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道别(2/2)
世上确实有很多强者但是强大到如同圣堂武士一般的人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些强者之所以有名只不过是因为圣堂武士很少与外界来往他们宛如一个完全封闭的世界而且圣堂武士也很少参与战争和纷争。
圣殿和教廷作为两个独立的势力很少介入国家和国家之间的战争更别说是内战了。
在此之前只有在违背道义的大屠杀生的时候这两种势力才会通过不同的方式介入。
“你如果实在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而已。”
笛鲁埃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为什么不住在旅店里面?”
“我喜欢野营住在这座帐篷里面要比住在旅店之中舒服很多。”系密特说道。
笛鲁埃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是一点没错我如果有个和这一样的帐篷也不会想住在旅店里面。”
“不过我刚才听镇上有人吹牛闲聊他们说镇上曾经来过一个小孩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孩。
“他的实力强大得远远出一般人所想像不仅消灭了一艘魔族飞船还将从空中跳下来的几十个魔族杀得乾乾净净。”
笛鲁埃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看着系密特脸上神情的变化。
“对了你为什么愿意让你那位漂亮的伯爵夫人打扮成这副模样你看上去就像——就像……”笛鲁埃搔着头极力想要用最合适的形象来说明系密特的模样。
“对了像个洋娃娃女孩子喜欢抱在怀里的那种。”这个粗鲁的佣兵总算是想到了最恰当的形象。
“我喜欢这样的打扮虽然我同样也能够忍受肮脏的衣服和蓬乱的头但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仍旧希望能够打扮得整齐一点。”
系密特说到这里指了指笛鲁埃的脚说:“不过无论如何我绝对不会忘记洗脚和换洗袜子。”
“有道理确实有道理我看到过的老爷们倒是各种各样什么类型的人都有但是少爷好像全都是你这副模样。”
笛鲁埃又给自己装了满满一壶酒接着问道:“听说你一个人翻越了奇斯拉特山脉到达蒙森特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听说过我的事情?”系密特问道。
“当然我早已经打听过了你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笛鲁埃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想必莫索托也已经打探清楚了吧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没有这样太平了这里是莫索托的地盘。”
“莫索托?就是那天想要欺骗我们的那个高个子?”系密特问道。
“嗯哼。”笛鲁埃用粗重的鼻音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你怕他吗?”系密特进一步问道。
“我倒不是怕他只不过得罪了他会很麻烦他是这里的地头蛇手下有二、三十号人而愿意为他担当眼线的人就更多了。不过他手下并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只能够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他倒也不至于欺压到我们头上。”笛鲁埃淡淡地说道。
“他们是群匪徒吗?”系密特问道。
“这倒是很难说莫索托平时也常常接一些保镖的工作他在这一行里面的信誉也并不错不过有的时候他也会对客户下手。”笛鲁埃说道。
“他会对什么样的人下手?”系密特再一次问道。
“那种钱很多引起了他的兴趣的家伙或者是让他感到讨厌的顾客都会成为他的目标。”
笛鲁埃想了一会儿又说道:“不过莫索托好像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意了最近除了几个老顾客其他人都给他抢光了前两次甚至还死了人看起来莫索托是越来越堕落了。”
“他会来抢劫我们吗?”系密特问道他的语气中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随着对于那些圣堂武士记忆的渐渐习惯系密特已经能够区分出哪些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部分哪些则是传承自历代的圣堂武士。
因此他原本的性格也渐渐地显露了出来。
“我想不大可能莫索托是个相当小心谨慎的人以前不是熟悉客人的生意他决计不做太远的地方也不去在佣兵界里面他的小心是出了名的。
“自从开始打劫客商以来如果不是将那些客商的情况瞭解得一清二楚他同样也不会随便出手我想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和你有关的事情他还没有愚蠢到对一个圣堂武士动手的地步无论我们携带的货物有多么诱人也没有必要动手。”
笛鲁埃说这番话实际上已经是在试探系密特的身分。
