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懂（1/2）

第十五章不懂

7月了，一切又走到了一个新的阶段，伟仔和小黎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

伟仔和小黎的离去，没对我产生太大影响，因为就在这些天，一个对我来说没有想过的事情发生了，星爷和她女朋友分手了，这件事情我听过他们俩个人跟我说的版本，也听过其他旁观者的版本，但是都不完全一样。尽管任何一件事情的经过每个人地诉说都不相同。但是开始和结束都会是相同。

这件事的开始都来自于两个人把结婚提上了rì程，一切的导火索也就来自于两家人提出的条件差距过大。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曾经设想如果我在太原也许可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恐怕谁也不会相信我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多吧。

我想回去看看，但却没有力量去支撑自己。

所能做的恐怕只有让自己平静地接受了。

因为心海的一切还是在步步地紧逼我，没法让我就这么离开。

伟仔和小黎走的很平静，不像其他人一样，大张旗鼓的励志演讲一番，在体系外倒是伟仔倒是不少公关，但是在体系内，除了指认我当大经理以外，也没有太多的安排。

当然小秦很高兴，非要喝了一顿庆功酒，只是每个人的心理确是不同的心境。

我们大家也就平常的结束了。

伟仔走的和别人一样，基本上是悄无声息的。

连我都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流程，我问小黎，他也含糊其辞，看来有必要亲自感受一下了。

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我的好rì子也要暂停了，因为，伟仔该拿他该拿那份钱，我就不能再拿了。

李姐传来的消息，伟仔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一切，接受他该拿的这些钱。

但是，那一晚的事情，让我第一次对李姐也产生了一些怀疑。

就在伟仔走后一个普通的夜晚，我还在和杨涵一起待着，现在的我们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却还算是亲昵的，也许比之前那段时间还要好，我也沉浸在这种温存之中。

虽然最近这段时间，我不想以前那么忙碌了，但是杨涵讲工作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毕竟我也要走了，以后的一切杨涵得靠她自己，其实我也可以向小黎一样，多留些rì子，但是杨涵却是不同意，有这样的女孩，我也算是很欣慰了。所以，每天的晚上，就是我俩的时间了，对于团队活动都已经没有热情的我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那里了。

已经是很晚了，杨涵想要睡觉，但是我还是恋恋不舍地不让她回去。这也不禁让我想起了初恋的时光。

但是，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种安宁。

是小三的电话，感觉很急，但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是伟仔回来了。

我很快的赶到了他们那，伟仔有些哭泣的样子。

小三和小秦直愣愣的坐在那里。

我便马上说到：“怎么了伟仔，上总之后是什么样的？怎么还哭了？”

伟仔抬头看着我说到：“让小三跟你说吧。”

小三就跟我说了伟仔所知道的行业真相。

当然与我知道是一样的。

我便说到：“知道了就算了，都别这样了，来了这么久了，谁没点心里准备。”

伟仔微微抬起头，说到：“我是有准备，但是，风哥，我还是害了你们，我很愧疚。”

我马上接着说到：“什么害不害的，不都是被迷惑了，反正上总以后钱也不少不是。小秦小三你们什么意思？”

小三接着说到：“我无所谓啊，反正我一直是当传销干的。”

小秦也说到：“我该说的也都说了，算了吧，伟仔，我就是说说，咱们兄弟还是兄弟。”

伟仔的这个举动，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不过想想，也不失为一种方式，反正他也了解我们三个，知道我们肯定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其实说白了，在行业里有没有人知道真相，我一直都是怀疑的，但是说白了，都是相互利用而已，谁会推心置腹的跟你说呢？

但是伟仔另一个举动却让我有些意外了，就是他要回老家了，当然不意味着放弃这里的钱，他走了，该拿的钱也不会少他的，何况我们也还在这里，他该拿多少他也会清楚。

我觉得，这只不过是一种姿态，但谁又能知晓呢？

伟仔就这样消失在了夜sè之中，没有留下什么。

不管伟仔出于什么样的考量。

对我来说却是一个不用选择的选择，回到家中，我就告诉了杨涵，我应该所能知道的一切。

杨涵不是一般的女人，只是很淡然的说，是这样吗？

就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静静地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其实来了这么久了，谁都会多少有些怀疑？杨涵也问过我，李姐和小黎有没有和我说些什么？这也表明了她的一些想法。

