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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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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窑坐落在一片洼地里,在宁县县城东北方向,离县城有五里多地。由于地势较洼,如果离的较远,即便是站在高处也很难看到这个屯子,这大概就是把这个地方称为窑的缘故吧。

虽说名字叫周家窑,可这个村子里百十来户人家偏偏没有一户是姓周的,多少让人有些怪异。

周家窑最大的财主是赫老六家,在宁县也算是首富。

赫老六本是旗人,老人们说好像是什么王爷的后裔。祖辈上在“庚子之乱”前后来到了宁县,在城里置办了不少产业,又在周家窑买了田宅,成为了当地一方富贾。由于家境富足赫家子孙几乎多是读书留洋,赫老六几个亲兄堂弟都在省府关内做官的做官当政的当政。只留下赫老六一人在这里,也算是继承祖业吧。

赫老六儿时也跟兄弟们住在县城里的赫家大院,一起上家族的私塾,读些《千字文》《百家姓》。稍大一点也读了几天四书五经,只可惜好景不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恋起书馆戏院了,不但经常看戏听书,自己也是弄萧抄琴,整天是玩心十足。等到了稍微懂得男女之事的年龄,那更是没有了正事,提笼架鸟,寻花问柳。虽然已经是民国了,但是八旗的遗风却在他身上得到彻底的体现。

赫老六人长的不算是高大威猛,五官倒也周正,中等身材,喜好穿金戴银。由于通晓风花雪月,也算是风liu倜傥。仗着自家富足,尽情的吃喝玩乐,花钱如流水般,城里戏园jì院对他来说如走城门一样。更有那些想在赫老六身上捞点钱财的贱女人,和他也是明来暗往,有个胆大的小寡妇竟然把家里的钥匙给了他,这让赫老六更觉得他自己是花中的魁首魅力无穷了。

爹娘看着着急,忙着求人说亲事。城里正经人家大多都知道赫老六德行,媒婆跑断了腿也没能说动一户好人家。最后还是在较远的山屯里找了一个姓蔡的土财主闺女。一是在山屯里不知道赫老六在城里的所作所为。二是蔡财主听说赫家财势俱全想攀高枝,所以就急忙择个rì子就把女儿嫁了过来。

娶亲以后,赫老六回到了周家窑赫家大院和爹娘一起住,但三天两头还是往城里跑去会自己老相好的。媳妇是屯里姑娘老实厚道的有些过分不敢多言,老两口则对他是软硬兼施,可对这个赫老六不起丁点作用。

老两口只好盼有个孙子也许能栓住六儿子的心,可是十年八年都过去了,等到死也没有盼到这个孙子。

村里人都说是赫家六媳妇是不会下蛋的鸡。其实有知情的人知道,那是因为赫老六逛窑子曾经染过病,差点就要了他的小命,还多亏在奉天当大官的赫老二请来了一位名医才把病治好。命是保住了可是再也不能传宗接代了。

老两口相继撒手离世不久,赫家六媳妇也突发急病死了,转眼间不到四十岁的赫老六变成了王老五。

孤家寡人的他这一下子耳根清静了许多,没人管束的他更是可以随心所yù了。

家里的产业还是由爹娘在世时候的管事来管,自己很少过问,小rì子过的还真是逍遥自在。

一rì,县城集市,赫老六一个人来到城里“德惠酒楼”喝酒。别看他喜欢喝酒逛窑子,可与同样爱好的其他人还真就有很大区别。别人都是成群结队三帮两伙的,赫老六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当有好事者为此向他发出疑问的时候,他的口头禅就是:“只有绵羊才成群结队,老虎都是独往独来。”虽然不喜好与人结伴,但是他这个人却有几分仗义,喜欢用钱买高兴,亲朋好友没有没得到他的恩惠的。

赫老六在“德惠酒楼”一楼散座里找个靠临街窗户的小桌。窗外是一条商业街,人来人往。

赫老六是自斟自饮,酒楼里吃饭的人发出闹哄哄的声音好像根本就没进他耳朵。他是嘴里吃着菜喝着酒,可眼睛一会都没闲着,扫描着每个一位在窗口能看到的年轻女人。突然,他眼睛一亮,马上吆喝到:“伙计结帐!”还没等伙计应声,他把钱放在桌子上,用手擦一把嘴,快步走出酒楼。

伙计走到桌前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钱,巡视了一下桌上的酒菜,用心算了一下赫老六留下的钱足够,还能有不少剩余。不由的窃喜:“今天又有了外捞了。”