系密特不置可否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笛鲁埃话中的意思一般。
“你们为什么不使用弩箭?弓箭虽然射度快很多但是无论是力量上还是准确性都无法和弩箭相比。”系密特问道。
“弩箭?除了军队和贵族普通老百姓是不允许拥有弩箭的一旦被现违反这项禁令可不是罚款或者监禁那样简单弄得不好会送命的。”笛鲁埃淡淡地说道。
系密特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身为一个贵族家族的子弟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对了刚才我问你你是怎样通过奇斯拉特山脉的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个佣兵显然并不是像他显示的那样粗鲁。
“无可奉告。”
系密特摇了摇头说道当他看到笛鲁埃不死心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很抱歉这是一项军事秘密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全都能够轻而易举地通过魔族的监视。”
笛鲁埃对于这个回答倒并没有多少怀疑。
事实上他确实听说过军队掌握着一种特殊的本领能够躲过魔族的耳目悄无声息地袭击那些魔族的营地。
对于探听军事机密笛鲁埃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最后一次将水壶装满之后便走出了帐篷。
将这位不之客送走夜也已经深了。
系密特将挂在帐篷顶上的油灯熄灭四周一片平静唯有远处的镇上时而传来一阵欢笑声。
那是和自己完全处于两个世界的平民的生活他们能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活着不过也得为每天早晨的面包而辛勤工作。
将烦乱的心情整理了一下之后系密特重新进入刚才那被打断的精神修炼中。
当第二天从修炼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系密特已经感受到帐篷外那微弱的光芒了。
虽然身处于帐篷之中但是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辨。
天空中启明星刚刚露出身影微微泛白的天空还只能够为大地带来一丝朦朦胧胧的黯淡光线。
野外的草地里面挂满了清晨的露珠那些正想展翅飞翔的昆虫们纷纷占据面向阳光的地方它们等候着太阳晒乾它们沾湿的翅膀。
系密特甚至能够感觉到远处维琴河奔腾汹涌的水声虽然这里离开维琴河有十公里之遥。
睡不着觉的系密特从帐篷之中出来。
搭在野外的帐篷早已经成了昆虫们聚集的所在帐篷朝着太阳升起的那一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昆虫。
将帐篷折叠好系密特展开双腿飞快地向维琴河跑去以他的度在众人起床梳洗之前肯定能够回来。
这也算是一种修炼——圣堂武士对于身体的修炼。
平时在家里的时候系密特可以关起门来在房间里面做这些身体和武技修炼但是在这旅途之中他只能够利用清晨这段很短的时间。
从小镇到维琴河来回至少有二十公里路程不过对于身为圣堂武士的系密特来说倒是稀松平常。
维琴河那汹涌的河水正好让系密特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澡这是回到家中之后养成的习惯在姑姑那里时倒是从来没有这个规矩。
不过系密特并不十分反对这个习惯洗澡能够让他感觉放松。
从冰冷的维琴河爬上岸系密特重新穿上那身让笛鲁埃说起来是洋娃娃时装的衣服。
不过系密特自己并没有这种感觉。
除了对紧绷着的裤子感到有些不太舒服总是要担心在快跑之中裤子是否会被撑破以外倒没有其他令自己感到不自在的地方。
回去的路程同样遥远不过系密特并不在乎太阳已经升起大地照耀在光明之中。
远处的小镇依稀可以辨认系密特绝对不会担心找不到方向。
在青草和田埂之间穿行着系密特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原来的所在。
那些仆人们正在忙碌地收拾着马车那些放了一晚上哨的佣兵们则躺到了位于车队最后的那辆平板车上面去。
平板车的顶部有一块用来遮蔽风雨和阳光的顶棚底下铺着厚厚的毡毯甚至还有三个枕头这倒是一个相当舒适的床铺。
其他佣兵们倒是个个显得精神抖擞但是那些仆人们全都显得无精打采显然对于旅店的喧闹他们并不习惯。
和往常一样系密特被沙拉小姐叫了过去。
虽然早晨的洗浴因为旅店之中缺少足够的清水而取消了但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更换衣服却仍旧是必须进行的一件重要事情。
不过系密特倒并不反对这样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沙拉小姐和母亲才显得比较靠近她们俩之间的关系也稍稍和睦一些。
在沙拉小姐给自己扭衣扣的同时母亲则为他精心地调整着衣领和袖管上的花边造型。
而当沙拉小姐给自己喷洒香水的时候母亲则为他梳理头并且绝对不会忘记擦抹那亮晶晶的油——那是系密特唯一感到讨厌的东西。
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和沙拉小姐之间的隔阂好像暂时消失了。