我知道杨涵也许会不悦几rì，但是这个时间还是比我想的还是长了。好像真相抹掉了杨涵最后的一丝热情。

杨涵每一天都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对我的热情自然也不会太多。

但是一切还能如何呢？杨涵没有生我的气，我已经很高兴了。没有要离我而去，我也很开心。

按照杨涵的原话来说，就是她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这里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没办法放弃了。

杨涵并没什么压力，萌萌、李晨、宗瑞、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人。只是她自己的热情不那么足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尽心力的发展好自己下边，也许这也是时间的问题吧。但如果我上总的时候，杨涵还是现在的样子，是否我也需要和小黎一样再多带些rì子，我不知道，等到那个时候，再和杨涵和李姐商量吧。

但是，等杨涵上总了呢？她会满意吗？她会不会怀疑自己的现状，甚至怀疑和我的关系吗？

长久了以来，一直萦绕在我心中的问题，再一次的浮现了，就是杨涵有多爱我，这也是最让我痛苦的问题。但是也是注定没有答案的问题。

排山倒海般的，我的思绪，陷入不可控制的挣扎。

这一切的尴尬都源自于，志康还是让我失望了，到现在为止，依然没能带来喜讯，眼下跟风的网站已经有了不少，虽然还无法构成特别实际的危险，但如果还融不到钱，迅速发展全国的市场，等到大网站像是TAB跟进的时候，一切都完了。

但是志康却还是胸有成竹，要我淡定。但我明白，如果之前独一无二的时候都融不到钱，现在只会更难，我基本已经丧失希望了。

如果我那二十万还在手里，也许我现在也不会这么犹豫了，其实我也该明白创业不是过家家不会有那么容易的事情。现在想这些后悔的事情也没什么实际的意义了。

我只知道，没有多少现金的我，有任何的构想，也不会有支撑了。

只有等待吧，等到上总的那天。

但是平静似乎注定不可能是常态了，让我心更不安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妈妈的电话突然响起了，虽然母亲经常给我打电话，但这个时间段，我总觉得有些特别。

开场的问候也是印证了我想法。

“你在那边干嘛呢？”母亲一反常态的严厉口气让我意识到有些问题。

“工作呗，还能干什么？”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

“是不是干传销了你，过年都没回来。”母亲接着说到。

果然，本能告诉我，此刻，必须要坚定。

“什么玩意？传销？你听谁说的？”我说。

“王静他妈和我说的。你到底干没干。”母亲接着说。

“他他妈的又听谁说的？”我接着说。

“听王静说的呗。”母亲接着说。

王静是跟我是发小，一起上过初中，父母也都认识。不过不可能知道我的事，我跟初中那帮人，几乎没什么联系啊，而且我上高中的时候是在外地，没理由她知道啊。

我赶忙说到：“王静？我他妈快两年没见过她。她上哪知道我干嘛呢？”

母亲态度有些缓和，接着说：“人能瞎说吗？肯定也是听别人说的呗。”

我接着说到：“她听谁说的？没有的事。你是相信外人还是相信你儿子？”

母亲沉默了半晌说到：“真没有？”

我赶忙说到：“没有。我跟王静一直联系都没有，不知道是话怎么传到那边的。心海这边是传销挺多的，我在这工作，肯定不知道怎么话就传的变味了，不信你问问王静她妈，看看王静是听谁说的。”

说这个我是不怕什么呢，我却是许久没见过王静了，而且王静高中跟我也不同班，她也不认识杨涵，一两个人之内肯定也联系不上我。

母亲停顿了片刻，说到：“那行，我再问问她，你可别骗我啊。”

