饶了勾践甚至放了他回国以成大患?

夫差自从越人入寇、太子友自杀之后便对伯嚭有些恼怒也知道他从越人手中得了不少财货这“贪夫”不是伯嚭又能是谁?点了点头。

伯嚭面色铁青无话可说。本来他能言善辩心智机敏但遇到伍封之后处处受制主要是因昨日伯乙胡搞一通被伍封占了理以致大为被动。

伍封本想说“谗臣”但有谗臣便有听信谗言之君不免将夫差绕了进去在庙堂之上丢了体面才改成“贪夫”之说。

夫差道:“哼日后寡人派人细察若真有贪财卖国者尽诛其族。”

伍封又道:“群臣争利为朋党之权势而失国事之分寸家事重于国事必致军中将士不和此为二败。”

众吴臣脸上变色伍封这句话是将他们众人都骂了颜不疑和任公子却不住点头颜不疑叹道:“大将军所言甚是其实国若破亡卿大夫沦为越人奴婢就算争到了利又有何用?先救国事再理家事才是长久之计。”

伍封道:“各国重臣争权以致国事相兼眼下列国中栾、胥、原、狐、续、庆、伯等众多卿大夫之家后人当降在皂隶之属越国灭吴之后未知吴臣之中有何人能续持邑地呢?”

众吴臣心中凛然越王勾践恨吴至深若攻入了吴都自己未必能留下性命就算能保全性命自己与家人多半也会为他人的隶臣隶妾了。

夫差早知道众臣互相忌惮表面上和和气气底下争斗甚烈点头道:“王弟言之有理未知第三败又如何呢?”

伍封道:“树敌太多以一国之力与多国相抗势力必孤此为三败。”

任公子道:“这一点确是如此吴国多年来从楚、鲁、宋三国手上夺了不少地眼下最怕的便是吴越鏖兵三国趁隙而入幸好大将军有办法解此危局我们便可以专心对付越国了。”

夫差笑道:“这三败之说的确有理寡人定会设法除之。如此就按王弟之策春暖之后起倾国之军伐越一举灭之以绝后患。”

众臣互相对望暗道伍封第一日入宫便直言相谏大有其父祖之风骨只不过此人机敏之极同样将话说出来却又顾忌到夫差的脸面未触王怒以致夫差能心甘情愿接受。

伯嚭忙道:“大王大将军之策虽好但急切间不能兵。”

夫差奇道:“有何道理?”

伯嚭叹道:“眼下吴国连岁凶荒军粮不继大军在外粮草有所不足。”

伍封道:“国无九年之蓄曰不足无六年之蓄曰急无十年之蓄曰国非其国。吴国想来多少有些蓄积屯粮大可以暂用为军粮等息定越地以越粮为吴粮事情便不足为虑了。”

任公子苦笑道:“如今吴国存粮最多只有一年还真是不能用兵哩!”

伍封吓了一跳道:“在下少居吴国早知道吴地富庶产粮极丰怎会如此匮乏粮草?”

夫差道:“王弟有所不知自从吴人五年之前改用越粟为种之后想是因水土不同所收甚微年年如是吴之存粮尽矣。”

伍封道:“为何要用越粟为种?”

夫差道:“六年前越人大凶文种到吴国来借粮寡人念越人之苦借粟万石与之次年越人还粟万石粟大而圆胜过吴粟数倍。太宰见粟极美建议赐吴人为种谁知次年颗粒未收多半与水土有关。此后数年凡用越粟为种则无收吴人因此大困。”

伍封沉吟道:“吴越相邻水土差异不大这事未必与水土有关是否越国的粟种有问题?”

夫差微微一惊命人将库中残存的越粟拿了一些来伍封见其粟果然颗大浑圆与众不同抓了一把仔细看看也不见有何异处。

伯嚭道:“这粟种与吴人所用不同用来种植本来应该所收更丰才是谁知反而无所收成其中究竟是何道理也无法想得明白。原想从越国请人来指点耕种之术但吴越交恶越国也不会派人前来。今年粮熟之际仍然所收甚微。”

伍封听见一个“熟”字心中一动扔了几颗粟种在口才嚼几下便恍然大悟叹道:“这粟种是蒸熟了的如何能以之为种?”