她们俩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互相帮忙比如递东西或者给自己抹面霜的时候互相讨论一下哪种香味的面霜比较合适。
系密特有的时候确实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女孩子抱在手臂上的洋娃娃。
他很怀疑女人原本就是这样的。
一切收拾妥当沙拉小姐和母亲立刻又恢复到原来那种互不搭理的样子。
不过系密特早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又一天的旅行开始了。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笛鲁埃居然放弃骑他自己那匹骏马而一定要和车夫更换位置显然他想进一步现那辆设计精巧的单人马车的其他秘密。
同时他也绝对没有忘记马车后面那桶酒的美味。
毕竟比利马士伯爵是勃尔日城数一数二的美食家而他准备的酒同样也是数一数二的。
和昨天不同车队没有行驶多久道路便显得越来越狭窄往左望去便是连绵起伏的奇斯拉特山脉。
系密特已经认不出当初自己到底是从哪里下山的了。
所有山的样子好像是一模一样的。
山脚下的道路不但狭窄而且难行当马车经过斜坡的时候不得不放慢度。
每当这个时候塔特尼斯伯爵便会从车窗里面伸出脑袋。他倒并不是担心有人掉队而是为马车上面装着的货物担忧。
幸好山地之间的道路并不是很长前行大约五、六公里之后车队再一次驶上了平坦的道路。
这一次他们已经进入了莽莽的北部森林。
森林之中那唯一的一条道路对于系密特来说是那样的熟悉但是他却只是第二次到达这里。
之所以让他感到如此熟悉是因为北部森林一直绵延到奥尔麦。
这里的一切和奥尔麦是何等相似。
在奥尔麦的森林之中度过的那段时光令系密特终身难忘。
正当系密特沉浸于回忆之中的时候突然之间前边拉车的马匹不安地嘶叫起来一种极为糟糕的感觉向系密特袭来。
在森林深处好像正隐藏着一个讨厌的东西。
“让马安静下来所有人全部下车把家伙取出来。”笛鲁埃出了一连串的命令。
除了系密特之外所有的人甚至包括塔特尼斯伯爵在内都听从命令顺从地从马车上面下来。
几个佣兵扶着他们让他们蹲在那些运载货物的马车前部车夫座位的底下。
那里可以说是最为安全的所在。
仆人们也学着样子钻到座位底下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那突如其来的马嘶之声让他们感到心惊肉跳。
其他的那些雇佣兵们则迅地向最后两辆马车奔去。
原本躺在马车之上睡觉的佣兵早已经跳了下来。毯子和枕头被扔到一边从底下抽走一块木板立刻露出了隐蔽的暗隔。
在暗隔之中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一把把重型军用弩。
佣兵们熟练地一个接着一个从暗隔里面取出这些用来对付魔族最适合的武器然后纷纷占据有利的位置。
笛鲁埃看见系密特望向自己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
他耸了耸肩膀说道:“这并不违法我们是在保护贵族自然有权力使用重弩等到和你们分手之后我会将这些东西扔进河里面去的。”
系密特将头转了回来他并没有兴趣搭理笛鲁埃。
事实上对于普通人不能够使用弩箭这种规定他并不是相当在意。
特别是当这里现魔族的时候这个法令简直就是在让那些平民送死。
更何况系密特并没有看到这道法令被严格执行过。
无论是在奥尔麦还是在回蒙森特的路上他都不止一次看到过一些显然不是军人、更不是贵族的人手中握着弩弓。
在这个非常时刻一把弩弓有的时候便代表着生存的保证。
系密特从马上跳了下来凭着他那奇特的感觉他好像知道森林之中隐藏着的那个魔族的心思。
那个魔族正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起攻击。
显然佣兵们手中拿着的重型军用弩对于它来说是个极大的威胁。
系密特走到那辆轻便单人马车旁边在后面的挂斗右侧安着一个匣子那个匣子甚至比系密特本人更加长、更加大。
佣兵们好奇地看着这个打扮得像一个洋娃娃似的贵族小少爷。
他们中有些人亲眼看见过这个小孩的身手另外一些人则是听同伴们转述的。
反正对于所有的佣兵来说这个小孩身上充满了异样的神秘色彩。
现在看到这个小孩在如此紧急的状况下仍旧从容不迫地摆弄着一个大木匣子佣兵们自然更加感到不可思议起来。
系密特打开木匣从里面取出那对“双月刃”。
这种古代圣堂武士所留下的奇特兵器确实令佣兵们在心目中更增添了一份神奇的色彩。
将“双月刃”平举在腰间系密特走入森林深处在他身后传来一片沉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声。
慢慢地深入丛林系密特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奥尔麦的森林里一般。只不过这一次的猎物要比森林之中最凶悍的棕熊可怕和危险得多。
森林之中永远是阴沈而又黑暗的世界不过在奥尔麦的森林之中系密特已经相当熟悉这个世界了。
而现在他更拥有了当初难以想像的强大力量。
系密特用他那与众不同的感觉锁定住森林中那犹豫不决的魔族。
他一步一步向目标逼近那个魔族显然越来越紧张系密特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个魔族内心的躁动。