我接着说到：“我骗谁还能骗你啊。你用你的脑子想想，人家搞传销都是朝家里要钱，我朝你们要过钱吗？你们也他妈一点钱不给我。我要是搞那玩意，我能活到现在吗？”

母亲接着说：“跟谁说话呢，还把“妈”都带出来了。”

我赶忙接着说到：“我这不是着急吗？怎么说你都不信我。”

母亲接着说：“行了。我想也不能嘛。我儿子这么聪明的人，还能让人骗了。怎么样，现在吃住啥的都还好行吧？吃点好的，别饿着自己，钱够不够，我给你汇点。”

我接茬说：“嗨呀，我就那么一说，我这现在挣得还行，吃穿都够用，你拿钱还是留着给我攒老婆本吧。”

母亲也马上说：“我这光攒有啥用？你也不领一个回来看看。”

我笑笑回应到：“你消息那么灵通，就没听说什么。”

母亲马上很激动地说到：“怎么？真有了。”

我接着说到：“是啊。”

母亲接着说：“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呢？谁啊，长啥样，哪的人，在哪上班啊。”

我笑笑说到：“这不也是没多久的事吗？就是那谁，杨涵我高中同学。你不见过吗？我们老师还为这事找过你呢？”

母亲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到：“欧，就那个大眼睛姑娘。”

我这时候看了看杨涵，才意识到杨涵也在盯着我看。、

我便直视着杨涵说到：“对啊，就那个大眼睛姑娘。”

杨涵也马上伸出手打了我一下，但表情还是冷漠的。

母亲笑了笑，说：“好，也好。知根知底的好，我看她也是正经人家的，省得找个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回来。”

我也笑了笑，说：“你现在不反对啦。”

“现在了，还反对什么？”

“她现在就在旁边，你要不要说两句。”

母亲赶忙笑着说：“是吗？赶紧的，我跟我儿媳妇儿说两句。”

我笑了笑说到：“嗨呀，现在就叫儿媳妇儿了，早了点吧。”

说完就把，话筒交给了杨涵。

杨涵今天显的有些奇怪，虽然平时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正经该说话的时候，她不是含糊的人。

今天却是只有，好的，阿姨，是，阿姨，拜拜，阿姨，这些话从嘴中说出。我也不得而知了。

我接回电话，又简单的说了两句，便挂断了。

主要是，急切的，想问问杨涵的状况。

挂断电话。

杨涵看了看我，低声地说到：“你怎么和你妈妈那么说话啊？”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说到：“你是指哪方面啊？”

杨涵接着说到：“就干才。态度，那么强硬。”

我无奈地说到：“你不知道，不知道谁跟我妈说，我搞传销呢，我要是不态度强硬点，她该觉得是真的了。”

杨涵看了看我，目光更沉默了。

接着说到：“这样啊。那这时候，告诉阿姨咱俩的事，合适吗？”

我笑了笑，又抱着杨涵，说：“合适，如果这时候不告诉她，过两天听别人告诉她，她得气死，而且这时候说，保证她高兴把旁的事都忘了。”

杨涵看看我，淡淡的回应到：“随风，你别这样，我最近你也知道。”

我缓缓地松开了手，就没有说话。

母亲的电话打来，确实让我有些伤感。

如果，一切都不能顺利，我又该如何面对家人呢？

这段时间，杨涵对我态度，我也明白。

可是，刚刚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个时候，我的内心，正是最薄弱的时刻。

我也明白，杨涵的想法。

可是连简单的身体的触碰，这段时间，杨涵也一直拒绝。

真的让我有些吃不消了。

我没法抱怨杨涵。

但只能任事情这样下去吗？

我不知道。

双手捂住头，我的哀伤不由得流露出来。

杨涵似乎也觉察出来了，淡淡地说到：“随风，你别这样。这两天，我的心里真的挺乱的，没法考虑咱俩的事情。”

事情似乎有不对的地方，我接着说到：“怎么了？杨涵，有心事？”

杨涵咬了咬嘴唇，说到：“前几天，我妈也给我打电话了？”

