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陪酒(1/2)
后来,邰红、柴喜在河北老家犯事,逃到了甘肃宁州,被王翽管家齐珩收买。
这时,邰、柴二女来了,却不敢坐,陈雷红着脸说:“你们坐吧!我不会吃了的。”
见陈雷随意,一点都不摆官架子,二个女人就放开了,陈雷左右两侧,各坐一人。邰红倒酒请陈雷喝,陈雷说:“我喝醉了,不喝了”
王翽趁着酒意,怂恿起来,说:“他说不喝,就不喝吗,你想办法,让他喝呀!你让他喝一杯,我给你十两银子。”
面对金钱诱惑,二女胆子大了起来。
柴喜示意邰红,她捏着陈雷鼻子,让其张开嘴,邰喜配合,赶紧倒酒,硬是把酒灌了下去。
逗得王翽与邹舸呵呵大笑,王翽就让管家各给二女十两银子。
二个女人把气氛搞了起来,自己也喝了几杯,有点飘飘然。
一时间,酒席上,不分尊卑,不辨老幼,嬉谑无度,丑态百出,钗横鬓乱,
这时,邹舸倒了满满两大杯酒,让二个女子喝下去。
二女不明就里,一扬脖子,瞬间都吞了下去。不一会酒精冲上脑门,头昏昏沉沉。
邰红在醉意中拿出胭脂涂抹在陈雷面颊上,引得其他四人欢笑。
陈雷受之陶然,得意忘形,不以为忤。邹舸与王翽,张牙舞爪,放浪形骸,更是顾而乐之。
至深夜,五人皆醉,吐了一地。最后,由仆人背着,送各自归去。
后来,刑部尚书闫垅,与陈雷不睦,就想罗织罪名弹勒。
诬陷陈雷押妓嫖姐,为官无德行。为找证据,竞将邰红、柴喜关进牢狱,施以严刑,成逼利诱,要她供出陈雷的“罪状”。
但邰红、柴喜答云:“身虽贱妓,纵使与巡抚有滥,科亦不至死罪:然是非真伪,岂可妄言以污士大夫?虽死不可诬也。”
闫垅因此再对邰红、柴喜痛加杖责,仍系于狱。
两月之间,邰红、柴喜“一再受杖,委顿几死”,但却始终不改其节。
后来,闫垅调迁,刑官感其节义,就让她写了一篇自白状,开释无罪判其从良。
邰红、柴喜这才获得自由。邰红嫁了男人,而柴喜愿意追随王翽。王翽也甚是喜欢柴喜,为柴喜美色着迷。
不几日,王翽从宁州回至葛州。
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在王翽眼前发生了。
王翽发现,原来居住的房屋,空空如也。
除了四壁、廊柱及屋顶等以外,其他什么都不见了。
室内所有的家具、财产,都不翼而飞。
妻子钟姗和丫环、家丁等二十几口人,都不知去向。
王翽问遍了邻居。可所有的人,都说昨天还看见钟姗和丫环,没看见搬家,也没看见有人上门。
又找遍了亲戚家,还报了官府,可是,却什么线索都没有。
夜晚,王翽独自坐在空空荡荡的花园里,一脸的茫然。
这时,王翽忽然听见了钟姗的声音。
可是,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有。
王翽大声叫着钟姗之名字。没有任何回答,只有无边的冷寂,在黑暗中嘲笑。
几天后,柴喜来了。
原来,柴喜听说王翽回家,也执意跟着回来。王翽开始不许。因为妻子钟姗性格刚烈,对王翽领回家之事,会不依不饶。
故此,王翽先行一步,回来先探钟姗口风。而让柴喜和随从们晚一点回来。
可是没想到家里竟然成了这样。
柴喜风尘仆仆而来,一脸疲惫。
听王翽而言,柴喜闻之,笑了。
柴喜说:“我猜,是你妻子带着家人,出了门。贼人得知,闯了空门,搬了东西。不妨耐心等待,也许明天就回来了。”
王翽闻言,稍有宽慰。
又转念一想,钟姗虽贪玩,但连看门的都不留一个的可能性不大,因此还是愁眉不展。
然而,好在柴喜善解人意。
因为王翽随身带的银子不多,柴喜便拿出私房钱,添置了些家具及生活用品。之后,便毫无怨言地照顾起这个家。
王翽看柴喜,每天操劳,已渐憔悴,心疼不已。对柴喜许下诺言,如果钟姗一年后仍然没有音讯,就正式娶柴喜为妻。
柴喜感动地流下了泪。
王翽正要再说些缠绵的话,耳边却响起了钟姗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可是那确实是钟姗的声音。
正要问柴喜听见了吗,却发现柴喜也皱着眉头在倾听。
说明柴喜也听见了钟姗的声音。
柴喜说:“找找看吧,看看声音从哪里传来,也许是你妻子和你闹着玩呢!”
于是,把房间里面的每个角落,都仔细地翻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过了一段时间,眼看一年之约临近。
在这期间,王翽仍然常听钟姗的声音。
王翽相信钟姗已不在人间,钟姗的鬼魂还在家里徘徊。
因此,只要有无名尸,王翽都会去看。
可是仍然一无所获。
王翽死心了,决心好好对待柴喜,给柴喜一个名分。
柴喜说:“若你真要对我好,就随便给我买件首饰。”
王翽应允。
次日,王翽上街买首饰。
转了几家首饰店,都没有合适的。正在街上徘徊时,忽然,几名女子从王翽身边经过。
王翽一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女子,那不正是妻子钟姗吗?
揉了揉眼睛,王翽追上前去,叫了一声“娘子!”
那女子回过头,问:“你是谁呀?”
王翽盯着那女子的脸,几乎要窒息,说:“你是钟姗,我的老婆!”
说罢,就去拉那女子的手。
那女子随即推了王翽一把,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谁是你老婆?”王翽没有提防,差点一个咧嘴。
还未等王翽反应过来,那女子又抽出右手,“啪”的一声,重重地扇了王翽一记耳光。
王翽觉得自己的半边脸皮都麻木了。
其余女子都对王翽吐口水,“呸”了一声转身便走。
这个场景,王翽似乎在哪见过。
半天王翽才想起,他和钟姗第一次见面,当时王翽的钱袋被人偷走了。
王翽冲上前去抓小偷,无意之中错抓了前面行走的钟姗之手。
钟姗转身就给了王翽一个大耳光。
正是这个耳光,王翽下决心定要娶这位贞烈般的女人。
回过神来,王翽欲跟踪钟姗,而钟姗却不见踪影。
归之,王翽对柴喜,具说前事。
柴喜惊诧,说“想必你思念妻子心切,所以才会认错了人。”
王翽叹了一口气,说:“就算今日所见的是钟姗,可是钟姗已不愿相认,再等下去,又能如何?况且我再对你不专心,岂不是有负于你?”
几天以后,王翽正式娶柴喜为妻。
新婚之夜,王翽刚睡着,忽然觉得床前有人。
王翽睁开眼,一看是钟姗。
只见钟姗,穿着一身黑衣,呆呆地站在床边,眼里噙着泪,幽怨地望着床上。
王翽见之,从床上一跃而起,大怒,说:“你到底是人,还是鬼?”说罢,趁去拉钟姗。
钟姗含泪奔了出去,王翽追到了花园里,却不见了钟姗踪迹。
从此以后,王翽决心告别钟姗,和柴喜好好过日子。
让王翽奇怪的是,钟姗再也没有出现。
王翽和柴喜过日子,总是磕磕绊绊的。
柴喜大不如以前那么温柔,动不动就发脾气。
这时,王翽思念起了钟姗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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