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法师回忆（1/2）

乔兹发出一声呻吟，艰难地坐起来，他的脑后还在隐隐作痛，“我这是怎么了？”

“哦？”扬风发出讽刺的声音，“想不到这把老骨头还慢硬朗的，还能爬得起来！”他大概没注意到，自己比乔兹还要老一点。

乔兹摇摇头，脸上露出痛苦的神sè，茫然看看四周，“只有你自己在这里？”

“啊哈，我们的小公主有客人，妖jīng和小猫陪她去了。”他发出一声冷笑，“而我，则留在这里看着你。”

“哦……”虽然乔兹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的话，不果还是点点头。他揉了揉后脑的痛处，“我好象被人打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哦，你不记得了？”扬风冷笑着，显然不相信乔兹的话。

乔兹有些失神，喃喃道：“我只记得从楼下上来，然后推开房门……”他停下来看着扬风，用询问的语气道：“然后呢？”

“然后？我才不知道什么然后！”扬风咆哮起来，“我只知道一个老疯子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向两个小孩子扔出一片魔法飞弹！”也不怪他生气，当时的情景的确是千钧一发，要不是扬风见机快，在乔兹抬手施法的同时拔剑挡在巴特恩和欧玛身前，把飞得最快的两颗魔法弹挡了回去，海格尔又及时张开防御结界，这才没让两个孩子受伤。

“啊？”乔兹的震惊似乎不是装出来的，“我？”

“要不要到楼下看看？那里还留着你的‘杰作’。”那间被四散的魔法弹轰得满是破洞的房间得彻底修理才行，因为还没找到维修工，所以到现在还保持原样。

乔兹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难道是……不会，不可能的！”抬起头看着扬风，神sè凝重，“你说的那两个孩子在哪里？我想见他们。”

扬风冷笑道：“还想干什么？”

“我想确认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情！”乔兹的声音低沉得可怕，脸上的神情闪烁不定，“希望我错了……”

“他们早就走了！”扬风哼了一声，“这里有个会乱放魔法的老疯子，谁还敢待在这里？”在哪种情况下，巴特恩倒是没害怕（如果他发起飚来，害怕的恐怕就是别人了），不过本来就脆弱的欧玛显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粘在巴特恩身边使劲拉他的袖子，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而巴特恩居然能明白她的意思，向维拉请求带欧玛回里达斯公国使馆，他自然也跟着回去。蒂娜本来想让巴特恩留在特兰蒂亚使馆，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只好作罢。

“如果是小孩的话，大概不是那家伙，应该不是……”乔兹低声自言自语，忽然问扬风：“那两个孩子，他们都是人类，对吗？”从他紧张的表情判断，大概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这样看来，让扬风也不得不相信，这个老头是真的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了。

不过扬风的话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他的希望，“不是！那个小姑娘大概是兽人吧？”他很喜欢那个毛绒绒的小东西，刚才还在打算回龙谷之前一定要弄一个，带回去当宠物养起来。

乔兹一阵眩晕，要扶着旁边的墙壁才不至于摔倒，他定了定神，这才问扬风：“她身上是不是白sè的短毛？耳朵是不是尖的？耳朵附近的毛是不是泛蓝？还有，她的爪子——”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来，脸上闪过一丝恐惧。

扬风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指甲是红sè的，能缩进肉里，”他伸出带着铁拳套的手比划一下，笑道：“和猫一样，很可爱，对不对？”

乔兹缓缓摇头，“如果你见过这支爪子掀开人类头盖骨的情景，大概就不会觉得可爱了。”

“不会吧？”扬风说什么也想象不出，这样柔弱纤细的“爪子”能做到那种事，“你见过？”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如果乔兹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怎么会知道欧玛的样子？而且象“耳朵附近的毛泛着蓝光”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经过仔细观察的话根本不可能发现！“你以前见过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乔兹有些失神，“也许是她，也许是她的孩子，不过我希望都不是！”

扬风莫名其妙，“什么？”

“巫兽，科希拉。”乔兹的声音似乎很遥远，“我曾经把它封禁在异层空间里——和我在一起。自从我回到这个世界那一天起，就一直在担心，它会不会也回来了？现在……”乔兹苍老的声音有些发颤，“它真的回来了！”

“科希拉？”扬风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忽然猛地想起来，“对了！《勇者诗篇》里面有提到！好像是……”他抬头作回想状，“嗯，邪恶的巫兽科希拉控制了巴布朗帝国的国王，唆使巴布朗帝国发动战争，还制造出一种怪物，几乎是不死之身——”

“是绛灵兽人兵，”乔兹插入道，“在溪谷镇，如果你勇敢一点的话，就能亲眼见到这种怪物了。”

扬风脸上一红，显然是想到当时自己懦弱的样子，“再也不会了！”与其说是对乔兹说的，不如说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语气中透出坚定。然后，他继续说那个故事：“后来，在大魔法师英克雷的指引下，勇者们……等等，”他忽然醒悟，惊讶地看着乔兹，“你就是那个‘大魔法师’？”

乔兹点点头，“那就是我。”

“天啊，”扬风激动莫名，“想不到书上的人物就在我身边！”

乔兹苦笑。

扬风好不容易才平静一些，“书上说，你用禁忌的咒术加强自己的法力，然后把自己和科希拉一同封印起来，这些都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不是禁忌的咒术，而是你们的魔法，对，就是龙语魔法。”

“啊！”扬风好像被烫到一样大叫起来，“我差点忘了！你怎么会龙语魔法？！”

“炎鳞给我一本魔法书，上面的文字也是他教我的，”乔兹很冷静，“如果我猜得没错，他应该和你一样。”他早就有这种怀疑，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对别人提起。

“你的意思是，他是一条龙？”扬风感到难以置信。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好吧，就算是。”扬风还是不太相信，心想有机会一定要向大长老证实一下。他回到刚才的话题，“那个巫兽，嗯，科希拉，书上说它是个山一样魁梧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