情况不对，看来这两件事，是有联系的。

我叹了口气，说到：“她也跟你说，听人说，你在做传销吗？”

杨涵点了点头。闭着双眼，说到：“是啊，怎么办啊？”

原来如此，我不住说到：“原来如此，我就说王静怎么可能知道我在干什么，肯定是心雨嘴不严，不知道是个什么过程就传到咱们高中同学中，又传到跟我又是高中同学又是初中同学的嘴里，最后又传到王静那。”

真是没想到，人之间的消息传播是这么快。不过也好，这么复杂的路径，我父母肯定寻不到根上，无论问谁，肯定都是听别人说的。

杨涵直愣愣的看着我。

接着说到：“你是在埋怨我吗？”

杨涵还是一贯的冰冷的外表，但是也能够看得到脆弱的心。

我马上笑呵呵地说到：“没有，没有。说说怎么回事吧。”

杨涵才缓和了下情绪，说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要来这边看看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马上激动的说到：“我cāo了，这叫没什么。”

杨涵马上盯着我看，没有说话。

我马上换了种语气，小声地说到：“对不起。这不是小事。Ok？你们怎么交流的。”

杨涵才接着说到：“我也知道不是小事，我也心烦呢？ok？”

我稳定了下情绪，说：“等一下，先说清楚，这次来是听说你恋爱了，还是听说你做传销。”

杨涵板着脸马上回应到：“来看你，我有什么可紧张的，我早就告诉她咱俩的事，她也知道你是谁。再说，要来看你早就来了。”

我继续问到：“那，她是怎么听说的，是不是心雨告诉的。”

杨涵回复到：“是心雨，不过别说这个了，不重要。”

我接着说到：“好吧，那你跟你妈是怎么交流的，她就非得要来吗？”

杨涵摇了摇头，沉默地说到：“怎么交流的也不重要了吧，反正结果已经是这么个结果了，来是肯定的了。”

我接着说到：“那，这事，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杨涵接着说到：“没有，以我妈的个xìng不会有了。”

我赶忙说到：“你别这么轻易放弃啊，你看我不是和我妈说了说，就过去了。你也试一试嘛。”

杨涵看着我摇了摇头，说：“这不一样，我妈一直就是特别dú lì的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

看到杨涵的表情，我就知道看来是没什么指望了。

这确实是比较严重的后果，在我听说杨涵母亲要来的时候，我就预见到最差的结果，但我想尽量保持冷静。

可是，看到杨涵那惹人怜爱的表情说出的时候，我实在是难以自控了。

我继续说到：“那么既然来了，就不说那么多了，你想要的结果是什么？”

通常我这么说话不是谁都能理解。

但是杨涵还是有默契的，很快回应到：“最好是让她安安心心的回去，别再为我担心。但是肯定不能让她参与进来。”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无奈地笑了笑。

这种事，我只尝试过一次，就是杨涵，可是却失败了。

但现在，又如何呢？

杨涵没等我回应，接着说到：“我现在还理不清一些事情，我真的不想让我妈参与进来。”

杨涵的声音越说越小，与往rì的干练完全不同了。

我稳定了下情绪，继续说到：“那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我也有些乱，想自己先考虑清楚。”

“那你现在的想清楚了吗？你打算怎么做呢？”

对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有些担心。

杨涵仔细看了看我，细声细气地说到：“一切交给你，你会解决一切的。”

有这一句，这一切也足够了，这段时间的彷徨也不会影响任何的事情。

我重新振作了jīng神，继续说到：“那好吧，咱们来想一下，你觉得骗她行不行。”

杨涵继续说到：“不行，她已经知道的挺详细的了，肯定不能骗她。”

我压低声音说到：“好吧，我知道了。那，令堂什么时候来？”

杨涵看了看我，说：“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拽词，现在算，大概三四天吧。”

我没有回应，接着说：“还有时间去想，你一直没跟我提你家里的事，现在你得和我说说了，当时，给志康钱的时候，你是哪来的钱？”