众臣骇然夫差大吃一惊也扔了几颗在口怒道:“越人竟以熟粟欺哄寡人!”

伍封长叹道:“这些越粟必是越人精心细选出来知道我们见了必然喜欢会国中为种以此来消吴存粮困乏吴民。越人之计也太毒了些!”

夫差愤怒不已向伯嚭道:“太宰这粟种既是蒸熟的为何你要劝寡人分吴民以为粟种?”

伯嚭忙叩拜不止惶然道:“微臣也是今日才知一般的受骗。”他的确不知其事他说“一般的受骗”却是将夫差绕了进去意思是连你当大王的也受骗何况是我呢?

夫差怒哼了一声斥道:“当年越人来借粟寡人本不愿意借先相国也多番阻挠唯有你一力主借弄得吴人连连饥荒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伯嚭涕泪交加道:“微臣受了越人的欺骗只是想着越既臣服便也是吴民理应借粮怎知道……?”

王子姑曹出言道:“父王太宰是受人愚弄并非有意为之。”

夫差缓缓道:“此事便罢了日后寡人再听到有人为勾践说好话必当他是卖国贼子烹杀灭族!”

伍封见夫差几番忿怒之下几乎就要将伯嚭杀了但每每王子姑曹说话求情夫差便只好放过心中一动向颜不疑和任公子瞧去只见二人满脸忿色便知道王子姑曹的势力之大连夫差也不得不给以脸面。

看来这吴都之中虽然都说伯嚭势大其实真正势大者是人称吴国第一勇将的王子姑曹!

夫差喟然道:“眼见王弟有绝妙之策灭越偏偏不能行之寡人委实心中不甘。”

伍封暗暗叹气道:“大王既然如此只好在新春之后另放新种给吴民施种收成之际再行兵大军以越粟为食。”

夫差叹道:“只能如此了寡人就怕粮熟之前越人大举入寇后果便不堪设想。”

王子姑曹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越人若来儿臣愿意与之决战必令他们大败而逃。”

伍封道:“这几年齐国大丰积粮甚多微臣在莱夷的仓廪之中存粮无数不如由微臣写一封书信大王派人从齐国购些粮来往返半年可至说不定还赶得急用上。”

夫差喜道:“寡人正想从齐、楚购些粮来就怕两国念旧时仇怨不给有王弟从中调停正是大佳。”

商议良久夫差才退了朝议。

伍封回到府中见府上诸人仍然忙碌个不住伍封将朝议之事向妙公主、楚月儿和叶柔细说了一遍道:“柔儿我心中十分烦恼颇难决断。”在他心中叶柔亦师亦友足智多谋是以有了烦恼便与她商议。

叶柔道:“公子必是因为夫差赐死令尊以致常有怨意不能一心一意虑及吴事。”

伍封点头道:“正是如此了未知你们有何想法?”

妙公主道:“夫君自入吴来心中便有些上下不定被以往的恩怨纠缠若是终日如此必会生祸。”

叶柔道:“令尊先知先觉绝非常人将公子和夫人送到齐国避祸以直谏而被赐死人都说令尊是忠义之心以死相谏也全身后忠名。以柔儿的想法令尊心中其实不仅作如此想法。”

伍封奇道:“先父还有什么想法呢?”

叶柔道:“令尊生养于楚实为楚人入吴之后以奇谋助阖闾夺得王位然后破楚入郢鞭尸报仇古之人臣复仇者从无令尊这般气势豪迈、惊天动地但令尊心中却未必快慰。”

伍封道:“先父常常叹息又不许人谈及旧事常说自己忠孝不能两全日暮途远以致倒行而逆施的确不甚快乐我自小便未见先父怎么笑过。”

叶柔道:“正是如此。公子既然说起柔儿便直言了:令尊身为楚人却不能忠于楚国反而大军攻父母之邦;以吴人而论虽忠于阖闾夫差又失忠于吴王僚父子。若以仇恨而论夫差赐死令尊自是与你有仇但令尊以奇谋助杀了吴王僚吴之王族又如何视之呢?”

