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终章(1/2)
十日之后所有局势都在康熙的刻意安排之下全数扭转,太子连日来惨遭狠命压制,多数案件都交给宗人府查办,康熙疾言厉色,下令决不能有半点徇私枉法。宗人府得令,多次上交原先压而不报的卷宗资料,康熙见后更是勃然大怒。
而民间也得知太子遭公开审讯一事,顿时民谣民歌,诗词小赋皆传扬而出,有些甚至已经传进了宫里。短短几日,却已然翻起了滔天怒浪。
近日来康熙看我的眼神益发不同,我想他是看懂了我与他打赌之事的另一层用意,我不仅要让他看清自己的儿子是否有治国之能,更要让他明白胤礽已经失尽民心。
而在康熙心里最重的“亲情”成分,也将由今日之事而彻底崩解。
今日便能释放胤禛了,亦是今日,太子奉命前来乾清宫侍疾,十日来我一直住在景阳宫,除了雅柔,谁都没有来看过我。
正是雅柔前来探我那日,我将最后一点部署告诉了她,攸关胤祥能否顺利被释。
一早便起身梳洗,我坐在铜镜前,看着妆台上那个雕饰精美的镂空胭脂盒,隐隐露出血红的妖异色彩这是我随身带入宫中的物品,入宫之前便早已用砒霜水淋过,只要将它涂在唇上,那么今日康熙病床之前的试药戏码,将按随我意愿而行。
到乾清宫时太子仍没有来,李德全见我来了,入内室轻禀一声,便对我允诺的点了点头。
康熙仍未起身,多日内连番打击,已使他身体瘫垮了,再也不能翻阅奏折,查读卷宗了。我脱下花盆底鞋子,轻声在他帐前跪下,说道:“给皇上请安。”
他干枯的手缓缓伸出帐外,摆了摆手示意我起身,顿了一阵才说道:“胤礽可有来了?”
李德全慌忙上前说道:“在路上了,奴才已经派人去催了。”康熙闻此一阵咳嗽,我想他心里是郁结的,连进现孝心这等事情,皆需人催促。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胤礽才带着温热的汤药姗姗来迟,看着他满面匆促的模样,便知他可能出宫寻八爷商量对策去了,我估摸着八爷在康熙未正式下达废黜太子的诏书之前,是不可能同意他落毒弑父,拥兵围宫的。毕竟此时康熙一死,纵然外面如何蜚语流言,胤礽也能堂而皇之的登基称帝。
但不管今日他到底下定的是何种决心,我都已经为他选好了路,费尔多清即便没有得到他的谕令,此刻恐怕已经在宫外集结待命了。而待费尔多清的兵队,围住乾清宫时,隆科多便会带着胤祥旧部前来救驾,到时一举数得,康熙总会感念被自己囚禁良久的儿子,正苦苦等着他的宽赦。
“儿臣参见皇阿玛!”他将托盘高举过顶,跪在帐前请安道。
“起来吧。”康熙语露疲倦,低声说道。胤礽起身道忧:“皇阿玛,太医说您郁结伤肝,儿臣闻后甚是心焦,特来侍疾,此乃儿臣特地向太医要来的方子,天未光亮便开始煎熬了,而今才将十碗水熬至一碗,补肝益气有极好功效。”
康熙未有回应,李德全识相的上前并起纱帐,为他垫好靠枕,我方瞧见那张瘦极的脸,颜色犹如周身皇帐,蜡黄尽露。
“你若能够安分守己,踏实为民,朕也不至于会郁结不舒,可知朕的良药是何?”康熙断续的说道,我心中大为吃惊,他在此等节骨眼上,仍愿意出言训示,是不是意味着对这个儿子仍未全然放弃。
“儿子不好,总劳皇阿玛忧心。”他眉目恭鞠,我甚至能看见他战战兢兢的身体前后微抖的模样。
康熙转而望向我,说道:“怎么脱了鞋子,虽然而今天气甚暖,也不好凉了足心啊。”我回以浅浅一笑,弓了弓身子说道:“不碍事的。”只觉嘴上有些麻辣之感,心里焦切,怕仍未等试药,便已然一命归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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