杨涵眨了眨眼睛，说到：“朝家里要的。”

我接着说到：“那，你是怎么说的？”

杨涵接着说到：“我就说，我要在这边做点小生意，朝我妈要的。”

我接着说到：“没说做什么？”

杨涵接着说到：“就说做点小生意。”

我马上诧异了，说：“你家这么有钱吗？两万块钱跟玩似的，而且你一个女孩家说要做生意，令堂也不问问具体是干什么？”

杨涵看了看我，说：“那是你不了解我妈。从小她就希望我能dú lì自主，她跟我说男人都靠不住，女人一定要自己做出点事，不能一辈子被拴在家务上。”

现如今，还有这么有觉悟的家长吗？男靠家，女靠嫁。我以为是全社会的共识了呢。

我眯着眼问到：“令堂什么学历啊，这么有水平。”

杨涵接着说到：“那时候也没什么学上，上的师专。”

我点了点头，说：“那时候能考上大学很不容易啊。那令堂很有钱吗？现在还在教书吗？”

杨涵回应到：“以前是在我们那初中当老师。后来学校兼并就内退了。现在，开着一个挺大的麻将馆，她自己也好打，一天就在待着。”

我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那还好，不是没机会。”

杨涵接着说到：“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说到：“我也不确定，我只能尽力而为，你相信我吧。”

“那好吧。”杨涵。

但是杨涵却没有什么更多的反应，只是默默走到了房间。

没有给我任何的机会，再诉说一下衷肠。

但眼下可能真的也不是好的时机。

也罢，我也可以安静的想想问题了。

杨涵的母亲是这样的人。

这比我想象的要容易一些，毕竟和聪明人打交道，总比跟一个蛮不讲理的中年妇女好的多。其实说来，我曾经还见过杨涵的母亲，印象中，是个很强势的人，那时候因为我和杨涵的事，我们班主任叫过双方的家长。我父母算是比较开明的人，我就和他们说，就是关系亲密点，喜欢在一起聊天，什么也没干过。也没深究，毕竟也查无实据，说实在的小孩子嘛，也干不出什么事。

倒是杨涵的母亲印象深刻，就跟我说“小伙儿长的还挺jīng神的嘛。这岁数拉拉小手就行了，别干什么出格的事啊。”

当时我还不是很理解，现在想来，杨涵的母亲还真不是一般人。

难怪能培养出杨涵这样xìng格的女儿。

虽说杨涵母亲前来是我很大的挑战。但其实这个时候，这个时候，这件事还不是我最担心的。最纠结的事情，还是如何处理与她家人的关系。

在我们感情并不是最好的时候，出这个事，真的是火上加油。

我又该如何呢？尽量完成杨涵的想法，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但谈何容易呢？

我已经有些失去把握了。

但其实，最坏的结果，不如跟着杨涵一起回去算了。

让这一切，都去见鬼吧。

一切的真相，也就此掩埋。

但是杨涵又会不会愿意呢？

就算愿意了，我们又能长久吗？

一切的问题，又仿佛飘到了另一个地方。

就是长久的不自信的一个地方。

本来一个大男人不应该考虑这么无意义的问题。

但是，喜欢把所有事考虑清楚的我。

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

因为这关系到我每一个决定，每一句话。

可是这个答案，真的找不到。

我又一次，失眠了。

之后的两天里。

我沉浸在这种思索中，有些无法自拔了。

长久困扰我的痛苦，又再一次的来临了。

最最重要的，此刻的杨涵却没有觉察出异样，还是一如既往的漠视我。

我该如何，为了她如此的痛苦是否值得呢？

我们是否会一辈子也走不出这个yīn影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否还可以继续下去了。

rì子很快要临近了。

杨涵，淡然地坐在我身边。依旧没什么话。

时间仿佛很快地流逝了。

杨涵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我先去睡了。”

便要转身走开。

不行，不能再这样了。

我伸出抓住了杨涵。

我看着杨涵，说：“聊一会儿，好吗？”

