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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再次起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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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劭见她语气一转,道:“不过什么。”

延香诡异一笑,道:“进去再说。”

应劭满腹狐疑的和延香打开窗户上加装的一个小暗扣,钻进了屋子。走了大半天实在有些累,两人习惯xìng的在房间里各自的床上坐下,喝了几口水后,延香在两人的饭桌上单手撑着头道:“为什么叶封庙里同一堵石墙上两面的壁画待遇会差别那么大,你那时候还没说呢。”

应劭没想到她突然岔到了这个问题上,道:“其实不止正面的那一幅,所有的叶封十二奇除了作为本来作为叶封结局让人在离开叶封庙时看的石墙背面的曲终人散以外其他的壁画都破败的很厉害。”

延香道:“你那时候很怪的让我看那个张小姐,难道她比较与众不同,或者年轻的姑娘小姐们都是只给那幅曲终人散上蜡的?”

应劭点头道:“那得从那幅画的含义说起,不过我也是照搬当年那个私塾先生的说法。对了,那幅画什么样子的你记得吧?”

延香略为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大概就是远景一座山上,很多人围着篝火高歌,近景是山下的叶封手里拿着一根笛子迎面走来。”

应劭道:“叶封在安阳镇守的第三年,沙蒙退却,他荣归京都,于是仁帝在昆定城外的天柱山上为他庆功,这时候的叶封已经封过相拜过将,造出了定星盘,除了没成为皇帝以外已经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可是在这一次他作为绝对主角的庆功宴上,当仁帝问他想要什么赏赐时,他却说只想要一点时间,然后在山顶上用一支通体碧绿的笛子吹奏了一次曲穿云容》,因为曲调婉转哀伤,勾起了所有能够保全xìng命回来的将士对死去战友的思念,近半数铁血沙场的军人号啕大哭,到最后整个天柱山上的人包括仁dì dū一起跟着叶封的曲调和声而唱歌。不过等到大家最后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叶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名他的亲兵告诉仁帝叶封不胜酒力先请辞回去了。就在这时山脚下响起了叶封一声如同山崩一样的呼喝。叶封用的是沙蒙的语言,当时只有御史沈中粗懂一点,于是他立即上奏仁帝叶封刚才喊得话意思是永远深爱沙漠草原的风光,接着他又密奏早就风传在北诺叶封不趁沙蒙退却时追杀是跟沙蒙有约定一起颠覆陈朝所以为免打草惊蛇沙蒙才退却,请求仁帝立即把叶封抓起来问讯。仁帝本来不信,不过禁不住沈中外又有几名大臣轮番相谏,就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派禁卫军首领去把叶封请来,结果禁卫军只在叶封的府里发现了一张告辞的奏折和叠得整整齐齐的官印官服还有各种仁帝赏赐他的金银珠宝,叶封唯一带走的只有仁帝还不是太子流落边境与他相识时送他的一个酒壶。正好当时北诺七镇中一名一直跟随着叶封同时也是仁帝心腹并且懂沙蒙话的将军回京述职,仁帝才解开了叶封留下的这个谜团,原来叶封在北诺的时候抓住了一名沙蒙的俘虏,因为是个女人而且会说陈朝的话所以叶封一时心软没有杀她,结果那名俘虏桀骜不驯,每天骂叶封和陈朝,叶封觉得她的观点很新奇就在军务之余跟她辩驳,却总也说不过她,最后连叶封自己都开始有些怀疑陈朝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的。命运就是这么奇怪,这两个人每天的互相辩驳中居然产生了感情,不过他们严守着界限,互相间的谈话后来都不涉及到沙蒙与陈朝这次战斗的相关。最后与沙蒙的决战中流沙亲王亲冒矢石攻击安阳城墙时中流矢身亡,沙蒙退去。叶封这里回到府里准备释放那名俘虏,才发现她已经自尽身亡,看了她的遗书才知道她是流沙亲王的女儿,从叶封亲兵那里听到了她父亲阵亡的消息。北诺所有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加上这名沙蒙郡主还是皇帝的心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差点把她杀死才亲手抓回来的,于是包括他在内就一直没有人向皇帝提这件事情。叶封在天柱山下那句话在沙蒙的语境中理解意思是他永远都深爱着那个女人,沙漠草原的风光是那名女俘虏沙蒙名字的含义。仁帝知道自己错怪了叶封,当下就处斩了沈中。叶封一曲《穿云容》终了后走了,所以这幅图称为曲终人散,也同时象征他和他所爱的人最终生死相隔。因此很多年轻的女子都喜欢这幅画,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像叶封一样文武双全又能一辈子倾心爱自己的人。”

延香撇了撇嘴,道:“沈中这个人太悲哀了,做了皇帝的替死鬼。我看过不少他修正和补完的各朝各代史书杂记,不但下笔公正,而且讲究真凭实据,连野史的旁边都注明了一番考证,这样的人怎么会仅凭一句话就诬陷别人造反。按你说的当时明显是叶封功高震主,皇帝要杀他,结果叶封正好出走了,皇帝拉不下面子又不能留人把柄说自己没有容人之量,于是就杀了沈中把罪过都推到了他身上。”

应劭抿了抿嘴,道:“也许吧,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谁也没办法找到真相。”

延香道:“这还不容易,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去翻翻陈朝史书,看看沈中有没有后代,如果有的话是不是官运亨通。这仁帝听你说的不像个昏君,在不得不做出这种亏心事之后,必定不会就此灭掉沈家,而且之后肯定会有所补偿,不然他怎么能收拢人心。这种亏心事不是人人都看不出来的。”

应劭道:“看来如果延香你去做皇帝肯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什么都能一眼看出来而且找到解决的办法。”

延香诡笑道:“你见得多了也就和我一样了,哪朝哪代这些东西都是一样的,到最后你会跟我一样连他们的名字和谁做的哪些事情都要记不清,因为他们所有的所作所为从根本上看完全没有区别。恩,对了,你不是问过我跟那两个家伙说过些什么吗?”