伍封叹道:“这么说起来父亲明知夫差必杀之而甘愿受死其实是为了一解伍氏与吴王之族的恩怨了?”

叶柔道:“这就是令尊的令人生敬之处了是以令尊一逝伍氏与吴王之间仇隙已解可以说是一笔勾销。公子若仍想报仇夫人又何以自处?夫人嫁令尊之举看似为了复仇实则见令尊以忠偿怨恩仇相抵。公子自生下之日开始便是为了化解仇怨而生而非为了报仇。将恩仇看得如此透彻的天下间恐怕只有令尊与夫人二人了。”

伍封点头道:“柔儿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若找夫差寻仇姑曹等人也大可以找我复仇。这仇恨一事只宜淡而化之。”

叶柔道:“恕柔儿直言在这一点上楚王和季公主便比公子看得透彻多了。楚王小小年纪却深知‘恕’字之贵他身为一国之君还未想到找伍氏报仇公子又怎能弃吴国事而不顾一心想着找夫差报仇呢?公子与令尊不同公子生在吴国长在吴国自出生之日起父是吴之相国母是吴国公主怎也不能因私怨而毁公事恨吴王一人而漠视吴民万千。那日柔儿与夫人说话夫人便说公子将仇恨看得太重了。”

伍封满脸惭愧之色站起身来向叶柔深深一揖道:“多谢贤妻指点为夫当真愚昧得很。”

他与叶柔虽有婚约却还未及成婚居然以夫君自居叶柔不免脸色绯红大为害羞妙公主和楚月儿在一旁格格笑个不住。

正说话时一个宫中侍卫来传夫差的旨意说是大王在后宫设宴请大将军和各位妻妾爱姬入宫。

侍卫走后伍封大皱眉头叶柔奇道:“大王请公子赴宴还特地交待带家眷前去那是以家宴款待叙兄弟之谊公子为何又会烦恼?”

伍封叹道:“我听说大王颇好酒色你们一个个生得如花似玉若被他看在眼中会否另有主意?”

妙公主愕然道:“不会吧?”

伍封道:“你和月儿都是公主大王就算心动也不敢胡来柔儿与我有了婚约又是当世大贤孔子的外孙女他也只能望美心叹。但小雨儿、小阳儿、小风儿和小雪儿四人便不同了到时候他见了四女之美色向我索要怎么办?”

春夏秋冬四女在一旁听到大为开心伍封既然有意带她们入宫那是已将她们视为家眷了。

春雨笑道:“大王身边有西施怎会将婢子们放在眼里?”

伍封摇头道:“不然小雨儿精明小阳儿豪迈小风儿娇憨小雪儿温柔你们四人各具美妍哼怎可落在他人之手?”

楚月儿点头道:“夫君既然这么想多半也有道理四女若不能去不如我们都推脱不去了。”

叶柔在一旁笑道:“月儿休听公子胡说就算大王再好色些也不会没了分寸。何况家宴之上西施定会在他旁边他怎要不会胡来。公子跟你们说笑哩!”

众女向伍封瞧去伍封笑吟吟地大是得意道:“不过大王多半是听说为夫身边有你们几大美女一饱眼福的心思总是有的罢。”

叶柔笑道:“这个就难说了当日越王勾践搜遍全越才找到了西施和郑旦二人越人都慕名争看。范蠡大夫便停二女于馆令欲见美人者先输钱一枚设柜收钱顷刻即满二女在馆三日收钱无数尽入府库以充国用。可见大凡男人听说美人之名总有些动心的不看一看心中总有些遗憾。”

妙公主格格笑道:“怪不得昨日西施香车在旁夫君不住向帏中猛瞧恨不得眼化利剪将帏帐绞了去。”

楚月儿认真地道:“一阵入了宫去若是西施不在月儿便央大王将她请来让夫君瞧瞧。”

伍封点头道:“这话倒说得是大王白白瞧了我的老婆我怎能吃这个亏?自然也要将他的老婆狠狠地瞧一个饱。”

众女大笑。

伍封又道:“不过此刻我又有了一个主意日后我们周游列国万一旅资不敷便学学范大夫的妙法设柜收钱别人想看你们这天下间七大美女自会让我大大地赚上一笔大横财说不定还胜得过渠公贩十年渔盐。”

众女都啐他道:“这种龌龊念头也亏你想得出来!”

