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为你而战（2/2）

“我以前是什么眼神？”破空似有所思道。

“你啊，在你的眼中永远只有精卫一个人，除了精卫以外，你把他们都当作敌人。”

破空一愣，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但是精卫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哥哥身为天界战神，三界之间罕有敌手，就连爹爹也只能与你战成平手而已。如果当初爹爹不把你贬为凡人的话，天界到现在还将一直存在。龙怨虽然厉害，但是对哥哥你却毫无作用，因为你心中只有精卫一个人。”说到这，精卫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别人都以为战神心系万民，为天下苍生而战，哪知哥哥都是为了精卫一个人，嘻嘻。”

破空愕然道：“难道战神战的真正意义是为了娶精卫么？”

“对啊，如果爹许下承诺，只要平定了三界六道，就将精卫许配给他，哥哥哪会心甘情愿战斗呢。”

听了精卫的话，破空不禁陷入了思之中，他没有想到堂堂天界战神竟然一直是为了一个女子而战斗，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中说出，破空死也会相信，可是由精卫说出来，却让他没有任何怀。想起过往的一切，破空不由得有些迷惘。

看他发呆，精卫嘴一，不满道：“哥哥，精卫就在你身前，你却还发呆，太不礼貌了。”

破空挠头道：“对不起，精卫，你接着说。”

精卫摇了摇头，深深的望一眼，道：“哥哥的心中已经没有精卫的位置了，精卫也是时候离开了。”

“精卫，我…”破空心中充满了不舍，“你能不能将刑天的记忆还给我？”

“傻瓜，怎么可能呢，疼我爱我的哥哥已经不在了，永远不会回来了。”精卫脸上泛着朦胧的光辉，“其实哥哥早就知道，爹爹不会让我像凡人一样死去，哥哥也知道，我只是爹爹安排在他身边的一粒棋子，可是他却什么也没说，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说着，精卫的眼眶又红了起来，秀眉紧蹙，像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破空于心不忍，将她搂入怀中，安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在刑天的心里，权利与地位都是微不足道，只有你，才是他活在世间的唯一见证。”

精卫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靠在破空怀里，呜咽道：“哥哥，对不起，都是精卫不好，如果不是为了精卫，你也不会死去。”

破空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好了，哥哥从未怪过你，因果循环，谁也逃避不了。”

“嗯，哥哥你原谅精卫了吗？”

“哥哥从未没有生过精卫的气，这点我可以作证。”破空举起右手道。

精卫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希冀道：“哥哥，临走前，你能不能再说一遍那三个字。”

想着她即将离去，破空心中充满了悲伤，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点了点头，凝视着她的眸子，苦涩道：“精卫，我爱你，永远…”

破空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面对精卫，他能够做到的亦只有这么多而已。

精卫温柔一笑，轻轻拍动着翅膀，“哥哥，精卫走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

“等一等！精卫，难道…难道天底下就再没有办法救你的性命么？你会轮回转世么？”

精卫摇摇头，“附在神器内的只是我一小部分神识，或许会轮回转世，可能也不会，这个问题没有人知道，除非…算了，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精卫，你说出来吧，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去争取。”破空坚定道。

精卫冲他挥了挥手，“哥哥，临死前能够再看到你一眼，精卫无憾了，好好待外面的那位姑娘吧，她是个好女孩。哥哥，我爱你…我多想生生世世做你的妻子…”

精卫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彻底消失，只留下一柄盾形能量在空中。

破空的眼泪终忍不住流了下来，双拳紧攥，痴痴的凝视着地面的光团，光团表面，隐约能够精卫轻轻拍动着翅膀冲他微笑。“精卫，为什么你连一丝希望也不留给我。老天，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灼热的气流源源不断从破空身上涌出，整个七彩结界都在剧烈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