应劭不知道延香怎么突然转回了这里,道:“嗯,是啊,你应该不认识他们吧,怎么说了那么久,难道就是打听了一下那个小姐的事?”

延香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道:“我确实还跟他们说了另外一件事,你想不想知道。”

应劭想着是祸躲不过,硬着头皮道:“你如果愿意说的话我当然想听了。”

延香恩了一声,道:“我跟他们说,我是那边那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的童养媳,经常被他欺负和打骂,现在他正要带我到昆定一家叫什么尘香院的地方去,说要卖什么。然后我问他们昆定的尘香院是什么地方,做什么的。”

应劭只觉得额头有冷汗流下,心想难怪那两个纨绔看自己的眼神表现得那么大义凛然,以他们的品xìng,那种地方就算因为太远没去过也肯定是知道的,心里打鼓的同时斩钉截铁的道:“那些都是文轩说的,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延香两手十指交叉相叠托着下颚,微皱着眉头,奇怪的看着应劭,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是不认账的样子,一时也有些拿他没法,便道:“听你讲了以后现在觉得叶封这家伙倒是挺有趣的,可惜我的兴头才起来就被你的豫思给打断了,这个你总不能否认吧,说说该怎么办吧。”

应劭知道论起耍赖皮就算十个自己也不是她的对手,想了想道:“我已经应承了你无数件事情,不多这一件吧。”

延香作出一个如梦初醒的表情,微微颔首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那这次我要点东西好了。”

应劭见她上上下下的不停打量自己,似乎势利妇人在市场屠户那里仔细观察一头整猪考虑该买哪块肉一样,强作镇定道:“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延香不屑的道:“我还没开口呢就哭穷了,你师父陈知行好歹也是清远阁的弟子,他们刮钱可比巷子都要厉害。再说今天你掏银子给那个方无邪的时候我可看清了,那袋子里面的钱最少够寻常人家过两三年的。”

应劭有些无奈的掏出钱袋,直接递给了她,道:“老师虽然给我了,但终归不是自己挣的,所以我并没有把这些看作是我的钱。不过上次我看你的袋子里面全都是金子,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延香诡秘的一笑,将他的钱袋拿在手里掂了掂,道:“你也知道我的钱袋里都是金子,那把你这只有这么点钱的钱袋拿出来居然还装出这么一副割了肉的表情。”

应劭委屈道:“可是我现在确实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延香从怀里掏出一颗白sè的小石头,放进了应劭的钱袋,丢回给应劭,道:“你现在确实是没钱没权,不过还是有宝贝的,这块火烷布如果拿出去卖,最少都是价值千金。”

应劭看了看延香从脖子上解下来的那条火红sè的小围巾,委屈的道:“我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

延香见他拿出自己塞进他钱袋的那颗小石头随便看了看就塞了回去,笑道:“果然是不安好心,还好我早有防备,说你怎么无缘无故就送给我。不过我现在给你的可也是绝世珍宝,这下就扯平了。继续说吧,如果你以后有权有势了送点什么给我,古人都说**倾国,我肯收礼物可是你的荣幸。对了,那石头记得收好,绝对不能被火烧到,可别以后弄丢了然后又跟今天一样不认账。”

应劭虽然听她又开始各种胡拉乱扯,不过至少肯定自己钱袋里看起来毫不出奇的小石头肯定不会是什么凡物了,他知道如果延香没有主动说那就多半问不出实情来,仔细的想了一会,道:“倾城倾国,国和城好像不太可能,不过以后能做到的话,我愿意送一条街给你,让你给那条街取名字。”

延香满意的点点头,道:“这次这个点子倒是不错,挺有新意的,嗯,那条街叫什么名字呢,”低头思索片刻,“就叫铭香,你记得让人把这两个字用一块石碑刻好立在街道的入口。”

应劭低垂下眼睛,低声道:“香,铭?是什么意思。”

延香脸上微红片刻,但转瞬就恢复如常,往身后的床上一躺,道:“肚子饿了,快做饭去,今晚要早睡养足jīng神。”

应劭哦了一声,想到明天开始又要面对未知的路途,把刚才谈话之间泛起的一些情绪都压了下去,到厨下简单的弄了一锅汤水。两人还是没有点灯,好在窗外透进来的皎洁月光下以两人的目力和白天也没有太多差别,加上都有些心事,草草一饱后便无言的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将屋内和窗户的锁扣收拾一番,扮作曾经有贼人为财入内过的样子,然后才最后确认了一下行囊。

站在窗外街上,应劭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看着延香从屋后过来示意自己出发,好奇的问道:“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延香神秘的一笑,看了屋子一眼,转头道:“如果你以后能把这条街送给我的话,你就会知道了。”

应劭自嘲的笑笑,当下两人并肩向城门走去。

已近新年,在宜郡这种主要是过路商人活动的城市里人流本就不多,又经过了两天的晴天释放了久雪的抑郁之情,在这样一个寒冷的早上,城门处除了几名终于不得不从暖和的守卫房里出来外面执勤的城卫军以外什么人都没有。应劭隔远装作漫不经意地观察了一遍,然后和自己脑海里进城时的印象作对比,发现都是丝毫没有印象的面孔,想来一来洛鬼说过不会再出事,肯定是巷子因为某种原因至少暂时放过了自己和延香,再者城卫军应该是轮流值勤,进城时包括巷子眼线在内的那几名城卫军今天没有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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