伍封与众女说了一会儿话见妙公主和叶柔带着春夏秋冬四女忙着在府内布置便携着楚月儿在府内信步走走说些陈年往事给她听。

此女是众夫人妻妾推举出来的级侍卫向来施护卫伍封之责谁也不会用府中琐事来打搅她。

二人走近练武场时远远便听见场上吆喝声声兵器碰得叮叮直响伍封与楚月儿都是好武之人立时精神大振转出了花园便见鲍兴正与圉公阳和庖丁刀二人比试武技。

这是伍封第一次正式见圉公阳和庖丁刀的本事只见他二人一个执铁布、一个挥铁钺身法灵动招式古怪。

圉公阳手中的铁布便如一铲使动之时眼前的鲍兴便如一篷草、一堆土手中推、捞、撩、云、劈、挡、扫时攻时守甚有法度。

庖丁刀的铁钺薄而锋利用法又与众不同讲究的是劈、剁、搂、抹、削、片、切等招法在他的眼中鲍兴便如一块肉、一条鱼一般。

伍封见这二人招法奇特最与众不同的是将平日种草治肴的动作极妙地融入了招术之中使起来格外顺手杀伤力又极大。鲍兴的剑术平平招式比圉公阳和庖丁刀要笨拙得多了却仗着膂力远胜二人是以能与二人打成平手。这鲍兴力气还胜过平启和小鹿伍封小时候每日负重疾奔都是由鲍兴陪同是以极有长力能够持久。

伍封看了良久回头对楚月儿道:“月儿你师父接舆先生当真了不起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本事来!其实小刀和小阳力气较弱以他们的天资在武技上未必能有多大进展可用他们的这种特殊兵器和招术却比我们每一个倭人勇士还要厉害些。”

楚月儿点头道:“接舆先生自然是了不起。”她看得入神脸上渐露惊讶之色道:“夫君这小兴儿随我练习矛法倒是不错剑术就没有多少长进但力气好像大了不少。”

伍封看了一阵奇道:“莫非小兴儿也练过法师老丈人的养颜增力术?”

这时鲍兴三人也见到了伍封和楚月儿收手跑了过来。

伍封赞道:“你们倒是勤快得很这武技一道原是要多加练习才是。”

鲍兴不好意思道:“小人们的这点本事恐怕不好入公子和小夫人之眼。”

圉公阳道:“小人和小刀本有忙处却被小兴儿硬扯了来公子和公主勿怪。”

楚月儿笑道:“你们如此上进夫君最是喜欢不过怎会怪你们?”

伍封笑道:“你们三人天资有限小刀和小阳力气小了些好在身手敏捷就按接舆先生的法子日后多历战阵还大有提高之处。小兴儿就不如他们敏捷而且招式古板缺乏灵动这是天赋使然怪你不得好在你有一身蛮力体能极佳虽然比不上我和月儿只怕比平兄还能耐战一些较能持久。”他是武技大行家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三人的利弊之处。

三人不住地点头。

楚月儿问道:“小兴儿何时练过玄菟法师的养颜增力之术?”

鲍兴道:“法师与被离先生离开莱夷的前一晚法师特地将小人叫了去说小人为公子驭车应当负保护公子之责。又说小人虽然有些蛮力但天资平平不用点特别的法子练剑难以有成便叫了小人一种养颜增力之法说是与其他遁者所练的略有不同是法师用多日时间想出来的。小人练了这几个月自觉力气大了不少。”

伍封想起玄菟灵这番爱婿之心大为感动。

鲍兴又叹了口气颓然道:“本来小人想向公子学点高明剑术但公子这多月来心情不大好小人也不敢打搅曾向平爷学过剑术可惜总是不成后来小人又想小人既然练剑不成说不定练习刀法还可以又向鹿少爷学习刀法不过也练不好这些天甚是懊恼便想试一试小刀和小阳的铁布铁钺看看是否合适。”

