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通缉(1/2)
皇帝说:“由都察院、大理寺、刑部三司合议,将各级承审官员拿下定罪,将凶手缉拿归案,依律判处。”
三司领旨,最后将此案定性为“草率定案,证据无凭,妄坐入罪”而非“故入人罪”,则已给涉事官吏网开一面了。
军机大臣魏馥救出黄喆与顾奵。
三司上奏:巡抚方晏降调、留任;县令郝琯被革职,发往军台效力;季焱、季淼被发配新疆。
皇帝见奏,说:“方晏劳苦功高。现在家丁忧,不予处罚,其余者按上奏内容办理。”
刑部无罪释放刘犇。全国张贴告示,通缉凶手虞瑁。
刘犇得知黄喆与顾奵,被魏馥救出,未受到处罚,出狱后翻入室内,将黄、顾二人杀害,然后投案自首。
后刘犇被罚迁徙至黑龙江,永不得回原籍。
甄龙左眼被打成了瞎眼,气得肺都快炸了,打算采取报复行动,发誓要将虞瑁和祁原置于死地而后快。
尽管甄龙的眼伤还在疼痛之中,但还是忍着痛,召集众人一起商议下一步应该如何办。
巴堒出了一个狠建议,说:“官府正在悬赏通缉虞瑁,不如把他抓起来,直接送给官府。至于祁原这个家伙,也要把他抓获,用一点点私刑,将他一块儿处置掉,不知不觉地。”
甄龙从其言。
且说虞瑁知道官府正在通缉,便与祁原一起到开江躲了起来。
自以为地势开阔,粮食充足,交通四通八达,官府来捉拿,随时可以逃跑。安心守坐,可保无虞。
祁原不无担心地说:“官府也许不知道,但甄龙是我们的死对头,他知道我们的行踪。所以呆在这里,可能不安全。为保险起见,另外寻一处隐密地方。”
虞瑁点头同意:“嗯,有道理。”
时值寒冬,回家收拾棉衣。妻子苏嫱闻之,知道虞瑁要走了,出来问:“夫君欲往何处?”
虞瑁向苏嫱具告祁原之谋。
苏嫱说:“他这么说,你就这么做吗?没有防备心,到哪儿都不安全。你走了,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想当初,在赵府时,你逃出了以后,若不是曾埭相救,全家人早就没了性命。”
见苏嫱如此之说,虞瑁犹豫不决,几天都没有出去。祁原入内又说:“再不想办法,必受其困。”虞瑁说:“我想远出不如坚守。”
祁原知虞瑁舍不得美貌妻子,遂又说:“甄龙那儿,给他说点好话,花点银子,请求他的原谅,让他保一保我们,如何?”
虞瑁然其言,又入内对苏嫱说此事。
苏嫱哭着说:“夫君若走了,祁原等人能够保护我们妻儿老小吗?显然不能。夫君以前程为重,请勿以妾身为念!”
苏嫱说完,就大声痛哭起来。
虞瑁闻言愁闷不决。
苏嫱说:“夫君可要为我们考虑,不能因为旁人之言而舍弃我们于不顾!”
虞瑁说:“你这么说,我哪儿也不去。”
从苏嫱那儿出来,虞瑁对祁原说:“现在这个态势,到哪里都不安全。再说甄龙这人,生性凶恶,现在去求他宽恕,无异于羔羊投入狠群。与其如此,不如就在这样耗着。要是你害怕,你就走吧!”
听了虞瑁这么说,祁原退出,感叹道:“唉!不久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虞瑁终日不出房门,只同苏嫱等妻妾饮酒解闷。
甄龙已打听到虞瑁住处,是在开江一处十余公顷的庭院。
由于该院房屋高大,装饰华丽,面积太大,围墙高厚,又不清楚虞瑁究竟躲在何处,因此不敢贸然行事。
于是,召集伙计、家丁等数十人精干打手,乔装成普通百姓,闲散地聚焦在庭院周围,等待时机成熟后再行动。
甄龙又把周睿、马骉、郑戬请来,共同抓捕虞瑁。
见周围出现许多陌生面孔,管家沈元、伙计邵布、许成甚是惊慌。
进来拜见虞瑁说:“虞总,您过去与耿岘曾有过婚约。今日我等势危,而耿岘势强,何不寻求其援助?”
