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别了,江修缘(1/2)
不知未来的我,曾是那般欢欣于此结局,江修缘,终于被我推出了火坑。
那日康熙仍在八爷府上逗留了许久,但具体谈了些什么,却不得而知了,不知他究竟什么时候回的宫,只知八爷从书房出来后满脸的倦色,回了屋子之后便在小塌上睡着了。
次日我昏顿时候,江修缘已经启程出城了,我都来不及送他一程,来不及说一句保重。好在雪莲仍在府上服侍,待十几日后我身子终于大好起来时候,她才支支吾吾的同我言破江修缘的临别之语。
他说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同我一路走下去,不能结伴,也可随行。
而我,却连他随行的资格都生生的遏灭了。
虽然闻此心中悲戚,但却对自己的选择无怨无悔,我独身而来,一路护我周全之人皆难得善终,真的若雪莲所说,我已经不起任何离别,不因这虚弱身子,而是那颗早就老迈不已的心。
“福晋,江修缘临走前,还特地交代了奴婢一些事情。”雪莲继续说道。
我本以为是一些他放不下心的警钟言语,却不想雪莲从屋子里拿出了一大袋子的薄荷香包,都是绣的仔细,密密封口的。
“他说他怕爱儿姑娘冬日里没这薄荷叶子喘症会更重,早就已经将薄荷叶子晒干了托人做了这些个袋子,本想慢慢给她的,不想去的那般匆忙,便只好一次**给福晋了。”我接过那一包并不沉重的东西,只觉呼吸有些困难。
“江修缘说,此物得放在阴凉无光的地方,不能在白日里晒的,奴婢一阵藏好后告诉福晋地方,有闲暇的时候便拿去给爱儿小姐。”雪莲怕是已经焦急着要出城去寻他,便将所有事情都交代仔细了,我也知她去心如箭,便嘱咐道:“你明儿个就出城去寻她罢,你也知道我绣工不好,平日里也没个仔细性子的,本来你若我妹妹一般,你出嫁也总要拾掇点喜气之物,但万般嘱咐,都化作这张银票罢,在外置个屋子,好好生活。”我从怀里掏出造就准备好的千两银票,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哽咽着流下泪来,心里有些迁就的说道:“奴婢不愿离开福晋的,但是…”
我虚软的点了点头,示意我懂她意思,拉着她手说道:“明儿个就走罢,不要担心,他既已说出那等离别之语了,对于我,也该是死了心了,你好好待他,自有开花结果的那日。”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次日她走那阵,在我房外等了许久,我端正坐在铜镜前,看着阳光影射进来她焦灼不已的身影,硬是没有出门与她话别,经此一别,相会无期了。
我再也不会走进她们的生活,只有彻底的脱离了我,才能远离了这些纷争。
我的生活,自此开始安静了起来,与八爷相守的日子,虽然仍有郭络罗氏时不时的闹腾,仍有其他福晋的冷言冷语,仍有四福晋与年氏的百般挑拨,却似乎已经步上了轨道,不再似蒙古那段阴谋激荡的岁月,更不似景阳宫那段小心翼翼的时光,生活终于慢慢的回到了我的手中。
我从不过问八爷朝堂之事,只是自然而然的守在一起,康熙四十四年深冬,八爷陪着我上了景山,我手里跩着大瓣大瓣的梅花,虽然山上早已没了姐姐的坟冢,但却犹能看见当年我移来的几棵梅花树,风驰而过时候,花瓣飘散着撒了一路。
心里愧疚的默念着:姐姐,这么晚才来看你,是否寂寞了许久?
不知八爷是否懂得我来此地的缘由,但他却同我一起默然而立,紧靠在他没有半丝气弥的胸膛,竟是那般安定自若。
康熙四十五年春,当第一抹新翠绽在树梢,八爷便兴奋的抱我上马,一路驰马,路过拜月亭时候半点未停,丝毫都未留目。我知道他想令我懂得,拜月亭,只是他与另一女子的过往,而跟我与他的感情,全然没有关系。
我在马上对着他由衷的笑着,能从他清凉的眸子里,看见我绽若桃花的容颜渐渐挤成一线。
康熙四十五年二月初十,他的生日,其实我一早便知道那是他的寿辰,但却因为太子又办了件犯众怒的差事,他知道此时不可大张旗鼓,省的他的皇阿玛又以为他借着寿宴之事笼络大臣谋害太子,便索性连寿宴都不办了。
一早便被大福晋截去了主屋,夜深十分他仍未来,心里竟有些失落,困乏睡去后的第二日清晨,却看见他抱着我睡的酣甜,嘴角而红了一片,那是我为他准备的红鸡蛋,吃的七零八落,一个未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