伍封忙道:“你可不要试小刀和小阳的功夫机变灵动你可练不得。”他见鲍兴如此好学上进心中大为喜悦寻思如何想个法子让鲍兴能武技大进。

这时妙公主、叶柔与春夏秋冬四女正说笑过来欲叫伍封和楚月儿用饭却见伍封又在寻思武技便不打搅他坐在一旁与楚月儿说话。

伍封沉吟良久缓缓道:“我所练的武技之中‘行天剑术’你自是练不了‘刑天剑术’太费气力刚中有柔你也不能练。平兄有十余年董门剑术根底识得其特门的使力之法是以练习‘开山剑术’最为合适若让你来练以你眼下的气力猛恶可能做到防御定是不足多半不能以御派剑术补你剑招中的破绽。”

鲍兴道:“果真如公子所说小兴儿随平爷练剑时不用‘开山剑术’能敌他十余招用了‘开山剑术’反而连三招也敌不过。”

伍封道:“那是平兄熟悉这套剑术之故若非如此你应付二十招想是可以的不过你若练这套剑术费时间精力不说长进恐怕不能大。”

叶柔在一旁道:“剑为百兵之君动静相宜刚柔相济攻则如风守则如雨剑外有势剑内含劲全凭心志牵动小兴儿不大适于练习。”

妙公主道:“小兴儿练夫君教小鹿儿的‘大梦十三刀’又如何?”

楚月儿道:“只怕也不好。这‘大梦十三刀’刚劲雄浑除了要气力过人还要有凌厉的坚韧杀机小兴儿便心思质朴性情开朗少了这份狠劲。”

叶柔点头道:“月儿说得不错善用兵者兵器在手中便如人之一手一臂公子的‘行天’、‘刑天’、‘开山’剑术、‘大梦十三刀’以及‘空手搏虎’诸技之中唯有‘行天剑术’和‘空手搏虎’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正合公子豪迈不羁的性子是以能厉害非凡月儿若非识天地生化之道纯朴心静也不能悟出‘御风’剑术。这三样功夫换了他人练习只怕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小鹿儿有些愤世嫉俗正好多了一分坚韧不拔的杀机所以在‘大梦十三刀’上格外能挥所长。”

伍封、楚月儿和叶柔都是武道高手此时虽然是随口说出来却是武技中的至理此时若是有任公子和颜不疑在旁只怕早服得五体投地了。

妙公主和春夏秋冬四女在武技上颇有根基心中自然是大有所悟但鲍兴、圉公阳和庖丁刀却不能领会。

鲍兴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道:“这么说来小人是无药可救了?”这人向来豁达众人还是第一次见他哭。

楚月儿心软忙道:“小兴儿也不要哭有夫君和柔姊姊在怎也会想出一样厉害的功夫教你。”

鲍兴想想也是便收住了哭声忽又笑道:“其实小人能否练成甚么功夫也不相干小人平日为公子和小夫人驭车有公子和小夫人在天下间也没有人能欺负了小人。”

鲍兴在家中向来讨人喜欢众人见他又哭又笑的无不莞尔。

妙公主笑道:“这小兴儿整日疯疯颠颠地咧着嘴笑想不到还有哭的时候。”

伍封忽地心思一动笑道:“公主这话可提醒了我小兴儿要练好功夫全靠这疯疯颠颠的脾气。小风儿去把舅爷爷送我的大斧子拿来。”

秋风忙去拿夫概所送的那把铁斧叶柔笑道:“不错小兴儿刀剑练不好用这大斧子只怕还合适。”

伍封抬头向天寻思着剑、刀、戟中的各种招式秋风拿来铁斧在一旁等了好一阵伍封才回过神来顺手接过了大斧笑道:“诸位美人儿看看为夫新悟的斧法!”

