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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冥界的天空没有风,没有雨,没有云,没有雾,总是灰蒙蒙的一片。
无边无际的陆地也是如此,山是灰sè的,干涸的河流也是灰sè的,就连那山顶上的一颗树也不知死了几千、几万年,光秃秃的没有了枝叶。如果有风,哪怕只要一点点微风吹过,早已腐朽的树干肯定会变成齑粉随风而去。
在腐朽的树边,坐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这是一个单薄弱小的骷髅。
这样的骷髅在冥界里随外可见,它们通常都是最低级的不死生灵,没有意识,没有思维。
不过,这个骷髅还是有一点点不同,因为他会坐在那里,用缺了二指的手骨托着颌骨,仰望灰蒙蒙的天空,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千年的钟声再一次敲响,这钟声在亿万人的期盼和欢呼声中依然清悦悠扬,久久回荡。
千年!千年的钟声!亿万人在期盼,在欢呼!
这千年,这千年的钟声!对你,对我,对他和她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我在千年的夜晚,听千年的钟声,对着千年夜的月光苦苦思索。
我的目光并没有在蒙蒙的月亮上稍作停留,透过苍茫的夜sè,漫无边际的宇宙深处,我在努力的搜寻一个答案,然而当泪流满面时,我仍一无所获。
我在搜寻一个什么答案,而答案到底是什么,在这一刻里,我忘记了自己是谁。
公元二OO六年二月八rì,整整下了一天的雪。当人们躲在温暖的家里,舒适柔软的床上渐渐进入梦乡时,雪停了!月亮悄悄的爬上了天之央,大地早已是一片银装素裹,这更衬得今晚的月sè格外皎洁清冷。然而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在他们的梦里有chūn天、绿叶、鲜花,当然还是美丽的女郎,谁还会午夜里留意这冬的美景。
一朵烟花,随着清脆的爆炸声在天空中绽放。这一朵烟花给这个原本和谐的、银sè的世界里增添了些许颜sè,同时也打破了宁静,更把一个人从沉思中惊醒。
乔治邦,男,三十岁,不对!随着千禧年的到来,他已经三十一岁了。
三十而立啊!三十而立呀?立什么,立业?还是齐家!
乔治邦叹了一口气,飞到了天之尽头的思绪又回到眼前狭小的空间里,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张板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昏暗的灯光就象挂在天之央的月亮,看似明亮,其实灰蒙蒙的,四周早已不再是白sè的粉墙上涂满了字迹,这些字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能全部看清楚,只有对面墙上的八个大字非常的显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仔细辨认还能看到这八个字的后面还有八个不知用什么利器镌刻得很深的字,连在一起读就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乔治邦呆呆地盘坐在板桌上看着对面墙上的八个大字,心底机械似的一遍一遍的念着。他本就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甚至可以说有点丑陋的脸,在这一刻更让人难以恭维,这张脸实在太平凡了,任谁也不能看出他所拥有的智慧和绝对不平凡。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唉。”乔治邦叹了一口气,苦笑了起来。
“坦白!抗拒!回家过年?”乔治邦只能苦笑,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是不可能了。给国家造成六十几个亿的经济损失,对于他来说,已经谈不上坦白或不坦白了,对于国家、人民和法律来说,也已经不需要他坦白或者抗拒了。
六十三亿八千七百九十二万四千零六十三元四角,这是一个具体的数字,这就是三十一岁的乔治邦给国家造成的经济损失,他想不坦白,他想抗拒,他想抵赖,有用吗?就算是他把六十三亿赖掉了,那剩下的在他认为微不足道的零头就足够获得一枚锃亮的子弹。所以刚一被捕,他就主动的供出了这个让亿万处在水火之中的劳苦大众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就这还不是最确切的数目,因为他实在是记不清亿万元后面到底是四角还是五角整了。
然而乔治邦记不记得确切的数目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已经有人正在给他仔细的清算。国家审计局派了一个由六十二名拥有特级注册会计师资格的工作人员组成的清算小组,耗时七个月零四天,终于把他给国家造成的经济损失清算出来,但是结果并不让人乐观,清算组里居然破天荒地出现了分歧,六层的工作人员算到最后结果是六十三亿八千七百九十二万四千零六十三元四角。而另四层的工作人员算出的结果却是六十三亿八千七百九十二万四千零六十三元五角整。这样的结果在国家成立后还是第一次出现,所以也难怪乔治邦也不能确切的说出自己到底给国家造成了多少经济损失。
发展史:少年得志,变身速度惊人
乔治邦出生在一个普通工人家庭。他的父母虽然算不上智力不健全,但至少脑子里缺少点什么。
但是谁也料不到,这样一个人从默默的小城市,一步一步走向大世界,做出翻天覆地的事情。
