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舞会之中（1/2）

海格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蒂娜走过来，事实上，在场的很多人是和他一样的表情。爱丽斯蒂娜公主的眼光从他脸上扫过，没有丝毫停留，根本没注意到他。

当公主在他身边走过的时候，海格尔才注意到她的手臂挽着一个高瘦的英俊男人，两人之间神sè十分亲密。海格尔感到的心一阵剧烈地抽搐。

他花了一会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听到乔丝玲问那个侍者：“这个男人是谁？”

“你说博德？”侍者挠挠头，然后道：“自大狂、sè狼、花花公子，这些够了吗？”

“是吗？”乔丝玲有些意外，“他看起来还不错啊！”

海格尔忽然问道：“她就是特兰蒂亚的公主？”

乔丝玲很奇怪他为什么这样问，道：“是啊，不会错的。”

“她有姐妹吗？”

乔丝玲更奇怪了，不过这个问题她也不清楚，于是向那个好像无所不知的侍者看去。

那个侍者挠头道：“现在还没有吧。”

乔丝玲讶道：“现在？”

侍者正sè道：“嗯，以后会不会有还不一定。”

海格尔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蒂娜——或者说是爱丽丝蒂娜公主，她正在和那个博德男爵低声交谈着。

一个念头在海格尔脑中闪过：她能说话了？随即想到：既然她是特兰蒂亚的公主，自然有光明圣山最好的神官——甚至是圣主为她治疗，就算立刻复原也不奇怪。

胡思乱想着，海格尔连舞会的主人：奥罗帝国皇帝科菲尼勒#8226;奥罗的到来也没有留意，直到乔丝玲把他拉起来才知道。

这位身材略胖的国王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多少王者的威仪，和蔼可亲的笑脸让人感到很容易接近。只有很少人能注意到他眼中偶尔闪过的jīng芒，知道这个老人决不是外表这么简单。

在科菲尼勒皇帝身后那个jīng明干练的瘦削青年是他的长子，也是他的皇位继承人——sè雷斯#8226;奥罗。

科菲尼勒笑道：“各位不用拘礼，你们都是我的顾客，应该我为你们起立服务才对。”因为无矿城拍卖会的主办者是奥罗皇家，所以他这么说也没错。

很多人都笑了，本来因为皇帝到来而略显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环顾四周，科菲尼勒道：“还有几位客人没有来？看来是我来得太早了。没关系，我们再等一会。”然后道：“在这段时间，我们来讨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见他说得这么严重，所有人都紧张地等着他说出那个“问题”。

“问题就是，”科菲尼勒故意停顿一下，然后才提高声音道：“请哪对帅哥和美女为大家跳第一支舞？”

原来是这个问题，众人先是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xìng。在这种场合下，能跳第一支舞绝对是最高的荣耀。就像十几年前，特兰蒂亚的非龙国王与妮可王后的婚礼上与非龙国王与那位神秘少女的第一支舞曲，直到现在还是许多吟游诗人传说中的主题。

一时间，大厅内议论纷纷。不过除了费尔姆公爵毛遂自荐之外，再没有人奋勇争先——其中大部分是因为惧怕自己身旁女伴可以摧毁城墙的怒视。

这时里达斯公国的雷顿#8226;里达斯将军来了，他的女伴是魔法师青羽，而维拉和巴特恩都没有出现。

科菲尼勒挥挥手压下嘈杂的声音，道：“既然这样，我倒是有个建议。”

所有人都停下议论，等着他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女士们进行投票，选出自己心中最英俊的男士，而得票最多的先生就有为大家领舞的义务。同样，男同胞们也会选出最美丽的小姐——或是太太。大家觉得怎么样？”

当然不会有人有异议。因为这种方法不但新鲜有趣，而且还能满足一下某人的虚荣心（虽然大部分人都会有些失落）。

漂亮的侍女给每人发了一张卡片、一支构造jīng巧的笔和一个用来封装卡片的纸袋，其中给先生们的是红sè的纸袋，而女士们则是蓝sè。从这上面看来，科菲尼勒皇帝真的是下了不少心思。

几乎所有人都是接过卡片之后立刻写上一个名字装进纸袋封好，接着递给负责收选票的侍女，然后对自己的男伴或者女伴信誓旦旦道：“当然是选你啦！”

海格尔拿到卡片之后，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乔丝玲问道：“你想选谁？”

海格尔摇头：“我不知道……”事实上，他心中最美丽的姑娘决不会有第二个人，只是现在她的态度令他有些jīng神恍惚。

后面那个侍者道：“不知道的话，就随便写一个好了。”

海格尔想了想，在纸上写下：“蒂娜”

乔丝玲看得很清楚，讶然道：“她是谁？”

海格尔强自一笑：“随便写的名字。”然后问道：“你选的是谁？”

“博德男爵。”乔丝玲实话实说，因为他们之间没有隐瞒的必要。

那个侍者轻轻摇头，低声自言自语道：“你会后悔的。”

投票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有一头黑亮秀发的博德男爵以微弱优势战胜了海格尔，荣幸地成为了最受欢迎的男士；而女xìng的选举结果就有些奇怪了，不但选票非常分散，而且几位公认最能吸引眼球的超级美女——包括爱丽斯蒂娜公主，屠龙者的妻女（虽然大部分人以为是他的两个女儿）和妖jīng美女乔丝玲——的得票都少得可怜，最后胜出的是一位商人略有些发胖的妻子。其实这种心理也好理解：既然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科菲尼勒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这就是结果，他也不能更改。环顾四周，科菲尼勒发现只有黑暗圣地的桌子上还是空着的。这样也好，其实如果那些亡灵真的来了反而会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于是道：“既然结果出来了，我们就开始吧。请博德男爵和薇薇安女士（这是那位商人妻子的名字）为大家跳第一支舞！”

大厅里的灯光暗下来，同时天花板zhōng yāng发出一道强光照下来，形成明亮的光柱。

音乐响起，舞会终于开始了。

海格尔忽然站起来，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向爱丽斯蒂娜公主伸出手：“我有荣幸请你跳下一支舞吗？”

公主愣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当然可以。”她的声音非常好听，言语间也很客气，但也仅仅是对陌生人应有的客气而已。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海格尔没有回座位，而是直挺挺地站在埃里斯蒂娜公主身边等待着舞曲结束，好像一个忠诚的卫兵。

其实有不少人都希望能和爱丽丝蒂娜公主共舞，不过“特兰蒂亚王室”这顶大帽子挡在前面，让他们有些畏缩。现在看到海格尔轻松“得手”，失望之余也开始对下一次机会抱有很大期望。

与此同时，“被冷落”的乔丝玲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许多自以为英俊潇洒的男士都来邀请她共舞，不过都被婉言拒绝了。不过妖jīng本来就是出名地不好相处，而且刚才的藤蔓魔法还让所有人记忆犹新，因此也没有人敢太过坚持。

打发掉所有“勇敢者”之后，乔丝玲笑道：“你认识博德男爵？”她问的是站在后面的那个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