叶柔也不在意这人的胡说与众女一样兴致勃勃地看他又想出了什么精妙的功夫。

倒是春夏秋冬四女见伍封对他们自称“为夫”反而十分高兴。她们四人到伍封府中日久伍封对她们虽然亲厚却一直以礼相待此刻却公然将她们视为姬妾那自然是日久生情之故四女立感心中甜丝丝地四双俏眼水汪汪地向伍封瞧过去。

伍封“哈哈”一笑手中大斧挥动只见他双手执斧或进或退铁斧每一挥动便见一片青光在空中划出一个雪闪闪的大圈圈一圈未歇第二圈又下来层层叠叠斧如激浪相迭每一斧下去便听“呼”地一声风响。其实他的招式并不烦琐只不过是劈、扫、砍三种斧法都是大开大阖硬打硬攻以攻代守无论是进是退无一招是格挡招架他每一招都用了十分的气力又是双手使动以致其凶猛之处比“刑天剑法”和“大梦十三刀”还大有过之。

众女看得暗暗心惊伍封并不谙斧法使了好一阵渐渐顺手只见他手中斧影如重山相迭滚滚而前他这斧中用上了“断水之诀”以至气力循环凶猛之极。

楚月儿和叶柔看得变了脸色若是伍封以这种斧法与她们交手真不知该如何应付才好。

鲍兴看得目眩了咧着嘴忘了合上以致满口哈拉子拖得长长地流在地上也毫无所觉。

忽地斧光敛处伍封执斧大笑他悟出了这一套斧法自觉剑术也上了一层。他笑道:“小兴儿我便教你这套斧法。”

鲍兴大喜抢上前去伸手便要接那大斧子。

伍封道:“且慢练斧之前先习其步我教你六进三退九种步法三种退步是我从月儿处学来六种进步又是从柔儿的剑术中偷偷学来身兼两家之长哩!”

楚月儿和叶柔都感好笑对望了一眼。

当下伍封便教鲍兴这九步鲍兴比他大了七八岁自小便是他的亲随伍封对他十分了解所以这九种步伐鲍兴练起来最为合适不过。

其实这九步都是相当简单的无非是进退穿插而已只不过每一步都是斜里踏出去无直进直退之处是将楚月儿和叶柔的步法中选出来略加修改而成。

鲍兴虽然天资平平毕竟是自小在伍家习武有十余年的根基这九步又是伍封根据他的体能而特设练起来自然是格外地顺遂只一会儿便十分熟悉了。只见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越走越快他身矮粗壮肩宽背厚走起这步伐来十分古怪看起来蹒蹒跚跚如同醉酒其实每一步都是顺理成章十分自然甫看起来可笑实则内藏玄机。

等鲍兴步伐精熟后伍封将大斧交给他道:“这一套斧法只有三种无非劈、扫、砍三法分为三劈、三扫、三砍只是出斧方位有异兼杂使用配合九种步伐。难练一点的便是如何使气力循环使动时更能耐久些。”

这柄铁斧重三十六斤鲍兴力大正好使用若再轻了反不合适。教了好一阵鲍息又将斧法学会。

妙公主看了半天也不见这铁斧在鲍兴手上有何厉害之处奇道:“这就怪了夫君使这斧子便如巨灵开山一般为何在小兴儿手中却不见好处?”

楚月儿笑道:“这要等小兴儿配上步伐一气呵成才行。”

果然听伍封道:“小兴儿你先不要动斧拿着斧子将步伐走几遍再说。”

鲍兴依言走动伍封看他将步伐烂熟忽喝道:“小兴儿你脚步不要停听我号令。”过了半刻喝道:“上劈、左扫、右砍……”一路喝下来鲍兴依言双手挥动着大斧配合着步法只见青光如电这柄铁斧在鲍兴手中立时变成了一件活物一般斧影如山劲凤迭荡当真有雷霆万钧之势看得圉公阳和庖丁刀脸色大变不自禁地缩颈后退。

十余遍后伍封不再施令只是在一旁教他如何使气力循环如何借日头火光耀敌双目如何借风造出声势。不一会这套斧法鲍兴颇为熟悉自行使动了多遍忽觉脑中灵光闪过全盘了然于胸忽地大喝一声斧法为之一变劲力比先前大出了一倍他口中喝呼助力身步齐进力道爽脆而不失循环一招将尽一式随生手起劲劲至斧到刚劲剽悍之极。

使了七八遍后鲍兴停下了斧喘息道:“公子小人虽用了‘断水之诀’气力循环可还是力不能支。”

伍封笑道:“这种斧法最为凶猛你学斧时费了些力看来能一口气使出九遍这已经相当不错了出乎我的意料若非你学过法师老丈人的妙诀这斧法你便使不了就算勉力使出来只怕三遍也支持不下来。”

楚月儿叹道:“这种斧法小兴儿最合适不过虽然费力不过小兴儿用法师的妙诀调息过一柱香时又可以使动了。”

妙公主大为惊奇问道:“夫君为何这套斧法之中未见格挡遮拦进也是攻退也是攻?”

