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白攻讲故事（1/2）

第34章白攻讲的故事

白攻对记忆略加整理，便开始讲述那个久远的故事：“大约在九百多年前吧，我对陆地上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就带着年幼的弟弟去海边玩耍，希望到看到陆地上的城市，看看人类是怎么生活的。但是沿着海岸线游了很久也没有看到人类的城市，只看到有一艘一艘的渔船，后来才知道人类为了避开海浪和大型风暴，把城市都修建在离海岸稍远的地方。那天海上突然起了风暴，非常猛烈的热带风暴，把我和弟弟都冲得晕头转向，一不小心就进入了陆地上一条叫‘长江’的淡水河。我们刚进去时觉得很好玩，就逆流而上，离大海越来越远了。在那里我们看到了修建在长江两岸的城市，那里最高大的建筑就是我这座宫殿的样子……”

碧浪惊讶道：“原来人类还是照着舅舅的宫殿来修建的城市！”

白攻摇头道：“不！是我学着人类的房屋修建的这座宫殿！那长江里的水全是淡水，水很浅，密度也比海水小很多，没有足够的水压，根本就不适合我们人鱼，所以我们俩的身体就越来越虚弱了，尤其是我的弟弟，他当时才一百岁左右，非常弱小，所以我们收起强烈的好奇心，决定返回大海。谁知道陆地上人的喜欢吃鱼，也喜欢钓鱼，当时有很多人在那江里钓鱼，一不小心，我弟弟被一个鱼钩勾住，被几个人类给拖上岸去了。他们当时就决定要将我弟弟杀了拿去熬汤喝。”

清波打断道：“熬汤？那是什么东西？”

“哦，熬汤就是用一口锅，里面装上淡水，再把鱼放进锅里，下面用火慢慢地烧着……火，就是火山喷发出来的那种高温的东西，人类可以用很多东西来生火、来产生高温……”白攻在脑子里映出人类熬汤的情形。两位公主立即读到他的信息。碧浪道：“这陆地上倒真是好玩，竟然可以生火。这火一到水里可就熄了。要不然我们也可以熬鱼汤喝了。”

清波也说：“是呀！每次火山喷发都要死很多鱼，但那些都不好吃，不知道陆地上熬的鱼汤有多好喝。舅舅，你喝过鱼汤吗？”

白攻苦笑一下，这两个心肠冷漠的女人！故事里要被熬汤喝的可是自己的亲弟弟，是她俩的亲舅舅，她们竟没有一点紧张，还念着要喝鱼汤！

“没有！”摇了摇头，他接着往下讲：“那时候我弟弟心中害怕，就哀求说‘我是住在海底的，今天路过这里，不小心被你们勾住了，请放过我吧，我必有厚报’。可恨那些人类，见我弟弟能说人话，便以为是妖怪，竟用乱石将我弟弟活活打死了。那死状惨不忍睹，从头到脚被打得稀烂，血肉淌了一地……”

清波奇怪道：“你弟弟也会讲人类的语言？我是说，像人类那样用嘴说话？”

白攻不禁气结，这什么外甥女呀？听见自己的小舅舅被打死，竟然毫不在乎！但他终究还是觉得她们只是年幼不懂事。所以忍了忍，又说：“我们人鱼天生是有肺的，若是经常到陆地上去，原也是可以生存、可以讲话的。当时你小舅舅只有一百多岁，所以他的肺功能还在，因此勉强可以讲一些人类的语言。”

碧浪追问道：“那后来呢？舅舅你没有被抓住吧？”这不是废话吗？要是被抓住了还能在这里讲故事？

但是白攻心里顿感欣慰：“总算知道关心一下我了！”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没有！我当时在水里看到他们在打我弟弟，我心里着急，就想跳上岸去救他，但是我当时已有一千五百多岁，肺功能早就退化了，河里的水压本来就小，一跳出水面，我马上就觉得身体快要爆炸，所以只能逃回水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弟弟打成肉泥！”

清波惋惜道：“哦！没有熬成鱼汤吗？可惜了一具天生灵体！”碧月也点头附合。

白攻当场石化。

清波又道：“那后来呢？舅舅有没有找他们报仇？我们人鱼可以掀起涛天巨浪冲上岸去的呀？把他们全都卷到水里淹死！”

白攻道：“当时我也是淹淹一息了，他们人类要是撒一张网下来，我也难逃一死。事实上在回大海的那一路上，真的遇到很多人类的鱼网和鱼钩，我几次遇险，有一次也被鱼网网住了，幸好当时龙弦月从那里经过，就撕开了鱼网把我救出来，带着我回到了大海……”

清波道：“难道那龙族可以在淡水里生存吗？”

白攻道：“龙族以前是掌管陆地雨水的，以前也常去陆地行云布雨，他们甚至可以携带大量的雨水到陆地深处去降雨，龙族是人类心中的神灵，亨有极高的地位。他们经常派族人去陆地上的江河里巡游，所以龙族能适应在淡水里生存，甚至到了陆地上也能生存，这一点远远强过我们人鱼族。”

碧月羡慕道：“那么厉害！是不是我吃了龙族，就也可以到陆地上去生活了？”

白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想都别想！我们人鱼族到了陆地上只有死路一条！就算吃尽海里的龙族，也不可能去得了陆地上！”

两位公主愣了愣，不知道舅舅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白攻道：“你们两个今后千万不能再打龙族的主意！你们也看了龙弦月有多厉害，一旦翻脸，他要猎杀我们几个易如反掌。他今天能够悄无声息地来到这里而不被我们察觉，那就说明，他完全有能力悄悄地靠近我们，然后突然把我们杀掉！”

两个公主不禁打了个寒颤。清波岔开话题道：“舅舅，你那个故事讲完了吗？”

“那倒还没有。”白攻又jǐng告似地看了她们俩一眼，然后接着讲：“回到大海之后，你母亲听说你小舅舅被人类杀死，心中悲愤，一定要为他报仇。可是那淡水里不适合我们人鱼族生存，更别说去到陆地上了，我们根本就没有能力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