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帷幕（上）（1/2）

听到这话，众人这才想起事起时，还有一人混不在意。回头一看，那粗豪汉子还坐那儿若无其事的饮酒，满面虬髯之上，双目炯炯有神。

所有人都意识到此人也必非常人，想到自己刚才对这些豪客的议论都落入此人耳中，不知是否有事，一时间都吓得噤声不语。

那大胡子端起一碗酒，走了过来。众人吓得向后一让，闪开一个大空。大胡子向下一看，那二人还缠斗在一起，韩士杰虽手持兵刃，却落在下风，但剑法未见散乱，显然一时还不会败落。

大胡子摇了摇头，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林老头自那二人一下楼，便已经从地上爬起。看看底下相斗的二人正好堵住了门口，只得领着杨欢二人混在人群之中。

杨欢一心向往江湖，今rì竟一下子遇到三个江湖中人，没想到那韩士杰竟如此人品低劣。要是等会他上来再纠缠林映荷，那可不好办了。

他见大胡子手中酒碗已空，心念一动，随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提了一个酒壶，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双眼却紧盯着大胡子的脸，准备见事不妙就开溜。

大胡子只是看了杨欢一眼，并未阻止。这一眼却又让杨欢心神一颤，心下想道，“nǎinǎi个腿的，这些高手怎么连眼神都这么厉害？让人看了都好像被刺了一剑，幸好老子连着遇到两个，适应了不少，要不连这个酒壶都要拿不住了。”

他给大胡子满上酒，陪笑道：“这位大爷，您三位就是我们刚才谈到的那种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侠客吧？”

大胡子看着杨欢，眼神雪亮，忽而一笑，又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笑道，“你这小子方才很是机灵。你也不用拿话激老子，你放心，适才那刘奇若不出手，老子也不会坐视不管，任那姓韩的胡作非为。”

杨欢被人一眼就看穿心中的小算盘，知道自己这点心眼在老江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但他脸皮一向够厚，面上没有一丝尴尬，听了大胡子的保证更是放下心来。他见手中酒壶已空，也不客气，跑到邻桌上又抱了不知谁的一坛酒，又给大胡子满上。

他见大胡子是豪爽之人，干脆直接问起心中的疑问：“江湖侠客不都是行侠仗义之人吗？”

大胡子道：“武林中人跟这俗世中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会武功而已，也是三六九等、善恶美丑，什么人都有。”

杨欢问道，“那这二人的武功，在武林中也应该算是顶尖高手了吧？”

大胡子哈哈大笑，他的笑声直震得周围桌上的碗杯哗哗作响，杨欢头脑一昏，险些摔倒。大胡子笑罢，道“他二人要是高手，武林高手就不值钱了。”他一把攥住杨欢的脖子，来到栏杆边，看着下面仍在打斗的二人，道“那姓韩的是华山派弟子，华山派你听说过吗？”

杨欢让他攥得喘不过气来，从他手中用力挣脱，咳嗽了几声才平息下来，点头道，“听说过，华山派跟天山派什么的并称几大门派来着？”

大胡子点头道：“有点见识。天山派、少林派、华山派、泰山派、峨嵋派还有我们崆峒派，并称六大门派。正道中的大半高手，都在六大派中。这姓韩的武功看起来在华山派弟子中，也只能算是平平。要是他的几个师兄嘛，还勉强算是个高手吧。

这个刘奇无门无派，看样他练的武功应该是走的铁砂掌、摔碑手之类的硬功，算不得什么高明功夫。不过他能练至不惧平常刀剑，也算是颇为不易了。”

杨欢不服气道“不惧刀剑还不厉害？照你的意思，非得不惧宝剑，才算是高手吗？”大胡子举止爽气，不知不觉间，让杨欢言语里少了许多顾忌。

“手练的再硬又有什么用，人又不是石头木头，还能站着让你打吗？再说真正的高手，内力到处，无坚不催，用得着把手练这么硬吗？在你等寻常人看来，这二人动手时声势极是吓人，其实徙具其表，许多招式华而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