伍封得意地道:“这就是斧法中的妙处小兴儿力大无穷练了法师的妙诀后力气更增这把斧子重三十六斤又是精铁所铸以小兴儿的牛力双手挥斧硬碰硬、实打实谁能抵挡?你想无论对手的兵器如何攻来小兴儿就这么一斧下去以攻代守对方力大的便被他挡住了力小的不免剑断人亡哪里用得上格挡退避?如果有人能躲得过小兴儿九九八十一斧那就是少见的高手了小兴儿遇到这种人使完九路就非退下去不可逃走为上。”

叶柔叹道:“这种斧法虽然简单却是无从反击。若是小兴儿在我面前动斧柔儿只好小心躲闪等他使完九路之后再取攻势。”

楚月儿道:“我看夫君这斧法还有妙处小兴儿若将斧柄的铁管抽出变成长斧仍可用这套斧法。”

伍封笑道:“正是长斧短斧都这么着也免得又要为小兴儿再想套斧法出来。”他语中甚是得意对自己新想出的这套斧法也极为满意。

叶柔想了想赞道:“小兴儿若用长斧使动起来足以临敌破阵充任先锋。小兴儿熟用此斧就算说是公子的徒儿也不会丢了公子的脸。”

这鲍兴大乐闻言爬在地上向伍封叩了个头笑道:“公子师父徒儿有礼。”

伍封咄了一声笑道:“我何时说了要收你为徒?”

鲍兴摇头晃脑地说了一片道理出来:“小人早看得明白大凡柔夫人说话公子总是说‘柔儿言之有理’适才公子虽未说出来心里定是这么想着。既然公子认为柔夫人言之有理那便是愿意收小人为徒了。小人只不过抢在前面叩头而已。”

伍封大笑道:“这小子是个见竿子就爬的主儿看在柔儿面上就这么着吧马马虎虎说是我的徒儿也没有什么。”

鲍兴乐不可支站起身来忽有搔头道:“日后小人见了公子和各位夫人是称呼‘公子’‘夫人’还是‘师父’‘师娘’?”

妙公主笑道:“那也不用改了真是改了叫法听在耳中定是不惯。”

鲍兴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道:“公主言之有理。”

楚月儿失声笑道:“小兴儿怎将夫君的口气学了去?”

众人忍不住好笑叶柔深情地看着伍封道:“小兴儿力气不小资质却平常公子竟能专为他想出这么一套斧法使小兴儿的武技能与平兄和平爷相抗手。公子若是专心收徒只怕门下弟子到任何一国都可成国士为一军之勇将那剑中圣人支离益只怕也不如公子的教徒本事。”

伍封大笑道:“其实我适才悟了不少妙诀用于我的戟法只怕要厉害了不少。”

叶柔笑道:“公子和月儿的武技又有了长进可喜可贺。”

楚月儿笑道:“夫君是武技有了长进月儿又有何长进之处?”

叶柔笑道:“我自识得月儿以来见月儿的武技日有所进这是极奇怪的一件事情天下练武之人多矣只怕再无一人有月儿增进之。柔儿细思其中道理想是有三个原因。”

伍封大感兴趣问道:“是什么原因?”

叶柔道:“第一个原因是月儿的天赋与众不同公子也是如此这是天生的禀性旁人无法师学。第二个原因仍与天赋有关便是公子与月儿善脐息的吐纳妙术这种本事旁人就算学会也练之不成还反生大害。”

楚月儿笑道:“柔姊姊的意思夫君和月儿都是怪物了?”