乔治邦出生在东北的一个普通小城市,生活在一个普通的人家,成长在一个平凡的时代。
随着大跃进,大炼钢铁,*,四人帮等等退出华夏舞台,还有一些诸如“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等回号渐渐被人们淡忘时,还有一句名言却保留了下来,而且在接下来的诸多岁月里一直象一条真理一样验证着发生的一切一切。这句名言就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在新中国成立的头三十年里,我们的国家可以说是满目疮夷,遍体鳞伤。然而那些腐朽破败的经历却把神州孕育成一大片肥沃的土地,改革的chūn风吹来,开放的chūn雨润物细无声,风儿吹散了破败的表面,雨儿滋润了本就肥沃的土地。在这样的土地上播种,处处都会获得丰收的喜悦。就连野草也撒了欢的疯长。
改革开放真好,国人的兜子里终于有了余钱,而诸如:物价双轨制、计划经济等一些政策更好,使一部分人先别人一步富了起来。
乔治邦这个名字是他的父亲给他起的,从名字也能看出父母对他的殷切期望,希望他有一天能治国安邦,出人头地。不过期望归期望,并不能代表什么。
乔治邦并没有因为有这样一个名字而过早的表现出什么与众不同的才能,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八岁才上学,上学前绝对不能也不可能从一数到一百,在学堂里也没有作出过什么象样的文章,学习成绩一以贯之的一般化,最好成绩是上小学三年级时创造的。那一年他突然得了急xìng胸膜炎,不得不在家里休养了三个月,临考试时把试卷拿回家答的,居然得了一百九十九分,按说应该排在班级榜的前三位,但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个成绩排在班级的成绩榜上。自然也做不得数了。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是一九八五年了,算一算乔治邦应该是十五岁了,他的父母终于拗不过儿子的坚持,从家里柜子的最底层翻出一个红布包来,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后,取出一张存折,存折的上面赫然填写着六位数,不过后两位的前面还有一个小点点。他们一家三口兴高采烈的从商店里搬回一台rì本原装的“东芝”牌十四寸黑白电视机,这台电视用去了他们家存折里三分之一还要多的存款。从此以后,乔治邦就很少出去和别人玩弹珠,或者是拿弹弓打人家的玻璃,但是经常尾随好看漂亮的女同学回家这件事他还是没有戒掉。
虽然一九八五年离现在并不是已经过去很久了,仿佛就是昨天,但是那时候的人和事还是和现在有着巨大差别的,首先一点,在那个年代里,电视中不会出现只穿蕾丝胸罩和镂空雕花内裤的美丽女郎,因为这被称叫yín秽sè情,可是现在呢,只要你敢,就算是什么也不穿走在大街上都没有人会说你。
乔治邦成天的坐在电视机前,电视机里逐渐多起来的暴力和情爱故事并没有吸引他,最让他着迷的却是枯燥无味的新闻联播。在那个年代里,具体说应该是一九八四至一九九O年期间,国家政策多如牛毛,rì新月异。这些层出不穷的政策总会造成一部分人一夜暴富,也会让一些一夜暴富的人锒铛入狱。
电视机的出现使得乔治邦改变了不少,除了不经常出去淘气了之外,他还养成了每天晚上必须写rì记的好习惯。只是rì记中并没有书写少年人无知的未来和青涩朦胧的爱情,记录的都是国家的新政策和法规,诸如:价格浮动、zhèng fǔ补贴、投机倒把等别人没听过的新名词,在他的本子早已是屡见不鲜。
一九八七年chūn三月的一个早晨,乔治邦背着简单的行囊从家里走了出来,他的父母相互掺扶着跟在后面。chūn三月啊!北国的大地还没有复苏,积攒了一个冬天的冰雪还没有融化,在这个季节的早晨是非常寒冷的,但是勤劳的人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前一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治邦提出了要离开家乡。当时,乔老爹就把筷子掉在了地上,然而乔老爹一句话也没有说,虽然他的IQ不高,但是乔老爹毕竟不是傻子,他早就预料到儿子早晚要离开这里的,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会离开,而且他还预感到儿子这一走将可能永远不再回来。乔老爹把筷子拣了起来,放在桌子上,转身走进卧室,不一会,乔老爹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个红布包,郑重的交到治邦的手里。
乔老爹做完了这一切,长舒了一口气,就象刚刚完成了一个历史使命。谁都知道那个红布包里包的是什么。这一夜,老两口没合眼,乔治邦也没有睡觉,他的十七岁生rì就是在不眠中度过的。
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乔治邦终于来到了他梦中的天堂——大上海!走出上海火车站,治邦看了看候车大厅楼顶的巨钟,时针指向四点三十分。当他再次转过身来,满目的高楼大厦很快便使他迷失在自己梦中的天堂里。
华丽的街灯、幻彩的灯箱、糜糜的音乐……给入了夜的大上海重新注入了无限的活力和生机,南京路上,老上海滩时的十里洋场,挂着“大上海”霓虹灯箱的夜总会门口戛然停了一辆白sè的奔驰车,车门开处,一个坦胸露腿的艳丽女郎飘飘然走了下来。不知那个店铺又放起流行了近半个世纪的靡靡之音:
“夜上海!
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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