赫老六着急,他也不敢贸然进入那个店铺去寻找他的猎物,因为他怕一旦错进了店会使猎物永久的消失。如果要是那样的话,会让他悔青肠子。所以他只能站在街中来回转头死盯着每个店铺出来的女人。到街对面才发觉刚刚让自己感到惊艳的女人不见了。

他急忙的退了几步到了街道中间打量起这面街的铺面,这是城里最繁华的街面从东门至钟鼓楼,街北面是多是饭馆茶楼,而街南面商铺多是首饰店布匹鞋帽店。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由于是正rì集市街面上人头攒动,虽然正是盛夏季节也看不出人们有丝毫的倦怠。

目标终于在一个丝绸店铺的门口出现了。

一位年纪在二十左右岁女子印入赫老六的眼帘,这位女子身着nǎi白sè真丝旗袍,领口下处有几朵梅花锦绣点缀着,高跟黑皮鞋把身子拔的直挺。这样穿戴在这个小县城已经很是醒目,再加上那大波浪长发被nǎi白sè的旗袍衬托的油黑发亮,更是让人注目。修过的柳眉,饰过的朱唇,凤眼里显出异样的媚气。适中的身材让旗袍裹的xìng感无比,在人群里必然是惊人夺目。

白净的面庞娇嫩如小家碧玉,端庄的神态又似大家闺秀。赫老六眼睛直了,身子一麻如同被电击一样呆住了。

当来往的路人遮挡住了赫老六的视线,这才使他惊醒过来,急步追寻了过去。

旗袍女子又进了几家店铺,看样子也是闲逛,无非是看看首饰布匹等女人所喜欢的物件。

赫老六始终没有靠的太近,追女人他有自己独特的方法。他的方法就是“吃饭找锅,掏雀找窝”一定要找到安身之处。

旗袍女子几次进入店铺他都在门外等候。虽然和她有很大一段距离,但他的视线在旗袍女人的身上没有过瞬间的脱离。

在东街店铺几进几出后旗袍女人直接奔西街去了。一看到旗袍女人向西街走赫老六就不那么着急了,这里人比较少可以远远尾随。旗袍女子在街边一个大门洞拐了进去。

赫老六走近门洞抬头观看牌匾上面四个字“合义客栈”心想“哦!原来不是本地的呀,”心中暗说;“这么俊的美人如果是本县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赫老六在客栈门口稍等一会,也走进了“合义客栈”。

门房里贾秃穿着短褂子,敞胸露怀,jīng瘦的身子排骨都能数出来。坐在凳子上端着大茶缸子边喝边想着晚上去那里混一口大烟抽。

贾秃认得赫老六,看到他走进大门忙站起迎了上去说:“哎呦!六爷你怎么来了?有事呀?快进来坐、进来坐。”

贾秃没等赫老六回话就把他让进了门房里了。

赫老六在褂子里摸出了一包“飞马牌”纸烟和翠玉的烟嘴,拿出两支递给他一支自己把另一支插入翠玉烟嘴里叼在嘴角。贾秃忙迭双手接过纸烟顺手夹在右耳朵上,在兜里掏出“洋火”为赫老六把烟点着。当贾秃吹灭火柴的同时,赫老六在烟盒里又抽出了一只递给他。

贾秃满脸堆笑接过来后问:“有事呀?六爷。”

“有事。”赫老六把烟盒揣回兜里问:“刚才进去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是那来的?”

“六爷你问她呀?他是从关里京城来的,听说是个官太太,本来是来找丈夫的,可是在这呆了不少rì子还没走,可能是没找到。”贾秃一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使赫老六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给我开间房。”赫老六突然冒出来这一句。

“六爷,你要开房?”贾秃满脸疑惑的问,随即马上领悟到了什么似的问:“需要跟她挨着的房间么?她住二零三房间。”

“不用,随便那间都行,不嫌贵。”

“哦。”也不知道真的明白了还是在疑问,贾秃哦了一声后就忙着翻本找房子了。

客栈是一个二层的小楼,通过门房进来后直接就是通向后院大门的走廊。门房把赫老六安排右手第一间客房,往里去能有个七八间客房,到了尽头就是上二楼客房的楼梯。赫老六环顾了一下四周他发现这间客房和门房有些相似,就是所有进出的人都要经过这间客房,而在客房里通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口可以看到走廊外面的一切。

赫老六心里笑着想:“这个门房还算懂事。”

当赫老六躺着客房里的床上胡思乱想稀里糊涂睡着了,吆喝饭堂开饭的声音把赫老六喊醒。人们陆续去饭厅里用餐,赫老六一骨碌爬起来也奔了饭堂,进去以后寻找半天没看到他所期望的旗袍女子,只好转身回客房。