叶柔笑道:“这是没有法子解释的事了譬如学乐之人用同样的时间精神有人能成大师有人最多只是乐匠甚或有人连乐匠也当不上一事无成。就好象公主能一心二用同时能使剑术和刀术一样公子就算再厉害只怕也学不会。”

妙公主嘻嘻笑道:“是么?原来夫君也有不如我的地方。”

伍封问道:“月儿武技长进的确快捷柔儿你说第三个原因又是什么?”

叶柔笑道:“第三个原因最简单不过了向来是由月儿陪公子练武你们二人的天资相若都会吐纳对方技艺有所增进对练数日另一方便能跟得上来也大有益处。虽然公子在练剑时让着月儿月儿仍能不断增进是以公子见了月儿的剑法便能以此打败朱平漫又练成‘刑天剑法’;公子剑术一成月儿的剑术便大有精进挤身高手之列。其后公子练成了‘行天剑术’月儿又能跟上来练出一套‘御风剑术’来。”

她这么说着众人都佩服不已伍封和楚月儿不住点头。

妙公主笑道:“原来如此这就简单了自明日起我也陪夫君练剑想来能大增武技也成为天下高手。”

叶柔笑着摇头道:“公子力大无穷剑术又厉害平爷、小鹿儿、小兴儿虽然力大剑术却比公子差得太远没法子陪公子练剑。柔儿虽然能免力一试力气又不及公子一成也只能看着。月儿便不同了不仅力气越来越大剑术又极为高明家中唯有她能陪公子练剑公主是没法陪公子练剑的了。”

妙公主见她说得有理也不甚在意道:“柔姊姊说得是。”

叶柔道:“我被颜不疑废了剑术随子剑师父多年却只能练成左手剑术的基本招式。幸好月儿每日陪我练剑又有玄菟法师的养颜增力之术相助剑术渐渐又练了回来虽比不上以前的剑术但再过一两年间必可回复旧日的剑术说不定还会大有提高。”

伍封点头道:“柔儿以前的剑术只怕当得上今日的月儿否则怎能成为越军之师?虽然剑术废了勾践还想娶你为妃可见这天下三大奇女子之说大有道理。柔儿你眼看便要嫁给我如果被越王勾践知道会否嫉妒呢?”

妙公主格格笑道:“勾践肯定是要嫉妒的了哪用得上问?说不定还会找夫君打架来个横刀夺爱不过他怎会是夫君的对手?”

叶柔白了他们一眼道:“勾践的矛法相当高明不可小觑。”

伍封大感愕然楚月儿点头道:“我听赵大小姐说过天下矛法之中排在第一的当数越王一族的‘万兽矛法’若有机会月儿定要与他比试比试。”

伍封“哈哈”一笑道:“此刻我有一条妙计兵不血刃便可助吴对越我们便可以早早地回齐国去了。”

众人闻言大喜齐声问道:“什么妙计?”

伍封正色道:“明日我派人给勾践送个口讯就说下月我在府中大办喜事与柔儿完婚请他来观礼。这人对柔儿垂涎已久见美人儿落入了我的手中多半会气得喷血。勾践年纪不小了怎当得气恼?自然是一命呜呼。勾践一死越国便不怎么可怕了岂非解吴之祸?”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人言之凿凿原来是胡言乱语一通忍不住失声大笑。

不料秋风这丫头十分娇憨信以为真道:“公子这计谋只怕还行得就怕那勾践一下子死不了。”

伍封忍笑道:“那也不妨我这计中有计。你想勾践收到了口讯定然心中不忿便拿条矛来与我争夺美人。”

秋风倒不担心愣愣地道:“那也不用怕勾践怎打得过公子?”

伍封强忍住笑道:“我怎会跟他打架?其实我的口讯说是下月实则今晚便与柔儿洞房勾践辛辛苦苦跑来怎知美人儿早已在我怀中了上了个大当说不好会当众气死。”

这时秋风也知道他是说笑忍不住格格地笑起来。

叶柔见好端端说着话却被伍封三年两语扯到她身上来飞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伍封一眼。

妙公主笑了老半天道:“不成了我可肚饿得紧快去用饭吧。”

她不说则已一说出来众人都觉得肚饿起来伍封叫上鲍兴三人一起去用饭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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