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拜金师德坏（2/2）

“正在报批就开始收钱，胆儿不小。”小伙子不高兴地训斥道：“你们就这样为人民服务的呀，老百姓的钱赚来不容易。”

“行不收你的钱，还你钱。”收费员一脸的狼狈，讨好地递出十块钱，急忙抬起档杆。

小伙子狠狠地收回钱，一踩油门跑了。

“不对呀，他没给钱。我为什么要还他钱呢？”另一名收费员惊叫。

文兴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里有些惘然。“是啊，为什么又是为了钱的事，让百姓不高兴呢？”

他不想再停下来听更多的吵价，就信步离开了。回过神来打量着街道的两边，又多瞅了两眼路上的美女，继续往金山寺方向走去。

才走过二个公交车站，就听到一家小吃店传出小男孩的哭嚎声，声声催声声惨。文兴闻声寻过去，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左手扯着小男孩的后衣领，右手拍打着小男孩的屁股。口中念道：“我叫你馋嘴、我叫你馋嘴――。”

大概此时正值半下午，还没到小吃店的卖餐时间，店堂里空荡荡的，服务员也都休息了。文兴走进去，五十多岁的老汉停下手，忙招呼道：“帅哥想吃什么。”

文兴估计他是店堂里管事的，至少也是大堂经理。

文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见你打小孩，想进来劝你老人家两句。”

老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拧着小孩后衣领的手并没有放松。说道：“这个小家伙，偷着吃东西。不打他，怕他不长记xìng。”

“店是你这个当爷爷开的，孙子吃点东西还挨打，哪有这个道理。”这时从后门冲出一位大娘，大口喘着气，看样子是从远处赶过来的。

一见大娘，老汉立马松开了小孩，现出妻管严的角sè。小家伙飞快地扑进nǎinǎi的怀里，委屈地大声哭起来。

“你这个老家伙，吃小东西就要你的命啦，打坏了我孙子，看我不废掉你。”大娘说着，随手抄起餐桌上的一个筷子筒，高高举举起就要砸过去。

老汉急了，扑过去劫住筷子筒，大声解释道：“急什么，你听这说，不是我小气，这个东西小孩子吃不得。”

“为什么吃不得。”大娘放下筷子筒，质问：“为什么吃不得？”

“为了让这老牛肉变成嫩肉，让顾客口感好些，我放了亚硝酸盐。”老汉急着解释。

“什――么――。”是亚砷酸盐？大娘越发不明白。

“唉，就是吃着好吃，但吃多了会得癌症的东西。”老汉为了让老伴明白，尽量说得直白。

“什么――？”大娘一听气得手都抖起来，重新抓起筷子筒，咣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你这么缺德的事都做得出，你这是伤天害理。”

“我――。”老汉语塞，吱吱唔唔地说：“人家小吃店做肉食品都放这个东西，我是跟人家学的。”

文兴听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难受。这么憨厚的老人家，为什么也干这不光彩的事。

“也是因为钱啊！”

“浑。人家犯罪杀人，你也跟着学罗。”大娘大声怒斥道：“以后不准干这不道德的事，我还想积德多活几年。”

“哦，不做了、不做了。”老汉点头答应：“最多少赚点钱。”

文兴见没什么事，也就转身出门。一看手表，时间不早，就加速朝金山寺赶去。

“买香吧，佛祖保佑你。”一群在金山寺大门口兜售香和蜡烛的附近农民，很快将文兴围在中心，眼前后背犹如香蜡之林。文兴很费努地扒开他（她）们，逃也似的钻出售香人群。但没跑出几步，又被另一伙人给围住了，仍是兜售香和蜡烛的农民。

文兴有点不高兴，大声吼道：“不买，我不买。”

“不买不行，拜佛不买香烛，心不诚的。”围售的人丝毫不放弃，仍将他紧紧地围住。

文兴大声道：“我身上没钱了。”

“没钱拜什么佛，空手拜佛会倒霉的。”人群里一位售香烛的老太婆尖刻地骂道。

“是的，不买香找不对象......”

“不买香做生间亏本......”

“不买香会生病的....”

一伙人仍围着文兴七嘴八舌地咀起来。

文兴的jīng神差点崩溃，又是为了钱。这些个信徒，为了钱怎么个个变得唯利是图了。

“你们凭什么骂人，不怕佛祖惩罚你们呀！”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边上传过来：“来，我帮他出香火钱。”

兜售香和蜡烛的农民立马放弃围攻文兴，闻声转而围攻这那们姑娘。姑娘似乎早不准备，拿出几张5元和一大把1元的纸钞，见人一张，最后将手里的一叠往后一抛，人群即刻哄抢乱成一堆。

姑娘回眸一笑，轻盈地飘然离去。

文兴连忙趁机冲进金山寺，这里清静多了，寺门有和尚把守，兜售香和蜡烛的农民只能在大门外。

文兴忍不住转身回望那位救急的姑娘，白娟纱裙曾似相识。他使劲回想着，在脑海里搜寻这位姑娘。

突然，他想起来了。她就是今天中午梦里见到的姑娘，他想冲出去追她。只见她又回头一笑，转身钻进一辆出租车，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视线中。

他非常懊恼,心中留下无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