就在进入客房的一刹那,他的余光发现了那件诱人的旗袍在走廊的尽头出现了,赫老六忙进入客房,让把门留了一丝缝隙,眼睛直勾勾窥视着走廊。伴随着高根鞋哒、哒声响,旗袍女子和一个十五、六岁年纪佣人打扮的女孩边走边说着话走了过来。当路过赫老六门前时,赫老六把耳朵竖了起来,模糊的听到那旗袍女子略带江南腔的京话叹息道:“唉!人也找不到钱也快没了,还是在饭厅里吃吧?”女孩附和了声:“嗯。”两人转出房角去后院饭堂了。

赫老六那敢怠慢随即跟了出来,进了饭堂,里面的人已经把十来张桌子几乎占满了,赫老六观察一下,发现几乎饭堂里的每桌人都用眼神瞄着刚进来这主仆二人,随后与同伴窃窃私语,饭堂里的气氛有些怪异。

赫老六靠在门边,看到他身边那张桌坐着夫妇二人和一个十来岁小男孩,空闲出一张条凳,便客气的问那位穿着长衫戴眼镜的先生:“这可以坐嘛?”

就在赫老六问话的同时他听到这位夫人正在对丈夫轻声说道:“就是她吧。”

那位先生很客气的对赫老六说道:“没人,坐吧!坐吧!”

而他的眼神却透过金丝边眼镜随着妻子的视线向旗袍女子望去。妻子干咳了一声丈夫急忙转回头对尴尬的干笑一声,用手推了一眼镜,然后对莫名望着他俩的小男孩命令道:“快点吃!”

两个女人在饭厅最里面唯一张空桌刚坐下,跑堂的伙计过来询问两个人需要点什么。还没等两人搭腔,旁边桌上有位食客直接把话头给拉了过去:“想吃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话语虽然说的诚恳,但多少带点调戏味道,声音不大却传到了赫老六的耳朵里。

赫老六伸长脖子打量了一下这位食客,此人身着中式制服,满脸疙瘩在酒jīng的作用下疙瘩显得越发明显。听他的口音,看他打扮,断定他是奉天来的,应该是为公事跑腿的。从桌上的酒菜摆放上来看与他打扮相似的另一个人应该是他同伴。

旗袍女子瞥了临桌那个人一眼没有搭腔,对着跑堂伙计轻声地点了自己想要饭菜。

这不屑的一瞥让临桌那位先生很是懊恼。

“怎么不赏脸呀?难道瞧我不起?”那位先生略带厉声发问。

旗袍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用了厌恶的眼神回敬了他。

饭厅里的人静了下来,大家都向这里观望。那位满脸疙瘩的先生顿时感觉到失去了脸面,在酒jīng和颜面的作用下。这位先生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句让赫老六都感到非常惊奇的话来。“一个小寡妇你有什么可装的。”

旗袍女子刚想说话,她带的女孩早站起来用手点指疙瘩先生骂了起来:“你是那里的下流痞子?竟敢在我们太太面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狗命!”

“小丫头片子,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吗?和我这样说话?”看样子这疙瘩先生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我才不管你干什么的,这么和我家太太说话就不行。”小丫头也不示弱,旗袍女子拽了一下自己的佣人示意她不要说了。

“太太?她是那家的太太?她男人早就见阎王去了。”

“你胡说!你胡说!等我表哥回来扒了你的皮。”小丫头指着疙瘩先生嚷着。

赫老六看着这疙瘩先生和一个女佣吵嘴不由得直摇头,一个男人勾搭女人就这个水平已经让他很瞧不起,和女佣斗嘴就更让他嗤之以鼻了。不过赫老六心想“也许这是给我创造机会,说不一定我会渔翁得利那”。

饭堂里的人把目光都shè向了疙瘩先生。

“我胡说?扒我皮?”遭到了痛骂疙瘩先生,本来通红的脸堂成了酱紫sè,众人的目光使他有些丧失了理智。他腾一下站了起来,把小丫头吓了一跳以为这个家伙要对自己做什么。

疙瘩先生疾步走到了赫老六这张桌子前,拿起放在那位眼镜先生压在肘下的报纸,边往回走边展开报纸读了起来:“公告,东北军剿匪取得辉煌胜利......在战斗中我军将士英勇无畏,三团参谋长关书山壮烈牺牲......东北军总部特此公告。”

疙瘩先生挑选紧要的部分叫嚷了出来,然后把报纸拍在旗袍女子的饭桌上逼问那个女孩说:“你太太的丈夫是不是关书山?难道她不是寡妇?是我胡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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