突然之间系密特感到有一股浓重的杀机向他袭来他连想都没有想立刻向旁边掠去。
在树木和树木之间纵越着、绕行着系密特凭着直觉迅地逃离了原来的位置一股极为难闻的血腥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系密特早已经领教过这种东西的可怕。
事实上他确实吓了一身冷汗。
他原本以为躲藏在树林之中的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族士兵没有想到竟然是一个诅咒法师。
如果刚才那个诅咒法师对准车队施展血咒的话恐怕所有的人都无法幸免于难。
系密特这才想起当初在奇斯拉特山脉第一次遇到诅咒法师的时候便有一位力武士牺牲了。
力武士并不是战无不胜的他们的天敌并不只有飞行恶鬼。而缺乏经验的力武士很容易送命。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
作为魔族中最为强大而又珍贵的种族这些诅咒法师显然不像魔族士兵那样勇敢和果断。显然它更在意的并不是是否消灭敌人而是尽可能得保存自己。
系密特再也顾不得和那个魔族纠缠了。
在森林里面他比较占有优势。
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木将恐怖的血咒的威力降到了最小的程度。
他一个转身闪电般地射向那个魔族所在的位置。
突然之间又是一股杀气迎面而来系密特高高地跃起迅伸到了森林顶部的树冠之上。
随着他身形落下一道银色的弧光从天而降紧接而至的是断枝和落叶如同雨点一般纷纷落下。
树冠之上立刻显出一大块空隙阳光从空隙之中透射进来将光明带进了这片终年阴暗的世界。
在灼眼的阳光照射之下那个可鄙的魔族法师清晰地显露在光明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得底下的诅咒法师呆呆地愣住了它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在这决定生死的时刻稍稍的愣神必然导致死亡的命运。
随着第一道破空而至的银光洒落下来的是致命的阳光。
这道灼眼的光芒不仅仅将它的身形完全暴露了出来更将另一道银光包裹在了一片灿烂的阳光之中。
第二道银光毫无阻挡得切开了那个魔族的身体巨大的伤口从左肩一直斜拖到右腰之上。
诅咒法师甚至来不及出最后一声惨叫它的上半截身体已经和下身分开。
鲜红的血液喷洒了一地就和森林里面其他那些树木上沾染着的星星点点的小血珠一样的颜色。
两把银色的双月刃深深地插在一片血泊之中阳光照射在那银色的刀刃之上闪现着一片妖异的光泽。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系密特的身影才从树冠之上跳落下来。
不过系密特并不想让自己的鞋子沾上血迹谁知道沾上这些诅咒法师的血液会不会中可怕的血咒。
系密特在旁边的树干上面轻轻一点身体立刻平侧着掠过地面。
当他掠过那两把双月刃的时候顺手一抄两道银光一闪双月刃再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随着右侧银光再次一闪那个诅咒法师的头颅立刻和它的身体分离开来。
系密特并不敢用手去拿那颗头颅只得用双月刃的前端的弯钩小心翼翼地挑着那颗头颅。
系密特在没有沾上血迹的树干之上连连点击他的身形如同一道闪电一般向林子外面射了出去。
只是快要到了森林边缘的时候系密特才落到地面之上。
当他挑着那颗魔族的头颅走出森林的时候系密特看到有十几支弩箭直指着他的身体。
等到佣兵们看清楚是那个被打扮得如同洋娃娃的小少爷他们这才将弩箭缓缓地放下。
所有的佣兵全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刀尖之上挑着的魔族头颅上面。
这颗头颅有着两个卷曲的犄角和一对尖长的耳朵靛蓝色的皮肤上面布满了红色的花纹。
“好奇怪啊和我以前看到过的魔族怎么不太一样?”那个吟游诗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是个诅咒法师。”系密特淡淡地说道。
不过听到这句话的那些佣兵们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大多数佣兵都惊恐地往后退开了好几步彷彿害怕那颗头颅会再一次复活过来并对他们造成伤害一般。
对于诅咒法师的恐怖早已经深深地扎根在他们的心中。
在北方领地无数军团就是毁灭在这种魔族最可怕的种族的手中。
甚至有几座坚不可摧的城堡也同样是被这些诅咒法师的邪恶魔法所攻破的。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诅咒法师都是犹如传说中的魔神一般的存在是死亡和毁灭的代名词。
只要一想到刚才他们就暴露在诅咒法师的威胁之下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佣兵们便胆战心惊恐惧万分。
所有的人都紧紧得盯着那颗诡异的头颅他们的目光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过佣兵们的心中感到更加恐惧的反倒是那个挑着诅咒法师头颅的小少爷。
没有人敢正眼瞧这位小少爷。
在他们眼中这位小少爷是更加恐怖、而又不可思议的存在。
是一个非人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