杨涵看了我一眼，又坐了回来。

依旧目视着前方没什么话语。

我以为我需要酝酿一下情绪，不知道是什么的作用，我今天格外的伤感。也许杨涵在我旁边不言不语，给坐在那里的我带来了长久的胡思乱想，也让我的情绪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淡淡地看着杨涵，眼中已经泛着泪光，说到：“杨涵，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对我的气也还没完全消。没有那种事都没什么，可是你对我这样的态度，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知道也许这也是我该受的惩罚，可这段时间，我真的很累，我的心理也真的很难受。没有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需要你。”

说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泪水已经滑落了。

说完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失声了。

我把头，靠在了杨涵的肩头，任泪水滴在杨涵衣服上。

杨涵似乎也终于受了点触动。

抱住了我的头部，缓缓地放在了她双腿上。

我尽量旋转着，以便可以看到杨涵的表情。

杨涵也留下了泪水，但是目光闪烁，并不让我看的到她的眼睛。

杨涵还是张开了嘴，只是声音轻的让我有些不适应，她说：“我也不想折磨你，只是，我也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这么多的事情，我真的也很混乱，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我缓和一下情绪，说到：“我明白，我会慢慢等的，可是你给我一点点的机会好吗？别对我这么的冷漠好吗？”

杨涵也点了点头，用手擦了一下我的泪水。

我点了点头，这也算是莫大的安慰，看着杨涵。

我收起了眼泪。但哭泣的声音还在，说到：“好了不提了，让它渐渐的过去好了。杨涵，让我在这躺一会儿好吗？这些天我真的有些难受。”

杨涵也终于没有拒绝，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

长时间的安静。

似乎两个人，也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能像往常一样有着欢闹的游戏，也没有办法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也没法说着动听的情话。

也许杨涵真的还是能带给我平静。

我终于有些缓和了过来。

我开了口：“杨涵，你母亲要来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杨涵也擦了擦泪水说：“还没有，我一直也想问你呢？”

我想了一下，说到：“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杨涵也擦了下泪水，说：“什么事？”

我接续说到：“就是无论怎么样，都不要争吵。你知道，心雨的事情后，我一直很内疚。”

杨涵也接着冷静地说到：“这和你没关系，不用一直内疚。”

我接着说到：“你怎么想都行，我真的过不了自己这关，这一次，要是因为我，你和母亲的关系都出问题，那我可真得是罪大恶极了。无论，阿姨说什么，你都不要还嘴，把一切推给我，我去跟阿姨谈，好不好。”

杨涵也平静了，看着我说到：“好的，我不吵。”

我接着说到：“要是，事情没有想象的顺利，你能跟着你母亲回去吗？”

杨涵终于有些犹豫了，说：“我回去？那你呢？”

我决定，还是冒险地说到：“我也和你走，咱们会老家重新开始，把这的一切都忘了，你说好不好。”

杨涵倒是没有犹豫地说到：“你马上就要上总了，你现在回去，合适吗？”

我马上回应到：“跟你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一切都可以放弃。”

没有听到立刻的回应。

杨涵犹豫了，还是坚定地否定我呢？

我看不到杨涵的目光。

我接着说到：“你还是不想放弃是吗？”

杨涵淡淡地说到：“我不知道，只是就这样走了，我多少有些不甘心。”

“那要是你母亲一定要让你回去呢？”

“我不知道，如果你也没办法，我只能先回去待一阵子，再出来了，我母亲也不会希望我在家发展的。”

“那如果你母亲不喜欢我呢？”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总是有点担心，她肯定知道是我带你来这的。”

“也许会吧，但现在，还不到想这个的时候吧。”

我点了点头，侧过了身体，侧面躺在了杨涵的腿上。

缓缓地说到：“我明白了，一切交给我吧。”

杨涵淡然的说了好的。

侧过身体，是为了躲避杨涵的目光。

因为我觉得，忧伤再次涌上了心头。

杨涵再一次的，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杨涵啊。

你是真的爱我吗？

还是爱你的梦想呢？

又或者爱的梦想多过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