虞瑁依其言,即日修书,叫沈元、邵布和许成带着,躲过甄龙耳目,悄悄拜见耿岘,呈上书信。
耿岘问:“虞瑁昔日杀我使者,赖我婚姻,今日又来找我帮助,为何?”
沈元答:“实为甄龙奸计所误,请耿总掌柜谅解!”
耿岘显然对虞瑁不太满意,说:“哼!若不因为被朝廷缉拿,又被甄龙所困,虞瑁岂肯以女许我儿?”
邵布说:“耿总若不相救,恐怕唇亡齿寒,也会殃及您的。”
耿岘最后摊牌。“虞瑁反复无信,不可信也。你们回去告诉虞瑁,叫他先把女儿送来,让我相信后,我再想办法救他。”
沈元、邵布和许成只得告辞。回来时,被发现,受到围攻。沈元和邵布得以逃脱,而许成却被郑戬抓住。来见周睿,周睿押其见甄龙。
经过严刑拷打,许成供出求救许婚一事。
甄龙听后,大怒,遂把许成关了起来。并叫小心防守,不许任何人出入。如有放走虞瑁的人,从严罚处,众皆悚然。
周睿回来,对马、郑二人说:“我等是外人,一定要更加小心,勿犯规矩。”
郑戬嘀咕:“我捉了一个奸细,不见甄龙有奖赏,反而来吓唬,为何?”
周睿再三强调纪律,安慰郑戬,说:“非也。甄总能力强,他应知晓。若没有纪律,怎么服人?弟勿犯之。”
马、郑二人应允而退。沈元和邵布回来见虞瑁,具言耿岘先欲得妇,然后再相救。
虞瑁有些发愁,问:“如何送去?”
沈元说:“许成已被抓,甄龙必知我情,防范更加严格。若非虞总亲自护送,谁能出去?”
虞瑁又问:“今日就送,怎样?”
邵布说:“今天日子不吉利,犯冲。明天是个好日子,宜已出门,可去。”
虞瑁站高处从窗户偷偷往外观察,见院外到处都是甄龙的人,心想哪里走得出去。心中郁闷,只是饮酒,排解忧愁。
连续十几日,甄龙仍然没有寻到突破口,急召众人商议。
梅夡说:“前些日,捉到许成,他该熟院内地形,且悉虞瑁住处,叫他带路,不就行了吗?”
甄龙叫人把许成押来,家丁去了又回,跪报:许成已上吊自尽。甄龙有些灰心丧气地说:“这下该如何是好?在这里每天耗资甚重,不如暂且回去,让官府的人来抓。”
巴堒说:“不可,虞瑁现在如笼中之兽,只可进不可退。那祁原虽有谋略,但虞瑁未必肯听他的。作速攻之,虞瑁可擒也。”
提到祁原,甄龙摸了摸瞎了眼睛,甚是来气,遂同意巴堒之言。
梅夡眨了眨眼睛,狡诈地说:“我有一计,虞瑁可捉。”
巴堒猜测:“莫非用水淹?”
梅夡说:“正是此意。我观这所院子处于低洼地带,其边上有一条小河,可放水淹之。”
巴壵及时制止,说:“不可,恐怕伤及无辜。”
见巴壵否定了自己建议,梅夡有些不服气地说。“那你说应该如何办?”
巴壵说。“可以火攻。这所院子院墙及高,又是独立的,与周围房屋不相连,可用火把这院子烧起来,虞瑁自然要跑出来。”
甄龙大喜。即令家丁准备柴火,择日纵火。
对其计谋,虞瑁全然不知。与妻妾痛饮美酒。因酒色过伤,形容憔悴。一日取镜自视,大吃一惊:“我怎么成了这样,肯定是纵酒过度。”遂讨厌酒水,亦叫众人也不得饮。
某日,虞瑁的一个伙计,叫高登,与人赌博,赢了银子,想庆贺。便邀约宋岳、吴为饮酒,恐虞瑁见怪,给其送了一壶酒。
虞瑁相当生气,便要责罚高登,说:“我刚说了戒酒,你却拿酒来,这不是与我作对吗?”
宋岳、吴为求情。虽然免于棒打,却罚了五十两银子,相当于高登一年工钱。确实罚得相当重,众人无不丧气。宋岳、吴为探望高登。
高登哭诉:“若不是你们求情,罚了银子不说,还要挨板子。”
宋岳也很生气地说:“虞瑁只考虑自己,却不顾我们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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